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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51 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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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该把你这调皮的小狐狸拴在身边。”

醉梦紫接过锦帕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低头擦拭陶瓮边缘,余光瞥见纳兰京正用折扇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这溪水清冽,煮茶想必极好。”她打破沉默,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晕。

纳兰京忽然收起折扇,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匣子打开时,露出一卷用靛青锦缎裹着的物件,锦缎表面暗纹流转,竟是繁复的并蒂莲图案。“前日在古董铺见的,觉得与你相配。”他说得随意,却在将匣子递过去时,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醉梦紫好奇地展开锦缎,里面是一支雕刻着九尾狐的玉簪,狐眼处嵌着两颗圆润的琥珀,在暮色中泛着暖光。她指尖抚过温润的玉面,心跳陡然加快:“这......太贵重了。”话虽如此,眼中却难掩欣喜。

“我的小狐狸,自然要用最好的。”纳兰京的声音低哑,伸手将玉簪别在她发间,指腹擦过她微凉的耳垂,“瞧,比紫藤花更衬你。”醉梦紫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眼中盛满的温柔几乎要将自己溺毙,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惊起一阵涟漪,却惊不散两人周身萦绕的缱绻。

暮色如蜜色糖浆缓缓流淌,将整片溪畔浸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七妹醉梦紫赤足立在溪中凸起的青石上,藕荷色襦裙的下摆被溪水浸润,绣着银丝狐纹的布料吸饱了水光,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每舀起一瓢清泉,发间的紫藤花簪便随之轻颤,珍珠流苏扫过耳畔,惊起一片细碎的痒意。

纳兰京倚着垂柳,手中折扇半阖成玉骨状,扇面上未干的水墨荷花在晚风里散着淡淡墨香。他望着醉梦紫踮脚时微弯的脊背,月白锦袍下的手指无意识收紧,将扇骨捏得微微发白。腰间狐形玉佩贴着肌肤发烫,那是她褪去尾羽时,用狐族秘法凝练的精魄,此刻随着他紊乱的心跳轻轻摇晃。

“当心青苔!”纳兰京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脚下打滑。她惊呼一声,手中木瓢飞了出去,陶瓮在青石上摇晃着发出清脆声响。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月白色身影疾掠而来,宽大的袖袍裹着松木香将她拢入怀中。醉梦紫仰起脸,正撞进纳兰京盛满担忧的眼眸,他额前碎发垂落,几乎要扫到她颤抖的睫毛。

“又调皮。”纳兰京声音沙哑,指尖却温柔地替她理好凌乱的鬓发。醉梦紫脸颊发烫,突然瞥见他襟前的暗纹——那是纳兰家独有的云纹绣样,此刻却被溪水晕染得模糊,倒像是她平日里画的水墨画洇了墨。“都怪公子总盯着我,害我分神。”她嘟囔着别开脸,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纳兰京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来。他松开环着她的手臂,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从袖中取出一方叠得工整的紫色锦帕。锦帕边角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如同夏夜的星子:“擦擦手。”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被溪水浸得发白的指尖,喉结动了动,“明日让府里送来护手的鹅梨帐中香。”

醉梦紫接过锦帕,忽然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始终背在身后。“藏了什么好东西?”她踮脚去够,狐族特有的敏锐让她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纳兰京拗不过她,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个描金漆盒。盒盖掀开的刹那,醉梦紫的瞳孔猛地收缩——里面静静躺着一支九尾狐玉钗,每根狐尾都嵌着细碎的紫晶,在暮色中流转着幽光。

“生辰快乐。”纳兰京声音很轻,将钗子插在她发间时,指腹擦过她后颈的绒毛。醉梦紫望着溪水中两人交叠的倒影,玉钗上的紫晶与她眼眸里的琥珀色遥相呼应。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惊起水面涟漪,却惊不散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暮春的晚风裹着紫藤花香掠过湖面,将西子湖畔的晚霞揉成千万片流动的金箔。七妹醉梦紫赤足踩在溪中布满青苔的圆石上,藕荷色襦裙被溪水浸湿半截,绣着银丝狐纹的裙摆如九尾摇曳,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舀水动作轻晃,在她雪白的脖颈投下细碎的光斑。

纳兰京斜倚着垂柳,月白锦袍的云纹下摆垂落在湿润的泥土上。他半阖折扇轻点掌心,目光紧锁着醉梦紫踮脚时微弯的脊背,喉结不经意滚动——她发间新簪的九尾玉钗随着动作轻颤,每根狐尾镶嵌的紫晶折射出细碎流光,与他方才亲手为她戴上时别无二致。

