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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60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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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泥浆的小加加。“山坳发了山洪!”觅风翻身下马,蓑衣上的雨水扑簌簌往下落,“阿肆护着羊群困在半山腰,小加加非要去救人......”小加加攥着湿漉漉的羊鞭,羊角发饰歪到脑后:“我家羊崽不能丢!”

醉梦紫的九条狐尾本能地竖起,紫色广袖无风自动。她正要施展法术,却被纳兰京按住手腕。只见他摘下腰间刻着云纹的令牌,对管家沉声道:“速调三百家丁,备绳索渡船。”转头又温声对小加加说:“莫急,我陪你去。”

大姐醉梦香不知何时已束起高马尾,金黄劲装下的豹纹披风猎猎作响:“我和少凯带豹群探路!”二姐醉梦甜利落挽起发髻,从袖中掏出一把绣着金鸡的油纸伞:“我去熬姜汤!”六姐醉梦兰迅速爬上墙头,蓝色裙摆扫过瓦片:“鼠崽子们,给我盯紧山路!”

醉梦紫望着忙而不乱的众人,心头泛起温热。纳兰京替她系紧披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在家等我。”她却抓住他的衣袖,狐尾缠上他的小臂:“狐族夜视极佳,你离不开我。”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她坚定的眉眼上,紫色嫁衣与他的玄袍并肩而立,在满地狼藉中勾勒出别样的温暖。

雨幕在山间织成灰网,纳兰京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醉梦紫踏着泥泞紧随其后,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成紫色光晕,将脚下碎石杂草照得纤毫毕现。忽听前方传来闷雷般的咆哮,虎妞小葵的橙色身影如离弦之箭掠过,身后跟着化作虎形的二宝,利爪在湿滑的山石上抓出深深沟壑。

"东边岩壁下!"六姐醉梦兰的声音从树梢传来,数十只灰鼠顺着她蓝色衣袖窜出,在雨幕中连成灰线指引方向。八妹醉梦熙凌空跃起,长剑劈开挡路的藤蔓,白色劲装与觅风的藏青披风在雨中交织成影:"阿肆!坚持住!"

泥浆裹着碎石从高处倾泻而下时,醉梦紫瞳孔骤缩。她不假思索甩出三条狐尾,流光溢彩的尾尖缠住即将坠落的牧羊少年。纳兰京几乎同时掷出腰间玉笛,笛身在空中化作浮桥,稳稳接住了浑身湿透的小加加。

"多谢七姨!"小加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羊角发饰重新歪到一边,"但还有两只小羊被困在断崖!"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突然从众人头顶跃过,绿色裙摆鼓起如伞,兔耳迎风颤动:"晚凝和我养过信鸽,我能把绳子带过去!"

雨势渐歇时,醉梦紫瘫坐在沾满泥浆的石头上。她望着不远处清点羊群的众人,看二姐醉梦甜举着冒热气的姜汤分给大家,大姐醉梦香正用豹爪替聂少凯包扎伤口。纳兰京递来温热的酒囊,指尖擦过她沾着草屑的脸颊:"累坏了?"

"不累。"醉梦紫仰头饮下烈酒,狐尾自然地缠上他的手腕。夕阳穿透云层,在泥泞的山道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将相拥的两人与远处嬉笑的亲友们连成一片。她忽然想起花轿中紧张到发抖的自己,此刻却觉得,能与所爱之人并肩守护这烟火人间,再大的风雨也甘之如饴。

众人踩着暮色回到府中时,西子湖的夜雾已漫上石阶。醉梦紫的紫色裙摆沾满泥点,发间的紫水晶步摇也失了光泽,却仍紧紧攥着纳兰京的手。刚进垂花门,就见四姐醉梦青盘着蛇尾坐在廊下,青色纱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身旁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快些泡手,方才用狐力过度,指节该疼了。”

她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抱着团红影蹭过来,猫耳在暗处竖得老高:“广坪炖了鱼汤,我偷偷给你们留了碗。”说着掀开食盒,果然有只青瓷碗盛着奶白的汤,几片嫩绿的笋尖漂在上面。醉梦紫接过时,碗沿还带着五姐掌心的温度。

正说着,九妹醉梦泠从荷花缸里探出头,粉红鱼尾拍得水花四溅:“七姐!我把你弄脏的嫁衣泡在荷花露里了,明天就能变回新的!”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发间的珍珠坠子叮当作响,“觅两哥哥还帮我采了最新鲜的莲蓬!”

