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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3 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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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衣飘飘如海棠初绽,正红着脸接过觅两哥哥递来的油纸伞——江南的天,说变就变。

行至市集,人声鼎沸。西域商人的驼铃叮当作响,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聂少凯将缰绳交给随从,自然地牵住醉梦香的手:“先去买金线?还是先吃桂花糕?”他话音未落,忽觉手腕一紧。转头见醉梦香盯着不远处的糖画摊,眼神亮晶晶的,活像只瞧见猎物的小豹子。

“我要龙形的!”她指着摊子喊。聂少凯忍俊不禁,掏出铜板时,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舞剑留下的。糖画师傅舀起琥珀色的糖稀,手腕翻转间,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便跃然竹板上。醉梦香接过糖画,咬下龙尾时,糖浆拉出细长的丝,沾在了嘴角。

聂少凯喉头微动,伸手替她抹去糖渍。指腹触到柔软的肌肤时,醉梦香耳尖泛红,偏头躲开:“当心被人瞧见!”话虽如此,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聂少凯始终将她护在里侧,生怕擦肩的路人碰着她分毫。

行至布庄,醉梦香正与老板娘讨价还价,忽听得街尾传来骚动。转头望去,只见醉梦熙骑着马横冲直撞而来,白衣上溅着泥点,长剑出鞘半截:“大姐快避!有山贼混进市集了!”聂少凯瞬间将醉梦香护在身后,从靴中抽出短刃,眼神锐利如鹰:“躲在我身后!”

喧闹声中,醉梦香望着聂少凯紧绷的后背,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一生一世”。原来这承诺早已融进每个下意识的举动里——是揽住她腰肢的力道,是替她拭去糖渍的温柔,更是此刻挡在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决然。

聂少凯将醉梦香护在身后的瞬间,八妹醉梦熙的长剑已划破长空。白衣少女翻身下马,剑尖直逼混在人群里的灰衣汉子,惊得摊贩们纷纷抱头逃窜。"哪里跑!"醉梦熙大喝一声,狼形玉佩在腰间晃动,动作利落得如同林间奔跃的孤狼。

"少凯,让我帮忙!"醉梦香试图挣开他的手臂,却被攥得更紧。聂少凯头也不回,声音冷硬如铁:"你忘了前日答应过先生,不再涉险?"他手腕翻转,短刃折射出森冷的光,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三个山贼呈三角之势包围过来,其中一人握着染血的匕首,刀刃还滴着水渍。

千钧一发之际,青色身影如灵蛇般穿梭人群。四姐醉梦青甩出腰间软鞭,缠住左侧山贼的脖颈,语调却仍是慢条斯理:"光天化日之下,当这江南是你们的老巢?"她身后,书生何童虽面色苍白,却稳稳举着竹杖,将试图偷袭的山贼挡在五步之外。

街道另一头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醉梦甜提着竹篮疾步赶来,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掀开篮盖,露出刚出炉的炊饼,香气顿时弥漫四周:"都别慌!"鸡女特有的安抚之力随着声音散开,受惊的百姓渐渐安定下来。燕子严紧随其后,手中扁担舞得虎虎生风,将试图抢夺财物的山贼逼退。

醉梦香被聂少凯护在布庄的廊檐下,看着姐妹们与山贼缠斗。她心急如焚,却见少年脊背挺得笔直,分毫不让。聂少凯的后背像一堵坚实的墙,将所有危险隔绝在外,偶尔侧身挥刃时,衣角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熟悉的松木香气。

"香儿别怕。"聂少凯突然开口,声音却柔和下来,"你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三姐醉梦艾正躲在苏晚凝身后,怯生生地抛出一把艾草。绿色粉末散开的瞬间,山贼们接连打起喷嚏,动作也迟缓起来。五姐醉梦红的花猫不知何时跃上房顶,居高临下地扑向山贼头领,爪子抓得那人嗷嗷直叫。

"他们能应付。"聂少凯转头看她,眸中映着晨光,"我只在意你。"他抬手挡住飞溅的木屑,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发丝传来。醉梦香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忽然觉得,比起舞剑杀敌的畅快,此刻被人妥帖护着的安心,竟也这般动人。

山贼被制服时,市集已乱作一团。碎瓷片与糖画竹板散落在青石板上,受惊的百姓三三两两聚在街边,议论声此起彼伏。醉梦香挣脱聂少凯的手臂,快步奔向正在安抚众人的二姐。醉梦甜橙色的衣袖上沾着油渍,却仍耐心地将炊饼分给啼哭的孩童,燕子严则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向百姓询问是否受伤。

