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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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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来往频繁的大多是闲散人士,还有诸多中老年男子,有一个一眼就瞧见了周序音,假装热情地上前给她介绍鸟儿的品种,还教小鸟说话讨好她。等到距离拉近得差不多了,那为老不尊的家伙忽然伸出手要摸周序音,霎时间被谢新朝的剑所阻止,他剑未出鞘,但怒火已十分明显,“滚。”

那老人手腕一阵吃痛,痛得在地上打滚撒泼道:“哎呀!你这臭小子把我的手给打折了……大家快来帮忙评评理啊!”

不明所以但受到惊吓的周序音也被谢新朝拉了过来,“你没事吧?”

周序音看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再看地上老人手上明显的一道红痕,“……我没事。”

唐言祎这下也立马回头,四周的客人都围了过来,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新朝无视那嗷嗷叫的老头道:“方才此人想趁机占周姑娘便宜,被我拦下了。”

唐言祎一愣,周序音也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有些赤赧,“……”

可老人翻脸不认道:“谁说的?我刚才明明是好心在给这位夫人讲解这八哥,你突然就拿了把剑砍过来!……哎呦、我的手啊,八成是断了!”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就连周序音面对这些指指点点也有些不知所措,谢新朝无所谓想带周序音走人,可老人一下拉住了最后的唐言祎道:“你们这些人!无缘无故打伤了我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还想走?……还有没有天理啦!”

他攥紧唐言祎的同时,也有数个市场中的老板挡住了周序音跟谢新朝的去路,“几位看似面生得很啊?是头一回来我们这儿的花鸟市场?”

一个男人戳着谢新朝的胸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打伤的人是谁?那可是我们的财神爷!”

唐言祎望了一圈四周的看客,才明白为何人群中有的人对这老头怒目而视却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原来我们是惹了地头蛇了……”

谢新朝被推着退了几步,再看市场上雇佣的那些混混打手也夹棍带棒地赶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皱紧了眉头。

老人这下终于来了底气,被两个手下扶着站起身道:“你这臭小子,把你夫人留下好好陪个罪,我还可以勉强放过你们——”

“否则我叫你们走不出这个花鸟市场!”

见情况不对,围观人员交头接耳地四散开去,谢新朝本就年轻气盛,如今听这老头信口雌黄想对周序音不利更是忍无可忍,眼看着他的利剑就要出鞘,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

“等等!”

这声音分外熟悉,唐言祎一下露出希望的笑容,“是小竹来了!”

赶来的冯逸竹拨开人群,气喘吁吁道:“我的人听说你们往花鸟市场这边来了,就马上回禀给我了!……我没料错,还真给遇上麻烦了?”

他先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气道:“那个……那色老头,你先等等,等我缓过来再骂你!”

手下们这会儿纷纷退到老头身后,搀扶着他,老头握着自己的手腕指着他道:“冯逸竹你过来捣什么乱?”

冯逸竹直起腰杆道:“你个糟老头子在这儿揩了多少女人的油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老头急道:“你年纪轻轻的,别血口喷人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占人家姑娘便宜了?”

“那我问你,你要是没企图,人家为何偏偏打你的手呢?打你天灵盖不是更简单,让你躺地上直接爬不起来!你还有脸在这儿抵赖?”

老头握着手支支吾吾道:“你……你别给我胡搅蛮缠,他打人他还有理了?!”

谢新朝握紧了剑想要动手奈何冯逸竹拦着他往前去了,“死老头,你当我是来给他们仨出头的?我特地赶过来可是为了你!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我拦着,你跟你身后的这群地痞都得缺胳膊断腿!”

他说罢指了下旁边那根不知谁掉落的铁棍,拾起来道:“唐师兄,给他瞧瞧你的剑法。”

唐言祎无语拔了一下剑锋,不过眨眼之间,那铁棍便被削成了两截,哐啷落到地上,冯逸竹眼神示意,“……是不是?你们不要命了还敢上?”

被雇佣的打手果真各自咽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老头见自己气势弱了下来,也不打算跟他们硬拼了,便道:“那、那他们总不能打了人就这样离开吧?至少得道个歉!”

