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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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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吃晚饭时,裴母把一沓传单摆在了裴望舒跟前。

“望舒,这周末开始去上培训班吧,我看你最近成绩挺稳定的。”说着便开始讲解那一堆那五颜六色的单子。

一旁的张姨默不作声凑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皱了眉,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她一个保姆该管的。

裴望舒拿过传单,神色平静地翻过了一张又一张。

一张文化补习班的都没有,反倒都是些艺术课程,小提琴,绘画,钢琴,民族舞,书法,几乎应有尽有。

基本能想到的兴趣班的内容上头都有,也不知道从哪能弄来这么多培训机构的单子。

“这事我跟你爸说了,我是觉得你花在功课上的时间太多了,你爸也说,将来会给你安排好的,妈妈是希望你在学习之余能兼顾好其他的,当之无愧的第一,各方面不能落下。”

裴望舒从小学过几年的钢琴和小提琴,但因为文化课无法兼顾而搁置了下来,眼下高考虽近了,但孩子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也不是不能分出心神来做别的。

裴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裴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时间也不长,就周六周日早上,回来你还可以继续学习。”

“好。”

她淡淡应下后便低头继续吃饭。

裴母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回房打点去了,现在缴费明天就能去上课。

裴母离开后,张姨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一大堆机构传单,素来埋头做事不过问主人家的她都有些忍不住了。

“张姨,我妈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吗?”裴望舒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淡淡问。

张姨愣了一下,如实道:“和之前差不多,要么在家插花,画画,要么出去上课……啊呀,对了,太太这两天突然心血来潮连着看了好几个展和表演。”张姨道。

“最近才看的吗?”

“是的,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然后还找我问这附近有没有培训机构。”张姨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还以为太太是自己感兴趣想学……”

裴望舒了然地点点头。

那就是在看展看表演的时候遇到了些事。

张姨有点犹豫:“望舒小姐,这马上要高考了,不能跟太太商量高考完再去吗?”

裴望舒摇了摇头,反过来提醒张姨:“这些话跟我说说就行,不要在我妈面前提起,她会不高兴。”

张姨连忙点头:“阿姨晓得的。”

过去裴家换过几个保姆,只有张姨是最久的,而她几乎是把看着长大的雇主家小孩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看她满脸关切,裴望舒点了下头:“没事的张姨,不用担心我。”

张姨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裴太太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

因为多了兴趣班的课程,加上本身学业繁重,因此裴望舒只能把学习的时间再延长一些,等到写完习题不知不觉到了两点。

但周六这天上午有两节钢琴和一节小提琴的课,所以她只能比平时起得还早一些。

好在都是同一个培训机构,两节课之间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

裴望舒吃过早餐后便背上小提琴,在张姨满是心疼的目光下出了门。

机构就在学校那个片区,距离她家所在的小区并不算远,和上学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最近路还没修好,她还是只能走的甄诚出过事的那条。

早上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她习惯提前到,完成签到后便拿着小提琴到分配的位置上站好。

周六一大早的,教室里还是有不少人的,学员基本都是些住在附近的小孩,像裴望舒这个年纪的没几个,显得有些突兀。

裴母报的是基础进阶班,比起小白零基础的难度要高一些。

虽然很久没有碰过小提琴,但第一堂课内容对于裴望舒来说并不算复杂,老师带头拉了首不太难的曲子,然后让底下的学员们对照谱子自行拉奏,老师在一旁看着指导。

裴望舒站直了身子,将琴谱固定在身前后便拉了起来。琴音悠扬,得益于裴母做事滴水不漏,昨晚就已经打电话让人上门把琴调好音了。

虽说如此她仍是感到有些吃力,毕竟多年疏于练习导致手法生疏了,中间不可避免地拉错了好几次,但她还是咬牙拉完了一遍。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可能还没上小学。会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她手法娴熟,个头不大本事却不小,天才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了。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孩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脸上又倔又不服气,手上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总不能在边上丢人,她收起了多余的心思,中间老师指导了几次,她听得很认真,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演奏着,学习从来都是很枯燥且不断重复的过程,她有的是耐心。

也不知道是第几遍,没有老师的打断,她演奏得十分投入,耳边悠扬的琴声抚平了她原先有些不安和混乱的情绪。

一旦进入了状态,她便全身心投入,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教室外的一抹黑色身影。

高大的少年正环胸倚靠在教室后门外,一双黑眸中染上了兴致。

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学霸同桌的周末生活会这么充实,如此紧张的备考时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拉小提琴,也是十分自信了。

为了方便练习,少女穿着一身浅色修身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纤瘦单薄,特别是那收紧的腰,感觉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宽。

难怪搞个卫生都气喘吁吁的。

裴望舒并不知道后头正有人编排着自己,一首曲子已经拉熟了,早些时候的焦虑也散去了些。

等从机构出来时,已经中午了,一早出门到现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是她也感到有些饿了。

她进了一家面包店,买了个三明治和牛奶,坐在店里吃完后便进了书城,想着卷子写完了,再带两套回去。

出来时,却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她站在书城一楼的大门口,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滂沱大雨,且雨势还有变大的趋势,明明今早出门还是大太阳,天气预报也没说会下雨。

