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阮皙,厉野握紧她手腕的手,松了几分。
“好。那你把今天的事情都说清楚。”
阮皙望着他,似乎冷静了一些,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稍稍往下降了几厘。
正要开口,厉野冷冷打断她的话,“从我不在这几天说起。你做了什么,私下见了什么人我都要知道。”
语气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阮皙咬着唇,有些委屈。
她垂下双眸,心想厉野消失时,从不和她报备。
为什么轮到自己时,又是另一套标准?
想到这,她抬起眼睛看向厉野。
只见他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极了一头锁定猎物的野狼,只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便会毫不犹豫上前捕获。
而阮皙,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兔子。
她不由得做出吞咽动作,那未说出口的质疑也一并咽进肚子里。
只垂下双眸,把厉野不在时,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快十天的行程,因着她几乎每天都是工作、家两点一线,只有周末出门了,所以没一会儿就讲完了。
报备完行程,阮皙抬起双眸望向厉野,等着他的回复。
空气十分寂静,静的让人不安。
厉野微微眯起双眼,“你为什么能参加展会内部的庆功宴?”
他捕捉到了阮皙瞬间的惊慌失措,进一步逼问道,“谁邀请你的?”
如果这时候说出江希文的名字,厉野绝对会误会。
阮皙心脏剧烈跳动着,她捏紧右手,掌心处留下几道极深的指甲印,强装镇定道,“是…是阿宁。”
“她?她不就是一普通记者吗?”
“她、她刚好采访了知名设计师,所以就……”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是她邀请你的?”
“因为、因为你不喜欢我提到她。”
两个人在一起时,很多时候聊天阮皙都会提到江宁。
但厉野不喜欢阮皙提到她。同样的,江宁也不喜欢阮皙在他面前提到厉野。
他们俩,一个是N极,一个是S极,永远互斥。
“哦,那刚刚也是她送你回来的?”
阮皙再度点头。
这场盘问犹如一场酷刑。
等把该问的问清楚后,厉野整个人转过身去,靠在沙发上,长松了一口气。
但是手却仍紧紧握住阮皙的手腕。
“那我、我先去洗澡了,明天还要上班。”
阮皙说着,掰开了厉野的手。
“等等,”厉野把脚边的袋子拿到桌上,“打开看看。”
袋子正好被厉野的腿挡住了,阮皙刚刚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里面装着一个精致但有些磨损的盒子,印着JH,她心跳加速,心中忽然有了预感。
打开盒子的瞬间,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露西亚的成名之作!
她本疑惑着为何今天展会上,未展出这条项链。
没想到会在这。
这条项链被国内一个富太太买下后,便鲜少展出。
阮皙不知道,这项链怎么会到厉野手上。
而且,她只提过一次,最喜欢露西亚这条项链。
压根没希望厉野能记得。
但现在,望着盒子里的项链,阮皙惊喜的无以言表,“天呐!厉野,这个项链怎么会……”
她扭过头看向厉野,那双湿漉漉的眼,亮晶晶的望着他。
用着厉野最受不了的眼神……
他压根没听见阮皙说了什么,喉结一动,便捏着她的后脖子,狠狠亲了上去。
这是个猝不及防又耗时极长的吻。
结束时,阮皙面带红晕,低声喘气。
感受到厉野的手正逐渐向下,她忙伸手拦住,“明天、明天还要上班。”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想别的事情?”
厉野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俯在阮皙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没参加狗屁庆功宴,我们会度过一个很愉快的周末之夜。”
“这是你欠我的。”
随后含住了她的耳垂,竭尽手段挑逗着。
阮皙气息越发不稳了,但理智尚存,仍妄想抵抗敌人顽强的进攻。
“我、我还没洗澡呢。”
闻言,厉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转头看向阮皙。
就在阮皙松了口气时,他却把她拦腰抱起,“正好一起洗。”
到浴室后,阮皙忙挣脱了下来。
明明有足够的空间,但厉野却和阮皙贴的极近,他伸出手,拉扯着她的衣服。
“我…我自己脱。”
阮皙话音刚落,见厉野笑容促狭,方反映过来自己这话有歧义,脸顿时红如熟透的虾子。甚至那红晕渐渐蔓延到脖子和耳根,整个人红的如同晚霞一般。
她实在害羞极了,把头埋在厉野怀里装鸵鸟。
厉野眼里欲望渐浓,直接顺势把阮皙抱上洗手台,丝毫不给她反应的空间,径直吻了上去。
镜子内,男人的脸英俊帅气,但神情中的慵懒、无谓,逐渐被浓厚的欲望所掩盖。像极了一头野兽,被最原始的本能支配着。
被身下的雌性勾引着,将理智啃食殆尽。
呻.吟声,像小猫一样呻.吟声断断续续的。
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方才转战浴缸。
水气氤氲,浴缸内,本是两人最常用的男上女下姿势。
但厉野突发奇想,想玩点不一样的,哄着阮皙坐到了他身上。
她的脸、她的神情、她的每一句隐忍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单单一样,便能轻易勾起厉野最原始的欲望。
更何况三者合一。
天雷引地火,整个世界在燃烧着,火焰、熊熊的火焰比爆发的火山还要来的热烈,火光冲天。
海水、汹涌的海水犹如海啸席卷。
一夜酣战,厉野抱着不知何时睡过去的阮皙走回卧室。
浴室上,一切恢复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地上,那被撕裂的白裙子昭示刚刚发生的一切。
翌日。
阮皙原本定了七点的闹钟,但压根没能把她叫醒。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厉野的脸。
他单手搂着阮皙,像是睡梦中都要昭示自己对她的主权一般。
阮皙笑着注视他,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爱意。
就像之前两个人在阮皙出租屋时一般,每个清晨,望着熟睡中的厉野,她的心就成了一块蜜饯。
她熟练的轻轻拨开厉野的手,这一动全身上下猛然间袭来剧烈的酸痛感。
特别是腰部,犹如把卡车碾过一般。
身旁,厉野感受到阮皙的动静,伸出两只手把她搂在怀里,“你醒啦。”
“我、我要起来了,厉野。”
“起来干嘛?再睡会。”
“今天周一呢,要上班。”
厉野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清醒,但鼻尖萦绕着阮皙的味道,肌肤紧贴着她细腻清凉的肌肤,身上某个部位比他先醒过来。
听到这话后,他突然睁开眼,笑容灿烂,“你还有心思想着上班呢,看来是我昨晚伺候的不够卖力呀。”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翻转个身,把阮皙压在身下。
刚要更进一步时,却发现她眉头拧紧,“我、我腰痛。”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把人折腾的太狠了。
接下来,阮皙想起床。
厉野不让,照着网上现找的视频,用着生疏的手法给阮皙按摩。
一开始,对阮皙而言,简直是酷刑。
但为了照顾厉野的感受,只能硬撑着还可以。
所幸,厉野学得很快,后面半个小时,好受许多。
按摩后,他又把阮皙拦腰抱去卫生间洗漱。
“我、我能自己走。”
厉野不管她的拒绝,抱上瘾了一般。等阮皙从卫生间出来,又把人抱去餐厅吃午饭。
两人腻歪着吃过午饭后,厉野亲了阮皙脸颊一口,“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歇着,等我回来。”
“可是我不去的话,一琪姐会很忙。”
“招了新助理了。”
阮皙愣住了。
这事厉野、房一琪都没有跟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