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后,向阑时会积极配合治疗。
直到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好。
整个片场的节奏非常快,这个时候《走板桥》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
可是自从他们确定关系过后,这段时间却很少有亲密的瞬间,程敬先虽然和他有很多对手戏,但是程敬先单独的戏份更是多。
向阑时平常也只能和程敬先在片场有过一段较为愉快和轻松的相处,收工了以后,要么他等不到程敬先,要么程敬先因为第二天要早起等不到他。
有的时候,他早上给程敬先发的消息,他要到很晚才回复自己。
所以这晚,向阑时知道程敬先已经回到了房间,他主动去敲响了程敬先的房门。
程敬先开门看到他的时候有点惊讶,他问,“你怎么来了?”
向阑时没说什么,他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又转头看向程敬先。
程敬先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向阑时主动跳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很快接住了他。
向阑时挂在程敬先身上,“你最近好忙,除了演戏,剧组也不能和你太亲密,我总是看不到你。”
程敬先去吻他,又告诉他,“很快就结束了。”
向阑时被程敬先抱了进去,不过越往里,向阑时越觉得不对劲,他问道,“你抽烟了?”
程敬先这才想起来,“是不是闻不了,我把窗户打开。”
向阑时靠近他闻了闻,如果他没有猜错,程敬先还喝了点酒,向阑时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吗?”
程敬先笑着说没有,“是晚上和导演吃饭的时候被灌了一杯酒,可能是酒有问题,到了现在头疼,抽了根烟想缓解缓解。”
向阑时啊了一声,“那你快帮我放下吧,我记得这里提供醒酒茶,我去帮你要一点。”
程敬先阻止了他,“没关系,现在没那么严重了。”
向阑时还是不放心,他让程敬先把自己放了下来,又让程敬先坐好,自己给他按按。
程敬先拗不过向阑时,对于他的手法还很意外,他问道,“学过?”
向阑时按得很用心,“对啊,姥姥姥爷头疼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做的。”
程敬先没再让向阑时继续按下去,他拉着向阑时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又环着他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让我抱一会。”
向阑时静静地被他抱着。
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有什么不对劲。
向阑时道,“难受了要跟我说。”
程敬先去去吻他,“嗯。”
隔日,又是一段亲密戏份的拍摄。
这段时间应当是松祁来到这里之后最高兴的日子,他常常趴在林则百身上想这到底算什么。
他一直都想离开这里,这是肯定的。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遇到林则百。
林则百带他出去了很多次,每一次松祁都会记下一段路,有的时候,松祁甚至会在小路上做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隐藏标记。
林钢那个老头都咳血了,竟然还没死。
也不知道再等什么,等黑白无常亲自来收他吗!
管他呢,反正是个要死的人。
林则百告诉他,等那老头死了以后,他们就趁夜里没人逃出去。
松祁一边期待,一边难过地想,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找自己操了多少心。
松祁和林则百刚做了一场,他从林则百身上抬起头问,“这里的人真的没有手机吗?为什么?”
“因为那东西和他们的认知不同,他们视为不干净。”
松祁有想起当初自己手机被摔碎的场景,“这村子的人真该死光!”
林则百看着松祁愤怒的样子,他突然扳过松祁的脸,又按着他吻了起来。
昨天加今天,松祁这个时候实在是来不了了,他推开了林则百,“我不想明天走路奇奇怪怪的。”
林则百笑着松开了他,又重新把他搂在怀里。
在这个世界上,松祁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乐观主义,可是林则百,他总觉得林则百天性是悲观的。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为什么总有一股沉闷感,他为什么和自己做的时候那样用力,恨不得把自己带走。
松祁常常不理解。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多次。
他真的很不理解林则百,很多方面。
松祁这个时候又支起身体,他问林则百,“既然我们要出去,那我教你识字吧,你不是认识一点吗,这样,我教你更多。这个世界不认字简直寸步难行。”
林则百略有迟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松祁的行动力堪称最强,他掀开被子就要去把林则百从前收起来的笔找出来教他认字。
但是他又突然倒下,肌肤相贴。
因为他的衣服是没有的,光着身子教人写字多少有点问题。
松祁摸了摸鼻子,“没事没事,我穿个衣服再教你。”
他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还把林则百的衣服塞进了林则百的怀里。
之后松祁翻箱倒柜找东西,他火速掏出一支铅笔和一张纸,又招呼着林则百快过来。
林则百穿上衣服走了过去。
松祁把纸笔都放在了地方,他蹲在那里先写了几个字。
“林则百,林则百你看,这是你的名字!”松祁仰头对林则百道。
林则百也蹲了下来,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几个字。
松祁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还有我的,这是我的名字,这样看来我们的名字还是很配的,都有一个木。”
林则百虽然已经不能认识松祁的名字了,但也还是在松祁的指挥下把目光看向了多出来的那两个字。
灯光下,松祁教林则百认字,教他写字,他告诉林则百这里以外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像你这种一点就通的人也算是我认证的学霸了。”松祁拍了拍林则百的肩膀,他兴奋地期待着,“你说我们以后是创业好呢,还是找个班上呢?”
