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程行礼倚在郑岸怀里,从郑岸垂下的发丝辫子里看见史成邈,心想他今夜进来,是为什么?
“你还敢管我的事?”郑岸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仆固雷病了,我去看看。”史成邈微微一笑,眼神又看了几下被郑岸遮住的那人。
郑岸察觉到目光掀帐,取了食指上的戒指二话不说就掷向史成邈。
史成邈顿时被打了个眼冒金星,捂着额头惨叫一声后退数步。
郑岸喝道:“滚!”
威言一出,程行礼都感觉到那声喝斥像是从郑岸胸膛里迸发出来一般,并不像逢场作戏,而像是珍宝被人窥见。
史成邈捂着额头,捡起戒指放在案上不停点头着走了。
“他来做什么?”待史成邈走后,程行礼从郑岸怀里挣出来。
郑岸这次没有在胡搅蛮缠了,而是盘膝坐在床上,严肃道:“他像是来确认的。”
“确认什么?”程行礼疑惑道,随即惊道:“确认跟你出行的人是不是我吗?”
郑岸点头道:“我看是,所以才遮你容貌。之前我去传饭时,正巧碰见他手下人要饭回去,言语间像是再说账册。”
程行礼奇道:“什么账册?谁的账册?”
“我不知道。”郑岸缓缓摇头,“是不是管在你手下的账册?”
程行礼蹙眉沉思,郑岸又说:“还是说史成邈拿了永州的账想递给仆固雷?”
想到这里,程行礼说:“纵听百遍,不如一见。。”
郑岸怒道:“他胆子太大了,活得不耐烦了!”
程行礼叹了口气,郑岸下床穿衣,严肃道:“抓来问问就知道了。”
显然这个答案是最直接简单的,程行礼说:“你去没事吗?”
“看不起谁呢?”郑岸随意道,“我玩刀的时候,你还在捏泥巴。”
“吃饭时你怎么不说?”无辜被呛的程行礼想起今夜的鸡飞狗跳,便问道。
郑岸道:“饿忘了。”
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