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六姐说你总盯着她的发簪瞧,特意托人打磨了这对。”
醉梦紫的尾巴在身后摇成蓬松的紫雾,琥珀色眼眸亮得惊人。她正要伸手去拿,外头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是醉梦泠赤脚踩在积雪上,粉衣下若隐若现的鱼尾沾着冰晶,怀中还抱着个冻得通红的雪人脑袋:“七姐!二姐做的芙蓉酥被五姐偷吃了半盘,我们快去抢……”
女童清亮的嗓音戛然而止,看着暖阁里亲昵的场景,鱼尾巴在裙摆下欢快地摆动。醉梦紫的脸“腾”地烧起来,慌忙去够案上的茶盏掩饰,却被纳兰京先一步握住手腕:“别急,小心烫。”他端起茶盏吹了吹,温热的茶汤递到她唇边时,眼角余光瞥见醉梦泠正踮脚偷看,不由得轻笑出声,“告诉二姐,明日我亲自去府上赔罪。”
窗外暮色渐浓,雪粒子敲打窗棂的声响里,红泥小火炉噼啪爆开一朵火星。醉梦紫抿着热茶,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暖意,忽然想起母亲说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便是这般被细碎的温柔填满。而纳兰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耳后绒毛的动作,比炉中炭火还要滚烫三分。
暮色彻底漫过黛瓦白墙时,雪势忽而转急。碎玉般的雪粒撞在雕花窗棂上簌簌作响,却被暖阁内红泥小火炉烘出的融融暖意隔在三尺之外。醉梦紫跪坐在铺着织金云纹毯的矮榻上,九条蓬松的狐尾交叠着垂落,月紫色裙摆上银丝绣就的九尾狐图腾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正将最后几片晒干的桂花撒入青瓷壶,忽然听见廊下传来积雪被碾碎的细微声响。
玄色裘袍裹挟着凛冽寒气掀开珠帘,纳兰京肩头落满雪沫,发间墨玉冠的银丝流苏上也凝着冰晶。他望着矮榻上慌忙起身的身影,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怎么又跪坐在地上?膝盖冻着了明日还怎么陪我去灵隐寺?”话音未落,已然伸手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时裘袍下摆扫落案上半卷未写完的诗稿。
醉梦紫耳尖发烫,九条狐尾不受控地缠上对方手臂:“分明是你前日说雪水配桂花最是风雅……”话未说完,便被纳兰京用指尖抵住嘴唇。他今日换了件内衬雪白狐裘的大氅,领口暗绣的云纹与她裙摆图腾相得益彰,低头时睫毛上的雪晶几乎要扫到她鼻尖:“小狐狸记性倒好,不过——”他忽然轻笑,另一只手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比雪水桂花更风雅的,该是这个。”
糖炒栗子的焦香瞬间漫开,醉梦紫琥珀色的眼睛亮起来,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晃。她正要伸手去接,外头突然传来清脆的打斗声——八妹醉梦熙的银铃声混着刀剑相击的清鸣,隐约还能听见觅风的笑骂:“当心!别把雪球砸到南宫先生的书童!”
“又在胡闹。”纳兰京将栗子塞进她掌心,顺势握住那只覆着薄绒的手,“明日让厨房备些姜茶,省得这群小崽子冻出病来。”他说话时,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背上淡紫色的狐毛,眼底笑意比炉火更暖。醉梦紫咬开滚烫的栗子,甜香混着热气涌上心头,恍惚间想起大姐曾说,幸福原是这般细碎又温暖的模样。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轻响,九妹醉梦泠顶着满头雪粒探进半个身子,粉衣下鱼尾正不安分地摆动:“七姐!二姐说芙蓉酥重做了,还加了你最爱的……”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暖阁内交握的手,水润的眼睛弯成月牙,“我、我这就去告诉二姐多留些!”
木门重新合拢的瞬间,醉梦紫的脸烧得比红泥炉还烫。她想要抽回手,却被纳兰京握得更紧。窗外风雪呼啸,屋内茶烟袅袅,他忽然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明日雪停了,带你去断桥看残雪,再买只糖人……就做九尾狐的模样。”
风卷着雪片在窗棂外扑簌簌打转,将暮色染成朦胧的银灰。醉梦紫蜷在铺着厚绒毯的榻上,九条蓬松的狐尾随意散在月紫色裙摆间,随着她搅拌茶汤的动作轻轻摇晃。发间紫晶流苏垂落额前,映得她琥珀色眼眸愈发透亮。红泥小火炉上的青瓷壶正咕嘟作响,松针与桂花的香气漫过雕花纱帐,在暖阁内织就一层温柔的薄雾。
"在发什么呆?"纳兰京的声音带着笑意从身后传来,醉梦紫还未回头,便被裹进带着雪水气息的裘袍里。他今日换了件镶着银丝边的玄色锦袍,腰间羊脂玉佩在炉火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发间墨玉冠的流苏扫过她耳尖,引得狐耳不自觉地抖了抖。"八妹和觅风把演武场的雪都铲去练刀了,结果南宫润带着孩子们在那儿堆了个比人还高的雪狮子。"
醉梦紫鼓着脸颊将茶盏放下:"定是三姐偷偷给他们出的主意。"话虽这么说,尾巴却不受控地缠上对方手腕。她今日特意在裙摆绣了新学的缠枝莲纹,淡紫色丝线在火光中泛着微光,与纳兰京锦袍上的云纹相映成趣。"倒是你,"她伸手去拂他肩头的雪,"又去书房冻了半日?"
