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急雨。”
“快收东西!”醉梦甜急得直跺脚,鸡形发簪随着动作摇晃,橙色裙摆沾了雨水。燕子严立刻扯下外衫罩住未喝完的梅子酒,却被雨水浇了个透顶。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抱着账本乱窜,兔耳状绢花耷拉在肩头,苏晚凝脱了长衫将她和账本一同裹住,商人家公子的绸缎衣襟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小葵被二宝拽着往回廊跑,橙绸裙沾满泥水,金线绣的虎纹晕成模糊的金团。“当心着凉。”二宝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青衫上还带着竹笛的清冽气息。小葵抬头,见醉梦红炸着毛躲在冯广坪的蓑衣下,红色裙摆湿漉漉地贴着腿;而醉梦熙正站在雨里大笑,白色劲装被雨水浸透,长刀在雨中划出银亮的弧光。
雨幕中,醉梦兰突然拉起南宫润的手,蓝色襦裙踏碎水洼:“这般好的雨景,正适合唱支新曲!”她竹板敲响的刹那,觅媛顶着湿漉漉的猴形发饰跳上石桌,金色裙摆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我来伴舞!”徐怀瑾慌忙脱下长衫为她遮雨,自己却被淋成落汤鸡。
小葵倚着二宝,看雨水顺着黛瓦汇成珠帘。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醉梦泠哼的江南小调,在雨雾里晕染成朦胧的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满院狼藉的喧闹,又多了几分湿润的温柔。
雨势渐歇时,空气中浮动着泥土与茉莉混合的香气。醉梦红抖了抖湿透的尾巴,猫瞳在暮色里泛着琥珀色的光,突然指着墙角湿漉漉的鸡窝:“广坪!你养的芦花鸡把我的桂花酿打翻了!”冯广坪挠着后脑勺,粗布褂子还在往下滴水,憨笑着掏出油纸包:“别急,我藏了块桂花糕。”
廊下,醉梦兰正用帕子擦拭淋湿的竹板,鼠形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南宫润展开半湿的书卷,突然朗声道:“‘雨后不知天早晚,误听蛙鼓作催更’,好诗!”醉梦泠倚着觅两,粉衣上的鳞片沾着水珠,轻声道:“倒像在龙宫听潮。”
小葵缩在二宝的青衫里,橙绸裙滴着水。她忽然瞥见醉梦熙正蹲在院角,白色劲装沾满泥浆,却小心翼翼地捧着只湿透的麻雀。大风默默递过干净的布巾,兄长模样的人难得露出温柔神色:“八妹,给它搭个暖窝?”
远处传来聂少凯爽朗的笑声,他正撑开油纸伞罩住醉梦香。黄色裙摆上的豹纹刺绣吸饱了雨水,愈发鲜亮。“去我府上烘干衣裳?”地主家公子晃了晃手中的请柬,“新得的云纹锦,正适合裁几件披风。”
觅媛突然蹦到石桌上,湿漉漉的金色襦裙甩出一片水花:“不如来场篝火会!”她掏出火折子点燃廊下柴堆,火光映得猴形发饰金芒流转。徐怀瑾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嘴上却笑道:“大小姐就不怕燎了头发?”
火焰噼啪作响时,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她看着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被雨淋湿的桂花糕,看着醉梦艾怯生生地给苏晚凝递去干爽的帕子,火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映在湿漉漉的院墙上,交织成一幅跳动的画。汲渊潭的水仍在琉璃瓶中轻轻晃动,此刻却倒映着跳动的篝火与漫天星辰。
篝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醉梦紫忽然狡黠一笑,从袖中掏出西域骰子:“光烤火多无趣,不如赌个彩头?”她紫色裙摆扫过跳动的火苗,狐形耳坠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觅媛立刻凑上前,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动作闪闪发亮:“我要赌徐怀瑾给我摘三十颗星!”花花公子折扇轻敲她发顶,却已含笑掏出钱袋。
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忽然拉住何童的衣袖,银蛇形钗在火光下流转冷光:“你若输了,便将《雨霖铃》谱成新曲。”书生耳尖泛红,低头应下时,墨香混着烤肉的香气飘散开来。冯广坪正往木架上翻转野鸡,转头看向炸着毛烤爪子的醉梦红:“猫儿,给你留了最肥的鸡腿。”
小葵被二宝拉到火堆旁,橙绸裙上的水汽渐渐化作袅袅白雾。“当心烫。”二宝将烤得金黄的栗子剥开,温热的果仁塞进她掌心。她抬眼望去,见醉梦甜正追着燕子严满院跑,橙色裙摆扫过飘落的火星;醉梦艾缩在苏晚凝的披风里,绿色裙角沾着烤焦的碎屑,却仍专注地看着恋人翻动诗集。
忽然,醉梦熙猛地起身,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狼耳状的发饰微微颤动,指着夜空大喊:“流星!”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一道银亮划破墨色天幕。小葵下意识抓紧二宝的手,却见醉梦泠已双手合十,粉衣上的鳞片在星光下闪烁:“愿...愿下次相见时,大家都还这般快活。”
觅如轻轻拽住洛君的衣袖,素兰色裙摆扫过湿润的草地:“你说,星星会听见我们的愿望吗?”少年温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却被突然蹦出的觅佳撞个趔趄。穿亮黄色衣服的蚁族少女举着烤红薯,兴奋地摇晃着蚁形项链:“快看!我的红薯开花啦!”
