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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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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亮很圆,他俩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月光把身影拉得很长。

从酒吧出来,盛燎就一直跟着他,距离不远不近。

一只野猫蹿过。

裴仰顿住脚步。

猫也停住。

裴仰蹲下,伸手勾了勾。

猫警惕溜走。

他又干巴巴站起来。

盛燎在身后笑。

“跟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

盛燎快步跟上,勾着脚边小石子,“这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家里管得严。”

他踢着那粒小石子,像拨弄算盘,“要搁古代,你就得去我家提亲了。”

裴仰:“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盛燎闷闷生着气:“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我在意是我的事,不要嘲笑我的在意。”

裴仰:“不要拿你的在意道德绑架我。”

盛燎:“你把我翻来覆去折腾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

他彻底佩服此人颠倒黑白的能力。

盛燎质问:“第二次是不是你在上头的?”

裴仰卡了一下,“不要提。”

他确实不甘心,但不知怎么被这人揉了几下就浑身无力,又变成了……承受方。

旁边有人路过。

他俩同时噤声,默契分开距离。

仿佛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一样。

明明大家是在争执。

没做亏心事。

路过的小孩童言无忌:“哥哥在谈恋爱。”

旁边的家长对他俩笑了笑,催促孩子:“快走快走。”

他俩距离更远了些,同时侧过头不看对方。

直到又过了一个巷子。

盛燎:“我们刚才吵到哪儿了?”

裴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月光下没什么威慑力,可能被月光笼了下,算不得多凶,更多是羞恼。

盛燎被瞪得魂差点飞了,心翼翕张,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人和月光适配度很高。

脖颈纤细,脆弱不设防地暴露在空气中,月光争先恐后笼罩上去。

他想拿什么挡住那抹瓷白。

裴仰眉梢微挑。

盛燎移开视线,手在口袋里玩那条狗……领带。

他把皱巴巴的领带拿出来。

这领带是灰黑条纹的,此时却泛着莫名的粉红气息,被绑成蝴蝶结。

裴仰没眼看:“那是你的嫁妆?”

去哪都带上。

盛燎又塞口袋里。

路上就他俩,一路安静无语,直到裴仰住处。

盛燎:“早点睡。”

裴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是为了送自己回家?

他狐疑地往回走,走了两步,回头。

盛燎抱着胳膊,在路灯下对他笑。

裴仰懒得理他,转身,抬手挥了下。

漂亮的指尖光滑泛着光。

可能是觉得公道讨到了,这次终于消停了几天。盛燎修的是生物科技与管理,经常户外实践,不知又被困在哪个深山老林。

不过那种花孔雀总是最引人注目的,就算困在荒郊野外也会第一个被发现。

裴仰跟着老师去国外参赛。周从厉教导过的学生众多,但真正的关门弟子就三个。天才少女顾以,数学世家培养出来的赵学文。

还有一个就是小裴仰。

别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在师兄师姐眼里就是个小孩,没有表情的脸呆呆的,成天背个大黑包。

回来后四个人各占了个椅子躺平。

师姐沮丧地说自己又吃胖了。

裴仰认真说:“但是你很好看。”

师姐嘴角收不住,手放在嘴边挡了当:“哪里哪里。”

哪里?

裴仰想了想,回答:“你的脸很圆,像是圆规画的最标准的圆。”

师姐:“……”

我谢谢你啊。

师兄在旁边:“哈哈哈哈哈。”

裴仰看过去:“赵师兄也好看,脸型是基于棱形和长方形之间的图形,标准漂亮。”

师姐:“哈哈哈哈哈。”

师门又出一个注孤生的。

师姐叹气,很操心,“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可怎么办?”

“不会。”

裴仰把手里的资料夹放好。

爱情只是人类为合理化欲望创造出来的名词。

那种东西只会影响他解题的速度。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仰感觉自己也胖了点。

晚上去酒吧工作时,他想起盛燎戳自己下巴,问林语,“我有双下巴么?”

林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

林语:“没有,你没有,宝贝你又瘦又帅。”

“哦。”

可能是用脑过度,这几天胃口很大,大得稀奇古怪,一向不喜吃辣,最近却疯狂想吃火锅。

他压下这种奇怪的欲望。

研究所发放了体检券,裴仰两个月前刚体检过,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

但这个体检的医院赫赫有名,头衔很长,裴仰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就预约了,排到了五天后。

周六去市区附近的福利院做义工。

一过去就被围着叽叽喳喳说话。

他五官偏冷,又不爱笑,看着凶。刚开始小孩不敢跟他说话,只敢偷偷看他。

但是他会买糖给大家吃,还会编辫子。

熟了后小孩们最喜欢的就是他。

修长手指撑着发带,松松绑了两圈。

小女孩摸了摸脑袋,露出牙上的豁口。

还有好几个人排队让他扎头发。

短头发刮两下,长头发就编成辫子。

他快速编了个羊角辫,夹上金粉蝴蝶结:“下一个。”

下一个女孩期待地跳过来,是短头发,梳了两下,夹上镶金边牡丹花。

下一个是男孩子,梳子梳了梳,翘起的头发平整了些。

排在队尾的女孩裤腿是脏的,裴仰帮她拍干净膝盖上的土。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裴仰把她脏了的袖口挽起来。

小女孩说:“我要有爸爸妈妈了。”

“这么好?”

