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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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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韵和程嘉聿走之后,他和李青悠沈熙回到屋里,身上携着吹拂花园里的冷风。

是程嘉聿先走的,他那双怒恨他的眸子卡在他喉咙里下不去。

沈熙说:“时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我一时冲动了,没控制好自己。”他的脸是一朵沉闷的云。

“现在怎么办?我不觉得那个叶阿姨能教导好程嘉聿这个坏种。”沈熙把李青悠看了一眼。

不说话的李青悠让他更加自责。

“身体好些了吗?”李青悠问他。

“好多了,就是感觉有点虚。”他回答。

“做措施了吗?”李青悠又问。

没有。应该是没有。不过程嘉聿每一次都弄到他身上了。

李青悠深吸一口气转移阵地:“我去打个电话。”

他目送李青悠走了,懊恼地对沈熙说:“我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

“那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啊?”沈熙的眼珠想蹦到他脑子里去,“你妈差点被气死想弄死程嘉聿。”

他蹿了起来,沈熙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臂,他的表情凝重。

“你先坐下,我要问你重要的事。”把他拉坐下了,沈熙接着说:“所以没做措施吗?”

“没有。”他的眼神从飘忽到了恨,“程嘉聿那种坏东西不会做的。”

“不为后面考虑吗?怀孕怎么办!”沈熙急道。

他的眉毛皱出怨恨:“打掉。”

“你们退婚吧,用钱达成信息素交易就行了,我听家庭医生说,还有个alpha和你的匹配度是百分之八十六……”

“不退。”由于虚弱,他的声音并不硬气,“我要把他当棋子。”

沈熙捂住了发痛的额头。

不一会儿李青悠打完电话回来了,对他说:“医生说你是不易受孕体质,不过明天还是去做个检查。”

“好。”他有些欲言又止,想对李青悠说出不退婚把程嘉聿当棋子做一对有交易的表面夫妻。

但是没说出口。

他怨恨的底色太浅,他怕自己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叶韵刚才的保证他是听进去了的,他还幻想和程嘉聿之间的关系能改变。

在他怕自己只是在气头上才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就知道是他败了。

而想问问他打算跟程嘉聿如何的李青悠也欲言又止,看他如此疲累又受伤,就打算先不问。

第二天早上,时叙在书房办公,电话不断。

临近中午,得到小栎起床的消息。

一家三口用午餐,从前时家的餐桌为了摆盘是很大的,后来是越换越小成了常规尺寸。

在常规大小的餐桌上吃饭谈谈天,更好更方便。

可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他低着头,不想让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让两位家长胃口不好。

时叙揉了眉心好几次,双眼皮的褶皱里挤满了愁。

“我去趟卫生间。”李青悠故意走开了。

“小栎。”时叙放下刀叉,“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的。”只不过他那里还肿肿的,他解释说:“程嘉聿个性是比较顽劣,我偏又喜欢他……”

他真是没办法地蹙眉,含有歉意地说道:“所以一时冲动了。”

“有什么感情上的事也可以跟我们商量。你不用抱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这种受伤害的事下次绝不能再发生,明白吗?”

“明白了。”他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下午他随李青悠去检查,沈熙也来了,下车时沈熙专门帮他戴好口罩。

他们走专用通道,因为是假日,人不算少。

医生判断他为不易受孕体质,让他关注身体反应,过段时间再来检查一次,那时可以得到确切结论。

“很大可能不会受孕,但就算体外也要做好措施。”医生说。

“没有下次了。”回去路上,沈熙说。

“嗯。”他说。

“趁着假期,好好在家休息,我每天都来找你玩。”沈熙说。

李青悠说:“干脆住下来玩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沈熙答应了。

翌日一早,李青悠接到程睿的电话,在一楼的书房里谈了大半个小时。

不到中午,程家赔礼道歉的东西送到了,还有补品之类的,看似心很诚。

他看了这些东西,心想,程嘉聿的心却不诚。

“谁差钱差这些东西了吗?”沈熙鄙夷,“不如叫程嘉聿到这里来跪上几天有效。”

