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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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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夜未眠,你眼睛始终盯着止水的侧脸。窗帘被他拉的很死,一点缝隙都没有,在没有光的空间你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但没关系,你记得他五官的位置。

他的呼吸很轻,但你知道他其实睡得很死,这都算他难得的深度睡眠时刻了。

你又有点后悔今日的色心大发,不然他现在应该还能多点力气和你说话。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你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像被人踩了一样沉重。

你一开始还尝试一只眼睛睡觉、一只眼睛站岗,两只眼睛轮换。但后面意识模糊到不知道该谁换谁了,告诉自己只闭双眼十秒钟,半分钟,就一分钟……

等你猛然惊醒时,就算窗帘没拉开,独属白天的日光也穿透了布料。

床榻另一侧空空如也,只有枕头上凹陷的痕迹证明他曾在这里躺过。你伸手触碰凹陷的瞬间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还是他的余温。

“止水?”你不死心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人理你。

你这才感受着额头上残留的湿润触感。他又像往常一样,在你半梦半醒时轻吻你的额头然后离开。

这个认知让你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你呆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头的皮肤,但最后掌心顺着向下,托住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窗外传来不知名鸟叫,你管他什么鸟,赤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稍微有点吵。”

在你开口的瞬间鸟就体谅的飞走了。

很远处的训练场上,几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集结,你尽力的眯着眼睛望去,可分不清其中是否有止水。也许他已经瞬身离开了村子,也许他正在某个你看不见的角落回头望向你房间的窗户。

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个空壳,不知道你的虫在干什么。

你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很久,又反过来看手背。如果早点买戒指,那手指上的环多少还能给你安慰。

随即肩背后的疼痛提醒你起什么。你跑到浴室去看,如果是正面完全注意不到那一点漫出来的红。

搞什么啊止水——往前咬一点啊。

洗漱完你又在镜子前发呆,双手撑在洗手池冰凉的边缘,上半身保持前倾,像被某种无形的锁链禁锢在原地。

浴室的灯光从上方打下来,在你后肩投下一片暖色调的光晕,正好照亮那个椭圆形锁链状的齿痕。

边缘已经泛起淡淡的青紫色,齿痕的轮廓格外清晰,你能分辨出犬齿留下的两个较深的凹陷,周围散布着细小的淤血点,齿痕让肌肤表面形成奇特的起伏,让你分不清究竟是血肉在包裹齿痕,还是齿痕正在束缚血肉。

“好恶心。”你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声音在空荡的浴室里产生轻微的回响。

你居然在欣赏止水昨晚上啃你留下的牙印。

可你的目光却无法从那上面移开,它像一道隐秘的锁链,将你与某个已经不知道瞬到哪里的人连系。

当你稍稍转动肩膀时,灯光下的齿痕的阴影也随之变幻,仿佛锁链正在你皮肤上拖拽滑动。

一滴水珠从你盘起的发尾下滑落,正好坠入齿痕最上方的凹陷处,你看着它在痕迹里短暂停留,折射出细碎的光,然后沿着锁链般的轨迹缓缓下滑,最终消失在腰际的浴巾边缘。

这个画面让你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向镜中展示他留下的印记。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

等意识到自己的羞耻的比喻,你才回过神来,怎么能因为昨天的止水稍微强势了点,自己就低头了呢,你清醒点啊呃啊啊啊。

那现在该做什么?

去找菖蒲拿备用钥匙。就算别人监视你也无所谓了,你要回家。

你机械地穿上衣服,是止水昨晚就已叠好放在椅子上的那件。

离开前,你仔细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止水布置的陷阱大部分都拆除了,但你在门轴里发现了枚被遗忘的微型烟雾弹。

“真是的...”你轻声抱怨,动手处理起来,怎么拆弹你还是记得的。如果下一个住户因为你们的疏漏受伤,你拉着止水自杀谢罪算了。

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水果店的姐姐向你打招呼,巡逻的警务队中有认识你的、你们点头示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有你知道,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了。

“真是恐怖的刀法。”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菖蒲的手在你面前虚晃,打断了你的思绪。

一乐拉面还没开始营业,你来的时候菖蒲正在后厨备菜切葱,刀工又快又准,葱段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止水去执行长期任务了。”你突然说。

菖蒲的刀停顿了一下,“咦?今天要跟我去吃饭吗?”

你摇了摇头,“我好像突然没什么吃饭的力气。”

菖蒲立刻放下菜刀,手背贴上你的额头。

“感觉像发烧了。”她皱起眉头,又疑惑的问:“我还以为你是分离焦虑症……忍者会发烧吗?”

她从和你隔着吧台长桌的后厨快步走到你的跟前。

你轻轻把头靠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面粉和酱油的味道。“我不是忍者了。”

菖蒲的手在你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一样。“忍者和平民都是要去医院的。”

“会被知道的。”你闷声说。

“被知道?”

“我妈会知道我照顾不好自己的,我不想这样。”

菖蒲叹了口气,你知道被父亲一人养大的她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母女关系。

你直起身子证明自己很OK似的伸出手:“把钥匙给我。”

“爸爸我今天请假不上班——”菖蒲突然朝后厨喊道。

你赶紧打断她:“不用!菖蒲只是回家陪我拿个钥匙!”

你不想麻烦别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最终你还是把菖蒲赶走了。

一方面你确实担心传染给她,虽然你可能根本没发烧。另一方面,如果她真的因照顾你而生病了,传染给全木叶来吃拉面的客人怎么办?你突然有些后悔将自己‘没力气吃饭’这个状态告诉她,说急着回家睡觉可能更好……

菖蒲临走前甚至帮你扔了垃圾,谢谢菖蒲。你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你终于卸下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这个沙发是上周新换的,之前的扔了。止水当时还和你因为颜色起了分歧,虽然最后还是选了你看中的这个,现在想来,那些普通的对话倒是可贵的让你反复回味。

回味的结果是——止水才刚离开你,你就开始在心里埋怨他。

唔,就像人在用餐时被询问,用餐体验怎么样,但如果在厨师炙热的眼神中,你也能违心的说——‘还可以’,但是走出门就会像一下打开心扉的和别人讲‘难吃’。

现在他不在身边,你突然能清晰地想起他的所有缺点:有时候笨手笨脚的,总是强行说些不好笑的笑话,爱演得过分,你要离开他时总是拖拖拉拉不让你走……

最让你生气的是,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长期任务的事?

如果早点告诉你,你不就可以更早更好的安排和他在一起的相处时间吗?为什么要等没时间了才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花时间劝他放弃任务的无脑女人吧?

你明明根本就从来没有明说过:自己也不想让他当忍者的这件事。

本来你们可以计划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算时间不够也能去再近一点的地方突袭式旅游的。

等他回来了你就要跟他说。

再多信任你一点啊,真是的。

手盖在已经发烫的额头上,顺带遮住了湿润的眼睛,你不想在你和止水的家里哭。

过了半顷,待到手指皮肤已经吸收掉了水汽。

你仍然闭着眼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

“这桔梗不浇水会不会死啊——”

“会。”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你瞬间把挡住视线的手拿开,在视野恢复的瞬间,耳朵又听见了忍者鞋踩在你们小阳台的栏杆上的“噔”声。

不是和止水说了不要再走阳台了吗?!

下一秒。

“嘣轰——”

起爆符接连爆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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