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景给他的这次奇妙的尝试让江南听顿时间上瘾了,程贤景每回下班面对他都特别害怕。
这下是真猛兽了,还是一个每天都要面对的猛兽。
江南听经常围追着他接吻,每天舌战激烈,势要把程贤景扣掉的分都亲回来。
程贤景受不了他,同时又深陷进了这样霸道强制的爱当中。
晚,程贤景洗完澡刚躺上,江南听将书一合溜进了被子,程贤景立马道:“今天不做,我累了。”
“没有要做呀。”
“那你这么早上来干嘛。”
“我想抱着你躺一会。”
“……”
将欲和纯发挥到极致,为江南听是也。
他刚这样想,这死鳖孙就不安分了起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程贤景像打地鼠一样打在他肚子上停留的手,江南听每次都缩的极快,闹了几分钟两人都累了,程贤景面对着他睡着。
江南听的手从他腰两侧环过去,向后伸进了他裤子里,捏了捏他的屁股蛋子。
“啧,干嘛。”
“你的屁股还跟以前一样尖。”
“别闹我,明天还要上班呢,给我擦出火来我恁死你。”
江南听亲了下他的鼻尖:“好~不闹了,睡吧。”
“小贤。”过一会江南听又戳了戳他的腰。
“说。”
“我们可以公开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
“好吧……”
“咋,不开心了?”
“只是觉得不公开的恋爱,偷感很重,我怕我只能偷偷爱你一辈子。”
程贤景一笑:“怎么可能,不会让你这么辛苦的。”
“我怕你的父母不答应,也怕你迫于压力跟我分手……”江南听说着,从大狼狗又化身为了委屈小狗,程贤景看不到他的表情,心中却能想到他的不安。
他侧了下身,抱住江南听的背:“心放进肚子里,小时候我都能罩你,何况长大。”
“嗯。”
“好了,睡吧。听宝宝。”
这一句直接给江南听吊成翘嘴了,他什么睡意也没了,激动到想锤床:“再叫一遍。”
“给你脸了?”程贤景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快睡。”
江南听瞅准机会立马撒娇:“你就再叫一遍嘛,哥,好嘛好嘛……”
“撒娇就撒娇,腿蹬什么蹬,你是兔子啊。”
“你不叫我就蹬。”江南听说着真就蹬起来,凉风嗖嗖地蹿了进来。
程贤景给了他一巴掌,后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以显出磁性有男人味:“听宝宝,睡觉,OK?”
江南听在他唇上亲了一下:“OKOK。”
程贤景把被子扯上来了一点,给他下巴处掖紧,抱着他安然睡去了。
他所希求的温暖,原来在最早时候就已拥有。
——
程贤景回家拿了趟东西,他从箱子里把许久不用的吉他找了出来,还翻出来许多高中用过的东西。
他把滑板往地上一丢,朝江南听勾了下眼:“看你还会滑么。”
江南听单脚踩住板头,往上一勾抓在手心里:“这里不适合滑。”
“咱出去。”
他们往门口走时,程妈妈从沙发上扬起头来:“出去啊。”
“嗯,马上回来。”
“又嗨这个啊,小心点嘞。”
“晓得晓得。”
小区接近停车场的地方有一个篮球场,足够宽,江南听把滑板往地上一丢,单脚踩着滑行了几米,程贤景朝他笑:“这算啥,我也会。”
“总得适应一下啊,我可不想跟大地热吻。”
江南听说着滑到了他身边,程贤景:“你要不再看两眼教学视——”
江南听从他身后丝滑地转到跟前,动作利落地来了个板上跳转身+倒滑pivot180,他在程贤景的惊呼中完成halfcab后就飘了,没想到一个跟翻没翻动,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程贤景骂着过去扶他,拍他身上的灰:“让你装逼。摔疼了没?”
江南听拍着裤子摇摇头:“还行,就是太久没练,生疏了。”
“我来试试。”
江南听却不放他一个人前行,手抓的死死的,程贤景无语:“你要不要跟个老父亲一样,我会摔死吗?”
“你摔一下我都得心疼死。”
于是江南听拽着他的手带他溜了两圈,陆续有来打球的初高中生,程贤景觉得丢人,蹲在了滑板上,江南听以为他要这样滑,他就跟那拉雪橇的犬一样拽着他往前。
程贤景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腮帮子动了动,心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憨直的人。
“喂。”程贤景仰头叫他。
江南听转过了脸来:“怎么了?”
“亲我。”他闭上了眼。
江南听便兴奋地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程贤景怒道:“我说的是嘴啊,亲嘴!”
“噢噢。”江南听弯腰吻向他,这个吻只持续了一分钟,程贤景显然不太满意,他在滑板上站起身来,揪住了他的衣服,狠狠吻了下去。
江南听扶着他的腰,程贤景身体有些发软,他满足地倒在江南听的身上,滑板被踢走了,周围的视线扫了过来,程贤景感受着那种目光,心里觉得真刺激。
拉着手回去的路上,程贤景问:“你怕流言蜚语吗,比如同性恋是变态这些。”
“我的勇气源于你,只要你在,都没什么好怕的。”
“好,我这辈子就撞死在你这了。你要是敢变心啊出轨啊什么的,我一定拿刀阉了你。”
“这么狠。”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说到做到。”
江南听小狗似的蹭过来:“爱都来不及呢,还变心出轨,我这辈子也遇不上第二个像你这么好的人了。”
程贤景满意地笑了:“嗯,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不得好好珍惜。”
江南听宠溺的环着他,在他发丝上亲了一下。
程贤景:“还有一个月过年,除夕夜我会跟他们出柜,然后去找你。”
“好!”