“多亏了你们!”布庄老板娘攥着醉梦香的手,眼眶泛红,“若不是几位姑娘和公子,今日可如何是好!”醉梦香笑着安抚几句,余光瞥见三姐醉梦艾正蹲在地上,用帕子给苏晚凝包扎擦伤的手腕。兔女的绿裙上沾着艾草汁液,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疼不疼?都怪我没及时...”“不疼。”苏晚凝打断她的话,耳尖泛红,“你能躲在我身后,我便什么都不怕。”

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走来,紫色纱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她身后跟着纳兰京,手里提着从药铺买来的金疮药:“瞧瞧,早说带护卫出门,你们偏不听。”嘴上埋怨,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九妹醉梦泠递来的湿布,“还不快来给八姐擦擦汗,她这白衣都快成黑衣了。”

醉梦熙正坐在酒肆台阶上,任由觅风给她整理凌乱的发辫。狼女随手掰下一块糖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下次定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话音未落,就被觅风敲了敲脑袋:“先管好你自己,若不是我挡那一刀...”他突然噤声,耳尖泛红地别过脸去。

聂少凯不知何时取来醉梦香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风大,仔细着凉。”他指尖掠过她耳后的红痣,动作极轻,却让醉梦香心头一颤。少年望着她,眸中映着市集渐渐恢复的烟火气:“想吃什么?我去买。”

“要桂花糕,还要糖画。”醉梦香歪头笑,发间的玉兰簪随着动作轻晃,“还要...你陪我去给父亲买茶叶。”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被聂少凯听得真切。少年眼底漾开笑意,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穿过他玄色的衣袖,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街角处,六姐醉梦兰正与南宫润讨论着《诗经》,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五姐醉梦红蹲在地上,给小花猫清理沾着血污的爪子,红色裙裾铺在青石板上,像一朵盛开的芍药。醉梦香望着这熟悉的场景,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有惊有险,却也有暖有安,而身旁这人,始终牵着她的手,将平凡日子过成了最动人的风景。

暮色渐浓时,醉府厨房飘出阵阵姜桂香。醉梦甜系着橙底碎花围裙,正踮脚搅动大锅里的肉羹,鼻尖沾着面粉:"都怪那些山贼,搅得大家连正经饭都没吃!"话音未落,燕子严抱着刚劈好的柴火进门,闻言笑道:"无妨,我去园子里摘些新鲜青菜。"

醉梦香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聂少凯蹲在灶膛前添柴。少年褪去锦袍,只着月白中衣,侧脸被火光映得通红。他忽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香儿,你说老先生最爱吃核桃酥,那用新磨的杏仁粉做会不会更好?"

"又在打什么主意?"醉梦香挑眉,却见三姐醉梦艾抱着陶罐怯生生探进头来。兔女的绿裙子沾着泥点,发间还别着半朵枯萎的艾草:"我...我挖了些山药,能炖汤吗?"苏晚凝紧随其后,手中竹篮里躺着几颗新鲜香菇,"后山采的,都洗净了。"

正闹着,四姐醉梦青晃着腰间软鞭慢悠悠走来,青色裙摆扫过门槛:"市集上买的鱼,再不吃可就不鲜了。"她身后书生何童满头大汗,怀里还死死护着油纸包好的豆腐:"当心别碰碎了..."

醉梦红突然从梁上跃下,惊得众人一跳。花猫小花蜷在她肩头,爪子正抓着块没吃完的糖画。"闪开闪开!"红衣女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冯广坪送来的梅子酒,说是泡了三个月!"六姐醉梦兰抱着典籍跟进来,蓝色袖口沾着墨渍:"我算过时辰,这会儿温酒最好。"

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踱进厨房,紫色纱裙上的银线在火光中闪烁:"都让让,本姑娘要露一手西域烤饼。"纳兰京默默搬来炭火盆,又从袖中掏出一包秘制香料。八妹醉梦熙扛着长剑闯进来,白衣上的尘土还没拍净:"有什么要帮忙的?切菜剁肉我最拿手!"觅风无奈地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刚打的野兔。