父亲醉合德端着盏油灯从书房出来,青布长衫洗得发白,却依旧挺括。他看了眼两人狼狈的模样,板着脸道:“成何体统。”转身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温热的桂花糕:“你母亲怕你们饿。”母亲林秀琪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件新做的紫色睡袍,针脚细密处绣着九尾狐的暗纹。

纳兰京扶着醉梦紫在软榻上坐下,替她褪去沾满泥浆的绣鞋。烛光下,她看见他手腕上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血珠正顺着肌理滑落。“怎么不早说?”醉梦紫忙掏出狐族秘药,指尖触到伤口时却被他反握住手。

“不妨事。”纳兰京接过药瓶自己涂抹,嘴角扬起熟悉的笑意,“倒是你——”他忽然伸手,从她发间摘下片湿漉漉的枫叶,“方才在山上,有没有怕过?”

醉梦紫望着他眼中跳跃的烛火,九条狐尾在广袖下轻轻缠上他的腰。窗外,大姐的豹崽子正追着二姐的老母鸡跑过月亮门,三姐和苏晚凝在廊下修补破损的酒坛,六姐带着鼠崽们搬运晒干的草药。远处画舫的笙歌与近处家人的笑语交织,在夜雾中酿成最安稳的港湾。

“不怕。”她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沉水香混着草木气息的味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七姐又说悄悄话!我听见了!”白色身影掠过窗棂,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惹来满院笑骂。

夜风掀起窗纱,卷进满室荷香。醉梦紫看着纳兰京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那场红烛高照的喜堂恍如昨日,而此刻这充满烟火气的平凡岁月,才是她狐生中最珍贵的梦。

次日清晨,醉梦紫被鼻尖萦绕的淡淡药香唤醒。睁眼便见纳兰京身着月白中衣,倚在窗边研磨,晨光为他轮廓镀上金边,昨夜伤口已仔细缠上雪白布条。她刚要起身,九条狐尾却被沉甸甸的东西压住——原来是六姐醉梦兰带着鼠崽们连夜织的护尾毯,柔软的蓝缎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小老鼠,正抱着紫色丝线团玩耍。

"醒了?"纳兰京搁下墨锭,端来温热的醒酒汤,"昨夜你累得紧,八妹他们闹着要闹洞房,被我拦下来了。"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哐当"巨响,紧接着是醉梦熙的惊呼:"糟糕!剑穗勾住风筝线了!"

醉梦紫扒着窗棂张望,只见八妹一袭白衣悬在三丈高的槐树上,狼尾慌乱地甩动,手中长剑还缠着花花绿绿的风筝线。树下九妹醉梦泠举着渔网团团转,粉红裙摆沾满草屑:"八姐别动!我来接你!"而一旁的觅两哥哥正手忙脚乱地收线,风筝上歪歪扭扭画着的鱼眼睛,分明是九妹的手笔。

"又胡闹!"纳兰京无奈摇头,却已取来软梯。醉梦紫晃着九条蓬松的狐尾跃出门,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晨露。她刚要施展法术,忽见一道金黄身影闪过——大姐醉梦香化作人形豹,利落地跃上树枝,叼住醉梦熙的腰带轻轻一甩,便将人稳稳放在草地上。

"都给我安分些!"二姐醉梦甜端着蒸笼从厨房冲出来,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今日可是夫子收徒的日子!"众人这才想起父亲醉合德要在书院选拔新弟子,纷纷整理衣冠。醉梦紫瞥见父亲正站在月洞门旁,手里攥着戒尺,却悄悄将新做的糖人塞进小加加手里。

书院里,墨香混着桂花香飘散。醉梦紫坐在廊下看纳兰京帮学生研磨,他修长手指沾上墨渍也浑然不觉。忽然有只小老鼠叼着纸团跑来,展开竟是六姐的求救信:南宫润不小心打翻墨汁,把新写的婚书染成了黑团!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九条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摇晃。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细碎光影。远处传来三姐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的声音,四姐的蛇尾盘在假山上小憩,五姐正给哭闹的孩童喂着糖炒栗子。醉梦紫望着这热闹景象,忽然觉得,生活就像母亲织的云锦,看似寻常的针脚里,藏着数不清的温暖与惊喜。

正当醉梦紫望着院中嬉笑的众人出神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只见觅佳头顶着亮黄色的蚁族冠冕,骑在李屹川肩头风风火火闯进来,裙摆上沾着的草屑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大事不好!城南粮仓遭了鼠灾,粮商们堵在衙门要说法!”

六姐醉梦兰闻言浑身一僵,蓝色裙裾下的鼠尾不安地摆动:“莫不是我前日放走的那群......”话未说完,南宫润已抱着一摞账本匆匆赶来,长衫下摆还沾着墨点:“昨日确实见有大批鼠群往城南去了,可那些都是饿极的流民鼠......”