纳兰京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想替你抄些咏雪的诗,往后煮雪时也能附庸风雅。"他说话时,睫毛上的雪晶簌簌落在她手背上,痒得醉梦紫想缩手,却被握得更紧。"不过现在想来,"他忽然凑近,雪松气息混着茶香将她包围,"有小狐狸在旁,那些诗句倒显得寡淡了。"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醉梦泠抱着个朱漆食盒闯进来,粉衣下鱼尾沾着冰晶,发间还别着朵新鲜的红梅:"七姐!二姐做的芙蓉酥加了桂花蜜,五姐说要留着给冯公子,我偷偷......"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暖阁内亲昵的场景,鱼尾在裙摆下欢快地摆动。
醉梦紫的脸瞬间烧起来,九条狐尾慌乱地将自己裹住。纳兰京却不慌不忙地接过食盒,从袖中掏出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替醉梦泠擦去脸颊的糖霜:"替我谢过二姐,明日让人送些新制的胭脂过去。"待小妹蹦跳着离开,他将酥饼递到醉梦紫唇边,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张嘴,小心烫。"
红泥小火炉突然爆出一朵火星,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窗外风雪渐歇,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声,混着南宫润教孩童念书的朗朗声。醉梦紫咬下一口酥饼,甜香在舌尖散开,恍惚间觉得,这样被烟火气填满的时光,大抵就是人间最好的光景。
暮色如墨,将最后一线天光吞噬殆尽。窗棂上的冰花在烛火映照下折射出细碎光晕,与红泥小火炉跳跃的火星交织成朦胧幻境。醉梦紫歪着头,九条狐尾蓬松地垂落在紫绸软垫上,正用银匙轻轻搅动壶中茶汤,看浮起的桂花在雪水漩涡里打着旋儿。她今日换了件深紫色云锦襦裙,领口绣着九尾狐衔月的暗纹,走动时腰间银铃便发出细碎清音。
“在研究新的煮茶法子?”纳兰京的声音混着雪粒簌簌声从门外传来。他玄色裘袍下摆沾满雪渍,肩头落着半融的冰晶,发间墨玉冠的银丝流苏上也凝着白霜,却在望见榻上人影时,眼底漫开融融暖意。他大步上前,带着寒气的裘袍将醉梦紫整个人裹住,“八妹把南宫润的雪狮子削成了狼牙棒,现在满院子都是追着她跑的书童。”
醉梦紫被冻得瑟缩了下,尾巴却不听话地缠上对方手臂:“定是觅风在旁撺掇!”她仰起脸,琥珀色眼眸映着炉火,发间紫晶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倒是你,鼻尖都冻红了。”说着伸手要去触碰,却被纳兰京截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指尖。
“小狐狸倒会关心人了?”他轻笑,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水珠,“方才去醉府接岳母送来的冻疮膏,她说你往年总生冻疮。”话音未落,已从袖中掏出个嵌银丝的锦盒,打开时露出支紫水晶簪子,雕刻的狐尾栩栩如生,“六姐特意刻的,说要配你新做的襦裙。”
醉梦紫的尾巴瞬间炸开,在身后摇成蓬松的紫雾。她正要伸手去拿,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二宝,接招!”纳兰京无奈地摇头,将簪子别进她发间,指尖擦过耳后绒毛时,惹得醉梦紫痒得缩了缩脖子:“明日得让父亲再请个武师,这群小崽子快把房顶掀了。”
就在这时,木门被撞开条缝,醉梦泠顶着满头雪花探进半个身子,粉衣下鱼尾还在滴水:“七姐!二姐说芙蓉酥烤焦了,五姐正在和冯公子用糖霜补救……”少女突然噤声,望着暖阁内交缠的身影,水润的眼睛弯成月牙,“我、我这就去帮他们!”
