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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22 剪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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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污了衣裳。”他话音刚落,醉梦紫已甩出狐尾卷住五姐的手腕,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还是七妹疼我!”醉梦红吐了吐舌头,猫瞳狡黠地一转,突然伸手戳了戳醉梦紫发烫的耳尖,“不过要说疼人,咱们的纳兰公子才是行家——方才给泠儿披披风那模样,连我这猫族都要心软了。”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紫羞得将脸埋进狐尾,却听见纳兰京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若论体贴,怎及诸位姐姐半分?方才香姐护着荔枝的模样,倒是比我商号押运的镖师还尽心。”

大姐醉梦香闻言扬起下巴,黄色劲装下的豹纹披风猎猎作响:“那是自然!聂少凯特意吩咐快马加鞭送来的,冰镇后清甜多汁...”她边说边打开食盒,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二姐醉梦甜立刻捧来桂花酒,橙色裙裾扫过地面,“正好配我新酿的酒!”

烛火在众人推杯换盏间明明灭灭,将满室的欢声笑语都染成了暖金色。醉梦紫倚着湘妃竹榻,看着恋人耐心地给三姐讲解绣样,听着姐姐们七嘴八舌的玩笑,九条狐尾在锦被下轻轻晃动。窗外,西子湖的水波倒映着漫天星斗,与屋内摇曳的灯影交相辉映,这一刻,平凡的烟火气里,尽是说不尽的温柔与缱绻。

正当众人笑闹间,忽听得院外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重物在青石板上拖行的动静。醉梦熙踹开半掩的雕花门,狼尾还沾着夜露,身后拽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的灰衣人。“可算逮着这蟊贼了!”她甩了甩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白衣下摆染着几道泥印,“在巷子口鬼鬼祟祟盯着醉府,八成是惦记泠儿的锦鲤!”

醉梦泠吓得躲到觅两身后,粉红色裙摆簌簌发抖,发间珍珠流苏跟着轻晃。纳兰京搁下手中银剪,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先押去柴房,明日再送官。”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化作人形小猫,三两下窜到灰衣人肩头,利爪抵住他喉间:“敢打我家小妹主意?信不信本姑娘挠花你的脸!”

屋内气氛陡然紧张,唯有烛火依旧悠然摇曳。醉梦紫悄悄扯了扯纳兰京的衣袖,九条狐尾在身后不安地蜷起又舒展。她望着姐姐们或冷冽或愤怒的神色,忽然想起幼时被野猫欺负,也是这般被八个姐姐团团护住。余光瞥见恋人抬手轻抚她发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莫怕,不过是宵小之辈。”

“倒是熙儿,”四姐醉梦青忽然开口,蛇尾悄无声息地缠住灰衣人的脚踝,“又是翻墙又是抓人,明日还有力气练剑吗?”此言一出,屋内紧绷的气氛顿时消散。醉梦熙梗着脖子反驳:“说什么呢!我还能再...”话未说完,觅风拎着酒坛从她身后探出头,俊脸微微泛红:“熙儿,你方才摔那跤...”

哄笑声中,醉梦甜端来新煮的甜汤,橙色围裙沾着面粉:“都别闹了,快尝尝我改良的莲子羹。”醉梦紫接过瓷碗,氤氲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感受到纳兰京坐在她身侧,修长手指轻轻替她拨开垂落的发丝。雕花铜烛台上新添的烛芯“噼啪”爆开灯花,将满室人影都染成朦胧的暖色调,九条狐尾在锦被下慢慢舒展,裹住了恋人偶尔相触的衣角。

莲子羹的甜香在屋内弥漫时,忽有夜风卷着海棠花瓣扑进窗,将案头未干的墨迹晕染开来。六姐醉梦兰蹲在地上翻看南宫润新送来的诗集,蓝色裙裾扫过满地碎花瓣,发间玉簪上的银铃铛随着动作轻响:“润哥哥说下月诗会,要邀诸位姐夫一同题诗呢。”她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立刻放下手中绣绷,翠绿裙摆扫过湘妃竹榻:“那苏晚凝可得好好准备!上次他写的《咏春》,被夫子批得落花流水。”

“谁说我写得不好?”门外传来爽朗男声,商人家的公子苏晚凝抱着一筐新鲜桑葚探进头,目光却直直落在醉梦艾泛红的耳尖上。他身后跟着书生何童,青色长衫下摆沾着墨渍,怀中抱着比人还高的宣纸:“青儿快看!这是我新摹的《洛神赋图》...”

醉梦紫被姐姐们的喧闹声包围,九条狐尾不自觉地缠上纳兰京的手腕。她仰头望着恋人认真倾听众人说笑的侧脸,烛火在他剑眉投下细碎阴影,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想什么?”纳兰京忽然低头,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银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可是嫌太吵?”

