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本夫人就开始挑好看的贱人了。”
“为什么?难不成在夫人眼里,小人们,哦不,我等皆是下贱之人?”
“将心比心,本夫人就实说了,我儿那还不知道是那位恩客的孩子呢。”
“小贱人,你引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本夫人可受不住,阁下昨夜的第一次梁上君子,阁下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太蠢,找个线人,从昨天晚上找到今天早上的话,那本夫人用着着让人说本夫人贱么?”
“就是,我们家夫人是世上最好的夫人了!”
“最好的夫人?那你们这么反反复复强调‘贱’字,干嘛?自己骂自己,我可不认为夫人弱智,我认为夫人没脑子。”
“嗨,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狗就是狗,再怎么学也学不会人话,晓聪听到没,我给你把人给引出来了,尽早得到密报,然后把他给本小姐剁了,否则我把你给剁了!”
“那我家公主现在究竟怎么样?”
“现在啊,捆在柴房等着吃我的剩菜剩饭呢。不过呢,饭菜恐怕连本夫人都不够吃的,等你死的那天,本夫人就发发善心送你们去找奇幄温·孛儿只斤·文秀去!”
“惜儿真棒!”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我家公主即使是现在,那也比你尊贵!你到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妾!!!!!”
“将军既然能打到这儿,那么将军听没听过孙武的“途有所不经,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由,君命有所不受。”哦,忘了,将军是白痴,身为白痴的将军又怎么会知道这句话呢?话又说回来,将军认为这个孙子,那会不会把他给当成是你孙子呢?”
“孙子?孙子?你这是什么口吻?用尊称来骂人,那么请问你到底是在骂谁呢?夫人当真厉害,这一声与四声的转换,可真叫人挑不出错处。真真令人想起来,唱升平公主的戏子了。”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就他那种态度,你还敢让我接着演下来?不是我越演脸色越难看,是他越说越过分,你不是有本事么?下次,你去当断袖算了!敢让我来演戏,我看你也离死不远了!什么东西,指挥完姑奶奶我去当妓女,穿上轻纱的衣服,然后回过头来,打算挂在墙上当壁画啊!供人欣赏啊!你解开头发,擦点胭脂的,能去当潘安,你知道不!赶紧问完,请我去收拾他去!喂,本小姐饿了,你去给我整点吃的,真是的,骂你都能把自己给骂饿了,听好了,我要吃四喜丸子、麻辣虾、清蒸鳜鱼、豆腐脑、毛豆花生鹌鹑蛋各来一盆,牛肉面小笼包、玉米羹、毛血旺、剁椒鱼头、水煮肉片,这三道菜都要微辣的哟!不然,你可就要完了!哦,对了,荤素大包子再来一笼。去吧~”
“你的意思是,这府里的大大小小,上五百多口伤员,你都不打算管了,这一天半或者是两天的伙食,你都不打算管了,换我去酒楼带回来,养着五百多口?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会骂你了和再让任何人骂你了!我发誓,我要是再听到有人骂你后,不第一时间做出反抗来的话,我就喝凉水都塞牙!”
“嗯,好。大家应该也都听到了吧?两天不用做饭了,因为某人有本事!”
“这.....”
“怎么了?是觉得我这位夫人说话不管用吗?”
“小的(奴婢)不敢!”
“你们配合的,不错。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苏家的大大小小的掌柜的和总管,以后将有机会成为苏霖轩的妻子,但是机会不大,因为老爷虽然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的人,但是我还是对别人动过心。”
“因为.....”
“因为宇文秀鳐让我真的对你动了假心。”
“宇文秀鳐?宇文秀鳐可是贬妻为妾的庶女,杨家少夫人能看的上眼?”
“陈贞不食不眠,在临死前留下《饯别自解》令人遗憾千古啊。想当初本夫人学的时候,还感慨了月余呢!对了,请问陈贞是哪朝的才子?”
“你侮辱我连字意都不懂!别忘了,我可是通晓古今中外典籍的。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侮辱我?李渊被你吃了?杨广被你吃了?陈叔宝被你吃了?杨坚和隋朝都被你吃了,然后直接蹦跶到李世民身上了!他身为陈贞的丈夫的徐德言也被你吃了,然后公主直接转了性别成才子了?”
