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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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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榷当天晚上睡前还在想宋秉初说的“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在情爱这件事上,说起来其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境置换到正常人的爱情中属于哪种存在——

到底需要什么,不要什么。

这但凡是一道有正确答案的题目,哪怕是千古难题云榷有决心啃个三五年的给它啃出结果来。但偏生是道“文科题”,没标准答案。

宋秉初到底明白什么了?又需要时间干什么?

思考这种问题对于云榷来说就像当代大学生睡前听高数课,没多会儿他就酣然入梦了。

隔天,云榷到点就瞬间睁开眼,瞳孔在闹钟的惊扰下几乎是同频颤抖着,但他并不是被闹钟吓到了,而是被这再一次出现的“预知梦”感到心悸。

这种梦几次三番出现,让云榷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为之多次动摇——冥冥之中这预知梦的力量总是推着他去做选择。

他要去一趟实验基地。

下午时分,结束和这些天临时结识的“线人”们的碰头后,云榷回头刚走,就被不远处人的一声“等等”喊住了。

他回头看去,来人竟然是浪迹浮踪的邢湛。

云榷没有对宋秉初说谎,他对邢湛此人确实是没什么好感。

云榷不喜欢他看不透的人,而邢湛尤其隐藏得深。

这种隐藏对于有心探寻的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但对于云榷这种机械性地给一眼定生死的人来说,初印象是“神秘”的人,他心里给这人下的定义就是“很神秘,那神秘着吧”。

有了这个定义在前,多看一眼在云榷看来都是铁杵磨针,浪费时间,不如抡起铁杵去打狗来的有效率。

“要回了吗?一起吧。”邢湛走上前,十分有分寸地保持着社交距离。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距离都像是被量尺打着一样。邢湛说:“上次大江说我走之后你找我来着,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还是有什么要问我?”

透过无框眼镜的镜片,邢湛略带微笑的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冷沉。

“为什么说这儿可以斩断……”云榷奇怪地停顿了一下,微微歪了一下头,“孽缘”二字没说出口,“实验基地里可以治好他的信息素过敏吗?”

邢湛“嗯”了半天,像是在认真思考,而后答:“那得问问。”

“……”云榷蹙眉,“问谁?”

“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过他不常出现,实验基地里他也很少来,你在的话,或许有机会碰碰运气。”邢湛说。

说完,他看向云榷,从那双素来冷淡、此刻又添了不耐和疑惑的眼睛里看出了明显的仨字。

继续说。

邢湛摊了摊手:“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云榷嗯了声,道:“谢谢。”

随后并没有继续跟他同行的打算,而是提高了速度向前走去,邢湛毫不怀疑自己立刻跟上去的话云榷会直接跳上房顶走“高处的路”。

邢湛声音不高不低:“你真的是Omega吗?”

前面险些要上房的人脚步陡然一顿,慢慢回过头看他,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气。

邢湛悠哉游哉地漫步跟上去,再次拉回到“社交距离”,他笑了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感觉到跟一个Omega的气场能这么不对付。”

两人之间,从上次见面起就隐隐有一股“不对付”的气场在搏斗。

“我弟弟也是Omega,AO天生有吸引力,他从小就很黏我,甚至在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哥哥的时候就黏。我从小就领略过所谓的‘信息素契合’的魔力,就是没想到有完全相反的存在,简直像两个Alpha见面似的。”

云榷不想回答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又难免的想起了邢亦,想起邢亦提起他哥时的那个表情,于是说:“他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他哥哥,跟信息素没关系。”

邢湛似乎也没想到他会回答,轻愣了一下,顿住几秒像是在品味什么,回神后笑眯眯地看向他,问:“那宋秉初对你呢?你怎么看待。是信息素作祟,还是因为他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云榷跳上房顶了。

邢湛看着他撑着墙面脚下一蹬,身轻如燕地就翻上了墙,再长腿一跃就站上房顶。这身手看得他可惊可愕,难免再次想起自己刚才说的“你真的是Omega吗”,这是一个在首都一区那种大城市深居简出的Omega能练出来的身手吗?