纳兰京神色一凛,刚要开口,醉梦紫已轻轻拽住他的衣袖。九条狐尾无声展开,在晨光中泛起幽紫光晕:“我随六姐去看看。狐族与鼠族也算旧识,或许能问清缘由。”她转头看向醉梦兰,见对方兔唇紧抿,耳尖都发白了,又柔声道:“阿姐莫急,定有两全之策。”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城南,只见粮仓外挤满了扛着锄头的粮商,领头的胖子正跳着脚大喊:“定是鼠族成精作怪!不把它们一网打尽,我们全家都得饿死!”醉梦兰的指尖微微发抖,藏在袖中的鼠尾几乎要破布而出。

醉梦紫踏前一步,紫色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九条狐尾如绽放的紫莲徐徐展开,惊得众人倒抽冷气。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稍安勿躁。若真是鼠族所为,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说罢,狐尾轻扬,一道微光没入墙角。

片刻后,数十只灰鼠慌慌张张窜出,领头的老灰鼠后腿还缠着布条,颤巍巍地爬到醉梦兰脚边。“大、大人明察!”老灰鼠声音尖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后山被山洪冲垮,实在找不到吃的......”

醉梦泠突然从人群后钻出来,粉红裙摆湿漉漉的,显然是从护城河游过来的:“我作证!方才在河里看见好多鼠洞被冲毁了!”觅两哥哥跟着点头,怀里还抱着个用荷叶兜着的小老鼠。

纳兰京上前一步,玄色长袍扫过满地尘土:“我纳兰家愿开仓放粮三日,解燃眉之急。但往后需在城郊设流民棚,供走投无路的灵兽栖身。”他转头看向醉梦紫,目光中带着笑意,“只是这安抚鼠群的差事,还得仰仗夫人。”

醉梦紫唇角微扬,狐尾轻轻卷住他的手腕。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身后是七嘴八舌商量对策的家人,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教孩童练剑的吆喝声。她忽然觉得,这吵吵闹闹的人间烟火,比任何仙境都要令人安心。

风波暂息,众人返程时,暮色已悄然漫上城头。醉梦紫坐在马车上,九条狐尾随意散在紫色锦垫上,随着车轮颠簸轻轻摇晃。车帘忽被掀开,二姐醉梦甜探进头来,橙色头巾下藏着个油纸包:“趁热吃,新出炉的桂花酥,你最爱。”

回到府中,西子湖畔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湖面染成一片流金。醉梦紫刚踏下马车,便见小加加牵着咩咩叫的小羊,身后跟着举着捕虫网的虎妞小葵。“七姨!”小加加羊角发饰上沾着草叶,“二宝发现湖边有萤火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湖畔竹林间,星星点点的萤火正与天上星河遥相呼应。八妹醉梦熙不知何时已攀上树梢,白色劲装在夜风里翻飞,狼耳随着萤火虫的轨迹轻轻转动:“快来!咱们比谁捉得多!”九妹醉梦泠迫不及待地跳进浅水区,粉红鱼尾搅碎一池月影,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觅两哥哥的裤脚。

纳兰京笑着牵起醉梦紫的手:“去凑个热闹?”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却暖得让人心安。两人沿着青石小径漫步,忽见三姐醉梦艾蹲在草丛边,绿色裙摆扫过露珠,兔耳朵警惕地竖起——她正小心翼翼地用荷叶托着几只受伤的萤火虫。

“莫要伤了它们。”三姐轻声叮嘱追来的孩童,转头看见醉梦紫,眼睛一亮,“七妹,快用狐火给它们取暖!”醉梦紫莞尔,指尖亮起幽紫光芒,温柔地笼罩住脆弱的萤火。微光中,她望见大姐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金黄豹纹披风与他的靛蓝长袍交叠,在月光下宛如一幅画。

忽然,远处传来“嘭”的声响,姹紫嫣红的烟花绽放在夜空。是觅媛和徐怀瑾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烟火,金色火星如流星坠落,照亮了每个人带着笑意的脸庞。醉梦紫仰头看着漫天华彩,狐尾不自觉地缠上纳兰京的手臂。

“好看么?”他的声音混着烟火气息落在耳畔。

“嗯。”醉梦紫转头看他,眸中倒映着璀璨星河,“但不及与你共度的每个平凡日夜。”

夜风送来远处画舫的歌声,混着身旁家人的笑闹声,在湖畔织成一张温柔的网。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忽然觉得,那些惊心动魄的风雨,终究比不上此刻这盏盏灯笼下的人间烟火,温暖绵长。

烟花余烬尚未落尽,忽有细密的鼓点从长街尽头传来。醉梦熙的狼耳陡然竖起,翻身跃下树梢:“是城西的杂耍班子!上个月他们说要表演新戏法!”她话音未落,小加加已拽着小羊羔往前冲,羊角发饰在月光下晃出残影,“快走!听说有会喷火的大老虎!”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虎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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