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起醉梦青鬓边滑落的碎发,指尖拂过她耳后蜿蜒的赤金蛇纹图腾,烛火在她眼尾摇曳,映得案上《山海图志》里的灵蛇纹样都活泛起来。她总说这是女娲赐下的本真印记,此刻却歪着头将脸颊埋进我掌心,酒气混着龙脑香漫上来:“何郎,明日要过那青丘迷雾林,可记得给我备些桂花酿?”
暮色漫过山脊时,醉梦青倚在斑驳的驿馆木窗前,颈间若隐若现的蛇形图腾随着她晃动的银发轻颤,我将温好的梅子酒递过去,她狡黠一笑:“何郎,明日路过那片竹海,可要陪我去寻会吐珠的灵蛇?”
江南的梅雨总来得缠绵,今夜却难得放晴。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半敞着,晚风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来,将案头的烛火吹得明明灭灭。我坐在黄花梨木桌前,望着醉梦青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她身上,为那袭月白色绣青蛇暗纹的襦裙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她乌发松散地垂落,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颊旁,衬得那双含情目愈发勾人。我执起她鬓边滑落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拂过她耳后蜿蜒的赤金蛇纹图腾,那纹路仿若活物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微微起伏。烛火摇曳,映得她眼尾的朱砂痣如同一滴血泪,案上摊开的《山海图志》里,灵蛇的纹样竟与她耳后的图腾隐隐呼应。
"又在瞧什么?"醉梦青忽然歪过头,将脸颊埋进我掌心,酒气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她今日饮了些自酿的桃花醉,两颊泛起红晕,眼神朦胧中透着几分娇憨,与平日里冷艳神秘的模样判若两人。我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心中涌起一阵柔软。
她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声音软糯:"何郎,明日要过那青丘迷雾林,可记得给我备些桂花酿?"说着,指尖在我掌心轻轻画圈,"听说那林子凶险得很,有了桂花酿壮胆,便是遇上千年蛇妖,我也能与它斗上一斗。"
我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整日就想着喝酒。那青丘迷雾林魔气缭绕,寻常人进去便出不来,你倒好,还惦记着喝酒。"话虽如此,我却将她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醉梦青闻言,不满地嘟囔着:"我可是蛇女,还能怕那些蛇妖不成?"说着,她坐起身,身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再说了,有何郎在身边,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突然凑近,在我唇上轻轻一啄。
窗外的月光愈发皎洁,将我们的身影温柔地笼罩。我望着她灵动的眉眼,心中满是欢喜。与她相伴的日子,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甘之如饴。
暮色如泼墨般漫过山脊,将远处的竹海浸染成黛青色。我们投宿的驿馆是座木质老楼,斑驳的窗棂在夕阳下投下细碎的影子,檐角的铜铃被晚风拂得叮咚作响。醉梦青斜倚在窗前,一袭月白色绣青蛇暗纹的纱衣在风中轻轻飘动,银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颈间,若隐若现的蛇形图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神秘而魅惑。
我捧着温好的梅子酒走近,琥珀色的酒液在陶碗中轻轻摇晃,氤氲的热气裹着酸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醉梦青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眼尾的朱砂痣在暮色中愈发艳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像极了偷腥得逞的猫儿:“何郎来得正好,这暮色中的竹海,倒比白日里添了几分灵气。”
我将酒碗递给她,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微凉的手,心头一颤。她接过酒碗,轻啜一口,琼鼻微皱:“还是梅子酒合我心意,比那日在醉府喝的桃花醉清爽多了。”说罢,她将酒碗放在窗台上,双手托腮,望着远处随风翻涌的竹海,眼神中满是向往:“何郎,明日路过那片竹海,可要陪我去寻会吐珠的灵蛇?听闻那灵蛇吐的珠子能解百毒,若是寻到了,以后你出门赶考,我便安心些。”
她的话语轻柔,带着几分担忧,却又故作轻松。我望着她侧脸的轮廓,在夕阳余晖中美得惊心动魄,心中满是感动与怜惜。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耳后的蛇纹图腾,那纹路仿佛在传递着她的温度:“傻丫头,我一介书生,哪会遇到什么危险。倒是你,总爱往险处跑,才叫人放心不下。”
醉梦青闻言,转过身来,双手环上我的脖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何郎这是在担心我?放心,凭我这蛇女的身份,便是遇上千年蛇妖,也能与它称兄道弟。”她的气息带着梅子酒的香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不过有何郎在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窗外的暮色渐浓,竹海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为我们的私语伴奏。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护她一世周全,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与她携手走过这岁月人生的长途旅程。
正当我将醉梦青揽入怀中时,楼下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四姐!何姐夫!快来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话音未落,门扉已被猛地推开,醉梦紫一袭紫罗裙如蝶翩跹而入,发间狐尾状的银饰随着动作轻晃,身后还跟着拎着食盒的纳兰京。
醉梦青笑着从我怀中抽身,发间的青玉蛇簪在暮色里泛着幽光:“又在闹什么?莫不是把纳兰公子的宝库搬空了?”她伸手捏了捏妹妹泛红的脸颊,指尖的凉意惊得醉梦紫像只炸毛的狐狸般跳开。
“才不是!”醉梦紫眨着水汪汪的杏眼,从纳兰京手中夺过食盒,掀开盖子时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扑面而来,“今早路过镇子,见那桂花糕做得精巧,想着四姐好甜口,央着纳兰哥哥排了半柱香的队才买到!”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发间狐耳形的坠饰跟着晃动。
纳兰京儒雅地拱手,眼底满是纵容:“何兄,醉姑娘,叨扰了。紫儿得知二位明日要入竹海,特意备了些干粮。”他说着取出油纸包好的糕点,却被醉梦紫突然扯住袖子:“哪有你这般木讷!四姐要去寻灵蛇,咱们该说些吉利话!”