“公子又在发呆。”醉梦紫突然回眸,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霞光,唇角梨涡盛满狡黠。她扬了扬木瓢,几滴水珠飞溅而出,正巧落在纳兰京展开的扇面上,晕开未干的水墨荷花,“再看,这新画可要毁了。”

纳兰京望着扇面晕染的墨痕,忽然轻笑出声。他将折扇收入袖中,缓步踏入溪中,冰凉的溪水漫过绣着金线云纹的皂靴。“小狐狸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他伸手替她拂去沾在鬓边的柳絮,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瞥见她裙摆被溪水浸透的边缘,眉峰微蹙,“仔细着了凉。”

话音未落,岸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梦紫转头望去,见六姐醉梦兰正挥舞着靛蓝色衣袖跑来,发间的银铃铛叮当作响。“七妹!快来看!”醉梦兰怀里抱着个朱漆匣子,锦缎包裹的边角露出半截翠色流苏,“父亲从镇上带回件稀罕物,说是要给你。”

醉梦紫刚要迈步,脚下突然打滑。纳兰京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护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莽撞。”他低头时,腰间的狐形玉佩正巧撞上她胸前的银锁,发出清越的轻响。醉梦兰见状捂嘴轻笑,故意晃了晃匣子:“再不来,珍宝藏都要被二姐偷吃了!”

三人回到醉府时,晚霞已褪成淡淡的藕荷色。醉合德正坐在葡萄架下,膝头放着个裹着素色锦缎的长匣。锦缎边角用暗线绣着九尾狐图腾,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前些日子在书斋,有位老主顾托我转交。”醉合德推了推圆框眼镜,目光在纳兰京与醉梦紫交握的手上顿了顿,“说是故人所赠。”

醉梦紫解开锦缎时,指尖微微发颤。匣中躺着一支通体莹润的玉箫,箫身上雕刻的紫藤花纹竟与她发间的簪子如出一辙。更奇的是箫尾系着的穗子,竟是用狐族特有的银丝编织,在烛火下泛着幽幽紫光。

“这纹样......”纳兰京的声音突然沙哑。他望着玉箫上若隐若现的云纹暗刻,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遗言,喉间泛起苦涩。醉梦紫却没注意他的异样,将玉箫贴在唇边轻轻吹奏,空灵的乐声惊起院中的白鹭,也吹散了暮色里浮动的暗香。

暮春的风裹着新茶与泥土的清香掠过溪畔,将最后一缕斜阳揉碎成粼粼金波。七妹醉梦紫赤足立在溪中青石上,藕荷色襦裙被溪水浸湿,绣着银丝狐纹的裙摆如水中浮萍轻轻摇曳。她舀水时,发间紫藤花簪上的珍珠流苏垂落,在侧脸投下细碎光影,琥珀色眼眸映着流动的水光,比溪底的鹅卵石还要透亮。

纳兰京半倚着垂柳,月白锦袍的云纹绣边扫过沾着露水的草地。他手中折扇开合间,扇面上未干的水墨山水晕开淡淡的墨香,目光却始终黏在醉梦紫身上。见她踮脚时险些滑倒,握扇骨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待她站稳后才松了口气,暗自嘲笑自己何时这般患得患失。

“公子总这般盯着,莫不是我脸上沾了花瓣?”醉梦紫忽然转身,木瓢里的泉水晃出晶莹水珠,有几滴正巧落在纳兰京展开的扇面上,晕染了画中摇曳的竹林。她歪着头,唇角梨涡盛满狡黠,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纳兰京望着扇面的墨痕,忽而轻笑出声,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微凉的耳垂:“小狐狸倒会转移注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宠溺,“当心着凉。”说罢便要脱下外袍,却被醉梦紫灵巧躲过。

“不劳公子费心。”她晃了晃手中陶瓮,清冽的泉水倒映着天边的火烧云,“倒是这泉水,煮茶最是相宜。”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腰间佩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七姐!家中来了贵客,母亲叫你快回去!”

醉梦紫刚要迈步,却见陶瓮里突然泛起涟漪,一片裹着锦缎的物什顺流漂来。锦缎是少见的深紫色,暗纹绣着繁复的九尾狐图腾,在水中若隐若现。“这是......”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锦缎边缘,纳兰京已先一步捞起,神色凝重。

锦缎裹着的是个檀木匣子,表面雕着并蒂莲纹,缝隙间还沾着几缕银丝。醉梦紫小心翼翼地打开,匣中躺着枚通体晶莹的紫色玉佩,上面雕刻的狐狸栩栩如生,尾尖还缀着颗圆润的琥珀,与她眼眸颜色别无二致。