“才不。”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紫晶步摇在鬓边轻晃,狐尾偷偷卷走案头的桑葚。酸甜汁水在齿间爆开时,她瞥见八妹醉梦熙正偷偷往觅风酒坛里倒桂花酒,大姐醉梦香倚着门框擦拭豹兽的皮毛,二姐醉梦甜则追着五姐醉梦红,试图抢回被猫爪勾住的围裙。满室灯火摇曳,将每个人的身影都揉碎在温柔的光晕里。

雕花铜烛台再次积起晶莹的烛泪,纳兰京抬手修剪烛芯,跳跃的火光突然照亮醉梦紫眼底的笑意。她忽然觉得,这看似琐碎的日常,比传说中狐族的仙宫瑶阙还要珍贵。九条狐尾轻轻扫过恋人手背,在沉香袅袅中,将这满室的烟火与温柔,都织进永不褪色的岁月里。

正当屋内笑闹声此起彼伏时,忽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母亲林秀琪提着一盏绘满莲花的灯笼跨进门槛,月白色襦裙沾着夜露,发间的白玉簪微微晃动:“你们几个又在折腾!合德在书房批改课业,笔墨都被你们的笑闹惊洒了。”她话音未落,醉梦甜立刻捧着莲子羹迎上去,橙色裙摆扫过青砖地:“母亲快尝尝!新熬的甜汤,最是安神。”

林秀琪无奈地接过瓷碗,目光扫过满屋的热闹景象,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她望向倚在榻上的醉梦紫,见女儿九条狐尾乖巧地蜷在锦被上,紫晶步摇在烛火下泛着柔光,身旁的纳兰京正将切好的桑葚果碟轻轻推到她手边。“倒是纳兰公子,”林秀琪抿了口甜汤,“总跟着这群丫头胡闹,也不嫌聒噪?”

“伯母说笑了。”纳兰京起身行礼,玄色锦袍下摆掠过地面,“在商号整日对着账本,难得有这般鲜活有趣的光景。”他说话时,醉梦紫偷偷用狐尾勾住他的小指,却见父亲醉合德负手立在门口,藏青色长衫沾着墨渍,手里还握着半截折断的狼毫笔。

“听说有人要去诗会?”醉合德扬了扬眉,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苏晚凝和南宫润,“明早卯时,都到书房来,且让我瞧瞧未来女婿们的学问。”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三姐醉梦艾拽着苏晚凝的衣袖直跺脚,翠绿裙摆上的兔毛装饰跟着乱颤;六姐醉梦兰则躲在诗集后,蓝色裙角被老鼠尾巴悄悄掀起一角。

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轻笑,狐尾不安分地在锦被下舒展。她望着父母佯装严肃的面容、姐姐们惊慌的神色,忽觉这小小的庭院盛满了人间最珍贵的温暖。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将恋人侧脸的轮廓染得愈发柔和,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耳后的绒毛,低声道:“明日卯时,我来叫你。”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案头诗稿,也将满室的笑语与沉香,酿成了江南春夜里最绵长的温柔。雕花铜烛台上,新添的烛芯正静静燃烧,映照着醉府中这平凡又鲜活的一夜,烛泪垂落如珠,却滴不穿萦绕在心头的缱绻。

喧闹声渐歇时,窗外的更鼓声已敲过三更。林秀琪领着醉梦泠回房歇息,醉梦香揽着聂少凯的手臂叮嘱他返程小心,众人身影在烛影里交错,像一幅流动的工笔画。醉梦紫蜷在湘妃竹榻上,九条狐尾蓬松地铺展成毯,看二姐醉梦甜踮脚取下墙上的竹篮,橙色裙摆扫过堆着桂花酒坛的角落。

“都别散!”醉梦甜晃了晃手中的竹篮,里头滚圆的糯米团子裹着椰蓉,“燕子严白日新做的点心,尝尝鲜。”五姐醉梦红立刻化作人形小猫,“嗖”地窜上案几,红尾巴卷走两个团子,猫瞳亮晶晶地望向冯广坪:“阿坪也来!”

纳兰京接过醉梦紫递来的团子,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掌心,忽然瞥见窗棂外闪过一抹幽蓝。六姐醉梦兰正蹲在墙头,蓝色裙裾垂落如瀑,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身后跟着拎着灯笼的南宫润。“嘘——”醉梦兰竖起食指,老鼠尾巴卷着一卷诗稿,“我带润哥哥看府里的夜海棠。”

“就会偷偷摸摸!”八妹醉梦熙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狼耳随着动作轻颤,白色劲装下摆扫过众人头顶。她勾住觅风的脖子,朝醉梦紫挤挤眼:“小七,明日卯时我来叫你,咱们先去演武场练剑,省得被爹的课业闷坏!”

