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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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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秀正在缝制一件皮袍子,这料子是阿达帕送给她的,上好的山羊羔皮,阿达帕叫乌秀给自己做个褂子,再给儿子颉沙用剩下的部分做双靴子。

她针线上的手艺很出众,家里不少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因为疼爱孩子,乌秀先把颉沙的靴子给他做了,那小子一看见就高兴地发了疯,当场穿了起来,兴冲冲地跑到外头给其他小伙伴看去了。

乌秀不是颉沙的生母,但任何人都说他俩和亲母子没什么两样。她是南齐人,本来是华庆公主的陪嫁侍女,后来阿达帕瞧中了她,向喀呐王讨要,她便离开了华庆公主,成为了阿达帕的妻子。

阿达帕是喀呐王的的亲信,因为极会算账,所以负责管着北荒粮草马匹的账目。他在乌秀之前有过一任妻子,生下颉沙后没过几年就因病去世了。后来华庆公主和亲北荒,他见到乌秀,这才重新有了续娶的念头。

华庆公主生的极美,连她身边的侍女也都是美人。北荒的男人暗地里对她们很是意淫了一番,甚至也很想同喀呐王一样享受些南齐的温香软玉。但等到有人问是否有人愿意娶南齐女子为妻时,他们又大摇脑袋,觉得南齐女子太过软弱,实在做不好北荒人的妻子。

但阿达帕并不这样想,他年少时曾同一个南齐的俘虏老头学习,对南齐那边的文化并不排斥,甚至相反,有一些他可以说还算颇为喜欢。他生的不算高大,也不像其他北荒男人那样孔武有力总是渴望跑马和较量,连看女人也是更偏好柔美一些的,而不是扯着嗓子一巴掌能把他脑袋拍掉的那种。

乌秀长着一张小圆脸,她身量不高,笑起来甜滋滋的。她脾气很好,有一次颉沙和一群小子到处乱跑,正好在公主帐篷外摔了个狗吃屎,乌秀走过来把他扶起来站直,还给了他块南齐口味的糖瓜做安慰。

颉沙不喜欢吃这些,但他知道父亲喜欢,便攥着回家给了阿达帕,阿达帕注意到了乌秀,观察了几个月后,他便向喀呐王讨要了她。

乌秀虽然来自宫廷,但并非什么都不会的小娘子,她把阿达帕的生活照顾的井井有条,对颉沙视如己出,还跟住在周围帐篷的北荒女人相处融洽,连一些特别看不上南齐人的北荒老人都说,阿达帕确实娶了个贤妻。

阿达帕很喜欢乌秀,男人得到了一定的地位后,就很需要有个女人帮他营造一个温暖的家,而乌秀作为妻子,几乎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所以他回到帐篷的时候,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乌秀把手头的东西放下,站起来帮阿达帕把袍子脱掉,她把衣服挂起来,然后拎起铜壶给阿达帕倒了一杯羊奶。

阿达帕喝了两杯暖了暖身子,帐篷里炭火烧的足,不一会儿全身上下就热了起来,他斟酌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一天都在家里缝皮子?不如多出去走走,花点钱把这事托给花喇嫂子得了。”

花喇嫂子是个寡妇,靠缝补衣服讨生活,乌秀听了这话一笑,把炉子上烤着的牛肉干翻了翻:“花喇嫂子比我的手艺可差远啦,我自己会做,何必花那个钱,还不如都攒着,将来给颉沙娶亲时用。”

阿达帕听了心里一暖,颉沙和乌秀并无血脉联系,按理来说,她就算对颉沙冷淡些,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可她对颉沙却很好,甚至比阿达帕身边的一些生母都好些。

所以他内心愧疚又多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更柔和了:“他哪里用得了那么多,你是我的妻子,太过辛苦别人会笑话我,不如挪出空闲多出去走一走。对了,你最近有去燕侧妃那里聊天吗?”

