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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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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了,秦沅蹊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他踩上轿子,引得一瞬间的晃动,秦遇一下子就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将身子贴近身后的空心轿凳上,警惕的望着来人。

秦沅蹊先道了一声“是我”,秦遇因警惕而耸起的肩膀松下后,秦沅蹊才将剩下的一只脚踩上轿子,走上前去。轿子中的酒气实在熏人,秦沅蹊先用绳子将轿帘系起,然后小心地走向秦遇,半跪在她身前,将轿子门口吹进来的风挡住。

“喝了多少。”秦沅蹊将手贴到秦遇脸上,秦遇就着这暖呼呼的热源,将脑袋一偏,迎了上去。

“忘了。”秦遇皱着眉回答,似乎心中很不舒坦。她又道:“我困了,你别烦我。”

秦沅蹊看着秦遇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无奈地笑了笑。他单手解下斗篷,罩到了秦遇头上,然后手臂从秦遇的背后和腿弯处穿过,将她抱了起来,回身下了轿子,将她往她的房中送去。

刚把人放到床上,灯还没来得及点,斗篷表面起起伏伏,仿佛秦遇在里面和空气打着架。秦沅蹊一把掀起了斗篷,秦遇就剧烈喘息了起来,秦沅蹊不知道秦遇怎么了,便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秦遇一边大口的吸气呼气,一边埋怨道:“你……你要闷……闷死我。”

秦沅蹊听着秦遇努力的喘息声,心神有一瞬不稳,他咽了咽口水,努力稳定了下来,道:“抱歉,外面风寒,怕冻着你。”

秦遇光是喘气都顾不上,听到秦沅蹊的担忧后,还是咳着笑了一声,“我才没这么娇弱,吹吹风就病了。倒是你,平常再忙不也是晚膳就回来了吗?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在外面有人了?”

秦沅蹊知道秦遇在开他的玩笑,也没有气,还是将秦遇抱进了怀里,他道:“没有别人,只有你。今天有别的事情。”

他今天去找了国师。当年完府的事情,并不光鲜亮丽,一般只有皇室才能知道内情,皇室之外的人,有两个例外,一个是贵妃手下的养子,可秦沅蹊同他关系不好;另一个就是国师。秦沅蹊便是见了国师,想向他要一些当年朝廷对完府下旨的相关卷宗,他想一点一点把当年的消息放给秦遇。可是国师不愿意,还嘲讽他做事太畏手畏脚,全给就是了,后面秦遇有什么表现,全看她自己的能力。

二人意见不合,谈到了半夜,都没有谈拢,秦沅蹊只好先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晚上光顾着和国师争论,才忘记了托人来告诉秦遇今天不回来用膳。

秦遇闻到熟悉的气味,头痛缓解了一些。她用手缠着秦沅蹊的头发,撒娇道:“这不是我的床,我要换个地方睡。”

秦沅蹊四处环顾了一圈,目光在床尾柜子多定格了一秒,便知道秦遇想睡哪里了,他装听不懂秦遇的意思,道:“这就是你的床,听话,我让人打些水来,洗漱完就睡在这里。”

秦遇嘴一撇,放下头发,就背过身去:“这不是!我要睡那里。”她伸手指了指床尾的柜子。

秦遇早些年和母亲在外漂泊,遭人暗杀,其母将其藏到了柜子里,才让秦遇脑袋不清醒地觉得柜子才是真正的庇护之所,是安全的地方。因为当年完府广招行客,难以查清楚有没有将人杀干净,但是朝廷追查的还是很紧,秦沅蹊的密探禀回的消息中,秦遇母女二人躲的地方分明隐蔽,可还是被追到了,似乎是那追查者内心的不安,他只杀了金夫人,来不及找剩下的那个完府小姐,就匆忙离开了。

秦遇,还是应该叫作完月,就躲在柜子里,听着母亲被杀,蜷缩着,封闭着,等到最后的天亮。

秦沅蹊叹了口气,人总有需要逃避现实,补充心力的时候,这次就顺着她好了。他将秦遇扶起,叮嘱道:“只准呆一会,然后就出来。”

秦遇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揽住了秦沅蹊的身子,浑浊的酒气吐在秦沅蹊的耳侧,她说:“你能来陪我一起吗。”

秦沅蹊没有回应,愈跳愈烈的心脏展现着他难以抑制的心情。

这个柜子是横着的矮柜,放置在床尾,大概有一个人的膝高,上面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柜子用来放一些被褥正合适,眼下是冬日,被褥全被拿了出来,所以现在是空着。

他本不应该陪着一个平时就有些皮得过分的人的酒后狂言的,可是秦遇像条泥鳅一样钻进柜子里,又打开了前面的柜门朝他伸伸手的时候,秦沅蹊还是一并爬了进去。秦沅蹊早就想到了秦遇对柜子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执念,因而特命人将柜子修得大一些。但是不能修得太大,至少不能让刚搬进来的秦遇注意到这个柜子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也幸好这个柜子修得足够大,能躺下两个人,可秦沅蹊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身材高大,多少还是有些挤。秦遇半条腿搭在秦沅蹊的身子上,才不至于挤得太狠。

秦沅蹊被抱得全身僵硬,尤其是秦遇不老实的腿会若隐若现地擦过他的大腿根部时,就有一股电流直冲他的脑门,刚刚贸然做出来的一并钻进来的决策,还是有些太草率了。腹部的邪火越积越重,柜子里的空气也逐渐稀薄,秦沅蹊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便将柜门推得大了一些,转身想走。

