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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12 煨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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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老灶里柴火噼啪作响,砂锅中芋头在浓稠汤汁的包裹下静静煨煮,氤氲热气裹着绵密香甜,漫过窗棂,勾起游子对儿时冬日围炉食芋的温暖回忆。

暮色爬上雕花窗棂时,三姐醉梦艾倚着苏晚凝肩头,看老灶柴火映红对方眉眼,砂锅中芋头在汤汁里咕嘟轻响,绵密甜香混着暖融融的烟火气漫过回廊,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共守灶台、分食煨芋的旧时光。

暮色如纱漫过黛瓦,醉梦艾耳尖垂落的兔绒随呼吸轻颤,她枕着苏晚凝膝头,看老灶柴火将人影子揉碎在墙上,砂锅中芋头咕嘟着绵密甜香,热气漫过雕花窗棂时,恍惚又见那年雪夜,同样的暖香里,少女与心上人分食煨芋的青涩模样。

暮色浸染窗纱,醉梦艾耳尖雪白绒毛在暖意中轻颤,依偎着苏晚凝膝头,看老灶柴火跃动如星,砂锅里芋头裹着浓稠汤汁轻滚,绵密甜香随氤氲热气漫过雕花窗棂,恍惚间,那年雪夜共食煨芋、呵气画梅的旧忆,又在灶火明灭间缓缓浮现。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一层青纱般的雾霭,醉府后宅的炊烟裹着紫藤花香袅袅升起。醉梦艾倚在苏晚凝怀中,淡绿色襦裙上绣着的月桂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垂落耳畔的兔耳绒毛沾了些许灶间飘来的烟火气,在暖风中微微颤动。

"当心烫着。"苏晚凝执起白玉匙,将砂锅中煨得软糯的芋头吹了又吹,才递到恋人唇边。烛光摇曳间,他月白长衫上的暗纹锦缎泛着微光,眉梢眼角尽是温柔。醉梦艾含住芋头的瞬间,绵密香甜在舌尖化开,恍惚间又回到初遇那年——也是这样飘着雪的日子,她缩在街角瑟瑟发抖,是少年捧着温热的煨芋寻来,掌心的温度比芋头更烫人。

"晚凝,你说..."醉梦艾忽然转身,兔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若有一日我们白发苍苍,还能这样守着灶台煨芋吗?"话音未落,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惊得她耳尖猛地一颤。苏晚凝笑着将人搂得更紧,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耳尖:"自然。待明日我便去寻个更好的砂锅,往后年年今日,都煨最甜的芋头给你。"

灶火噼啪爆开一朵火星,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上摇晃。醉梦艾将头埋进苏晚凝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煨芋的甜香与少年身上的皂角气息,只觉这寻常的暮色都成了最珍贵的时光。远处传来大姐与聂少凯的谈笑声,夹杂着二姐哼唱的江南小调,烟火人间,不过如此。

雕花窗棂外,暮色如泼洒的胭脂,将天边的云霞染成蜜色。醉梦艾蜷在苏晚凝膝头,淡绿色的襦裙下摆垂落在青砖地上,裙角绣着的银线白兔栩栩如生,随着她偶尔晃动的尾巴轻轻摆动。她雪白的兔耳微微翕动,时不时扫过苏晚凝的手腕,带来一阵酥痒。

苏晚凝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儿,素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满是宠溺:"艾儿,又在想什么?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身着月白绸缎长衫,腰间系着羊脂玉坠,温润如玉的气质与灶间跳动的火光相映,更添几分柔和。

醉梦艾仰头,兔眼亮晶晶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在想...那年雪夜,你也是这样将煨芋递给我。那时候我还怕你是坏人,攥着芋头皮都不敢剥。"说着,她自己先噗嗤笑出声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

话音刚落,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醉梦红一身火红襦裙闯进来,猫耳俏皮地竖着:"好啊你们,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冯郎带了新采的梅子,娘正招呼大家去尝呢。"她瞥见灶上的砂锅,眼睛一亮:"呀,在煨芋?给我留一个!"

苏晚凝笑着摇头,伸手拢了拢醉梦艾被风吹乱的发丝:"快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醉梦艾却往他怀里缩了缩,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不想动...就想这样靠着你。"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窗外,暮色渐浓,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醉府内,不时飘出姐妹们的欢笑声,混着梅子的酸甜与煨芋的香甜,在这暮春的夜里,织就一幅温馨的画卷。

醉梦红话音未落,雕花窗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娇笑。醉梦泠裹着藕荷色鲛绡纱裙翩然掠入,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鱼尾状的发饰在暮色里泛着微光:“五姐又偷跑!娘正念叨你把新腌的梅子酱打翻半罐呢!”她眸光流转,瞥见灶台上咕嘟作响的砂锅,鱼尾耳坠跟着轻轻摇晃,“呀!三姐又在煨芋!晚凝哥哥快给我留一块,我今日帮学堂夫子誊抄课业,手指头都要断了!”