乌秀脸上的神色一点没变,她重新拿起了那件皮袍子,一边缝一边说道:“我哪有时间去侧妃那里,颉沙这小子简直磨死人,你是有什么事吗?我先说好,我在侧妃那儿可没多少情面,你是知道的,我服侍她时间不长,远不如云雀受恩宠。”

阿达帕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态度随便了一些,翘着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羊奶:“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既然如此,不如少去燕侧妃那里走动。”

乌秀手没有停,但她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话,又让阿达帕的心提了起来:“这是怎么说的,可是燕侧妃得罪了王,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阿达帕摸了摸头,今年冬天苦寒,牛羊的数量越来越少,北荒众部族囤积的粮食也不够充足,喀呐王便起意要往南齐边境的方向迁移,至于是截边民还是攻打潼门关,便要视情况而定。

不过阿达帕自己心里有所揣测,若只是抢劫边民,实在不必这么多人都移动,不如直接派两支骑兵队来的方便利索,更何况当时有人站出来问是否需要些生祭,喀呐王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不是有很多吗?那些破烂帐篷里的都是。”

这话说的耐人寻味,让人不由得想起燕侧妃那群南齐人。燕侧妃虽然颇得宠爱,人也柔顺,但她再怎么样也是南齐皇帝的女儿,未必会跟北荒一条心,更何况若是真要灭南齐军的士气,把她推出去祭旗是再好不过的了。

乌秀是燕侧妃的陪嫁侍女,但她也说过几次,她本是南齐皇宫里一个侍弄花草的小宫人,因为身份微贱,没有靠山,被派到燕侧妃身边做陪嫁。阿达帕相信乌秀应该不会多喜欢燕侧妃,毕竟如果不是她,乌秀根本不会千里迢迢到北方来,况且乌秀的行为也证实了这一点,她很少去燕侧妃的帐篷,少有的几次也是那边拜托她做些针线活计,她做好后送过去,也从不多停留。

只要乌秀跟燕侧妃没什么联系,安安分分做一个北荒人的妻子,阿达帕相信不会有人为难她,他得喀呐王重用,也一直忠心喀呐王,辛苦这些年,总不能让他没了妻子。

可这些事不能告诉乌秀,他不想赌一赌他的女人还有没有在怀念故土,所以他咳嗽了一声,找了个听的过去的理由:“你是我的妻子,该多和那些北荒女人交往,况且喀呐王经常到燕侧妃那里,他看着一堆南齐人聚一起不太得劲。”

乌秀的眼睛闪了闪,她与阿达帕过的这二年,自然把他从头到尾了解了个透彻,过去她去不去华庆公主那里,阿达帕从来没有在意,今天说出这个话,必是有些原因。她看着阿达帕摸脸拍腿,好像一副很忙的样子,便不在追问,只低了头随口一答:“这还用你说嘛,周围这些女眷们哪个我没有交好,生怕和南齐那边的人走动多了,再让别人拿这事说嘴。万一让王对你不高兴了,我可不成罪魁了?”

阿达帕听了这话,连忙笑了笑:“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也是北荒人,哪有人敢嚼舌根,你何必多心?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过着,其他人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哪怕是王,也不曾管底下人的家事。”

乌秀笑了起来,她生的甜美,笑起来更是像盛满了的蜜罐子,阿达帕被她看的心猿意马,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他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不代表乌秀也把这件事忘了,她确实和不少北荒女人关系不错,平日里干活闲聊的时候,也时常不经意地问个一二句,起初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直到十来天后和马营军士的妻子图荔嫂子说话,才终于有了几分眉目。

“咱们这是要哪去?”乌秀一边磕瓜子一边问道:“感觉总是在走路啊。”

图荔拿着乌秀帮她做的裙子看了又看,她针线上粗糙,难得拿到一匹好料子,便央乌秀帮她做了,这时听到了便答了一句:“今年这天气不好呢,牛羊又死了几批,过冬的食物紧张,王想到边界去呢。”

乌秀露出一个有点紧张的表情:“不会是要打仗吧?”

图荔嗐了一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睨了乌秀一眼:“难道你害怕?最多也就是抢些边民的物资,还能搞出什么事?你总不会心疼他们吧?”

乌秀摆了摆手,她脸上表情淡淡的,说起话来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心疼的过来吗?家里男人孩子每天吃什么还操心不完呢,我就说怎么分到的羊肉和米面都少了,还以为我家那个得罪人了。”

图荔眼睛睁圆了几分,她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家难道也少分吗?你男人身份不低呀,我还以为就我们这些底下人的东西少了呢。”

“什么不低不高的,再高能高到哪去?”乌秀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要是真粮食不够,除了顶上的,谁不得少吃?我家那个算什么呀。”

图荔听了这话,也啧啧叹了两声:“这话倒是实的,真要是紧张的不行了,不少咱们难道还能少王的吗?要是王都缺衣少食了,那咱们还不知道死到那个地方了。”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呢,我年纪轻轻的,还有儿子呢,我可不想死,”乌秀说了这一句,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向,“上次你家做的那个肉干还有吗,我们颉沙说好吃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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