“情况好的话,他们接受,我们在家过到拜完年,情况不好,我带你跑,回我们的小家。”
“怎么感觉有点刺激。”
“就是这么刺激,喜欢么?”
“可太喜欢了。”
程贤景紧了紧手:“我爱你,做好跟我一起私奔的准备吧。”
“时刻准备着。”
——
程贤景将吉他带走了,江南听至此成了他唯一的听众。
前期江南听还是很正经的坐在他面前欣赏,再接下来,程贤景的手指在弦上拨动时,江南听只觉得他在撩自己。
这专注又认真的程贤景对他简直毫无招架能力。
程贤景深情款款地弹唱完,一抬眼就撞上江南听色眯眯的眼神,他一收温柔的神情:“怎么?谈得你又起反应了?”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你别瞎话张口就来。”
江南听起身拿掉了他的吉他,小心地立在一旁,程贤景:“干嘛,我还没弹完。”
“夜深了,该干正事了。”
“干个鬼,不跟你干。”
江南听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真的吗……”
“少装。”程贤景掀被躺了进去,“不做。”
他躺了一会后,见江南听坐在床边迟迟不上来,正寻思他前面有没有说过伤人的话,只见江南听将头转了过来:“小贤,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我不知道怎样抑制这股欲望,跟你躺在一起我很难不强上,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靠?不跟你睡,你就要跟我分居?
还得是你啊江南听。
他起身便走,程贤景本来想跟他搞对立的,身体反应却抓住了他,江南听心中一喜,脸上还表现得悲惨,程贤景再次被他骗到了:“别走,做,做行了吧。”
“可是你看上去并不太情愿。”
程贤景努力挤出一个和美的笑:“可爱的听宝宝,上来吧,我想要你了。”
江南听二话不说跳上了床,程贤景才发现,自己又中计了。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刺激与激情,程贤景口嫌体正直,江南听敏感又充满强势的爱让他无限沉沦了下去。
——
周安知提前回到了染柳镇过新年,这次的他多带了一个人回家。
江南听四年没和他见过面,只偶尔微信上问及对方的生活,程贤景大学时期倒和他聚过两次。
他们在周末受邀去了周安知家,他去楼下接他们的时候,皱眉盯了江南听半天,一副不认识他了的样子。
江南听开口道:“怎么。”
“不是,你——”
程贤景单手攀在江南听肩上:“我们在一起了。”
“我去,长长久久。”
“你对象呢?”
“楼上,她有点社恐,你们悠着点。”
江南听跟在他身后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多不少,刚好三年。”
“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安知朝后对他做出个“嘘”的手势:“她对这话题很敏感,容易害羞,在她面前别说。”
然而当江南听见到她的时候,头差点惊掉。
段荔知显然已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她笑盈盈地说:“江南听,好久不见。”
江南听还记得她,高一周安知和黎航打架闹矛盾的时候,周安知朝她说了一句“别怕他,你放心走”。
真没想到,他们会因此结缘。
只是她高二分班被划到了理科普通班江南听就再没见过她了。
他们坐到了沙发上。
无人知晓她曾经多少次在他们的教室外假装走过,每逢考试出荣誉榜时,她也会第一个冲去看周安知又考了几名、总分多少,从而鼓舞内心,让自己更加奋进。
这场暗恋持续了两年,高中毕业段荔知托重点班的朋友帮忙打听他高考志愿与专业,这个朋友还是问的江南听。
他们在大学又是一个班,段荔知勇敢将暗恋转为了明恋,大一追了一年才把他追到手,这冷酷哥也才露出细腻美好的一面。
热恋期已过去了很久,段荔知现在对他还是很心动。
校园时候的青涩与纯真,造就了一场纯爱的盛宴。
两对从高中走过来的新人,在磕绊之中更加懂得要紧握双手,携手共进。
江南听没敢多打听他们的感情生活,因为段荔知说话的时候脸特别容易红,尤其是说到这段暗恋时光的时候。
他们坐在沙发上边唠边嗑瓜子,电视里播放着她爱看的动画片。
周安知炫完一个砂糖橘,把皮稳稳往垃圾桶中一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行。”
江南听:“那就简单了,也是我暗恋他,不过我是毕业后回来追他的。”
段荔知默默竖起了好奇的耳朵。
周安知转头向程贤景:“这才追了多久,你就这么让他追上了?你也太便宜他了吧。”
江南听:“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谁都像你,要把别人吊一年?”
程贤景拍拍江南听的背:“淡定淡定。”
段荔知:“没有没有,他没有吊着我,我觉得挺双向的,他很罩我。”
周安知抱着手臂:“我就好奇,你怎么活生生的把一个直男掰弯的,你用了什么手段。”
江南听:“你这用词也是没谁了,我这是独家绝学,别人无法受用。”
“啧啧。算了,还是祝你们99。”
他们在周安知家吃完午饭走的,车上,江南听感叹道:“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屁话。”
“怎么就屁话了。”
“你要不是我发小,我连给你近身的机会都不会有,这是绝对的。”
江南听露出笑意:“是,是我拿捏了你易心软的性子和以往的情份在赌。”
如果我们毫无交集,我大概会自顾的走向灭亡吧。
自我救赎之路,得是先看到光,才愿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