苏晚凝刚要起身分食,醉梦艾忽然蜷起身子,兔耳警惕地竖起:“才不给!上次你偷吃了三个,害得晚凝都没得吃!”她攥着苏晚凝的衣袖往自己怀里拽,淡绿色裙摆上的银线白兔仿佛也跟着摆出护食的架势。醉梦泠鼓着腮帮子作势要扑,却被匆匆赶来的醉梦甜拦住——二姐的鹅黄色襦裙沾着面粉,发髻上还别着半片菜叶,活像只炸了毛的母鸡。

“都别闹了!爹从书院带回了新墨锭,说是给九妹练字用的。”醉梦甜叉着腰,眼角还沾着笑纹,“倒是晚凝,你家商铺新到的云锦料子,可要给艾儿裁两件春衫?你瞧她这身襦裙,袖口都磨得起毛了。”醉梦艾霎时红了耳根,兔耳不安地抖了抖,偷瞄苏晚凝时却见他唇角噙着温柔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顶细软的绒毛。

灶火突然爆出声响,砂锅盖被热气顶得“哒哒”作响。苏晚凝探手揭开锅盖,蒸腾的甜香瞬间漫满整个厨房。醉梦熙的狼耳突然从门外探进来,她素白劲装沾着草屑,腰间佩刀还在晃荡:“好香!觅风在院外打了野兔,正好炖一锅!”话音未落,醉梦兰抱着账本溜进来,靛蓝色裙摆扫过门槛,老鼠尾巴似的发辫垂在肩头:“二姐,明日的米粮该进货了,还有...”

醉府厨房的暮色里,九个姑娘的声音此起彼伏。醉梦艾缩在苏晚凝怀里,听着姐妹们吵吵闹闹的日常,鼻尖萦绕着煨芋的甜香与柴火的焦香。她悄悄攥紧苏晚凝的衣角,忽觉这样平凡琐碎的时光,竟比幼时幻想过的所有江湖侠梦都要珍贵。

正当厨房热闹喧天时,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身着明黄色劲装的醉梦香携着聂少凯踏入,豹纹发带束起高马尾,眉间英气与身后温润如玉的聂少凯相映成趣。"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响,"醉梦香挑眉,指尖叩了叩门框,"五妹打翻的梅子酱,莫不是想赖在我头上?"

醉梦红"喵"地轻叫一声,猫尾巴在身后卷成问号:"大姐来得正好!晚凝哥哥煨的芋头,他们都要抢!"她忽地扑到醉梦香怀里,火红裙摆扫过灶台,惊起几缕火星。聂少凯见状轻笑,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点心铺,买了些桂花糕,倒是能解解腻。"

此时,醉梦青盘着墨发倚在门边,青纱裙上暗绣的银蛇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慢条斯理地抚过鬓角,蛇瞳流转着笑意:"四妹倒觉得,这芋头该配着何郎新写的诗吃。"话落,她身后的书生何童红了脸,攥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

醉梦紫摇着缀满流苏的紫色裙摆晃进来,狐尾俏皮地卷住纳兰京的手腕:"不如把灶台让给我?前日新学的蜜酿芋头,正愁没处试手。"纳兰京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尖,腰间的翡翠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醉梦艾被姐妹们的喧闹挤得往苏晚凝怀里缩了缩,兔耳却好奇地竖得笔直。苏晚凝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笑道:"要不要我护着你这锅宝贝?"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醉梦艾的耳尖瞬间泛起红晕。她望着灶火映亮的一张张笑脸,忽然觉得,比之记忆里雪夜独食的煨芋,此刻被爱意与烟火气包裹的时光,才是真正甜到心底的滋味。

醉梦紫话音刚落,厨房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醉梦熙拖着比她还高的玄铁剑撞开半扇门,狼尾扫落门楣上悬着的艾草,身后跟着满脸无奈的觅风。"都别吵了!"醉梦熙抖落肩头草叶,素白衣襟还沾着几片花瓣,"城外山匪劫了商队,我和觅风...哎哟!"话没说完,她的狼耳被醉梦甜揪住,疼得直咧嘴。

"整日舞刀弄枪!"醉梦甜晃着沾满面糊的手指,活像只炸毛的母鸡,"你九妹在河边练字,差点被你挥剑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墨宝!"醉梦泠躲在觅两身后,粉裙上还沾着水渍,鱼尾发饰蔫巴巴地垂着:"就是就是!我好不容易画的《春江鱼戏图》..."