他觉得沈熙说的有道理又没道理,笑了笑。

“心情好些了?”路过的李青悠说,“明天还是后天,我们出国去看薰衣草。”

李青悠知道他向往自然喜欢草原,想去有大片薰衣草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爸爸呢?”他笑道,“时间也不太够,没几天就要上课了。”

“请假不就行了?我们正好还差南法没去啊。”沈熙说。

他不知为何没有享受美景的心情,脑子里很多找不到头的毛线团滚落,到底从何开始收起。

他婉拒之后将好心情放大,不想让李青悠和沈熙担心。

下午,他和沈熙在画室里,他坐着在画布上随意涂抹,沈熙躺在地毯上看手机,落地窗外是花园。

把他侧脸瞧了好几眼后,沈熙问:“你打算怎么处置程嘉聿?”

“我不知道。”他换了只油画笔沾颜料,把涂满蓝黑色的地方换成橙色,“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顺应你自己的心吗?”沈熙的眉毛折曲,不是不相信时栎,而是时栎过于温柔了,这样很难不在那个坏东西面前受到伤害吧?

“嗯呢。”他说。

沈熙小小叹口气,在地毯上翻了个身。

晚餐后,他和沈熙李青悠一起给客厅里的浴缸造景。

“我真是三分钟热度,买回来放在这里就没管了。”李青悠把石头放进去。

“鱼挑好没?”沈熙问。

“让小栎挑的,好像也没挑吧。”

他笑着说:“我忘记了,我没有喜欢的鱼。”这时放在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走来用一根干净手指头点开手机屏。

【来温莎。】

程嘉聿的信息。

他手指上的沙掉几粒在屏幕上。

沈熙正在跟他说话:“先随便买点好养活的。”

“怎么了?”李青悠问。

沈熙看向他的背影,警惕:“谁给你发的信息?”

他说:“程嘉聿,我没回。”

“他找你干嘛?”沈熙有要生气的兆头。

他说:“叫我去温莎酒店。”

“你要去吗?”李青悠问。

“我不该去。”

“你还想去?”沈熙简直都想用断绝好友关系来挽回他这恋爱脑,也知道这种恋爱脑是不能被这件事来威胁的。

“你想去的话,告诉他说我们陪你去。”李青悠说。

“是啊,看他怎么说。”沈熙说。

“那我去跟他说。”他拿着手机到书房,看见桌面上有一张被撕成梳子形状的白纸。

估计是李青悠跟谁打电话的时候撕的。他靠着书桌拨给程嘉聿。

接通后他“喂”一声。

“说。”程嘉聿的嗓音依然像冰块。

冰块渗出的水流丝丝缕缕从他耳朵里爬到身体,像哪里都能去的触手,让他回想起两天前那个晚上。

让他记起程嘉聿那双睥睨他的无情眼睛,越是冷漠越让人咬了牙揪心。

“你找我是有事吗?”

“看我被打,你很满意吧?”

“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如果我去见你,他们也跟我一起去。”

“你怕什么?”程嘉聿嗤笑。

“我没有怕,他们关心我担心我不像你这种人一样。”他一说这种话,气息就不稳了。

“又要哭了?”

他没有要哭,转过身,手指捏起桌上的白纸,“我挂了。”

“给你二十分钟。”

“我不去,要去的话他们和我一起。”

“二十分钟。”程嘉聿先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桌上,两只手把白纸揉成一个团,然后对着垃圾篓丢去,没丢进,他噔噔噔地走去,俯身捡起扔了进去。

李青悠和沈熙没心情给鱼缸造景,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

他回来后,闷声道:“我们一起去吧,到时候你们就在车上等我。”

李青悠开车载着他和沈熙到温莎酒店,他下车独自去见程嘉聿。

沈熙急得慌:“我们就只是在车上吗?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及时阻止啊。”

李青悠其实也是一样的心情,说:“小栎得慢慢拥有解决这件事的能力。”

沈熙看见李青悠在跟谁打电话,问:“给叶阿姨打电话吗?”