“原来你是知道公主是在指女子的呀?那么,咱再好好缕缕,我女儿几天不吃饭的话,她确定能长胖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本夫人卖命,不如本夫人以礼待人耳。懂不懂?”
“可是,没有我,你是想学孙二娘包人肉包子么?”
“错!你当本官是白痴啊,若你没粮草的话,那你敢来本官这儿吗?用九,见群龙无首,吉。省得本官出城去找吃的了。来人,把他给本官带去上刑!!!”
“好了好了,该去给霖儿送吃的去了!”
“嗯。惜儿先去换衣服,我去叫上涵儿莹儿他们在车上等你.....”
“阿嚏阿嚏.....阿嚏~”
“惜儿,你怎么风寒了呀?是不是昨天又踢被子了?都说了,不要再踢被子了,这都寒露了!”
“杨晓聪,你是不是傻?杨晓聪你还敢咒我?杨晓聪啊杨晓聪,我突然有一个问题,咱家那道圣旨,你到底是怎么让梁相给跑去皇上身边说好话的?有个词叫‘不服气’懂么?还有两个词叫‘念叨’和‘说叨’明白不?真上火,顺便去敲打敲打秦颂、任琛,让他明日辰时滚来见本官,告诉他,本夫人要是见不着他的话,那就叫暗卫们直接在他身上弄些扣子吧。”
“是.....是的,苏,苏大人!”
“给我查,看看究竟是谁敢骂夫人!”
........
“孩子,那样做并不是对的!是人,在做错事情或说错话的情况下都是要说道歉的话的。”县令侧身在孔祥印面前蹲下,抬头就看见黝黑的眼睛里散发着坚定的神色正注视的自己。这让县令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自己面前的这张面孔或许,并不应该以对孩子的那种不上心的态度来看待他,应该以交易人的观点来看待。
县令摸了摸他的头后就牵着他进矿洞了,明明听着周围尽是一下接一下的水滴声但是被烛光一照却看不到那穿石的清珠。青灰的岩石凹凸般怀在四周,在灯具的打映下,反照出的并非黄晕灰石而是黝黑如黑理石.......
待走的时候,孔祥印把县令叫回身后,神色坚定的看着他,“我想当监工。”听到这话,县令愣了下神,“你有时间吗?”
“只要我不再给爷爷奶奶和爹娘们做饭,那我就有时间当监工。”
“印儿说话真可爱,要是你不再给家长做饭的话,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呢?”一听这话,当即让县令那张无神表情的脸也在这万片残烛中被灯笼晕染出的光芒洒照着下,嘴角显出慈爱的神情。这爱问问题的小孩又让他想起了昨天被自己抱在怀里,肉肉呼呼的小女儿。县令轻喃了一句“唉呀”微微过下腰,伸出手去在孔祥印头顶揉了揉。此时,与他微带斜视的对看时,眼目一点点的眯起,透出笑意......嘴角弯曲如一根木浆轻划在水面的纹波般欣然......但是,在县令揉他的头的时候,孔祥印的脸孔微微拧起。可是此时县令的手掌心却自然垂放在他头顶,令他感到头顶有股寒风稍停又感暖风至般的温暖。
不过几顺,头顶的温度就急速消失并伴着夜里的山风接连而来。清凉的山风不停歇的灌入体内,如铁棍轻击铁铃(三角铁)般有序,让立时便麻痹的身体却在不断着遭受着冲击与适应......
眼前依旧停着一只手臂......
而当县令听到他说只要不再给长辈做饭的时候,身体突然莫名的一震,心也摇摇一坠。不似深夜被噩梦惊醒时咚咚心乱的烦躁、不踏实;亦不似坐轿的时候,舒摇晃荡,令人间接着跟随风飘落的花瓣落地而眠。
随后,竟然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去并且另一只手还微握在他脑后,舒缓的抚着。
都说,月影与倒影,然而到了我这,怎么连月亮都给没了捏?
就给我剩了个火光打出的影子?
而且还是照着脸却照不着身上;照到眼睛却照不到鼻子的?青灰色的岩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漆黑的铁矿翻了一个白眼,嘟噜嘟噜嘴后,白了它们一眼就牵着孔祥印走了。
“喝奶喝到三四岁,怎么了吗?”
县令听了,只是汗颜和邹出了几道抬头纹。眉毛也随着邹起的眉头而弯成了桥拱子......