“要不我们也去做直播吧,那玩意可挣钱了,你长得又帅,我长得更帅,咱们这妥妥大流量啊。”
林则百对于松祁口中的话可谓是一点也不清楚,但是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松祁一想到以后就停不下来,“林则百,虽然有些话说出来会很伤人,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惨,我一定到现在都痛恨你,不过现在不是,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林则百突然抬头看向了松祁。
松祁仰头,“怎么了!不允许我喜欢你是不是!林则百,你要不要这么霸道,我乐意喜欢你那是我的事!”
“我不仅喜欢你,我还要和你一起走出去,我要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我们出去后就报警,让警察把这里的人全都抓了!”
“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到时候你就和我一起住在爸妈给我买的新房子里,我带你去吃火锅,吃烧烤,吃龙虾鲍鱼!再也不吃这里的窝窝头和地瓜干了。”
松祁看着林则百沉默的样子,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的林则百一定是被自己的话震惊傻了,因为那简直太好了。
松祁主动去亲吻林则百,又继续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太震惊,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每天就是玩!我们就是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则百听懂了这句幸福,他说了一声好。
程敬先同样也听懂了这声幸福,所以在夜戏结束后,程敬先推开了向阑时酒店的房门。
如果摇摇晃晃的磕磕碰碰有声音,那一定是向阑时的责备,他抓住程敬先的手臂,让他轻一点。
程敬先对着他的唇角直接冲撞了进去,他将向阑时转进房间里面,乃至床上。
向阑时抱着程敬先滚到了床上,他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程敬先,先问了一句,“你今晚。”
程敬先掐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身下,他含着向阑时的耳朵,又小又烫,撩人心弦。
他在向阑时光滑的脖子上轻轻吮吸,虽然没有留下痕迹,但依然让向阑时敏感地颤抖起来。
程敬先按着他的小腹,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偏离一点方向用力一压,向阑时的眼角被迫涌现泪花,程敬先才道,“小时,我今晚不想走了。”
向阑时的脖子又被一咬,他疼得嘶了一声。这次留下了红痕,不过它只是对拍戏时留下痕迹的覆盖。
向阑时有点后怕,“可我们什么都没有。”
“有的,”程敬先不知道从哪把东西递到了向阑时手上,一整盒,“拆开。”
向阑时在一瞬间就紧绷住了身体,手都麻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盯着程敬先,“你什么时候买的?”
程敬先的吻带着喘息急切地落下,向阑时的手上又多出了一只手,那是程敬先在带着他把盒子拆开。
向阑时面红耳赤,他只能一面承受着程敬先的吻,一面去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密密麻麻的细汗,向阑时还是紧张。
那些和程敬先拍过的戏,掌握的技巧,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无用的泡影,它无法安抚向阑时不停跳动的内心。
可情欲来临之际,向阑时又根本不需要依靠它们,他主动配合着程敬先,在程敬先的吻刚欲离开之时他就大胆地搂上了程敬先的脖子,他追着程敬先的吻,被程敬先翻来覆去地按压。
眼中的泪花和无声的推搡,它们随着夜晚的深入蔓延到四周,那些始终不愿停下的声响,湿答答的眉眼仿佛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向阑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处境下突然睁开的眼睛,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换了身衣服。
只是在第二天,太阳的高度换了一遭又一遭,他才看到他的手机在很早就出现了一条导演的信息:发烧了记得多喝热水,今天休息。
程敬先早已不见踪迹,向阑时羞愤地把头埋进了枕头中。
那么多激情戏,那么多不着衣物的瞬间,向阑时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程敬先对他有任何过限的反应,所以他一直都觉得程敬先是最能控制住自己的人。
可这次竟然不是,向阑时头都要炸开了。
他根本就是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人!
可怜自己还听信了他永远是最后一次的鬼话。
向阑时蒙着单薄的被子,不愿意再面对这个世界。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向阑时不情不愿地接听了程敬先的电话。
程敬先问,“醒了吗?”
向阑时答,“不知道。”
“小机器猫吗?”程敬先笑着道,“天气凉,要不要喝点暖和的?”
向阑时:“有什么呢?”
程敬先跟他介绍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不喝了,多喝热水。”
向阑时:“为什么啊?”
程敬先突兀地问,“起得来吗?”
向阑时狠心把电话摁断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又重新被接听了。
向阑时这次已经做好了程敬先再讨打就挂断的准备,不过好在程敬先这次不这样。
程敬先:“一会我让曾括帮你把饭送上去,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向阑时睁眼看天边,“你今天什么时候结束啊?”
程敬先:“今天收工晚,等不到我先睡觉好吗?”
“好吧。”向阑时和程敬先拿到的剧本不一样,他其实也和角色一样不理解程敬先饰演的角色。
他有的时候也很想去窥探那一部分被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因为程敬先的戏比他要多很多。
程敬先听出了他的怨气,声音带着哄人的意味,“我尽量在你睡着前去见你好不好?”
向阑时:“那我现在就睡着,你要怎么见到我。”
向阑时的声音听起来倔强极了,程敬先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向阑时会更加倔强。
所以程敬先趁着中午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来到了向阑时的酒店房间。
他们一关上门就拥抱在了一起,程敬先咬着向阑时的耳朵,难舍难分地说想他。
向阑时弯着眼睛笑,心跳的幅度总是甜蜜到失常,他埋在程敬先的脖子上不说话。
他们在一起吃饭,有的时候向阑时会主动把自己喜欢吃的食物送到程敬先那里,有的时候他会问程敬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