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惧怕,还充满对他的依赖。
“那他日后还会不会再跟踪我,我觉得他或许就是之前偷我东西的那贼人。”
沈听肆摇首:“小岳下山会顺便派人去抓,或许能守到他。”
人应当是守不到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跟踪她,不过是为了想与他接近的说辞罢了。
谢观怜颤着氤氲雾水的眸,担忧地说:“他没见过那人,能抓住吗?”
一位羸弱、胆小的小女子被她娴熟地诠释至极点,微翘的眼尾带着点天生的湿润与嫣红,伤损的脸庞娇艳美好,媚而不妖的悄然勾着人。
若是寻常意志不坚定之人,早就已经被若有若无的勾引诱得七荤八素,陷入这等温柔乡中。
唯独他,八风不动,稳如泰山地凝着她眼尾的一点艳红,唇角微微上扬出柔和的弧度:“能抓住。”
他笑得很漂亮,甚至连态度都无可指摘,看似亲近,却又实藏疏离。
谢观怜轻咬下唇,乌睫长敛,声气小小地‘嗯’了声,垂落于鬓角的秀发拂过秀美的小脸。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沈听肆没再讲话,折身踱步立在不远处的风口,贴心地替她当了些寒风。
谢观怜嗅见吹来的风中似有股淡淡的檀香,撩眸看过去。
清冷的佛子侧脸轮廓清晰分明,生得隽秀却没无丝毫女气,在白雪皑皑的半山腰立着,似供奉在雪山之巅的神佛玉雕像。
寒风吹来,谢观怜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秀发,心中蔓出石榴的甜味儿的愉悦。
上次他可连手都没有伸过呢,更不可能会替她挡风。
他似乎和最初相见时有所不同了,没那种对所有都漠不关心的清冷,哪怕方才的安慰还很疏离冷漠,也依旧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可她却想起了在雁门时,兄长曾经养过一只雪白的短腿狸。
对那只狸奴,当初兄长并不算是特别喜欢,但时日一久,她眼睁睁看着兄长日渐变得狂热,甚至一日不摸、不碰都会浑身难受。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兄长很相似呢。
她期待他这双清冷淡薄的眼中泄出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