喝奶喝到三四岁,好不可思议的事啊!这家人难不成就不知道小孩他也是要吃东西的?三四岁了还吃奶水,以他们家的吃不饱的程度,这件事显然是不可能的。话又说回来,就以这家人,婆婆和丈母娘,并不知道孩子饿不饿,孩子第一次不吃辅食,就从未喂过他第二次辅食,就靠几杯水生活了一年,而且还没把他给饿死!这逻辑不通外还可笑的要命,不对劲啊,他娘为什么会自己的孩子不是人甚至还不如一只鸡?这是什么亲娘?难道他是抱养来的,以他们家的态度,要是他是抱养来的话,那他们估计真能像他们就跟是在说,今天是什么天气一样,几天就能把那孩子给弄死。他们都能因为几句话的去把他往死里打,那他们会不会改天把他给杀了,回过头来,还会觉得他无缘无故,只因为长辈莫名的不高兴的就把他给杀了,他还要在天堂给他们祈福,对他们说声谢谢吗?唉,该死,为什么听他说完后,自己会产生出这种想法?怎么感觉他们家大人的想法它就是偏向这种想法的?如果.....如果他们家大人的想法就是这种想法,那孔家还算人么?
他以为挂个名就只是挂个名而已,却不曾想他会以他父母的名义去给他办入学、生病了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他。他喂自己孩子吃饭都嫌自己孩子吃的慢,不乐意。以后还来个他!
当听到这话后,跟在他们后面的众衙役们都跟现在流传的小说《鱼盗记》一样广泛的讨论了起来。
跟现在流行的小说《鱼盗记》一样广泛的讨论了起来。
黎明的天,虽然冷清但是却不同六月中旬快入秋时,早晚稍凉,可是到了白天时,就算你站在凉亭中或者是房屋里,那额头上的汗也连串的流啊。
“好,你就当个副监工吧。另外,大家听着,总监工若没本官与副监工的意思,不可擅自行动!否则,莫怪本官无情!!!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要是大伙都不想干,那就交给黄韦吧。”说完,县令左右溜达了圈,见排成六边格的众人先是透露出渴望后就瞥身旁的人的时候,又变为了琢磨的眼神,然后的眼神随着一阵凉风从身旁走过而显得留恋与呆滞,同时看向火光时,也觉得它正变得细长而跳跃。最后低下头去想起自己幼时的模样后,就又觉得,刚才心存不干是荒妙的,自己要是不幸运的话,那为什么会在千万的百姓里就选择了自己当捕快呢?汪公子淳朴、厚道,他的小厮又如何不如他们?踏实的柴公子手下的人,难道就是眼界高傲的人?好施的包公子的佣人又岂会是强横霸道的人?道是无晴却有晴,他之所以选择了他们,先是带欺辱意味的让他们多干活少拿工钱,后却是想让他们填饱肚子,救济平民。
衙役在眼底流露出渴望的神色时,是因为,这活一般就报整头或十位数的数据。很少有主子会让报个位数的账目,有句话怎么说的,随便在掏完金的水中抓两抓,那也够你花!衙役们的眼底从渴望的神色中给立刻转成琢磨的神色时,是因为,县令和师爷竟然为了钱的就可以随便的就相信这孩子的话,那他们为什么又会相信,众人不会给他两穿小鞋?别忘了,他俩会相信这孩子,那是因为他俩手里捏着这孩子的命!他们这呢,完全是给他们跑腿的,要说啊,一言不合就想干掉他们,那还是算了吧。就他带着那些天天跑四合院的并且自从来到这儿,就因为口音和咱这位不做主的老爷而让他们这些当地人出来跑腿,解决了他们后,恐怕他们也别想下山了。要是说,把希望给寄托在明知道是第一次进大山深处,而且还是被不通人情的长辈给训着哭着都看清道的进去的刚上学,还不太懂事的孩子身上,那纯粹是脑子有病!毕竟现在在这种情况下,那孩子上的来却下不去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他是重庆的进士,他又不是白丁,他就算想跑,官职就给他咔这了,他就算能跑,那他今后也要躲一辈子吧。所以说,我们死了,就算总捕头的夫人,那也能上上书的,毕竟是敕命夫人。就算捕头的妻子没文化,难不成县令家里那位敕命也是文盲?眼底流露出留恋的神色时,是因为,要是他们没被录用的话,那他们还不得继续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