一张、两张……五张。

派完后沈洛文望着他们：“两位可以翻牌了。”

泰尔把自己的牌揭开扔到桌子上，是方块同花顺，他看向顾阎：“除非你的同花顺比我大。”他早就知道两副牌的顺序，顾阎没可能赢他。

顾阎望了一眼沈洛文，把扑克按顺利一张张翻开，翻到最后的时候就剩一张红桃A便是同花顺。

泰尔笑了笑：“我猜顾总这张应该是黑桃A。”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顾阎微微沉目翻开最后一张牌——是红桃A。

顾阎一愣，抬头看着沈洛文。

沈洛文笑了笑：“看来泰尔先生输了，愿赌服输。”

“……好，确实有些神奇。”泰尔一愣，他亲眼看着他们派牌和翻牌，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也并没有出老千的机会。

沈洛文收起扑克牌，微微低头望着他：“泰尔先生，恭喜你今天见证奇迹。”

泰尔抬头看上去，桌子的上方是灯光，沈洛文站在灯光之下微微笑着，笑容里看不出深浅来。

泰尔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站起身：“抱歉，今天我还有事，先到这里。”

“好，请便。”沈洛文手指微动，把扑克牌叠整齐，微微低头放到一边。

泰尔又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忽然觉得今天的沈洛文有些不一样。

泰尔走了，顾阎也站起身：“我也回去了，再见。”

“再见。”沈洛文对他点点头。

顾阎微微一顿，又望了同花顺一眼，转身离开。

陈岚有些好奇地凑过来：“少主，你是不是出千了？”

“没有。”沈洛文摇摇头，拿起那个同花顺打开，他只是想测试一下，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

*

另一边，顾阎坐上车后便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

庄晓夜问他：“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那个泰尔吓恐得一愣一愣的。”

宋青廷也很疑惑：“按理说沈洛文并没有给你换牌，应该是泰尔赢才对。”

“愿力。”顾阎沉默了很久，吐出两个字。

“什么？”庄晓夜还是不太明白。

“沈洛文曾经向我许过愿望……”顾阎回头看向前面的公路，“如果愿望还没失效就会有愿力。”

宋青廷有些惊讶：“那岂不是沈洛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你们之间的交换还存在。”

“是，只要和那个愿望有关。”顾阎顿了顿，“但我没想到愿力还在……”

庄晓夜咋舌：“这种愿力比我们的庄生梦蝶能力还离谱好不好，话说你也有梦蝶的能力，为什么不是我们的族人？”

“我是蛊王。”

“行吧……”庄晓夜被他硬生生地反驳回来。

“你自己做少主不好吗？”顾阎又说。

“也对，我可不想多一个竞争对手，你还是继续做你的蛊王吧。”庄晓夜闭嘴了。

宋青廷：“那泰尔的运气即将没了？”

“嗯。”顾阎眯眼，“那个泰尔在这里还有什么产业？”

庄晓夜和宋青廷对视一眼，顾阎这还是想把泰尔一锅端了？

顾阎回了家，庄晓夜走进去，见到一地纸张，他捡起一张看了看，上面写着星轨的公式，密密麻麻的。

“你打算转行了？”

“很快就会有流星雨。”顾阎把纸张捡起来收好，“到时候去看看……”

*

泰尔没想到他回去后就开始倒霉，例如出门踩狗屎，上班遭雷劈，开车撞栏杆，又一次差点被自己公司的牌砸死，他终于觉得不对劲去找穆德。

穆德抱着自己的娃娃望着他：“你被蛊王诅咒了。”

“开玩笑，如果是真的，那简直是玄幻事件。”泰尔不接受这个结果，“肯定是他们暗中给我下蛊了。”

穆德睁开眼睛，用那双红瞳盯着他：“泰尔，你忘记了顾阎就是蛊王？”

泰尔一愣：“这算是他的异能之一？”

“对，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穆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无法化解蛊王的诅咒，你找错人了。”

泰尔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沈晏呢？”

穆德咧开嘴巴：“和沈晏合作，相当于与虎谋皮。”

泰尔眯眼：“不过是互惠互利，谁拿捏谁还不一定。”

“你也说得没错。”穆德低头看着怀里的娃娃，“不知道用沈晏的血能不能让他复活？”

泰尔皱眉望了那个娃娃一眼，这是穆德那个死掉的孩子的木偶复制品……看上去很诡异，他并不喜欢这种神神化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