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里包恩的安排,所以在放学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好吧,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毕竟当迪诺学长到达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得到消息,而在下了飞机后学长直接去了泽田家,目前他正准备在那里给阿纲一个“惊喜”。
实话说,自从我认识里包恩后“惊喜”这个词在我心里就带着贬义。
而照当时里包恩的表情来看,我相信这个惊喜绝对不是惊吓那么简单。
从那个婴儿的话里我觉得他想让学长做一个好boss榜样给阿纲看看,而这个表现手法,我想了想,最后表示除了满脑子马克赛之外什么都想不出来。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婴儿的想法我真的从来都猜不透。
“不要玩的太过火。”看着在那里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阿纲,我转过头对着那个婴儿然后开口道:“太过刺激的,现在的阿纲接受不了。”
彭格列的家族真正想要的十代目到底是怎样的,我其实不是很清楚,毕竟首领这种东西是要针对每个家族情况来说的。
不同的家族和时期需要的是不同类型的首领,例如和平时期需要的就是九代目爷爷这种典型的温和派首领。
但因为见了不少合格的例子,所以黑手党Boss需要的基本素质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我明白,那个位置绝对不像里包恩平常对阿纲欺骗的是个没有黑暗的形象。
而现在,我完全不想阿纲这么快就去触碰那个世界的阴暗。
哪怕将来阿纲迟早要面对那一切,但我还是希望这个时间可以晚点。
而对于我的烦恼,里包恩还是像以前那样觉得我庸人自扰。
“怎么,你还担心我对蠢纲做出什么?”听到我的话,里包恩极为无辜地眨眨眼睛,样子显得很天真,但语气里却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轻轻开口:“我可是他的家庭教师,而他则是我的学生。”提到学生的两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就是因为你是他的家庭教师我才担心的。”没管里包恩的不同寻常,我只是怕阿纲注意到了,于是我压低声音:“不要以为我忘记了你上回要墨列提教官装死吓阿纲的事。”
“那只是个小玩笑。”听到我提到那个,里包恩歪歪头,用粘糯的腔调回答道:“实在说,我至少对他比当初对迪诺好多了,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的眼睛亮亮的,很难想象这样眼睛的主人性格会凶残到可怕。
“和迪诺学长不一样,阿纲他····”只是个普通人,看着那双带着嘲讽意味的眼睛,我准备说出口的话瞬间卡主了,我尽量平静地开口:“你应该让他慢慢适应,我觉得你和九代目爷爷这次太早让他接触到迪诺学长了。”
“适应?”那个婴儿听到这里,却是笑了。他用手指压低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将他的表情隐藏在帽檐底下,他嘴里玩味般重复着这个词。
而不用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此刻眼里肯定带着种轻蔑,就像他经常看着我的眼神一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他的声音还是显得很柔软,但语调却是让我觉得发冷,他接着用着一种缓慢却残酷异常的口气接着说:“你以为我给他时间适应了,其它人将来也会等着他适应吗?”
他重新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先不说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对家族,就连你身后的那些老狐狸能放过这么一只连野兽幼崽都算不上的蠢纲吗。”
“·····”听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的确如果阿纲将来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就算有九代目爷爷和家光大叔护着,长老会那群老家伙也会将他生吞活剐的。
更何况···还有巴利安,想到这里我头疼了,斯夸罗学长很难搞的啊。
“好了,很早我就说过。对于我教育学生的问题,你从来没资格插手。”见我沉默,里包恩也没管,他只是接着开口:“而且如果不是考虑到成长背景,你这个笨蛋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仁慈。”
里包恩总结道:“而且现在你也不用瞎操心,”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被辩驳地毫无还口余地的我,只能就此打住了。
最后里包恩准备离开前,我想到一个问题。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开口问道:“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去阿纲家,如果觉得我没理由的话,我可以说是去见迪诺学长。”
“呵,你觉得那个废材有你在场,还能表现得像样一点吗。”面对我的问题,里包恩只是讽刺地开口。
“学长还是成长了很多的。”我有些无力地辩解道。
“都是你这个笨蛋太惯着他了。”里包恩眼神带着嘲笑,他开口:“导致那个家伙在你面前还是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好吧,我懂了。”
“哼,你懂就好。”里包恩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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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只能老实回家,而因为不安心,我只能在家里有些急躁地走过来走过去。
好吧,就算知道有迪诺学长在场,里包恩顾忌面子也不会做出太过于夸张的事情,但我就是担心。
等我走到第三十趟的时候,就被某个看不惯我行为的中二少年用电视遥控器砸了头。
“你这个样子太碍眼了。”他冷冷地开口:“打扰我看电视了。”
“不好意思,我不转了。”看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我先道歉,然后拿着遥控器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冲着他开口:“我只是有点担心。”
“任何事情,不是担心就能解决的。”而听到我的话,那个黑发的少年的表情还是冷漠的,态度显得不以为然。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个笑容:“我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呢?”
