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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心话与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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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

为了陪着浅羽怜,三人一起硬是扛着熬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才终于等来了孩子们报平安的消息,幸好明天三人都是休假,不然绝对是起不来的。

其余两个已经去睡了,多喝了几杯咖啡的萩原研二就算泡了个澡也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明明最在意的问题已迎刃而解,可不知名的担忧牢牢织成大网,将他网的密不透风。挣扎十几分钟后,反而是肚子咕噜噜响起。他认命的爬了起来,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

“……还没睡吗?”

“!”

背后的声音吓的萩原研二一肘往后砸去,回笼的理智又让他险之又险的收住了动作,后怕道:“怜哥怎么还没睡?”

浅羽怜捏了捏鼻梁,“年纪大了,咖啡喝多了就是这样。本来想着下来吃两片药再去睡的,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

“您到底哪里年纪大了……是有点饿。我们先说好,您不许进厨房。”

浅羽怜抬手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小心让你凉水配硬面包吃。”

“哎呀好惨的人——饿了想吃点东西竟然就碰上了冰箱大怪——”

“再演?”原本疲倦的浅羽怜被这一闹面色鲜亮了许多,扬起浅浅的笑,“你本来晚上就没吃多少,半夜饿了是当然的。锅里还煮着年糕汤,先喝点垫垫肚子。”

“谢谢怜哥——”

热气腾腾的红豆汤入口,原本抗议的胃现在泡在懒洋洋的温泉里,打着哈欠的闭上了眼睛,萩原研二长长的呼了口气,也有点困了。

“你们明天好不容易休息,吃点好消化的吧,要是明天闹肚子就不好了。面或者是粥?有家店的鸡丝粥不错。”

“都可以……”

滑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是不是困了?我拿毯子来,直接在这里睡怎么样?”

“没事……”萩原研二借着自己最后的清醒起身,伸出的手却被对方拦住了,“好啦,睡吧,我把碗拿回去就好了。”

汹涌而来的困意将他彻底吞没,甚至只来得及应了一个好,身子便迷糊糊的栽了下去。幸好他正正倒在了沙发上,否则以浅羽怜的力气,想将他搬上去实在是有难度。

空调被调到了适宜的二十五度,盖好深色的毛毯,头下枕着的是最新款,传言可以缓解压力的水枕。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浅羽怜看着书架旁那莲花状的器皿,决定下周再买一些这个牌子的安神熏香。

空气中一时只剩下落地钟那稳重的走表声,浅羽怜拿起看到一半的书,随手翻了几页,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咔咔。

清脆的玻璃扣击声传来,他眼前一亮,快步走向通向后花园的那扇玻璃门,拉开窗帘,一只纯黑色的大鸟正与他对视。

浅羽怜却如释重负的笑了,“乖孩子。”

山顶再次归于黑暗,夜风凛凛,展开的双翼能将他整个人抱个满怀的大鸟此刻躺在他的怀里,发出撒娇般的鸣叫。

“辛苦了,孩子们都回去了吧?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吗?”黑鸟不断的蹭着他的肩颈,细声细气的叫唤着,看到它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之后,浅羽怜扬起笑容,“那就够了。”

“想吃东西吗?”

黑鸟朝他扬起爪子,上面沾染的丝丝暗红昭示着它已经吃饱喝足。

“乖孩子。”他摸着它的脑袋,从怀中掏出一个极薄的信封,“明天把这个带回去,是报酬。”

黑鸟却忽然探出脑袋,往身后那黑洞洞的屋内看去,“怎么了?”

浅羽怜回头,就正正与站在那里,不知何时醒来的萩原研二对视。

他的衬衫还有压出的褶皱,头发也称不上整齐,在夜风中不断飘摇,甚至显得有些可怜。

“怜哥……”

“唳!”

