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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须臾后,她只觉得鼻子发酸,于是伸手抱住萧嘉卉,“阿娘,你无需为我做这么多的”
她会内疚,为自己的欺瞒,萧嘉卉对她越好,她就越不知该怎样去回报,如今还一门心思想进宫,果真成了谢洐口中的白眼狼了。
萧嘉卉很喜欢陆萸这样依恋的抱着自己,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她早已过够,能这样让女儿躺在自己怀中,是她盼了十几年才盼来的。
她伸手轻轻拍拍陆萸的背,温言出声,“傻女儿,何为父母?父母就该是孩子最坚强的后盾,是孩子累了、困了可以休息的港湾,父母为子女做一切时,永远都不会觉得多。”
陆萸听后,忍不住将眼泪落在萧嘉卉的胸前,她何德何能,得萧嘉卉这样的温暖,哪怕不是真的谢知鱼,这一刻,她也恨不得自己就是谢知鱼。
她在心底默默发誓,以后,她就是谢知鱼,她也要用同样的用心去回报萧嘉卉。
安和十四年四月,洛阳城发生了一件多少年后仍让大家津津乐道的事,当年风流倜傥风靡洛阳的谢氏九郎终于要成亲了,而他求娶的是消失很多年的萧氏嘉卉。
让大家津津乐道的不止于此,还有二人这十多年来相互扶持开辟商道,以及二人只育有一女却仍然恩爱两不疑的一段佳话。
谢洐说,他一直以来是个高调的人,娶妻这事如何能不高调呢?所以他让陆氏的星火书院将二人的动人故事悄悄流传开来,这样,萧氏就算想反对,也不可能了。
故事里的萧嘉卉和本人一样,贤惠体贴又勇敢,而谢知鱼是个常年卧病,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美人。
听灼华复述完外面流传的故事后,陆萸忍不住找了谢洐。
她一脸担忧,“阿爹,你和阿娘的故事是真的,可我这样貌真配不上故事里的角色。”
谢洐听后,却是笑道:“我是当年艳绝洛阳的谢九郎,我的女儿怎会长得差?再说,你是太懒不想打扮,等我给你配个会化妆的侍女,就配得上故事里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