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君亲师,圣上的话我还能不听吗?仆固雷本就作恶,当年可是他胁迫我认他为父,后面他还强抢……”
“好了!”郑岸喝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没兴趣听!你办好这件事,我就翻篇不追究,你要是办不好,我立马弄死你!”
史成邈也是有眼力见的,心知千机解药在郑岸身上,也猜出几分朝廷要对仆固雷下手的意思。当即拍胸脯表示保证没问题,自己一定把程行礼完好无损地带进去,也一定会救出郑厚礼。
郑岸对于这个脑子缺筋,看上去就不太灵光的史成邈持怀疑态度。他把更大的希望放在程行礼身上,趁史成邈换衣服的时候,跟程行礼说:“他武功是花架子,打不过你的,放心。”
程行礼笑道:“好。我知道。”
见史成邈还在换衣,郑岸就扯下程行礼的面衣,说:“闷不闷?”
程行礼扶了下面衣,垂首一笑:“还好。”
见此微笑,顷刻间,街外喧闹的人群,屏风后的衣料簌声都在郑岸耳中轰然远去。
万千世界都不及他眼中程行礼的那抹笑,彷佛这是程行礼只对他一人所笑那般,这是不同于拓跋瑛的柔情。
郑岸黑亮如星的眼里似有说不出的情愫,在这瞬间多少坚毅都化柔情。月余相处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何时转变的想法,想程行礼留在这儿,留在自己身边的。
好像是许久许久以前,在一个檀香飘忽,菩提遮荫的春天。
程行礼捡到了他的玉佩,问他。
“这可是郎君之物?”
“怎么了?”程行礼见郑岸有些许走神,眼神似呆滞。
郑岸回神过来,笑着说:“没什么。”
屏风后的史成邈已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程行礼忙转身戴上面衣,郑岸趁程行礼不注意时挑走夹在他面衣里的一缕发丝。
随后史成邈说国公府里很有可能关人的地方,是一个暗牢,就在长宁长公主的卧房里。但因钥匙在仆固雷卧房的暗室里,所以没人知道。
郑岸和程行礼对视一眼,再多言语不及心领神会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