一转念,又想起他向来只会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的弟弟,看到心动的情节会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扭来扭去,一不留神就会扭到地上,坐起来揉揉屁股再爬回去继续看。

这么一看——

还是邢亦乖。

云榷上房容易,都到地方了才忘记提前翻下来,只好当着一院子四个Alpha的面绷着脸跳了下来。心里又把邢湛骂了一遍,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让他想了一路也捋不明白。

虽说这片全是平房,但最低处两三米的高度还是有的,他这么一跳,把宋秉初吓得险些要发火。

但刚一对上云榷冷漠的表情,他就哑火了,低头把手套摘了,拿在手里捏了两下,又戴上,等大江一个人七嘴八舌地表示完震惊,他才开口:“吃饭了吗?”

云榷刚才就在担心宋秉初会对他“跳楼”这个事情有微词,在宋秉初说话前他都提前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了——就说这儿不高,他小时候经常跳类似的,不算危险,不用担心之类的。

没想到宋秉初杀他的猝不及防。

他蓦然间想起昨晚那句“我知道怎么让你明白了”。

“哦,还没。”云榷稍显呆滞地回应。

等到吃过饭,一众人再商量过些杂七杂八的事,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邢湛伸了个懒腰问大江:“你们偏房还有床吗?匀我一张。”

大江一拍大腿:“我靠,一人一张,刚好没了呀。”

要是宋秉初易感期那几天还好说,他跟云榷俩人一张床,大江跟小六每天待在屋子里耳朵塞住玩猜拳,对门还剩一间空房。

但现在云榷住在那空房里了。

大江偷偷看宋秉初,被宋秉初一抬眼皮抓了个正着。

“老大……”

宋秉初:“你俩睡一张,忸怩什么,没一起睡过吗?”

大江一脸的心如死灰,看都没看小六一眼,起身走了。

其余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小六脸上,就见小六总是成熟老成的青涩面孔上闪过一丝局促和心虚,这两天各自忙各自的,大家都顾不上多看彼此一眼,宋秉初也是才发现这两人像是闹起了矛盾。

不由得也有些疑惑了。

大江一直是队里的大哥哥,在年纪最小的小六面前尤其是。小六冷淡,嘴上不说,但是行为上处处都最黏大江。

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俩的关系,怎么如今反而还最先闹起矛盾来了?

小六静坐了半分钟,呼地一起身,说:“我去给邢哥铺床。”

邢湛见状更是人精似的,一分钟不久留,但也没立刻去房里,悠悠起身就说要出去转转消食。

顿时又只剩下云榷和宋秉初面面相觑。

云榷刚准备走,回去睡个不做梦的好觉,好准备明天的事,结果一站起来就被宋秉初抓住了手。

他抓得很轻,几乎只是捏着云榷的一根手指,等云榷回头看,他才仰头说:“你不要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如果非要做,记得跟我说一声。”

云榷心里一紧,嗯了声。

“会跟我说吗?”宋秉初不依不饶地追问。

“如果需要你的话。”

“不需要也要说。”宋秉初稍带些强硬的语气。

“……”

他再清楚不过,云榷这人的字典里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得求人的,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的了,如果他自己做不了的事,那他就干脆不会去做。

宋秉初不敢赌,有关实验基地的事情,在云榷心里到底是“可做”还是“不做”。

云榷又嗯了声,说:“有点困了。”

宋秉初这才触电似的松开他的手指,看着云榷那根纤细苍白的手中血色立刻回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捏的太重了。

宋秉初:“那其他的明天说。”

云榷点了点头,走了。

隔天宋秉初醒得很早,醒来时就连大江和小六都还没起床,他没来由地觉得心慌,穿上衣服就立刻去云榷门口敲门,敲了整整五分钟也没任何动静。

宋秉初三下五除二地开了这破锁,一推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闭了闭眼,一股极端却又不纯粹的火在胸腔里烧得旺盛。他并不完全愤怒,懊恼、怨恨、痛苦,每一样都在那火堆里添砖加瓦。

为什么不听指挥?

为什么不按计划来?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答应了会说却食言,这算不算在骗他?

为什么自己一到面对云榷的时候,就蠢得惊天动地的,像脑子僵死了百年的老驴——明知道云榷压根儿没把他当根葱看,为什么还信誓旦旦地觉得他能被自己的一句请求绊住脚。

宋秉初把睡梦中的邢湛拖起来,阎罗似的质问道:“你实验基地的门卡呢?”

邢湛摸了半天才把眼镜戴上,又在各个衣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才从睡梦中惊醒:“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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