醉梦青倚着窗台轻笑,月白衣袂扫过案上的《山海图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耳后的蛇纹:“难得七妹挂心,明日若真得了灵蛇珠,头一颗便给你串成护身符。”她的目光忽然转向窗外——暮色已浓,竹海上空掠过几只归巢的夜枭,发出凄厉的啼鸣。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莫名泛起不安。醉梦青似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不着痕迹地往我身边靠了靠,发丝扫过我的手背:“何郎不必忧心,有这些桂花糕壮胆,便是遇上最凶的蛇妖,我也能……”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竹叶簌簌响动,惊得醉梦紫手中的糕点险些掉落。
“莫怕!”醉梦熙的声音伴随着寒光乍现,白衣如霜的八妹手持软剑破窗而入,狼耳发饰在夜色中泛着冷芒,“我方才在林子里见着可疑踪迹,怕是有妖物窥伺驿馆!”她剑指窗外,眼中燃起战斗的火光,却在对上醉梦紫委屈的表情时瞬间软了下来:“七妹的桂花糕……没洒吧?”
醉府姐妹的喧闹声中,我望着醉梦青眼底跳动的烛火倒影。她悄然勾住我的小指,冰凉的指尖在我掌心写下无声的承诺。窗外竹海翻涌如浪,而这一刻的琐碎日常,恰似最珍贵的明珠,被岁月妥帖收藏。
八妹话音刚落,窗外的竹影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穿梭。醉梦紫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躲到纳兰京身后,发间的狐尾银饰跟着微微颤抖。醉梦熙却双目发亮,握紧软剑就要冲出去,却被醉梦青抬手拦住。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袂,月白色纱衣上的青蛇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幽冷光。耳后的赤金蛇纹图腾突然泛起微光,宛如活物般游动起来。"莫急。"她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且让我看看,是哪路妖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望着她挺拔的背影,心中既担忧又安心。她向来如此,看似随性洒脱,实则心思缜密,尤其是在面对危险时,总会展现出蛇女特有的敏锐与果决。正想着,醉梦青已经轻盈地跃上窗台,银发在夜风中飞扬,宛如月下的仙子。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众人惊呼中,醉梦熙率先挥剑迎击,却在看清来人后猛地收住招式。"是大姐!"她又惊又喜地喊道。果然,身着明黄色劲装的醉梦香稳稳落地,发间的豹纹发带随风猎猎作响,身后还跟着神色紧张的聂少凯。
"都没事吧?"醉梦香目光如电,快速扫视一圈,确认众人无恙后才松了口气,"方才在林子里发现妖气,怕是冲着小妹来的。"她看向醉梦青,眼中满是关切,"四妹,你的蛇女血脉最近可有异动?"