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染上暖意,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兰新弹的曲子混着众人的笑闹声。汲渊潭送来的水在陶瓮中轻轻摇晃,倒映着这平凡却滚烫的人间烟火,恍若将所有的温柔与欢愉都酿成了坛中永不消散的月光。
正当众人对着流星许愿时,醉梦兰怀中的琵琶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断弦之音。蓝色襦裙上的鼠形刺绣微微颤动,她指尖轻抚过崩断的琴弦,忽然笑道:“倒应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景。”南宫润已从袖中取出备用琴弦,修长手指穿梭如蝶,书香气息混着篝火暖意萦绕在两人之间。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身在火光中划出银亮弧光:“光许愿有什么用!”她狼耳发饰随着动作轻颤,转头朝大风挑眉,“敢不敢比夜战?”话音未落,刀尖已挑起一片飘落的梧桐叶。觅媛立刻拍手起哄,金色裙摆扫过满地火星:“赌徐怀瑾给胜者捶背三日!”花花公子折扇差点脱手,慌忙追着她讨价还价。
小葵被二宝拉到稍远处的石凳上,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手还冷吗?”二宝将她冰凉的指尖拢进掌心,青衫下摆垂落遮住两人相握的手。小葵望着不远处,见醉梦甜正踮脚给燕子严擦拭沾着炭灰的脸颊,橙色裙摆扫过他的青布鞋;醉梦红则蜷在冯广坪铺开的蓑衣上,红色尾巴绕着他的手腕,猫瞳半睁半闭盯着烤架上的鱼。
突然,一阵夜风卷过,篝火“噼啪”炸开几朵火星。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惊得往觅两怀里缩了缩,鳞片刺绣的裙摆蹭过他的裤脚。“莫怕。”觅两轻声哄着,顺手将她滑落的发簪别好,鱼骨发饰与她耳坠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而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拽着李屹川往篝火里添柴,蚁形项链随着动作摇晃:“火再旺些,烤的山药才香甜!”
小葵倚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青与何童低声探讨新曲,看聂少凯撑开油纸伞替醉梦香挡住飘落的灰烬,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伞影下若隐若现。汲渊潭送来的水在陶瓮中轻轻晃动,倒映着满院跳跃的火光与人影,恍惚间,她觉得这烟火人间的喧闹,比任何仙境都要令人贪恋。
正当醉梦熙与大风的刀光在夜色中交错时,醉梦紫忽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萤火虫!”只见墨色夜幕下,成群的流萤从竹林间翩跹而出,绿光点点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立刻放下修补到一半的琵琶,鼠形银镯叮当作响:“这倒比骰子更有趣!”南宫润笑着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两人追逐流萤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成画。
小葵的目光被吸引,橙绸裙扫过沾着夜露的草叶,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颤。二宝默契地跟在她身后,青衫下摆掠过石径,竹笛在腰间晃出细碎声响。“你瞧!”小葵突然驻足,琥珀色眼眸映着萤火,“像不像汲渊潭里的星星游到了岸上?”话音未落,几只流萤停在她发间,金线绣的虎纹与幽绿荧光相映成趣。
篝火旁,醉梦甜忽然拍掌:“我们来捉萤火虫做灯吧!”她鸡形发簪随着动作晃动,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梧桐叶。燕子严立刻起身去寻薄纱,衣摆还沾着先前烤红薯的炭灰。醉梦红蹲在地上,猫瞳随着流萤转动,红色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地面:“广坪,快用竹篮罩住那只最大的!”冯广坪憨笑着照做,粗布短打的袖口被露水浸湿。
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倚着何童,银蛇形钗在萤火中泛着冷光:“这般景致,倒是让人心静。”书生低头翻开诗集,却在烛火般的萤光里写下歪扭的字迹。觅媛不知从何处掏出锦盒,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在微光中闪烁:“装在这里,明早送给徐怀瑾当眼罩!”花花公子佯装叹气,折扇却轻轻替她挡住迎面飞来的流萤。
夜渐深,众人将捉到的萤火虫装进纱袋,暖黄幽绿的光透过薄纱,照亮每个人带着笑意的脸庞。小葵捧着散发微光的纱袋,靠在二宝肩头,看着醉梦泠将流萤撒向夜空,粉衣上的鳞片与萤火一同闪烁;觅佳踮脚将纱灯挂在树梢,亮黄色裙摆扫过李屹川的手背。汲渊潭送来的水仍在陶瓮中轻晃,倒映着这如梦似幻的夜色,仿佛将所有的温柔都酿成了永不消散的萤火。
纱袋里的萤火虫渐次安静下来,忽有清脆的童谣声从院外飘来。小加加赤着脚踩过湿润的石板路,白色裙摆沾满草屑,羊角发饰随着蹦跳轻轻摇晃:“刘阿肆在后山发现了野莓!”话音未落,穿粉红色衣服的觅瑶已提着裙摆冲过去,发间猪形玉坠晃出圆润弧线:“快些!莫要被鸟儿吃光了!”
