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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27 理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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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屋内,突然促狭道:"我说纳兰兄,你这护花使者当得倒是称职。"

七妹耳尖的绒毛瞬间炸开,正要辩驳,却听门外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声音:"都闹到这么晚了!"妇人身着浅绿襦裙,鬓边别着朵新摘的茉莉,手中托盘上摆着几碟桂花糕,"快来吃些点心,明日还要早起去庙里上香呢。"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屋内众人的身影拉得长长。七妹望着热闹的家人,又瞥向身旁眉眼温柔的纳兰京,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平凡日子,竟比她梦中的任何景致都要美好。案头的紫藤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满室月光都染成了温柔的紫色。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将窗纸上的剪影揉碎又重组。七妹醉梦紫低头收拾着案上被花瓣沾染的诗笺,烟霞紫纱衣的袖口垂落,遮住了她耳尖泛起的红晕。纳兰京倚在书架旁,修长手指划过泛黄的书卷,忽然抽出一本《楚辞》,书页间飘落半片干枯的枫叶。

“这是去年秋日...”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身着红色襦裙的五姐醉梦红探进头来,发间猫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怀中还抱着一团雪白的绒球——那是她新养的波斯猫,此刻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哟,打扰七妹雅兴啦?”她眨了眨狡黠的杏眼,将猫往纳兰京怀里一塞,“正好,帮我照看会儿雪球,我和广坪要去夜市逛逛。”

纳兰京措手不及地接住猫咪,素来矜贵的锦袍瞬间沾了几根白毛。七妹望着他微微发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耳后的狐尾也在裙摆下轻轻摆动。雪球似乎对纳兰京发间的银狐发簪产生了兴趣,伸出爪子去拨弄,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金色衣衫的觅媛风风火火闯进来,发间金步摇晃得叮当作响:“大事不好!”她喘着粗气,“徐怀瑾那家伙,说要在醉仙楼摆诗会,指名要七妹去捧场!”

七妹手中的诗笺险些滑落,心跳陡然加快。她抬眼望向纳兰京,却见他轻抚着雪球的手微微一顿,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诗会?倒也有趣。”他将猫咪递还给醉梦红,目光落在七妹泛白的指尖,“只是姑娘这几日为理笺熬了夜,若是去了...”

“我去!”七妹不知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冲动,慌忙低头掩饰发烫的脸颊。窗外的风掀起纱帘,送来阵阵晚香玉的甜香,将满室微妙的气氛揉碎在夜色里。

夜风卷着晚香玉的甜腻撞进窗棂,将案头未干的墨迹吹得蜷起边角。七妹醉梦紫话音刚落,便觉耳后狐毛不受控地炸开,烟霞紫纱衣下的手指死死攥住裙摆,生怕纳兰京听见擂鼓般的心跳声。倒是他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掸去锦袍上的猫毛,眼中却泛起狡黠的光:“既如此,明日我便早些来接姑娘——毕竟徐公子的诗会,总少不得有人护着狐仙的诗稿。”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木屐叩地的脆响。身着鹅黄襦裙的觅佳踮脚扒着门框,发间亮黄色绒球随着动作晃悠,身后还跟着扛着锄头的李屹川。“我听见诗会?”她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上次我用蚁族密语写的诗,还没机会给大家念呢!”李屹川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粝的手掌悄悄护住腰间别着的小竹筒——里头装着他采来的野蜂蜜,原是打算哄觅佳开心。

突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八妹醉梦熙倒挂着探下脑袋,白色劲装下摆险些扫到烛火,吓得七妹急忙伸手去扶。“算我一个!”她腰间长刀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倒要看看,那些酸文人的笔杆子,能不能比我的刀更快!”话未说完,一道黑影闪过,恋人觅风稳稳接住险些坠落的她,无奈道:“姑奶奶,诗会可不是比武场。”

屋内笑闹声渐盛,母亲林秀琪端着醒酒汤掀开珠帘。她鬓边茉莉花沾着水珠,显然刚从厨房赶来,目光扫过七妹泛红的耳尖,慈爱的笑意爬上眼角:“都别闹了,明早还要早起。”她将汤碗推到七妹面前,温热的药香混着甘草甜味散开,“七丫头,若觉得累,便别勉强。”

七妹捧着瓷碗,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偷偷望向斜倚在书架旁的纳兰京,见他正专注地将方才飘落的枫叶夹回《楚辞》,月白长衫被灯笼染成暖金色,恍惚间竟与记忆里那个踏雨送花的身影重叠。院外,新抽的紫藤藤蔓正顺着窗棂攀爬,在月光下织就一片朦胧的紫雾。