醉梦青从窗台上轻盈跃下,裙摆上的青蛇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多谢大姐挂念,我自有分寸。"她拿起案上的梅子酒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明日入了竹海,说不定还能遇到真正有趣的东西。"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知道她又在盘算着冒险。虽然担心,却也明白劝不住她。夜色渐深,窗外的竹海依旧沙沙作响,而屋内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明日的行程,偶尔夹杂着醉梦紫撒娇要跟着去的声音。这一刻,虽然危机四伏,却又充满了烟火气,让人倍感温暖。
屋内烛火明明灭灭,醉梦香腰间的豹牙配饰突然发出细微嗡鸣。她倏然转身望向窗外,明黄衣袂扫过桌案,震得《山海图志》哗啦啦翻页,停在记载青丘蛇妖的页面:“不对,这妖气里混着熟悉的气息——”话音未落,竹海上空炸开幽绿磷火,宛如鬼火织成的珠帘垂落。
醉梦紫的狐耳发饰突然竖得笔直,指尖颤抖着指向窗外:“那、那是不是三姐姐的玉兔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竹海深处浮起点点莹白,竟是数百盏玉兔形状的灯笼,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醉梦艾的恋人苏晚凝突然攥紧腰间玉笛,指节泛白:“是从宛城方向来的,莫不是醉府出事了?”
醉梦青的银发无风自动,耳后蛇纹图腾烧得赤红。她抓起窗台上的梅子酒仰头饮尽,月白衣摆掠过案几,带起的劲风扑灭了半盏烛火:“是蛇类特有的瘴气。”她转身时,颈间若隐若现的蛇形图腾正吞吐着幽蓝光芒,“有人故意用三妹的玉兔灯引我们入局。”
八妹醉梦熙已将软剑舞得虎虎生风,狼尾发带猎猎作响:“管他什么阴谋,我去会会!”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五姐醉梦红踏着满地竹叶翩然而至,火红裙裾上的猫爪刺绣沾满夜露,怀中还抱着瑟瑟发抖的九妹醉梦泠。
“好热闹的场面。”醉梦红晃了晃发间的猫耳金饰,指尖抚过醉梦泠湿漉漉的发梢,“小泠在溪边玩水时,看见无数白蛇衔着灯笼往竹海游。”她的眼神突然锐利如鹰,盯着窗外磷火:“那些蛇的鳞片,泛着只有千年蛇妖才有的紫光。”
醉梦青闻言,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她伸手摘下我腰间的书生玉佩,玉坠上的竹纹与窗外竹海遥相呼应:“何郎可还记得,母亲说过轩辕纪年的蛇妖最爱书生的精气?”她将玉佩贴在胸口,蛇形图腾瞬间缠绕住玉坠,“不如,我们就用这块玉,钓一钓幕后黑手?”
窗外的玉兔灯笼越聚越多,在暮色里组成巨大的蛇形。我望着醉梦青眼中跃动的战意,忽然想起初见她时,她也是这般无畏又狡黠的模样。掌心传来她冰凉的手指交握,耳后赤金蛇纹顺着交叠的手腕蔓延,仿佛在编织永恒的契约。
醉梦青话音刚落,六姐醉梦兰突然掀开竹帘闪入屋内,蓝色襦裙上绣着的鼠形暗纹沾着草屑,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喘息轻晃:“后山的竹林在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话未说完,整座驿馆突然剧烈摇晃,窗棂上的雕花簌簌坠落。九妹醉梦泠惊恐地缩进五姐怀里,粉色纱裙上的鱼鳞刺绣泛着水光,“我听见地下有蛇鳞摩擦的声音!”
醉梦青猛地扯开衣襟,颈间的蛇形图腾迸发出刺目金光,银发无风自动地缠绕在她手臂上,化作晶莹的蛇形护甲。她将玉佩抛向空中,青芒暴涨间,玉佩竟化作一条尺许长的玉蛇,在空中盘旋嘶鸣:“果然上钩了!”说罢,她赤足踩上窗台,月白色裙摆翻涌如浪,“何郎,护住妹妹们!”
大姐醉梦香瞬间化作人形豹身,明黄皮毛上的黑色斑点泛着金属光泽,利爪撕开窗纸的瞬间,聂少凯已将画满符咒的油纸伞撑开,挡在众人身前。二姐醉梦甜振臂一挥,橙色衣袖间飞出数只由灵气凝成的雄鸡,尖锐啼鸣撕破夜空。八妹醉梦熙与恋人觅风背靠背摆出战斗姿势,软剑与长枪碰撞出火星,“这次定要将妖物斩草除根!”
我握紧腰间的青铜剑,剑身却在颤抖——地底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仿佛有巨兽即将苏醒。醉梦青的玉蛇突然俯冲而下,缠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中带着她特有的温度。她回眸一笑,眼尾的朱砂痣红得妖冶:“别怕,有我在。”话音未落,地面轰然炸裂,数百条紫鳞巨蟒破土而出,蛇瞳中燃烧着幽绿火焰,而为首的巨型蛇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