醉梦熙将长刀入鞘,白色劲装还沾着夜露,狼耳发饰却兴奋地颤动:“走!采些野果下酒!”她拽着大风便往山道跑,衣袂卷落几瓣迟开的木芙蓉。醉梦紫轻笑一声,紫色裙摆扫过满地萤火:“纳兰京前日送来的冰酪,配野莓倒是一绝。”说罢从袖中摸出小巧的琉璃盏,狐形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小葵被二宝牵着手,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蹭过他的裤脚。山间夜露浓重,沾湿了她鬓边的碎发,却掩不住眼中跃动的雀跃:“上次在汲渊潭边,也见着几株野莓藤。”二宝替她拂去肩头落叶,竹笛撞在青衫上发出清响:“当心露水寒了脚。”说着弯腰将她打湿的裙角轻轻挽起,指腹擦过她脚踝时,小葵耳尖泛起红晕。
山道上,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野莓篮,橙色裙摆扫过带刺的藤蔓:“你慢点!别摔了!”醉梦艾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角勾着苍耳,却仍仰头辨认枝头熟透的莓果。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突然驻足,银蛇形钗泛着冷光:“东边林子里有异动。”众人屏息间,却见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举着野莓欢呼着从树后跳出,蚁形项链上还挂着蛛网。
待众人满载而归,院中的篝火已化作暗红的炭火。醉梦兰与南宫润将野莓洗净,蓝色襦裙沾着水珠,鼠形银镯轻碰瓷碗发出叮咚声响。小葵倚在二宝怀中,看着醉梦红蜷在冯广坪膝头舔食莓酱,红色尾巴惬意地拍打地面;觅媛将野莓串成项链挂在徐怀瑾颈间,金色裙摆扫过他墨色长衫。汲渊潭的水在陶瓮中微微晃动,倒映着这充满烟火气的热闹,仿佛连月光都变得酸甜可口。
夜风裹着野莓甜香掠过屋檐,醉梦紫忽然取出西域带来的胡琴,紫色裙摆扫过石案,狐形耳坠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异的红:“今夜这般热闹,该奏支塞外曲助兴。”琴弦拨动间,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立刻应和,竹板敲出欢快节奏,鼠形银镯与胡琴共鸣出清脆声响。南宫润则摊开宣纸,墨笔在月光下勾勒众人嬉笑的剪影。
“我来伴舞!”觅媛踩着鼓点跃上石桌,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旋转熠熠生辉,发间金钗甩出细碎光弧。徐怀瑾摇着折扇追在台下,嘴上假意劝诫,却不忘伸手接住她飞落的珠花。醉梦甜被这阵仗逗得直笑,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莓汁,鸡形发簪随着笑声轻颤:“当心摔着!快下来尝尝我新调的莓子酒!”
小葵靠在二宝怀中,听着胡琴与竹板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青衫上的褶皱。“冷不冷?”二宝察觉到她微微发颤,立刻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橙绸与青衫相叠,金线绣的虎纹枕在他染着墨香的袖口。小葵仰头望向夜空,见醉梦泠倚着觅两,粉衣上的鳞片与星光交织,两人正对着流萤轻声许愿;醉梦红则蹲在冯广坪脚边,红色尾巴卷着酒坛,猫瞳半眯着盯着篝火。
忽然,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拔刀出鞘,狼耳发饰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光听曲子不过瘾!大风,与我演一出刀光剑影!”她话音未落,刀锋已卷起满地落叶,白色衣摆扫过醉梦青的发梢。书生何童慌忙护住案上未干的诗稿,青色纱衣却被剑气掀起一角。聂少凯笑着撑开油纸伞,替躲在身后的醉梦香挡住飞溅的火星,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伞影下若隐若现。
乐声、笑声、刀剑相击声混着莓酒香在庭院里流淌。小葵望着热闹的众人,忽觉手中一暖——二宝不知何时剥了颗烤栗子塞进她掌心。栗壳裂开的热气升腾,模糊了汲渊潭水倒映的万家灯火,却让这平凡的夜,愈发显得浓稠如蜜。
正当醉梦熙的长刀与大风的剑刃相撞迸出火星时,忽有一阵悠扬的笛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