更漏声在檐角滴答作响,醉府西厢房的灯火却迟迟未熄。七妹醉梦紫握着重新磨好的狼毫,烟霞紫纱衣外披着母亲送来的藕荷色披帛,耳后狐毛仍因方才的喧闹微微发烫。她望着案头新裁的素笺,墨迹未干的“诗会”二字被窗外月光浸得发白,忽然听见竹帘轻响。

纳兰京提着一盏紫纱宫灯跨进门槛,灯穗上的银铃铛随着步伐轻晃。他换了身藏青暗纹锦袍,腰间羊脂玉镇纸旁新系了枚狐形银哨,见七妹盯着哨子发怔,便抬手晃了晃:“想着姑娘若是在诗会上受了委屈,吹一声,我定能踏着月光赶来。”

话音未落,东厢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的叫嚷:“觅风!你又把我的剑谱藏哪去了?明日诗会我要当众舞剑助兴!”七妹忍俊不禁,笔下的墨点晕染开来,倒像是朵未绽的紫藤。纳兰京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耳尖,取过案头空白诗笺:“既如此,我替姑娘打个腹稿?”

他提笔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缠着的紫色丝绦——正是七妹去年生辰送他的礼物。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勾勒出西湖烟雨的轮廓,忽然窗外掠过一道黑影,身着亮黄衣衫的觅佳倒挂在窗棂上,身后还跟着扛着长梯的李屹川。“纳兰公子!”她晃着竹筒里的萤火虫,“我用蚁族文字写了诗,能帮我翻译成人类的话吗?”

李屹川憨笑着将梯子架好,粗糙的手掌往衣襟上蹭了蹭:“俺给你们守着,保准没人来打扰。”话音刚落,隔壁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三姐醉梦艾的惊呼混着恋人苏晚凝的道歉飘来:“当心!这可是新采的雨前龙井!”

七妹望着乱作一团的院落,耳后狐尾无意识地在披帛下摆动。纳兰京搁下狼毫,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温热的耳垂:“明日诗会,”他的声音裹着灯油香,“无论姑娘写什么,都是这江南最动人的诗。”院外,紫藤花在夜风里簌簌作响,将满室喧嚣都酿成了温柔的絮语。

夜色浓稠如墨,院角的更鼓传来第三声闷响。七妹醉梦紫望着案头堆叠的诗稿,狼毫在指间转了又转,却始终落不到宣纸上。纳兰京斜倚在花梨木榻上,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玉镇纸,忽然起身从行囊里取出个油纸包:“城西新开的桂花糕,特意绕路买的。”

酥香混着桂花香散开,七妹正要推辞,忽听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八妹醉梦熙顶着一头草屑,扒着窗棂压低声音:“七姐!快来看!”月光下,只见她身后的觅风正手忙脚乱地收着麻绳,显然刚从墙头翻进来。醉梦熙双眼放光,晃了晃怀里用油布裹着的长剑:“我改良了剑谱最后三式,保证惊艳诗会!”

“胡闹!”七妹急得起身,烟霞紫纱衣扫落案上几枚花瓣,“明日是诗会,不是...”话未说完,隔壁传来瓷器碎裂声,三姐醉梦艾的惊呼与苏晚凝的道歉同时响起。紧接着,身着蓝色襦裙的六姐醉梦兰抱着书册冲进来,发间蓝色丝带沾着墨渍:“谁看见我的《千家诗》了?南宫润说要与我对诗!”

纳兰京笑着将桂花糕掰成小块,递到七妹唇边:“张嘴。”见她耳尖泛红地躲开,又转手喂进她发间的紫藤花,低声调侃:“看来这诗会,要变成比武招亲了。”话音未落,院门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伴着小加加的惊呼:“阿肆!你轻点!新摘的枇杷要摔烂了!”

庭院里灯火次第亮起,母亲林秀琪举着灯笼走来,素色裙裾沾着露水。她望着闹作一团的孩子们,又好气又好笑:“都三更天了!”目光扫过七妹案头的空白诗笺,慈爱的笑意爬上眼角:“莫要急,随心写便是。”

七妹望着满院的烟火气,耳后狐毛随着夜风轻轻颤动。纳兰京不知何时取来披风,温柔地替她披上,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要不,我替姑娘写首打油诗?就写...‘醉府佳人墨未干,满院鸡飞又狗跳’?”

“贫嘴!”七妹被逗得扑哧一笑,抓起狼毫蘸墨,却在宣纸上落下个歪斜的墨点。窗外,紫藤花影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映在窗棂上,恍惚间竟似一幅灵动的市井画卷。

更漏滴答声里,忽有清越笛声穿破夜色。七妹醉梦紫搁下狼毫,循声望去,只见九妹醉梦泠赤着足踩在窗台上,粉色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手中竹笛正吹出欢快曲调。她身后觅两举着荷叶伞,生怕月光灼伤恋人,发间还沾着白日捕鱼时的水草。"七姐!"醉梦泠晃了晃竹笛,"我给诗会谱了新曲!"