刚将头探了一半出去,臂间传来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回去。

秦沅蹊将将地一转头,就感觉唇上柔软。秦遇主动贴了过来,带着酒气的朱唇一点一点地厮磨着秦沅蹊的。

这一吻缠绵又悠长,秦遇的节奏很缓,缓到只能证明她还没有睡着,却也是马上要进入梦乡的样子。细密的微乎其微的痛感在嘴唇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烟花也在头皮上炸开。柜门刚刚明明被敞开了,费着劲去亲吻的人也不是他,他连嘴都没张,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像是所有的空气都离他而去一样。

“秦沅蹊,”秦遇停了下来,声音懒散的像一只娇气的猫。“张嘴。”

秦沅蹊忍着最后的理智,伸手覆盖住秦遇的唇,才道:“你醉了。”停了片刻,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你醉了吗?”

黑暗中传来轻笑,笑得秦沅蹊耳朵烧了起来。

“你硌到我了。”秦遇突然道,她笑了一声,接着道:“你怎么这么能忍?”

话音刚落,秦遇就强硬的掰开秦沅蹊附在自己唇上的手,比之前激烈了百倍的吻就落在秦沅蹊的唇上。

秦遇在亲吻时很喜欢咬人,这是秦沅蹊的第一个想法。

秦遇亲吻的技术很好,就像练过一样,这是秦沅蹊的第二个想法。

眷恋时柔得仿佛一滩水,热烈时便会有恰到好处的痛感点在唇上,痛与不痛,都让他沉溺其中,就像是一条鱼被淹进了酒坛中,他不清楚秦遇醉了没有,但是他仿佛醉了。

他今夜想就这样沉溺在温柔乡中。

吻了一轮过去,秦遇抬头换气,冷不丁撞到了低矮的柜顶,吃痛的“哎呦”了一声,秦沅蹊却在这时捏住了秦遇的下巴,搂着她的脊背朝他贴了过去,主动含住了秦遇的唇,吻得不比秦遇温柔。

秦遇感觉嘴巴有些麻,轻轻拍了拍秦沅蹊的胸口,秦沅蹊适时放开,语气低哑:“出去?”

“出去。”秦遇指腹抹过秦沅蹊同样水光潋滟的唇,答得毫不犹豫。

秦沅蹊离柜门口近,他先起身出去,点亮了灯,没有来扶秦遇。虽然秦遇本就不需要,可是平常被伺候惯了,秦沅蹊在场,却没有主动来搀扶她,倒让她有些不习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待她完全爬出去,才知道为何秦沅蹊没有过来。

屋子里空空如也。

秦遇后知后觉,秦沅蹊竟然点了灯之后就跑了?

跑了!

真不是男人!

秦遇在屋子里气得直跺脚,愤愤地坐在床上,床头还搭着秦沅蹊的斗篷,秦遇一把抓起来,想扔到地上,手在半空停了一会,还是放下了。她将斗篷捧在怀里,倒在床上,贪婪地嗅着斗篷上的熟悉气味,她燥热的思绪在冰冷的空气中沉淀,对秦沅蹊强烈控诉的情感也淡了些。

刚刚喝了一壶烈酒,酒劲上头,她从未如此贪恋过秦沅蹊的身躯,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一不小心亲了他,感受到他身体因她而起的反应后,她也萌生出了一些快意和爽感,一时间有些过于上头。现在稍微冷静之后,她突然发觉刚刚有些做的过得,好在,对方是秦沅蹊。

秦沅蹊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吗?他知道自己只是一时的兴起和脑袋糊涂?可是他为什么这么能忍,比她还能忍。

她又想起了上次的问题,秦沅蹊究竟是何时喜欢她的。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意到自己了,可是自己竟然对他没什么印象。有机会的话,还是要问清楚。

秦遇躺在床上胡乱想着,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秦遇醒得很晚,醒来时,床边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是秦沅蹊。

秦遇和他对视了一眼,秦沅蹊眼中一片清明,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倒是秦遇,心中五味杂陈,羞怯、不满、生气、恼怒,共同酝酿在心中,她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揪住秦沅蹊的衣领,朝他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就咬了下去,秦沅蹊不躲,只是双手扶稳了秦遇,让她不会从床上掉下来。

又啃又咬了一会,秦遇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脖颈上的殷红,好似漫天大雪背景中,开出的一朵红梅。秦遇贴心的攥着自己的袖角,将秦沅蹊脖颈上自己流下的少量涎水擦了下去。

即便昨天是自己冲动,可是在秦沅蹊面前,她总是被纵容着做可以挑刺的人,这次也一样。秦遇戳了戳秦沅蹊的腰腹,小声埋怨道:“这次不跑了?”

底气不足,秦遇的声音不大,因为刚刚转醒,还带着一股慵懒的软气,秦沅蹊听着,觉得秦遇在撒娇。

秦沅蹊言简意赅的回道:“昨晚你醉了,今天你醒着。”他又道:“厨房醒酒汤已经在备着了,你先洗漱,我去给你端来。”他摸了摸秦遇的头,随后转身去端,秦遇却拉住了秦沅蹊的衣角,开门见山道:“你先等等。”

秦沅蹊停下,他心中有隐约不安,问道:“何事?”

秦遇忽闪的眸子转了一圈,最后下定主意道:“你和国师关系好,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虽然他是国师,对朝廷的其他事情插手不多,但是好歹是宫中的老人了,我在想,对于当年完府的事情,他会不会多少知道一些,哪怕一点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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