“好漂亮的玉佩。”醉梦熙凑过来,却被纳兰京骤然攥紧的拳头惊得后退半步。他盯着玉佩上若隐若现的云纹暗刻——那是纳兰家特有的印记,却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许是哪位贵人遗落的。”醉梦紫没察觉他的异样,将玉佩贴在胸前,笑得眉眼弯弯,“明日我便送去官府......”话未说完,纳兰京已扣住她手腕,声音沙哑:“先放我处。”见她疑惑的眼神,他别开脸,耳尖泛红,“我......替你细细查看。”

暮色渐浓,晚风卷起两人衣袂。醉梦紫望着纳兰京不自然的神色,忽然凑近,发间紫藤香萦绕在他鼻尖:“公子莫不是想据为己有?”她故意拉长语调,却在触及他慌乱躲闪的目光时,心跳漏了一拍。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惊起水面涟漪,也惊散了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

暮色如胭脂泼洒天际,将西子湖的粼粼波光染成蜜色。七妹醉梦紫赤足踩在溪中布满青苔的圆石上,藕荷色襦裙被溪水浸湿半截,银丝绣就的九尾狐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弯腰舀水时,发间紫藤花簪垂落的珍珠流苏轻晃,在颈间投下细碎光影,琥珀色眼眸倒映着流动的晚霞,比溪底圆润的鹅卵石还要晶莹。

纳兰京斜倚着垂柳,月白锦袍的云纹下摆垂落至湿润的泥土,手中折扇轻敲掌心,目光却片刻未离醉梦紫的身影。见她踮脚时险些失衡,握扇骨的手指骤然收紧,待她重新站稳,才松了口气,自嘲地勾起唇角——何时起,这只小狐狸竟成了他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公子又在发呆。”醉梦紫突然回眸,木瓢里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飞溅而出,落在纳兰京展开的扇面上,晕开扇面未干的水墨荷塘。她歪着头,梨涡浅浅,发间银铃轻响:“再看下去,这画可要变成水墨画了。”

纳兰京望着晕染的墨迹,忽然轻笑出声,跨步踏入溪中。冰凉的溪水漫过绣着金线云纹的皂靴,他抬手替她拂去沾在鬓边的柳絮,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小狐狸就会打趣人。”话音未落,岸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七姐!纳兰公子!”九妹醉梦泠气喘吁吁跑来,粉色襦裙沾满草屑,怀中紧抱着个朱漆匣子,“母亲让我送来的,说是......说是很要紧的东西。”她将匣子递给醉梦紫,又好奇地瞥了眼溪水中的陶瓮:“这泉水煮茶最好,一会儿我帮你们生火!”

醉梦紫解开缠绕匣子的锦缎,素白绸缎上用银丝绣着九尾狐图腾,触感细腻柔软。匣中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簪头雕刻的九尾狐栩栩如生,每根狐尾都镶嵌着细碎的紫晶,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与她发间的玉钗竟是一对。

“好漂亮......”醉梦泠忍不住伸手触碰,却被纳兰京突然按住手腕。他盯着玉簪底部若隐若现的云纹暗刻,瞳孔微微收缩——这分明是纳兰家失传已久的锻造工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醉梦紫察觉到他的异样,抬眸望向他紧绷的下颌线:“公子认得这簪子?”她的声音带着疑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簪温润的弧度。纳兰京喉结滚动,松开醉梦泠的手,强作镇定:“不过是精巧物件,明日我找人查查来历。”

晚风卷起醉梦紫的发丝,紫藤香混着溪水的清冽萦绕在鼻尖。她将玉簪别在发间,紫晶与眼眸中的琥珀色交相辉映,笑着打趣:“那便劳烦公子费心了——总不能让这‘有缘之物’成了无主孤魂。”她转身提起陶瓮,裙角带起的水花溅在纳兰京的锦袍上,却惊不散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暮春的云絮被夕阳烧得透亮,将西子湖畔晕染成流动的蜜色。七妹醉梦紫赤足踩在溪中斑驳的青石上,藕荷色襦裙的银丝狐纹浸在浅水里,随着水波轻轻舒展,宛如九尾在暮色中游弋。她舀水时,发间紫藤花簪上的琉璃珠串轻晃,在侧脸投下细碎光影,琥珀色眼眸映着粼粼波光,比溪底沉睡的碎玉还要璀璨。

纳兰京斜倚着垂落的柳枝,月白锦袍下摆扫过沾着露珠的鸢尾花丛。他半阖折扇轻点掌心,扇面上未干的水墨山水在晚风里洇开,可目光始终黏在醉梦紫身上。见她踮脚时襦裙滑落肩头,握着扇骨的指节骤然发白,喉结滚动着将险些脱口的提醒咽回心底——这只小狐狸,总爱这般不经意地扰乱他的心湖。

“公子的扇子要被盯出洞了。”醉梦紫忽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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