话音未落,院门方向传来马车辘辘声。身着金丝绣袍的觅媛探出脑袋,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徐怀瑾那厮派车来送请帖了!"她扬了扬烫金帖子,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依我看,他八成是想借机瞧瞧纳兰公子这位劲敌。"

纳兰京闻言挑眉,从袖中取出一方紫色丝帕擦拭玉镇纸,动作优雅如抚琴:"原来在徐公子眼里,我竟是这般值得忌惮?"他忽然转头望向七妹,墨玉般的眸子映着烛火,"倒是姑娘,可要为我这'劲敌'写首诗壮壮声势?"

七妹耳尖发烫,正要开口反驳,却见母亲林秀琪端着莲子羹进来。妇人鬓边茉莉沾着夜露,目光扫过满屋喧闹,轻轻摇头:"都歇了吧,明日诗会..."话未说完,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八妹醉梦熙倒挂着探下脑袋,白色劲装随风鼓起:"七姐!快看我新创的倒挂金钩式!"话音未落,"咚"的一声栽进院内池塘,溅起水花浇湿了正在喂鱼的二姐醉梦甜。

醉梦甜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橙色裙裾滴着水,却仍护着怀中的食盒:"我刚烤的栗子糕,谁要尝尝?"众人瞬间围拢过去,七妹望着这乱作一团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纳兰京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瞧,你的家人,比诗还热闹。"

窗外,紫藤花在夜风中舒展藤蔓,将醉府的喧嚣与灯火,酿成了江南春夜里最动人的诗篇。七妹拾起狼毫,望着宣纸上晕开的墨迹,忽然有了灵感——或许不必苦思佳句,眼前这般鲜活的烟火日常,便是最好的诗行。

夜色愈发深沉,院中的喧闹却未减半分。七妹醉梦紫望着案头狼毫,正欲落笔,忽闻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着亮黄色短打的觅佳领着李屹川撞开房门,发间绒球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不好了!"她攥着竹筒的手微微发抖,"我驯养的诗蚁逃了大半,明日诗会可怎么办?"李屹川赶忙将扛着的木梯靠墙放好,粗糙的手掌挠着后脑勺,"俺、俺这就帮忙找!"

纳兰京放下手中茶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莫急,诗蚁喜阴湿,许是躲在紫藤架下。"话音未落,身着红衣的五姐醉梦红抱着雪球猫冲了进来,猫爪上还沾着墨渍,"何止诗蚁!这调皮鬼打翻了我的朱砂砚,现在书房满地梅花印!"她杏眼圆睁,轻轻戳了戳雪球的脑袋,引得猫咪不满地喵呜一声。

正当屋内乱作一团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都在闹什么?"父亲醉合德身着灰布长衫,手中握着戒尺,却难掩眼底的纵容。母亲林秀琪紧随其后,端着盛满醒酒汤的托盘,"明日诗会,你们这般胡闹,还让七妹如何静心作诗?"

七妹望着家人,心中暖意翻涌。烟霞紫纱衣下的狐尾不自觉地轻轻摆动,她忽然站起身,声音清脆:"不如大家一起帮忙?阿姐们整理书房,兄长们寻找诗蚁,我...我便以今晚的趣事为题,写一首诗!"

纳兰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走到七妹身旁,低声道:"如此,我便做姑娘的书童,研磨铺纸可好?"说着,已执起砚台,动作优雅地研磨起来,墨香渐渐弥漫整个书房。

窗外,细雨不知何时又落了起来,打在紫藤花上沙沙作响。屋内,众人分工协作,不时传来阵阵笑闹。七妹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灵感如泉涌,狼毫落下,墨香与花香交织,在宣纸上勾勒出独属于醉府的烟火诗行。

雨丝顺着青瓦沟檐织成细密的珠帘,将醉府的庭院笼在一片朦胧水雾里。七妹醉梦紫握着狼毫的手顿住,宣纸上墨迹正晕染成半朵未绽的紫藤。忽听窗外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的惊呼:“糟了!剑穗缠住紫藤架了!”

众人快速来到院中,只见白衣翻飞如鹤,醉梦熙倒挂在摇摇欲坠的花架上,腰间长剑穗子死死缠在藤蔓间。觅风踩着满地积水飞奔而来,青色长衫溅满泥点:“抓紧我!”他话音未落,整座紫藤架轰然倒塌,惊起满院纷飞的紫花,却正巧被李屹川铁塔般的身躯稳稳接住。

“好!”小加加举着油纸伞在雨中蹦跳,羊角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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