醉梦紫笑着点头,狐尾轻轻缠住纳兰京的手腕。烛光将恋人的侧影镀上金边,他正专注地替她挑开糯米团里的红豆沙,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处理商号最珍贵的账簿。屋内飘着点心甜香,姐姐们的笑骂声、烛火的噼啪声、窗外的虫鸣声,交织成江南春夜独有的韵律。

“明日当真要卯时起?”纳兰京忽然开口,银剪在掌心转出细碎银光,将新剪的烛芯挑得更亮。醉梦紫仰头望他,紫晶步摇随着动作轻晃,九条狐尾在锦被下不安分地扭动:“你不是说要来叫我?”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野猫的嘶鸣,惊起满院海棠花瓣,也惊得五姐醉梦红的猫毛瞬间炸开。

满室又是一阵笑闹,纳兰京无奈地将醉梦紫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尖。雕花铜烛台上,新的烛泪正顺着珠串般的旧痕缓缓坠落,与案头袅袅沉香、摇曳灯影,共同晕染出比梦境更温柔的人间烟火。

野猫的嘶鸣声惊散了满院海棠,醉梦红化作人形,火红的裙摆扫过案几,带落半块椰蓉糯米团。“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她竖起眉毛,猫瞳泛起危险的幽光,发间珊瑚珠钗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冯广坪连忙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肩膀,粗布衣衫蹭过她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红儿莫急,许是路过的流浪猫。”

醉梦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坐直身子,九条狐尾本能地竖起,又在感受到纳兰京掌心覆上后背时渐渐放松。他的玄色锦袍带着雪松与龙涎香的气息,银剪在指尖转了个圈,轻轻拨开她被烛火映得发烫的耳尖:“唬着了?”声音低沉,裹着只有她能听见的温柔。

正当屋内众人屏息望向窗外时,忽有细碎的呜咽从墙角传来。九妹醉梦泠攥着湿透的帕子从屏风后挪出来,粉红色襦裙沾着水渍,发间珍珠流苏摇摇欲坠:“是、是我的小鲤...方才它跳出鱼缸,我追着追到回廊,就看见...”她话音未落,觅两已捧着盛满清水的木盆冲进来,青色短打浸透了湖水,怀里却稳稳护着一条银鳞锦鲤。

“在荷花池找着的。”觅两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耳朵红得发烫,“许是被野猫的动静吓到了。”醉梦泠立刻扑过去,狐族与生俱来的治愈之力从指尖溢出,在水面泛起淡粉色光晕。七妹醉梦紫望着妹妹专注的模样,想起幼时泠儿被渔网困住,也是这般倔强地摆动鱼尾求救。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绘着《百鸟朝凤》的屏风上。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煮的姜汤挤进人群,橙色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都别围着了,大冷天的,先喝口热汤。”她转身时,燕子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木勺,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细微的动作惹得三姐醉梦艾捂着嘴偷笑,翠绿裙摆上的兔毛球跟着颤动。

纳兰京接过姜汤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醉梦紫的手腕。她抬眼望去,见他望着满室忙碌的众人,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窗外的夜风裹着湖水的凉意涌进来,却吹不散屋内蒸腾的暖意。雕花铜烛台上,新的烛泪又凝成珠串,与案头袅袅沉香、此起彼伏的笑语,共同编织成江南春夜里永不褪色的温柔。

待小鲤重新恢复活力,欢快地摆尾沉入盆底,醉梦泠破涕为笑,珍珠般的泪滴落在觅两递来的帕子上。此时,窗外的月光已悄悄爬上雕花窗棂,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大姐醉梦香揉了揉腰间,黄色劲装下的豹纹腰带随着动作轻响:“折腾了大半宿,聂少凯明日还要赶早回福州,咱们也该散了。”

聂少凯闻言起身,抱拳向醉合德夫妇行礼,腰间玉佩碰撞发出清越声响:“伯父伯母,改日再携特产来拜会。”他说话时,醉梦香已轻巧地跃上他身后的豹兽,黄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倒比男儿更显英姿飒爽。

随着众人陆续告辞,屋内渐渐安静下来。醉梦甜收拾着碗碟,忽然转头笑道:“明日我新酿的桃花酿就开封了,都早些来尝!”三姐醉梦艾拉着苏晚凝的衣袖,翠绿裙摆扫过满地海棠花瓣:“正好带着诗稿,让二姐品鉴品鉴。”

待脚步声渐远,醉梦紫才发现屋内只剩她与纳兰京。夜风穿过窗纱,掀起她鬓边的紫晶步摇,九条狐尾不自觉地缠上恋人的手腕。纳兰京重新坐回榻边,银剪在掌心转出细碎银光,烛光将他的眉眼染得愈发温柔:“明日卯时,可要我用桂花糕把小狐狸哄起床?”

醉梦紫仰头望他,耳尖泛起绯色:“谁要你哄...”话未说完,却被他轻轻戳了戳脸颊。窗外的西子湖传来阵阵蛙鸣,远处画舫的丝竹声若有若无。她倚进他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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