“是呀!”

小女孩重重点头,双手把空气捧起来,撒下,“好运气给你。”

裴仰眼里带了柔意:“谢谢。”

什么好运气。

他从不奢望太多。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出来时黄昏,院子里传来齐声念书的声音,他一个人四处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侧门。

这边有堵斑驳白墙,年份很久了。

他以前把墙当小画板,找了黑色的木碳在上头算东西,如今早就被鲜艳漂亮的宣传画覆盖。

墙角还有个半人高的洞。

已经补上了。

他想起之前洗完衣服过来倒水,刚好盛燎从狗洞钻进来,被泼了一身。

落日把世界染上橙红。

他对着墙发呆,看得出神。

后脖突然落入什么冰凉的东西,缩了下脖子,是松子壳。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很大的阴影丢过来。

他下意识接住,抬头。

有人坐在墙头落日里看他,浅色发尾被照得橙红,手里颠着橘子玩。

盛燎腿往下伸,轻松跳下来,踩到地面。

裴仰:“有监控。”

“怕什么,”他靠过去,很相信裴仰,“你不说谁知道。”

“……”

盛燎伸了个懒腰。

夕阳又偏移了一些,他的发尾由橙红变成浅黄。

花里胡哨。

从没在这人身上找到三种以下颜色。

裴仰:“为什么总把自己穿得这么花枝招展。”

盛燎自然而然:“招蜂引蝶,这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么?”

裴仰在心里默念:众生平等,尊重以各种形式存在的生命。

盛燎反应过来:“你嫉妒我。是不是我素淡些,你就成了方圆百里最帅的人。”

“真心机。”

说着拿橘子贴裴仰脸颊,另一只胳膊也悄悄移了过去。

裴仰制住,近距离对上盛燎的脸。

是好看的。

连他这种对皮囊无感的人也承认这人五官优越。

就是优越才有资本轻浮。

外套彩绘图案五颜六色,身上穿着调色盘,贵气和英挺却与生俱来。

哪怕再怎么对他有意见,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得不承认,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盛燎:“干什么,想把我占为己有?”

裴仰松手,略带嫌弃地蹭了下指尖:“给你的卡片看到了么?”

他淡声道:“有空去看看脑子,别再拖了。”

盛燎扒橘子皮,过了会儿,说:“我上周滑雪顺便参与户外救援了,救了一个人。”

裴仰:“受伤了吗?”

说完顿了顿。

盛燎也顿了顿,半晌,轻笑,“没有。”

裴仰:“哦,那还真是遗憾。”

盛燎靠他近了些:“我神通广大,永远不会受伤。”

裴仰:“说破。”

盛燎好笑:“你怎么这么迷信。”

他挺直腰板,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像三十岁的男士,你可以叫我盛先生。”

“…………”

盛燎今天跟着司机把城里和郊区的福利机构跑了遍,送牛奶和水果,从早上到现在。

福利院门口停了辆小货车,司机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往里一箱箱搬早餐奶和水果。

司机刚搬空东西,大老远看到盛燎,跳下来和他打招呼:“合作愉快。”

盛燎:“合作愉快。”

他找的附近果农,自己谈的价,比市场价低上不少,互利共赢。

天晚了,裴仰准备坐公交回家,在附近的公交站牌等车。其它车次过去两辆,要等的那趟还没来。

盛燎在旁边看热闹:“望眼欲穿啊,裴仰。”

裴仰在地图上看公车什么时候到。

盛燎凑到他耳边:“那晚——”

裴仰堵在耳朵,铁了心不想提这件事。

盛燎气坏了:“我烦你。”

裴仰:“巧了,我也烦你。”

“我更烦你。”

“哦。”

盛燎:“说真的,你身体没有其它变化么?”

裴仰:“红就割了。”

盛燎忍笑:“我是说你胃口有没有不好?”

裴仰:“……”

没有。

相反比以前还好。

盛燎沉思。

自己的心理素质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了?

眼看天要暗下来了,他说:“等公交干什么,你不是晕车吗?我有个好办法。”

半晌。

裴仰坐在三轮车后头的小板凳上,沉默无语。

盛燎坐在旁边,神情舒展,坐出了游艇吹风的气派。

可把他聪明坏了。

怎么能想出这么浪漫的事。

两边的树不断倒退,最后一缕光融入云层。

裴仰安静坐着,风吹过,碎发轻掠过耳畔。

一辆超跑奔驰而过。

盛燎拽住他胳膊:“我错了下次一定让你坐跑车里哭。”

“……”

回家跑去库房拿跑车钥匙,被一道声音喊住:“站住。”

男人面色阴冷,训了他一顿,说:“明天晚上跟我参加晚宴。你顾伯伯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盛燎:“?”

盛燎:“你疯了?我还是个孩子。”

“不小了,成天像什么样子?还有你这毛能不能染回去,像个小混混。”

盛燎挨着训,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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