冯逸竹又拦下按捺不住的谢新朝,“说的没错!的确该道歉。这样,你就跟这位姑娘好好赔个不是,我就让他们立马走人,不再跟你一般见识了!”

这下不仅是老头,就连谢新朝也一愣,冯逸竹回头对他笑了笑。

但看老人又要发作,冯逸竹苦口婆心道:“哦对了!今天的歉倒完后,你以后也别存侥幸心理,觉得今天是运气背,才遇到个硬茬。改明儿换个软弱好欺负的,保准没人敢教训你。”

“我呢,自从上回小云来这儿被你这坏老头揩了油水之后便一直怀恨在心,既然两边的父母说你年迈,就这样跟你算了,可我心里过不去呀!我可是冲动行事的年轻人,我攒了不少私房钱,还雇下这两个武林高手,今天就是来试探你的!你果真还是老样子,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着对谢新朝跟唐言祎同时发令道:“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在这花鸟市场中躲在暗处给我看着,若是这老头再有骚扰小姑娘的动作,不必犹豫,直接用你们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将他的手砍了!”

老头吓得哆嗦往后退,手下们看去谢新朝出鞘一寸的利剑还闪着寒光,也吓得不轻,“……”

这下冯逸竹完全有了气势,“快道歉吧?留你条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撒泼!”

老人这才佝偻下来,对着不远处的周序音双手扣住拜了拜,“……夫人,今天是我有眼无珠……盯上了您……您看我的手也受伤了,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周序音想了想,温和道:“那便这样吧?今日你姑且算是没碰到,就饶你一次。将来你若再去偷偷触碰别的女子,碰到一次就斩一根手指如何?”

冯逸竹喜出望外,“这主意好!这样你这糟老头子还能摸十次呢!”

老头急忙摇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一次也不敢了!”

冯逸竹恐吓他道:“怎么不必了?剁完了手指还有脚趾,还有别的更多的地方可以剁掉是不是?”

老人一下意会,捂住自己的裆部,连忙夹着腿跑路了。

回去的路上,唐言祎忍不住关怀道:“为何连小云被这老头骚扰了,你们还要忍着?”

冯逸竹摆摆手道:“他啊,是我们冯家旁系一个好吃懒做的长辈,上回其实小云已经将他当场捉住了,没想到小云爹娘来了以后认出了这老头,姑且训了几句就放过了。可小云气不过,回头告诉了我,我上回都带着人去花鸟市场恐吓他了,没想到他转头就去向我爹告状,害我被我爹训了一顿。”

“可这种为老不尊的长辈,有什么值得敬重的?”连谢新朝也忍不住反驳道。

冯逸竹道:“我爹说了,他会去找我那几个堂叔好好管管这老头,我本以为他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又犯了。”

唐言祎道:“今日你又恐吓了他一番,万一他回头又跟你爹告状怎么办?”

冯逸竹喜上眉梢,“那不正好吗?我就说他今天得罪的可是周序音,我那是为老头全家着想才帮他解决了问题,不然明天鹭羽山庄的人就能带人灭了他全家!”

周序音但笑不语,冯逸竹转过身道:“你说我是不是帮了他?我若不拦着,谢新朝的剑可以让他瞬间人头落地吧!”

唐言祎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说这些晦气话。”

冯逸竹这才想起苏巧云的生日,连忙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对对!”

“我这就回去告诉小云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冯逸竹走去了前面,周序音则放慢了脚步,直到与谢新朝齐平,“刚刚谢谢你。”

谢新朝不知如何作答,良久才憋出两个字,“……不用。”

他所做的不过是本性使然,本能反应,今日就算换了一个人,他同样也会打抱不平的。

下午,生辰宴正式开始。

周序音已重新换好衣服,来到了苏巧云的小院,几位乐师的目光齐刷刷投来,一直目送她坐到那把箜篌旁边。这时石磬那边敲击了一下,众人便投入进演奏当中,周序音等着自己的旋律一到,便拨开琴弦,合奏了起来。

