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第一次来吧！”

一道浓妆艳抹的身影缓缓而来。

见沈轩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来人便很有眼色的站住不动了。

笑娘年老珠黄，只好当了老鸨在这羡仙楼迎客。

她年轻时也是上京头牌，年老后便离了京，来到这天水府城。

又怕所托非人，便继续在这羡仙青楼做活。

宁可孤过一生，也不愿入君怀中。

笑娘眼力非凡，看出这位公子样貌精致，非富即贵，也知道这部分人想要什么。

便笑意盈盈的继续道：“楼上有雅间，公子是听歌看舞，还是再叫几个小娘子来？”

沈轩满意的点点头，学着话本中的道：“找个靠边的位子，本...公子要看歌舞，上些糕点干果来。

再叫几个手艺好的小娘子来。”

笑娘听了心想：这难道是个常客？她看错了？

沈轩正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楼尘，本公子身上从来没带过银子，你应该带了吧！”

他身上只有缝进衣服的各面额银票。

看着楼尘点头，沈轩这才率先向着楼上走去。

一边的笑娘闻言僵硬了一瞬，看了楼尘那张脸一眼。

便赶紧收拾好心情，笑容满面地上前引路了。

沈轩看着雅间环境，满意的坐下来了，这个位子正好能看到底下歌舞，观感甚好。

糕点干果很快便上来了，也来了三位成熟的娘子。

沈轩撇了一眼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他对这种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的女子不感兴趣！

沈轩倒也没让换人来，反正都差不多，这种的正好手劲大...

笑娘上来就没下去，在一边暗暗观察着。

细细过了一遍楼尘的眉眼，笑娘这才确定下来。

毕竟，除了那道细长的疤外，其他是真的像...

笑娘又看了一眼那公子，本来还以为会看见一些辣眼的东西，毕竟那可是楼里能力最强的几人了。

结果那公子只是让其揉肩捏腿罢了。

笑娘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感情是这个手艺啊！

她还以为是...

笑娘看着这位公子好说话的样子，便鼓起了勇气。

斟酌着言辞道：“小公子，奴家看这侍卫脸上的疤痕，就好像看到了早逝的孩子。

那孩子贪玩，小时候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好不容易长大了，又失足落了水，一命呜呼...

还望公子可怜可怜奴家，让这位侍卫随奴家去画道小像，以表相思之苦可好。”

说着，又怕小公子嫌时间长，道：“楼里就有画师，一道小像不费什么时间的。”

沈轩看着台上舞姬360度大旋转，不敢兴趣的摆摆手，示意赶紧去。

笑娘赶紧道着谢，带着无奈的楼尘往外走。

台上高难度舞曲完毕后，一声要看“赤路花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沈轩低头望去，一个高瘦麻秆带着一个低矮胖子神气地进来了。

一旁候着的老鸨谄媚的上前，接过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就安排起来了。

沈轩也好奇什么叫“赤路花开”，还要那么多的钱。

看着旁边三人突然不好看的脸，沈轩好奇问道：“怎么给了这么多钱？”

正捏着腿的蓝宣小声回道：“回公子，那是安家钱，是跳舞娘子后半生的所有依靠。”

“为什么？”沈轩不解，什么叫后半生的所有依靠？

那蓝宣还想说些什么，但动了动嘴，只道了一句：“...公子继续看就是了。”

沈轩便低头瞧去了。

只见几名壮汉在四周升起燃得正旺的火炬里，挑起底下还正烧着的碳渣，直接倒到台子上。

沈轩这才发现，那高台子上，竟是一层薄薄的铁皮，点缀着大大小小的擦不掉的红花。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沈轩瞬间冷了脸色，直接把旁边的盘子摔下去了。

“啪！”

清脆声响吸引了所有目光。

“本公子觉得，羡仙楼这舞，还是不再出现为好，各位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