而他的眼神明确地告诉我,与其在这里瞎操心还不如赶快采取相应的行动。
好吧,他果然是的个行动派,我想道。
“·····恩,你说的没错。”看着那张脸,我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也跟着笑起来:“既然不决定行动,担心也是没用的。”
之后我就安心地坐在那里,跟着他一起看了几个小时的大河剧特别合集,而等到电视里播放动物世界专辑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困了于是收拾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而当我在拿着笔记本对着电视的时候,草壁带着买好的菜回来了。
“朝利大人,委员长呢。”看着我,草壁问道。
“他在洗澡。”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然后不理他,直接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下节目里兔子的第五种死法,被狮子吃掉。
电视的屏幕里,一只非洲狮子正在把一只白兔的身体给撕扯开来,艳丽的血跟着内脏一起瞬间喷洒出来。
粘稠的血液粘在白色的皮毛上,显得颇有几分触目惊心的对比感,而兔子眼中的惶恐和狮子的懒散悠闲让我心里一颤,。
我看着屏幕上带着血色的画面,瞬间觉得心里一哽,联想到之前里包恩对我说的话,我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长老会的确是个问题,我想道。
“草壁。”我叫道。
“恩,您有什么事情。”把一个水果拼盘放在饭桌上的草壁应道。
“我想吃这个。”我指着电视,对着草壁开口:“你会做吗?”
“唉想吃的东西应该提前写在清单上我好买,好吧我先看看····兔子?”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草壁问道。
“不,我想要这个。”我摇摇头,指了指上面的狮子。
“哦原来是狮子啊·····不对,这可是保护动物,和大人你不能吃的啊。”草壁带着淳淳教诲的口气,但看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开口:“好吧,就算可以吃,我现在上哪儿去给您弄狮子呢。”说完他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说道:“不如,您等下次吃?”
“恩,那就等下次吧。”我想了想觉得这东西在并盛的确不好弄,于是开口同意了他的决定。
“是的等下次,哈··哈····”草壁干笑了几声,然后嘀咕起来:“总算给忽悠过去了,唉怎么一个个都是这么任性的。”见我看着他,他才马上捂了嘴
而似乎想到什么,他对我开口:“等等,和大人,委员长进去多久了。”
“我想想····好像两个小时了。”我算了下时间,然后开口:“有点长,他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因为从小在古老流派环境下长大,导致弥生的生活习惯和老一辈特别像,而睡觉时间十分规范这点就是最大的体现。而现在虽然看着还早,但如果不是那个大河剧特典,他应该早就睡了。
所以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吧,那可是委员长啊·····”本来觉得我在开玩笑的草壁,看到我认真的表情后,似乎也开始相信我的推断,他开口:“好吧,安全起见您去看看···不,错,还是我去看看吧,您饿了可以先吃饭。”
“你去吧。”我冲他挥挥手,“我等他一起吃。”
我继续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等一声惊天动地的“碰”从浴室那边传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到好像忘了什么。
话说,吵醒睡着的某个中二少年真的不要紧吗,我想道。
果然下一刻,我就看着头破血流的草壁从那边以惊人的速度跑了出来,此刻他满脸的血,看起来狼狈异常。
“你没事吧。”因为考虑到这算我的失误,所以我还是开口表示了一下关心:“你可以清醒地跑过来,证明他还是醒着的?”
“没事,我习惯被打了。”草壁用袖子抹了一把满是血的脸,他回答道:“委员长果然已经睡着了,不过这次我逃出来多亏那只猫。”
“猫?”我有些疑惑地开口。
“委员长睡迷糊了他目前正在攻击那只猫。”草壁看着还在传出“碰碰”状似墙面破碎声音的方向,然后看着我笑道:“咦,那只猫不是您带回来的吗?之前我总看着它在您周围晃悠呢,虽然样子的确诡异了点。”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看错了吧。”
什么猫,听到这里我觉得挺疑惑的,我怎么没在这附近见过。
“额是我看错了吗····算了先不说这个,话说委员长这样下去好吗?”草壁看着尘土飞扬的走廊变得黑暗,明显那个中二少年已经开始拆房子了,过程中已经把灯给毁了,然后他冲我开口。
“随便他吧。”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草壁,我回答道:“他喜欢就好。”
房子什么的等会儿再修就可以了,我想道。
“·····”而听了我的答案,草壁捂着脸似乎很无奈:“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吧。”
“喔?那我应该说什么。”看着草壁,我有点疑问:“难道你们之前是上去劝他的吗?”
如果是的,那他们可真有勇气,我想道,要知道小时候习惯被咬之前我可是每次只能瞪着弥生等他醒啊。
“我哪敢劝生气的委员长当然是等他撒完气直接挨打就行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草壁先嘀咕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他哭丧着脸开口:“等委员长清醒了后,他又会把罪推到我们身上的,到时候又完了。”
“额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实话说那种异常哀怨的表情,特别是由一个飞机头的大叔脸这么做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最后只能开口:“我去行了吧。”
“恩,辛苦你了和大人!”
“不得不说你有时候挺狗腿的,草壁。”我用一副才认识他的眼神看着那个眼睛瞬间发光的飞机头,开口道。
“恩?和大人您在说什么。”草壁装着一副他不懂我意思的表情。
“你·····”而就在我抽着嘴角想吐槽一下的时候,一个物体就从我身边以高速飞过砸在了那张在我看来觉得相当恶寒的脸上,草壁在喷出血后就马上就倒地了。
而看着那根正插在草壁面门上的武器,我表示心里为他默哀了一下,这下他又要去一趟并盛医院了。
“你清醒了?”我回过头,对着某个中二少年开口。
那个黑发的少年直直地站在那里,睨着眼看着我,姿态还是那般清淡孤高。他的手中拿着的是剩下一只浮萍拐,上面沾着灰尘,仔细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