剩余四人早在房内按捺不住,苏巧玉几乎是提着裙子跑了出来,她难以表达此刻的喜悦之情,惟愿沉醉在这仙境当中将时间留住。

冯逸竹四下打量一番,内心夸赞着自己的布局完美,唐言祎倾听着丝竹之声走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惬意地倒上一杯酒,静静享受。

谢新朝坐在周序音的斜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涓流,装点精致的美味佳肴正顺流而下,慢慢滑过他们中间。可谢新朝此刻无心这些,只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对面抚琴的周序音,手握着酒杯却迟迟没有倒酒。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想起之前跟周序音去的那家松竹馆,数个美人出场跳舞陪酒之时他全身心都很抗拒,可若换成周序音这样坐他身旁,别说喂酒,就是毒药他也能一口干掉。

周序音此刻撩动的不止是琴弦,还有在场各位的心弦,就连苏巧云也撑着脑袋面向着周序音这边如痴如醉道:“真想让周姐姐来喂我喝一杯酒呀……”

她对面的冯逸竹道:“快别发癫了,周序音这种出场起码黄金百两,你付得起吗?还大言不惭要喝花酒,看你爹妈不把你腿打折。”

苏巧玉瞪他一眼,“我今天生日做个美梦怎么了?周姐姐都为我抚琴了!你该感谢我沾光欣赏到了!”

正闭眼沉浸其中的唐言祎睁开双目,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这时冯逸竹见周序音的那段结束了,提议道:“周序音,你去敬她一杯,回头问她要个一百两,看她敢不敢喝你的酒。”

苏巧云还真有点不敢,这么贵的酒她得重新考虑一下,可周序音已经倒好了酒起身,惊得冯逸竹的下巴都要掉下来,“哎……周姐姐,她不行我行的!我可以先记冯家账上的!”

周序音向他摇了摇头,随后对着苏巧云递上了酒,“生辰快乐,小云。”

苏巧云顿觉神魂颠倒,颤颤巍巍地接过那杯酒,等喝进嘴里才感觉出来,“是果茶?”

周序音道:“是啊,你年纪还小,喝酒不好。”

“可我想被你灌醉啊!”

周序音掩唇轻笑,“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还要学人买醉?”

苏巧云羞愧不已,继而调皮地回道:“……就这一回。”

周序音又重新回到了原位,见对面的冯逸竹端着自己的酒盏问道:“我呢?我没有吗?”

唐言祎大义凛然地起身道:“我来敬你,谢你今日帮我们在花鸟市场解了围!”

冯逸竹虽然嫌弃,但也欣然接受,结果喝下去的又是茶,“怎么我的也变成果茶了?”

唐言祎回复了同样的话,“你年纪也小,喝酒不好。”

冯逸竹郁闷道:“我们三个小的武功弱的,都是茶。就你们两个是酒,回头你两发酒疯,我们仨一个也摁不住啊!”

唐言祎道:“放心,我不喝多少。”

冯逸竹又看着身边的谢新朝,提醒道:“那你酒量如何?不好的话就少喝些。”

谢新朝在方才周序音敬酒的途中就已接连喝了数杯,并无太大感觉,随口回了句,“……没事。”

冯逸竹一看他就不对劲,提议道:“我俩也起身去对面敬敬今日的小寿星。”

谢新朝重新倒上一杯酒,起身与冯逸竹一起走了过来,“敬你。”

这边敬完了,冯逸竹回头道:“周姐姐今日也辛苦了,我也敬周姐姐一杯。”

冯逸竹隔空敬了一杯,周序音斟满茶水一饮而尽。

他又道:“谢新朝你也去敬一杯。”

谢新朝用苏巧云的酒壶斟了点茶来到周序音跟前,只是这会儿周序音的双手已覆在箜篌上,无暇再跟他敬酒,谢新朝并不介意,反倒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一旁,静静候着。他时不时瞥两眼酒杯,再看一眼周序音抚琴的姿态,从容中又透着些许尴尬。

冯逸竹不禁小声问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了?是刚刚喝多了壮胆了吗?”

侧瞄一眼的苏巧云也很震惊,“他这是要做什么?端着果茶求婚吗?”

周序音这边终于停止了,自顾自倒了杯茶,碰去了谢新朝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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