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讨厌她呢!”
我用一只手遮住嘴巴,靠近布雷斯用最低的声音说道。
“也许她不是个美人。”
“我还能看得到光亮(os:我又不瞎),辛西娅。”
潘西抱着臂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敢肯定那是故意的。
“等着看好戏吧,我和德拉科已经准备好了。”
“是吧,德拉科?”
她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德拉科才从恍惚中回神,他苍白俊秀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
“德拉科……”
潘西再叫了一声,那时常狡黠讽刺的灰蓝瞳仁才有了往日的光芒。潘西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而在以往这个笑容会得到同样充满傲慢的德拉科的回应。
“这节课不行,潘西。”
潘西很震惊,在场的人都很震惊。乌姆里奇已经踩着那双沾满泥泞的小高跟走到我们面前,面对有权势的斯莱特林她总是堆着令人不适的谄媚笑容。
“帕金森小姐,你觉得你能听懂海格教授的课吗?”
“有时能听清……但更多时候像野兽的呼噜呼噜声。”
潘西并没有因为德拉科的临时退出而影响到情绪,而是眯着琥珀色的眼睛,晶莹的眸光闪烁出一些不寻常。她猛然将谈话的矛头对准了我,悠悠开口道。
“不如教授问问辛西娅,这可是我们斯莱特林唯一的神奇动物保护学的O呢,她一定会给您满意的答复的。”
海格还在断断续续的讲着,但乌姆里奇搞这一出谁还有心思听课。乌姆里奇一双小眼睛突然像野兽闻见血腥一般锁定了我,眼里是对原始的贪婪。
“那么,亲爱的。你刚刚举手说你能看见夜骐,你见过谁死吗?”
她又假笑的看着我,我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头脑一阵血气喷涌,恍惚间我握住了手掌。
这不重要,我更想看着你死去。这太恶毒了,但我确实想这样说,但我不想给DA惹来麻烦。
我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尽量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
“我视作亲人的朋友。”
这并没有触及到她柔软的那一部分,她机械似的继续问道。
“你觉得那东西怎么样?”
“漂亮。”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时乌姆里奇的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她还想责难但我的话太不寻常了,她敷衍的点头转身去找海格。
乌姆里奇刚一离开,德拉科就热情的朝我问东问西。
“你还好吗?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布雷斯苦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下次,无论你有多讨厌一个问你话的人,请你务必,掐自己的胳膊!或者掐你未婚夫的!”
忽然看着这一幕我笑出了声,德拉科看到我笑了才扯出一个笑。
“该那你们小情侣怎么办啊?受伤的只有我而已!”
布雷斯尽量在格兰芬多面前保持着稳重,若无其事的盖起袖子遮住青紫的地方。
下课后,德拉科神秘的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往前走,路过赫敏罗恩他们德拉科更加加快了步伐,这致使我和他们连一个完整的招呼都没打。
“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嗨,赫敏’你就把我拉走了。”
德拉科坏笑着下了一个长坡,雪地湿滑让我差点摔倒,他趁机松了一下手,一时的失重让我尖叫的拉紧了他。
“啊!德拉科,不要!”
他适时的将我稳稳扶住,发出一声爽朗畅快的笑。
“哈哈哈,瞧你那个样子。怕就抓紧我,别逞强。”
“幼稚,德拉科。我就不抓,大不了摔断腿,浪费庞弗雷夫人一秒钟接骨头而已。”
我执拗的想要松开我们紧握着的手,德拉科偏偏不顺我的心意抓的更紧了。冰天雪地十几英尺外都罕见人迹,没课了学生们更爱在温暖的壁炉旁或者图书馆里。
冷风、旷野、狂雪少年少女每一寸冻红的肌肤都在在无人的天地之间显得愈发鲜活,最后我们摔在柔软的雪里。白雪覆盖在我们的头发上,像一场荒诞虚无的白头梦。
此生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是我在天师门里学到的诗句,大概意思是让白雪代替白发,我们也算一起白头偕老了一次。可德拉科,我不愿意让白雪代替我的白发,我想真正与你白头。
德拉科冰凉的手指触碰我的脸颊,他的声音裹挟着满天风雪。
“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觉我竟悄然的流了一滴眼泪,我抓住他的手指。
“冻的。”
我重新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再往前走就是温室了。
“到底是什么好地方,我都快冷死了。”
“等一下……”
他声音像压在松尖的雪一样松软轻柔,致使我载进他的怀里。
“辛西娅,这么迫不及待……”
他猛然凑近我,呼吸间凝聚的白汽氤氲了眼前那张越来越近的清俊面孔。他语气的尾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让灰蓝色眼瞳变成致幻的镜像。
“投怀送抱。”
漂泊的雪萦绕拥吻的人影,我们身后是两串来时的脚印。
茫茫风雪,天地间只剩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