一句话还未出口,那黑色大鸟就猛的朝他冲来,高高扬起的翅膀,闪着幽幽寒光的爪子,下一刻就要把他的胸膛刨开。

他闻见了血腥气从它的身上传来。

不是那种杀鱼,切开生肉过后手上会残留的淡淡腥气。而是那种浓烈到像方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你面前倒下,飞溅的鲜血泼洒你浑身。

劲风压来,那仿佛遮天蔽日的身影挡住了浅羽怜的身影,萩原研二什么都看不见。

但在这无限逼近死亡的这一秒里,他的大脑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极其荒谬的。

现在的浅羽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安法尔!”

萩原研二从未听过浅羽怜如此严厉的声音,他对他们永远都是温和的,稳重的,如海洋拥抱月光般包容着他们。可凝聚起来的气势紧接着却是闷闷的,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的撕心裂肺。

安法尔立刻收敛了翅膀,转头就往他身边奔回去,用那与外表全然不符的声音急切呼唤他。

萩原研二下意识的动了,手刚刚抬起,耳边却回响方才听到的那些话。他一顿,原本距离如此之近的人,此时却仿佛笼罩在一团浓雾之中,隐隐之中,如断线的风筝,越离越远。

尽管脑中还是混乱一片,身为警察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立即审视起安法尔。即使是猛禽,有这般体格也是很少见的,何况对方比起动物更像是武器。爪子上就足够不寻常了,就连平日用于进食喝水的喙,分明也是涂着金属色泽的。

先不提这东西的杀伤力,光是这种行为就已经完全违背了动物自然本性及生理特征了。

而浅羽怜不会做这种事。

而更令他不安的是,谈话中出现了“孩子们”。

这个词通常就是用于形容此时正远在海外的千岛微幸他们的。

“处理干净”,“回去”,“报酬”……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狂奔,脚却已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那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是很聪明的孩子。”

“安法尔。”

本能驱使的奔跑还未开始,左肩处已一重,脖颈处那冰凉激的他猛然清醒。安法尔爪子已经无声的再次凑近了他,澄澈到不可思议的瞳孔倒映他紧绷的面容,萩原研二呼吸一滞,那浓郁的血腥味却早早冲进了他的鼻腔。

“咳!咳!”

浅羽怜看上去要倒下了。扶着桌沿的手崩起青筋,大病过后的肤色显得更苍白了些,另一只手即使努力的捂着嘴,从那缝隙中流出来的咳嗽声,依旧听的人心惊胆颤。

心脏毫无规律的狂跳着,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感觉,再次充斥他的全身。

“……您要做什么?”

喉咙艰涩,仿佛咽下粗糙的沙砾,有什么生物在其中悄无声息的死去,又在反复摩擦中被蹂躏成一滩血肉。

明明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明明现在这么痛苦的这个人,我是很熟悉的。

照顾我们,保护我们,那个雪夜里注视着我们的人,那个热气腾腾跟我们一起披着毛巾吃年糕红豆汤的人,那个因为收到我们的礼物而那么幸福的人,那个费尽心思为我们做钥匙扣的人……

现在是要……

“你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问我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你呢。”

浅羽怜低下眼,没去看他的表情。

“不要动,不要离开这里,研……萩原。”

他整个人几乎被风吞噬,比起在对他说话更像是喃喃自语。

不合时宜的窸窸窣窣声打破了这难挨的沉默,他没敢转头,只是用余光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缓缓爬来的,是一条巨大的黑蛇,身后跟着的是一条雪白到刺眼的白蛇。

“安卡,安加。”

这同样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奇异生物,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身躯,不开玩笑的说,这条蛇似乎能将它整个吞下——

“……竹间警官说,其中有两具尸体非常奇怪,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吞下去又吐出来一样。”

“诶?市区怎么会有那种猛兽?应该是犯人做了什么手脚吧?”

“我想也是……但是专家一直坚持他的看法,说是类似于蟒蛇就能做到这种方式。”

“传说中有吃人记录的蟒蛇种类全都生活在热带雨林那边才对,就算引进日本也只会乖乖的在动物园待着,难道有人真的这么丧心病狂,把尸体塞到动物园蟒蛇的嘴里?”