只能说进入了雨季的南城天气一会一个样。

她没带伞,就是带伞了出去也得淋得一身湿,所以只能多等一会,想了想,她折回书城找了本书消磨了一会,再下来时,雨势瞧着已经减弱了些。

她便在门口站着等雨停。

天空仍灰蒙蒙的,却隐约见雨有停的意思,她决定趁现在走快两步回去,省得一会天气反复又下大了。

这么想着,她将小提琴盒拉好,就要走下台阶,却冷不防地被人拍了下肩膀。

脚步顿住,她回过头去,见是一个陌生的、戴着眼镜的瘦高少年,还未等她问话,对方先开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北高高三的沈高远。”

她瞥了一眼天上隐约翻涌的乌云,回头以眼神询问对方。

“我想认识你,可以吗?”少年戴着银框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亲和。

“不好意思。”

她语气淡漠地拒绝,随后拉紧包转头冲进了雨里。

少年站在原地,将眼镜取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抹雨中渐渐离去的身影,兀自扯过衣摆擦了擦眼镜上沾到的雨水,面上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沮丧。

相反,他面容含笑,一派温润的样子。

但如果仔细看,能看到他嘴角有一处淡淡的淤痕。

“高远,你怎么跑这来了?”

少年闻声回头,戴上了眼镜,嘴角弯弯:“我刚刚想搭讪一个女生,被拒绝了,好惨。”

对方吃了不小一惊:“不是吧?你搭讪失败了?谁这么没长眼睛?”

沈高远轻笑:“没办法,我就喜欢那种冷冰冰的。”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是吧?”

“这点我和甄诚是一样的。”

“你俩就是贱哈哈哈哈!”

#2

甄诚弯腰走进一家破旧的自行车维修店,说是店面,不如说是几块板子隔出来的小板间,站不了几个人。

高大的少年在板间里没法站直,他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抱着手机正畅快地厮杀于王者峡谷的某人身上。

“林狗。”

林知行愣了下,忙抬起头来,看到一身黑的甄诚,手机都丢了,走上前来,搓着手笑嘻嘻:“哟,这不是诚哥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甄诚看他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咧嘴笑了笑:“最近北高有什么动静不?”

“有啥动静,好着呢。”

少年想上去跟大哥勾肩搭背,却发现手上沾了油污,有些局促,下意识想在身上擦一擦,但又看一身干净清爽的大哥,讪讪地折回去找块布擦了擦手。

还是不干净,只能跑去后头接了盆水,里里外外洗了洗,看着指甲盖里头还是有黑黑的泥,便打消了跟兄弟亲热的想法了。

林知行家境不大好,早年爸妈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现在家里只剩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干着修自行车的老手艺勉强拉扯大两个孩子,林知行下面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日子过得有些紧。

甄诚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这些,反而在林知行刚刚坐的纸皮扎上坐了下来,拿起他的手机接着玩了下去。

林知行有些拘着,凑到边上看了眼,忍不住骂出声:“诚哥你玩我信誉分呢!”

甄诚头也不抬:“你见我玩过奶妈吗?”

“奶妈怎么了?你中单射手不得为了我出制裁梦魇?”林知行哼了声。

“要玩就玩能杀人的,选个辅助去舔猪队友最后还要被人举报,我可咽不下这窝囊气。”也就林知行这种性格的人越虐越开心。

说着下把就开了,甄诚选了个刷钱快的打野,三分钟就已经把节奏带了起来,不到十分钟,人头比经济差一下拉开,林知行在一边叹了口气。

“玩个游戏而已,至于杀心那么强么?”

一把游戏,十分钟就推上高地,野王甄诚以绝对的经济优势一打五带走了三个,剩下的队友再蠢也知道拆塔。

“Victory!”

甄诚把手机丢了回去,林知行把手机收了起来,笑嘻嘻地嘘寒问暖的,甄诚懒懒地抬了眼皮:“我要喝水。”

“得嘞!”

甄诚喝了口林知行特地给烧的开水,皱了皱眉,林知行以为他是嫌不干净,甄诚却说:“你要烫死我?”

林知行笑呵呵。

随后甄诚又问起了北高的事情来,林知行这才注意到甄诚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忍不住大骂起来:“妈的沈高远那帮逼崽子没别的事干了吗?”

再看甄诚,不由有些打抱不平:“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害得你转学不够,要把你逼上绝路吗?”

“他们没那本事。”甄诚放下那有些磨损的厉害的水杯,淡淡道,“倒是你,沈高远他们没为难你吧?”

闻言,林知行愣了一瞬,而后笑开:“我哪有什么事,好着呢,他们也瞧不上搞我的。”

甄诚盯着他半晌,而后看看四周,店里现在只有林知行一个人,他身上也沾了不少修理自行车时的污渍。

“我记得你想读法来着。”

甄诚忽然开口,林知行怔住,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低了低头:“……害,说着玩的,诚哥你别当真啊。”

高大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面色阴翳。

“我走了之后,他们为难你了是不是?”

林知行错愕地抬起头来,却见甄诚眼里都是怒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别生气,诚哥。”林知行跟着站起,想拉住甄诚,却被他一手挥开。

“我当你是兄弟,给你个机会讲清楚。”

闻言,林知行眼眶都红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了最近被停学的事。

“好啊,以为偷偷摸摸地做我就不知道了?”甄诚几乎被气笑,盛怒之下,他却冷静了下来。

他拍拍林知行的肩膀:“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了下来,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了笑:“给你找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之后能不能上政法大学,就看你自己了。”

甄诚离开的时候下起了雨,他神色自若地走进了雨里,林知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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