“温莎酒店的员工,让他们派人在门外候着。”李青悠说。

沈熙放心了些。

温莎酒店里走出一个刚挂了电话的男员工,对他说:“时先生,我带您去见程先生。”

“谢谢。”他问:“程嘉聿是住在这里吗?”

“不是的。”男员工说。

这次来见程嘉聿,他没特别换衣服,在圆领口的白衫外套了件羊绒大衣,浅卡其的裤子是休闲款,除去大衣他穿得极少,不过除了在温暖室内就是在温暖车上,就算天气冷也没必要穿那么多。

男员工目送他出了电梯,见他进了程嘉聿的套房后按照李青悠的吩咐走向那间房门。

程嘉聿给他开门的时候他刻意不抬视线。

这个坏人穿着猎人制服,在他进来后把门关上了,他嗅到浅淡的水香味。

“你又要引诱我了吗?”他站在门前。

程嘉聿出了手,他眨眨眼。

手掌拍在他脸上,不轻但也没有很重,程嘉聿的话像从嘴里吐出的刀片:“你欠我三个巴掌。”

“我不欠。”他的头被拍得晃动,柔亮的发丝顺滑铺展,垂着眼埋怨:“那件事上你对我很不好,你不应该这样。”

程嘉聿收了手,“你就该把我当棋子?”

他抿了发干的嘴唇。

左耳朵猛地被提起来,他被迫抬头,左眼因为牵扯半闭。

“好好跟你说的时候你不听。”程嘉聿蛇头一样的两只眼咬住他的动脉,眯了一眯像在思考怎么吃猎物。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好说了……我妈和沈熙就在外面——”

程嘉聿提他耳朵的这只手掐在他脖子上的动脉处。

他没闭紧唇,慌乱,程嘉聿的脸色像是恶魔不害怕任何一层地狱那样彻彻底底。

“张着嘴干什么?引诱我?”

这简直就是故技重施,恶劣!他把嘴闭紧却被这人的手指挖开。

程嘉聿靠近,他的肩膀缩起,刚才被提红的耳朵被气息淋了酥麻阵阵,他的视线落在制服宽阔的衣襟处。

猎人制服确实黑得很斑斓,像一只黑蝴蝶,每一粒磷粉都是不同的色彩,很漂亮。

“问问你的身体,我有没有让它爽。”程嘉聿漠声道。

轻而易举就说出这种话吗?他的耳朵怎么红了。

紧着程嘉聿吻了来,直接粗鲁地撑着他的下巴好似他是个工具,用来泄.欲么,叫他到酒店里,这样、欺负他。

他推程嘉聿,后脑将要撞到门上时被程嘉聿抓到身前,漆黑的眸子里发出箭紧钉他。

这坏人霸道地吻他,他艰难侧头又被回正,嘴唇是被凌.辱的花朵,嫣红不堪泻下水丝。

他的大衣自肩膀处松落,发也乱了,粉灼灼的脸上一对泫然欲泣的眼。

程嘉聿撩起他的洁白内衫,手掌从他侧腰握到肩膀,圆领口被扯开,一副精致的锁骨像雪白山脉,等着谁留下红痕。

被咬的瞬间他再推他,却被他扼住手腕,他的黑眼睛挑衅他,咬死了他的骨头,他痛得失声,接着腕被一扯。

他的发像草苗扑过墙壁,他的裤子变成他的俘虏,他痛得要叫被他的嘴唇堵住唇。

眼泪如溪流,踉跄的脚踩上大衣。

“肿了?”程嘉聿的语气生出烦躁,盯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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