在灯光温暖的居酒屋中,那与班长的一小段无心的议论,忽然电光火石的闪过脑海。

喉头蠕动,仿佛要呕出血肉。

“您,为了小幸,杀了人吗?”

“是。”

对方终于抬起眼直视他,平日温和的面容此刻却看不出任何感情,像只被关机的机器人偶,终于回归了出厂设置。

“为什么……”

多么敏锐优秀的大脑都要报废,多么聪慧伶俐的话语都变苍白,他只能愣愣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试图找出说谎的证明。

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一块亘古不化的冰。

“你应该问我的是,我究竟会不会杀了你才对。”

浅羽怜动了,柔软的草坪上,对方的脚步只能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可那一点一点却如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向他。

“安法尔的爪子很利,割开你的喉咙一秒都不用,而这里只有你我。即使你死在这里,不说山中树木繁多,就是在后院,我随便找个地方挖了坑把你一埋,警察恐怕也要找上个好几天。”

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着一个故事。

“第二天,如果他们问起你来,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可能怀疑到我的头上,只要等人都走了,你觉得凭我的财力,不能把你完全毁尸灭迹吗?”

他在几步之遥站定,微微抬起头,注视着萩原研二。

“为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直至眼前模糊,搁浅的鱼在濒死喘气,可就算真的在这里死去,他也想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天生的刽子手。”

“我手刃生父,出卖挚友,坐视最受敬爱的人死去……”

所以即使杀死他,也无足轻重。

那削瘦的手不断靠近眼前,生命的本能祈求萩原研二想要嘶喊,想要逃跑,可是他的身体如冰封般动弹不得,任何一块肌肉都重若千钧。

他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

“——骗你的。”

额头却被轻轻敲了一下,那原本阴冷的语调忽然一转为往日的温和,就像是坏心眼的长者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萩原研二诧异的睁开眼,对方却已悄无声息的退出好几步远,原本肩头停留的安法尔不知何时亲昵的重新贴回了他的身边。

“……诶?”

浅羽怜笑着将那只巨大的黑蛇招呼过来,“你还没见过吧?它叫安卡斯,那个孩子是安加尔,我们一开始都是葵奶奶养着的,后来她去世了,它们自然而然就交给我照顾了。”

黑色的庞然大物滑到他的身边,瘦弱的浅羽怜只是拍了拍它的嘴巴,对方就顺从的张开,将最脆弱的身体部分展示出来。

“看吧?这孩子是有牙的,而且别看体型很大,其实嘴巴不算大,要是真的想把那些孩子们吞下去,他们的身体上应该也还会留有它的胃酸,或者是因为它的牙而造成的伤口。那些孩子们出事的事应该是阿航告诉你了吧?他之前也跟我聊过这件事,我也把安卡斯带给他看了,到时候你去问问阿航,这也是有记录的。”

“您、您养它,是会犯法的……吧?”

一听到这个问题,浅羽怜反而笑了出来,像打趣般的戳了戳它的脑袋,“这孩子是特批过的啦,证件在我房间里,要看看吗?”

“那……处理那些,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联系不到小幸他们,实在太紧张了,就想办法联系到雇佣兵组织了,说想请他们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里是电话,”对方坦然的从兜中掏出手机,将一连串号码摁在屏幕上递给他看,“但是小心一点,跨国服务还是有点贵的,只是平常咨询的话要打另一个。”

萩原研二被这一连串信息打的有些迷糊,下意识就接过手机背下号码,“不对!您还是没说处理是什么意思!您又是在哪里认识雇佣兵的?”

浅羽怜忽然叹了口气,“因为那里是真的出命案了。”

“什么?!”

“当时雇佣兵那边把小幸他们接到机场才告诉的我,听说是死了两个人,我有点担心。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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