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宋妮把一碗汤放在了他的面前
宋妮把汤推到了向阑时的面前,“今天忙了一天,这会天也凉了,特意为你做的,尝尝。”
向阑时这一次肯定了自己又把程敬先的家人想错了,他以为程敬先的大姐久居国外,一定是一个外放热情的人,但实际却是她的声音很轻也很细,是个温婉的人。
向阑时说了声谢谢,他当着人的面喝了起来。
其实他想喝完,但被程敬先中途阻止,程敬先看他的喝太多当即说了句好了好了,又把碗从他手里夺走。
向阑时喝完大喘气,这时程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向阑时面前,他直接给向阑时怀里塞了个大红包,语气略显局促,“谁家都这样。”
向阑时握着自己手里的红包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徐明慈说,“从纶那小子打扰你,阿姨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以后他不敢再接近你。”
程筱早已和宋妮贴到了一起,她附和,“许从纶也真是够了,敢对我弟的人心怀不轨,他怕是忘了从前给我当小弟的事了。”
程敬先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都并非出自他的手笔,直到向阑时看着他问他讨要一个说法。
宋妮见状笑了笑,她喊了声敬先,然后道,“你的屋子收拾好了,早点带阑时上去休息吧。”
向阑时本就没反应过来的大脑此时更加凌乱,他被一连串的事情砸昏了脑袋,他想问见家长只需要收下关心和礼物,不用再回答些什么吗。
程敬先应下了宋妮的话,他直接拉上向阑时的手,“那我们先上楼,你们也早点休息。”
向阑时硬是没让程敬先把他拉起来,他说,“我还不困的。”
程筱看出了向阑时的心思,主动帮了程敬先给向阑时拉了起来,“哎呀没事,今天很晚了,休息最重要,以后有很多时间。”
向阑时就这么被程敬先拉上了楼,他这和电视剧当中的正式见家长一点也不一样。
向阑时小声道,“程敬先,我这样,不好吧。”
程敬先揉了揉他的手心,“他们知道你领了奖后,哭了一晚上,只想让你早点休息。”
向阑时:“可是我,”
程敬先:“没什么可是的,你今天就是只喝一口汤就去睡觉,他们都会高兴的。”
向阑时跟着程敬先走进了房间,他有一点疑惑,“是因为你喜欢的人他们就会支持吗?我也是吗?”
程敬先:“你不是,你够好。”
好是没有边界的,它可能是宽泛到没有方向,也可能仅局限在某一个地方。可程敬先口中的好让向阑时满心欢喜,他清晰地刻画出一个地方,同样好的地方。
夜越来越深,程敬先也想让向阑时早点睡。
他们走进浴室,在洗澡的过程中,程敬先给他擦了好多次眼睛,又在那里亲吻很多次,他总是说一点让向阑时也承载不了的夸奖,向阑时只好去捂上他的嘴不让夸。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浴室,程敬先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要他早点睡觉,向阑时却临时变了卦。
他开始打量起程敬先的卧室。
他走进程敬先的故事,把程敬先的毕业照拿在手里,跟他探讨起有多少人一直坚持梦想。
早年的愿望在向阑时的询问中打开,程敬先对他眼底的探究毫无还手的可能,他说起那个时代的风光与苦恼。
向阑时听到程敬先说起大学偷懒被老师骂的事笑到不停,又听程敬先说起和许彰他们打篮球的日常。
向阑时好奇地问,“如果我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你比赛,如果我和关易同时给你送水,你会选择我吗?”
程敬先依然是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他被这个问题问住,程敬先询问,“宝贝,你让我怎么敢对一个十岁出头的人有想法?”
向阑时在程敬先怀里笑得仰着脑袋,“但如果我真的和你一个学校,我们可能并不会相差几个年级。”
程敬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入学年龄为什么会这么早?”
“因为后来姥爷不想再让我去外面寄宿,他怕我早起太辛苦,就在家里聘请了专业的老师,我不跟正常的课程走,所以就比大家早一点。”
向阑时提起这件事仍然觉得很幸福,那个时候二楼就是学习的地方,但他并不完全取决于老师的安排。
有的时候天气阴冷,向阑时和老师都会同时放假。
这让已经有过一段住宿经历的向阑时感到尤其满足,不用在天不亮的阴天卷着湿透的裤脚一整天,不用在体育课后就发高烧,也不用在犯困的时候被老师喊醒。
程敬先看到向阑时眼里的骄傲,这让他都有点羡慕起向阑时那时的生活。
他在向阑时的耳后留下微凉的一个吻,惹得向阑时缩了一下脖子,问他干嘛。
程敬先抱着向阑时轻轻地晃,他思考着道,“如果我们同一所大学,我还真有可能想见见你这个未来之星。”
按照入学年龄,程敬先应该比他大了两届,如果他们在同一所大学,那就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向阑时忽然有点向往那个场景。
不过,“骗人,你那个时候已经很忙了,一定不会关注到我。”
“我会,”程敬先堵住向阑时的唇,还在那里咬了一小口,“把小阑时养到十八岁,再生吞活剥。”
程敬先按着向阑时的腰把他转进自己怀里,“我不会再同意炒CP,也不让关易那件事发生,更不会让小阑时在这条路上走得这么辛苦。”
向阑时呆呆地看着程敬先,他咬了程敬先一口为了防止自己掉入程敬先的陷阱,“你果然和粉丝说的一样,说出口的话不切实际又让人没法不心动。”
程敬先手臂的牙印比什么都轻,他直接横抱起向阑时,“没关系,现在遇到也是一样的。”
向阑时被轻抱轻放,却没有被轻轻对待。
程敬先在没开始进去前,偷偷告诉了向阑时一个秘密。他说有一天晚上,一个宝贝迷迷糊糊抱住了他,说着梦中才有的胡话,还亲上了他,自己追着他吻,怎么也不想放下。
“宝贝,我的房间和你的不一样,他不会只允许我亲了你一次就能心满意足地睡下。”
爱的细线如此使人疯狂,那昼夜不息的炙热太阳,让承载的梦想和未来的盼望彻彻底底地笼罩起两颗心脏,书写跳动的篇章。
这天过后,两人又重新忙了起来。
但还是一样,苦涩的汤药总能充满清甜。
向阑时获奖的热度在当时高居不下就足以看出他目前的流量。几天后,向阑时的账号对某一事件的警方通报转发并进行呼吁,全网对该事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马康西因偷税事件早已被全网封杀,但这不意味着那虚伪的嘴脸和假话能因此掩盖,更不意味着仗势欺人是时代赋予的必然,马康西最终因证据确凿被逮捕。
这一事件的背后,是每一个曾经籍籍无名的逐梦者,他们有的早已奔赴另一场理想,有的则找到了家和爱的方向,还有的仍然乘着早年的帆船不断远航。
他们共同发声,对那实行者主张的潜规则表示极大的不认同。
谁在引导舆论的方向,谁默认了行业的规则?
它在舆论的中心不断涌现更大的影响,发声的不只是马康西事件中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