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考虑。你这么好一小孩可不能被他骗得太深了。”
向阑时一边听一边观察程敬先的反应,他回答,“谢谢南封哥。”
程敬先原本是气,现在一股醋意瞬间冒了起来,他问向阑时,“还真是所有人都能喊哥,就只喊我的名字是吧。”
“那你也不行呀。”许彰添油加醋。
程敬先抬眼扫了他一眼,许彰直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话中意味明显,“哎呀,这有些人的家还是要少来,是吧南封。”
华南封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回道,“那是那是,阑时你多考虑考虑啊,敬先这人问题大得很。”
许彰搭着华南封的肩膀往外走,也不忘跟向阑时打个招呼,“小时,我们公司的机会还是很不错的。”
向阑时笑着跟他们说了句下次再见。
向阑时等两个人离开后主动去抱住了程敬先,他仰着脑袋讨好地问,“你怎么了?”
程敬先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什么怎么了?”
向阑时哦了一声,他松开程敬先就移到了旁边的位子上,“那我也回家吧。”
程敬先听后直接把向阑时拦腰抱起,他往向阑时的脖子上吸了一口,痕迹就这么突然产生了。
向阑时笑得钻进程敬先的怀里,又把头贴在程敬先脖颈,“我要喊你什么呢?”
程敬先摇头,他去亲吻向阑时的唇角,他探入舌头,那里微苦却又满是清甜。
是程敬先这几天每日都为他熬的调理身体的中药,还有一碗用雪梨特意熬制的糖水,解腻。
而现在,程敬先吻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戒瘾。
这场聚会的结束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程敬先抱着向阑时去到浴室。
向阑时被程敬先放在浴缸中,他的脸颊被温水打湿,那些清透的水光顺着向阑时白皙又分明的下颌滴答一声掉落在那突出又美丽的锁骨上。
向阑时在程敬先喉结滚动的下一秒,拿开了程敬先照顾他的手,他把自己手臂的湿润分给了程敬先。他搂上了程敬先的脖子,只想和他在温室中接吻。
程敬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向阑时觉得他是一个很需要被爱的人。
他看起来总有这样和那样的光环,他看起来总是被各种赞美包围,他看起来全是秘密,他是个演员,永远是表达角色的那一个。
“可是程敬先,演员不能只是角色的表达者。”
“舞台后面,是自我表达的场所。”
程敬先在向阑时的耳语中表现得十分温柔,他谨慎到很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好不容易才能拥抱到的珍宝。
向阑时发现了这一点以后,越发大胆。
向阑时有多爱程敬先,向阑时自己也衡量不清。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拥有的温暖,是他想承认自己脆弱又不觉得揭开那副面具就会深陷不安的一个保证。
向阑时对程敬先这几天的小心全都看在眼里,他为了找自己消耗了很多精力,他躺在自己身边常常半夜醒来,又怕打扰到自己只敢确认自己完全睡着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向阑时在黑暗中盯着程敬先的背影看,他跟着程敬先走出卧室,看到他拿出一根又一根的烟不要命地抽。
向阑时心疼,他想告诉程敬先不要这样,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出那一步。
他回到卧室,等了程敬先很久。
久到天都快亮了起来,程敬先才轻轻打开卧室的房门,他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一点烟味。
向阑时难受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
程敬先却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他。
程敬先没敢再去抱他,只能试探着道歉。
程敬先夜里睡不着,白天还要为他考虑饮食和伤口,他连带自己去看医生这种事情都要谨慎报告,向阑时真的不想让程敬先这样。
今天许彰和华南封的到来并不是他想开的根源,事情的真相全部摆在眼前,它很容易让人想开。
可向阑时不得不承认,华南封说的那些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在看着程敬先为自己煎的药和熬的汤,他想让程敬先不要再紧绷,像之前那样。
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瞬间消解,可等他消解之后,他们都会像之前那样,这不是什么难事。
向阑时在浴室和程敬先闹了很久,久到向阑时问了很多次程敬先自己应该叫他什么。
程敬先没有给他正向的反馈,可向阑时却知道人总是贪心,尤其是程敬先这个不能控制自己的人。
向阑时被程敬先压在床上,他在程敬先下一个动作的上一秒问了一个颇为苦恼和纠结的小问题,“敬先,我是喊哥哥会让你开心,还是喊老公更让你开心呢?”
程敬先看着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睛,他懵懂又充满天真,在这个问题之后既试了一声哥哥,又试了一声老公,最后停在了一句:敬先,我该喊什么才对呢?
向阑时的戏有时候好到让程敬先根本接不住,他急切地按住向阑时,没有任何思考和配合,他说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