木门重新阖上的刹那,醉梦紫的脸烧得发烫,想挣脱却被纳兰京搂得更紧。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笑意:“看来明日的梅花宴,得准备双倍的糖霜。”红泥小火炉发出轻微的爆裂声,茶香混着雪松气息在暖阁流淌,窗外风雪呼啸,却将这方天地酿成了最温柔的港湾。
雪粒子在窗棂外扑簌簌结成冰花,将暖阁映成一片朦胧的银白世界。醉梦紫跪坐在铺着波斯进贡的紫绒毯上,九条狐尾如流云般垂落在月紫色织金襦裙间,随着她往青瓷壶里撒入最后一把陈皮的动作轻轻晃动。发间紫晶流苏垂在脸颊旁,将她泛着红晕的耳尖衬得愈发莹润,像是沾了晨露的紫葡萄。
"又在偷偷改良我的茶方?"纳兰京的声音裹着雪意从雕花槅门外传来。他今日换了件玄色织锦大氅,金线绣就的云纹在领口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坠着的紫色丝绦与醉梦紫襦裙上的滚边竟是同色。他抖落肩头的雪沫,发间墨玉冠的银丝流苏扫过醉梦紫的鼻尖,惹得狐耳"唰"地竖了起来。
醉梦紫鼓着脸颊将银壶重重搁回红泥炉:"明明是你说雪水煮茶寡淡!"她的尾巴却诚实地缠上对方手腕,九条狐尾交叠着系成个漂亮的蝴蝶结,"前日三姐送的陈皮,配着松针和桂花,香得八妹隔着三条回廊都闻见了。"话音未落,壶嘴突然腾起白雾,在两人之间织出层薄纱。
纳兰京低笑着将她搂进怀里,雪松气息混着茶香扑面而来:"小狐狸的鼻子比猎犬还灵。"他从袖中掏出个镶珍珠的锦盒,打开时露出对紫水晶耳坠,雕刻的九尾狐栩栩如生,"六姐说你总盯着她的首饰匣子瞧,特意托扬州的匠人打的。"
醉梦紫的眼睛亮得惊人,尾巴在身后摇成蓬松的紫雾。她正要伸手去接,外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紧接着是醉梦熙的暴喝:"二宝!你又把我的剑当锄头使?"纳兰京无奈地摇头,用耳坠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明日得让觅风给八妹再打十把剑,省得府里的花草遭殃。"
就在这时,木门被"砰"地推开,醉梦泠浑身湿漉漉地闯进来,粉衣下鱼尾还在滴滴答答淌水:"七姐!五姐和冯公子用糖霜在芙蓉酥上画狐狸,结果......"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暖阁里亲昵的场景,鱼尾欢快地拍打着地面,"我这就去告诉二姐,说你们......"
"站住!"醉梦紫的脸烧得比红泥炉还烫,九条狐尾慌乱地将自己裹成个团子。纳兰京却不慌不忙地将耳坠替她戴好,指尖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时,故意压低声音:"告诉二姐,就说我们在研究新的煮茶方子。"窗外风雪渐急,红泥小火炉噼啪作响,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恍若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雪粒子在窗棂上撞出细碎声响,暖阁内红泥小火炉将暮色烘成橘色。醉梦紫赤足蜷在铺着整张白虎皮的矮榻上,九条狐尾如同紫云般漫过月紫色襦裙,尾尖系着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她正用银匙将晒干的茉莉花瓣撒入青瓷壶,发间紫晶流苏垂落额前,映得琥珀色眼眸波光流转。
“在调制什么秘密配方?”纳兰京的声音裹着寒气从雕花门帘外传来。他玄色裘袍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腰间金丝绣着的麒麟纹与醉梦紫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纹相映成趣。他抖落肩头雪沫,发间墨玉冠的银丝流苏扫过她鼻尖,惹得狐耳机灵地一颤。
醉梦紫鼓着脸颊将银壶重重搁在炉上:“还不是某人总嫌茶味淡!”她的尾巴却不自觉缠上对方手臂,九条狐尾交缠成蓬松的绒球,“二姐新晒的茉莉,配着雪水和松针,定能让你......”话未说完,壶嘴突然喷出白雾,在两人之间腾起朦胧水汽。
纳兰京低笑着将她搂进怀里,雪松混着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小狐狸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他从袖中掏出个掐丝珐琅盒,打开时露出支嵌着紫宝石的步摇,雕刻的狐首栩栩如生,“六姐说西市新来的匠人擅做狐形首饰,特意寻来讨你欢心。”
醉梦紫的眼睛亮得如同缀满星辰,尾巴在身后炸开成绚丽的紫雾。她正要伸手去接,外头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醉梦熙的怒吼:“二宝!谁准你用我的剑铲雪?”纳兰京无奈地摇头,将步摇轻轻插入她发间,指尖划过耳后绒毛时,惹得她痒得缩脖子:“明日得给八妹再铸十把剑,不然府里的雪景保不住。”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推开,醉梦泠浑身湿漉漉地探进头来,粉衣下鱼尾还在滴水,发间沾着几片雪叶:“七姐!五姐和冯公子用糖霜做的狐狸塌了,现在厨房乱成一团......”少女突然噤声,望着暖阁里相拥的两人,水润的眼睛弯成月牙,“我、我这就去帮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