"好了好了。"醉合德的声音从回廊传来。老先生身着洗得发白的靛蓝长衫,怀中抱着新得的砚台,林秀琪提着竹篮跟在身后,鬓边还别着女儿们插的野蔷薇。"晚凝啊,"他看向正给醉梦艾理裙摆的少年,"听说你家商铺进了西域的香料?明日送来些,你母亲说要给孩子们做香囊。"

苏晚凝温声应下,指尖不经意擦过醉梦艾发烫的耳尖。醉梦艾垂眸望着砂锅中翻滚的芋块,浓稠的汤汁裹着蜜色的光晕,倒映着满屋晃动的人影。恍惚间,她想起初见苏晚凝那日,少年也是这样温柔地拨开她挡在眼前的兔耳,将带着体温的煨芋塞进她冻僵的手心。

"艾儿,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裹着笑意落在耳畔。醉梦艾抬头,正撞见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比砂锅里熬煮的蜜糖还要甜。厨房内,姐妹们的笑闹声、柴火的噼啪声、汤汁沸腾的咕嘟声混作一团,暮色从雕花窗的缝隙里渗进来,给每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一层暖金。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正当醉梦艾望着苏晚凝出神时,厨房的木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兰像只灵巧的老鼠般倒挂下来,靛蓝色裙摆扫过众人头顶,惊得醉梦泠险些打翻手中的梅子茶。"六姐!"醉梦红的猫爪蹭地竖起,"又偷爬房梁!当心摔断尾巴!"

"才不会!"醉梦兰晃了晃细长的尾巴,从袖中掏出本泛黄的账簿,"我刚在阁楼发现爹年轻时的食谱,里面有个'八珍芋泥盅'的做法..."话未说完,她突然被拽着后领提了下来。南宫润不知何时绕到身后,月白色长衫沾着蛛网,却仍温文尔雅地替未婚妻拍去肩头灰尘:"当心着凉。"

林秀琪将竹篮搁在案上,从里头取出新摘的枇杷叶:"都别闹了,晚凝把火调小些,这芋头再煨下去该粘锅了。"她鬓角的蔷薇随着动作轻颤,目光扫过满堂儿女时,眼角的笑纹里盛满柔光。醉合德则铺开宣纸,提笔蘸墨时忽然转头:"熙儿,你说的山匪之事,可报官了?"

醉梦熙正用剑尖挑着煨芋,狼耳却瞬间警觉地竖起:"早报了!我和觅风在山口设了标记,等明日..."话被突然响起的咕噜声打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捧着空碗,鱼尾耳坠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摇晃。"我、我就是饿了!"她脸颊涨得通红,躲到觅两身后时,发间的珍珠步摇撞出细碎声响。

醉梦艾被逗得咯咯直笑,兔尾在裙摆下欢快地摆动。苏晚凝取过青瓷碗,舀起裹着琥珀色汤汁的芋头,用银匙轻轻碾碎:"小心烫。"他说话时垂落的发丝扫过醉梦艾手背,痒得她耳尖轻颤。接过碗的瞬间,她望着苏晚凝专注吹凉食物的模样,忽然想起那年雪夜,少年也是这样笨拙地将滚烫的芋头皮剥下,自己却被烫得直甩手。

灶火渐弱,最后几缕暮色从雕花窗棂间消散。醉府厨房飘出的甜香混着枇杷叶的清苦,漫过西子湖畔的青石板路。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而屋内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仍在夜色里久久回荡。

夜色彻底漫过黛瓦,醉府厨房的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将窗纸上的竹影摇曳成流动的诗行。醉梦艾捧着苏晚凝递来的青瓷碗,指尖触到碗壁残留的温热,看着汤汁里卧着的芋头裹着琥珀色糖浆,在烛火下泛着柔光,恍惚间竟觉得这碗甜羹比天上明月还要圆满。

“慢些吃,烫。”苏晚凝抬手替她拭去唇边的糖渍,月白衣袖扫过她发间垂落的兔耳,绒毛在暖风中轻轻颤动。醉梦艾含着软糯的芋头,腮帮子鼓成可爱的弧度,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晚凝,你说若是将这汤汁淋在桂花糕上……”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苏晚凝还未接话,醉梦紫已晃着缀满银铃的狐尾凑过来,紫色裙摆扫过案几,惊得醉梦兰怀里的账本险些滑落。“三姐这想法妙极!”她伸手去够砂锅,腕间的玉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纳兰哥哥前日带的西域藏红花,正好能入料!”

“胡闹!”醉梦甜挥着沾满面糊的木勺从灶台前转过身,橙色围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面团痕迹,活像只扑棱翅膀的母鸡,“藏红花金贵得很,哪是这般糟蹋的?”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喵呜”一声跃上案台,火红裙摆扫落半筐梅子,猫爪却精准地按住即将翻倒的糖罐:“二姐又偏心!上次六姐用蜜饯做实验,你都没说半句!”

醉梦兰缩在南宫润身后,鼠耳不安地抖动:“那次只是……改良绿豆糕配方……”她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醉合德搁下毛笔,望着女儿们笑出满脸褶子:“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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