九妹醉梦泠踮着脚将荷叶包的糯米团子放在灶台上,粉衣上还带着池塘水汽:"觅两哥哥在清洗莲藕,马上就来。"话音未落,少年已抱着水灵灵的莲藕出现在门口,耳尖泛红。

醉梦香看着满屋子忙碌的身影,眼眶突然发烫。聂少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香儿,你看。"他抬手将滑落的玉兰簪重新别好,"这人间烟火,我想与你岁岁年年都这般看下去。"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爆开,映得众人的脸庞愈发温暖。醉梦甜的肉羹咕嘟作响,醉梦红的梅子酒香气四溢,醉梦泠的歌声轻轻响起。在这方寸厨房里,平凡的日子酿成了最甜的酒,而聂少凯的承诺,早已化作每一个晨昏里的守护。

正当厨房里笑语喧天时,后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醉梦熙第一个冲出去,长剑出鞘半寸:"莫不是还有山贼余孽?"众人跟着跑到后院,只见九妹醉梦泠浑身湿透地从荷花池里探出头,粉衣紧贴着身子,发间的珍珠散落在池边,活像只炸了毛的小鱼。

"泠泠!"觅两哥哥脸色煞白地扑到池边,伸手将她拉上来。少年的衣衫已被池水浸透,声音都在发抖:"怎的这般不小心?"醉梦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突然"扑哧"笑出声,从怀里掏出只湿漉漉的青蛙:"看!我逮到的!本想拿来炖汤..."

"胡闹!"母亲林秀琪举着扫帚匆匆赶来,鬓角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春日池水寒凉,若染了风寒如何是好?"她嘴上责备,却已解下披风裹住女儿,转头瞪向聂少凯:"还不快去烧些姜汤!"

聂少凯应了声,刚要转身,手腕却被醉梦香拉住。少女指尖还带着厨房的烟火气,眼底笑意盈盈:"我与你同去。"两人刚进厨房,就见醉梦甜正往姜汤里撒桂花,橙色衣袖在灶火前翻飞:"多放些红糖,泠泠最是怕苦。"燕子严蹲在一旁扇火,时不时往陶罐里添两片姜片。

灶膛的火光照亮醉梦香的侧脸,聂少凯望着她专注搅汤的模样,喉间突然发紧。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比火焰更温热:"若今日落水的是你..."话未说完,醉梦香突然转头,发间玉兰扫过他手背:"那你定会像觅两哥哥那般,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跳下水?"

她的语气带着豹子般的狡黠,聂少凯却认真地点头:"不止如此。"他握住她沾着姜末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我要将这池边都装上围栏,要把所有能落水的地方都守好,要让你..."

"说什么呢?"醉梦香脸颊泛红,轻轻挣开他的手,"姜汤要沸了。"可转身时,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她没看见身后聂少凯温柔的目光——那目光比灶膛的火更炽热,比江南的春更绵长。

这时,前院传来父亲醉合德的咳嗽声。老人拄着拐杖,望着满院忙碌的身影,白胡子都跟着笑弯了:"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你母亲腌的青梅!"话音未落,醉梦兰抱着典籍跑过来,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父亲,我与南宫润解出了那道算学难题!"

醉梦香端着姜汤走出厨房,迎面撞上抱着花猫的醉梦红。红衣女子眨眨眼,突然凑过来:"大姐与聂公子在厨房偷偷说了什么?脸这般红..."话没说完就被小花猫挠了下鼻尖,疼得直跳脚。

夜风穿过雕花窗棂,送来荷花池的清香。醉梦香望着围坐在石桌边的家人,听着七嘴八舌的笑闹声,忽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每分每秒,都比任何山盟海誓更珍贵。聂少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姜汤:"我去给泠泠送汤,你去歇着。"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最坚固的承诺,落进她心底。

夜渐深,醉府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泠喝了姜汤,裹着厚厚的棉被窝在母亲怀里,还不忘朝姐姐们做鬼脸。八妹醉梦熙擦着长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市集上买的桂花糖,分着吃!”

糖块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众人围坐在石桌旁,你一块我一块地分着。醉梦甜给燕子严递了块最大的,橙色衣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醉梦艾怯生生地把糖塞进苏晚凝手里,绿裙上的艾草香混着甜味飘散开来;醉梦红逗弄着小花猫,故意把糖举得老高,惹得猫儿跳起来抓她的裙摆。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尝着清甜的桂花糖,忽然想起白天市集的惊险。她转头看向少年,只见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在看什么?”她轻声问。聂少凯伸手拂去她发间飘落的花瓣,声音低沉:“在想,若每日都能这般守着你,该多好。”

这时,六姐醉梦兰捧着本书凑过来,蓝色裙角扫过石凳:“大姐,南宫润解出的算学题,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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