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正专注地将晒干的陈皮翻个,鼻尖沾了点细碎的药粉,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竹匾上的药材,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耳后的绒毛在晨风里轻轻颤动。
"当心别碰倒了。"带着稻谷清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冯广坪背着装满新鲜艾草的竹篓跨进药庐,玄色粗布短打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腰间算盘和钱袋随着步伐轻响。他放下竹篓时,故意凑近醉梦红,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她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起来。
"冯广坪!"醉梦红转过身,脸颊染上胭脂色,耳后的绒毛炸成蓬松的两团,"你又偷偷靠近!"她挥着沾着药香的手要打他,却被冯广坪笑着握住手腕,腕间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冯广坪低头看着她,眼底盛满比秋日暖阳更温柔的笑意:"我家小狸猫的反应,比我算盘算账还快。"
醉梦红气鼓鼓地别过脸,却瞥见冯广坪衣领处沾着的草屑。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帮他整理,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脖颈时,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谁、谁是小狸猫了。"她小声嘟囔着,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这次的艾草又少了半捆,你说该怎么办?"
冯广坪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赔你最爱吃的点心,够不够?"他剥开一颗栗子,递到她唇边,"张嘴。"醉梦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咬住栗子,软糯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时的呼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后退一步。她慌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发簪,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药材:"明日...明日你若再敢少送药材,就...就别想进醉府的门!"说完,她抱着竹匾转身跑开,发间的步摇晃动着,惊起廊下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晾晒的药草,带起一阵混着药香和栗子甜香的风。
初春的细雨如丝,在西子湖面织起薄雾。醉府药庐的飞檐垂落水帘,将青石板浸成黛色。五姐醉梦红身披猩红缂丝斗篷,跪坐在铺着虎皮毯的廊下,绯色襦裙绣着金线盘绕的猫爪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正将带露的薄荷叶铺展在桐木匾上,发间赤金猫形发簪的玛瑙眼睛在雨光中流转,琥珀色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药庐廊下早支起竹架,悬着数十盏莲花灯,将潮湿的药香烘得暖融融的。
“当心烛火烧了裙子。”带着炭火气息的话音裹着暖意袭来。冯广坪推门而入,玄色油布伞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绽成梅花,蓑衣下的藏青棉袍沾着新翻的泥土。他解下蓑衣时,故意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如炸毛的小猫般跳起来,斗篷上的银铃铛叮叮作响:“冯广坪!你又偷偷...”
话未说完便被他揽住腰肢。冯广坪将歪斜的晒架扶正,另一只手却按住她撑在案几上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铃:“小骗子,昨夜是谁变成猫钻进我粮仓,把新收的糯米啃出个猫爪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掠过她耳后绒毛,引得醉梦红脖颈泛起粉红涟漪,连耳尖雪白的绒毛都浸成了桃色。
“那、那是替你捉老鼠!”醉梦红挣扎着要抽手,却反被他握住手腕轻吻。冯广坪的算盘珠腰带撞在案几上,发出细碎声响:“原来我家狸猫还有这本事?”他突然倾身,鼻尖几乎擦过她颤动的睫毛,“那昨夜为何要偷藏我的玉佩?”
醉梦红的心跳骤然失序。昨夜化作猫形潜入冯广坪书房时,她确实叼走了他随身的羊脂玉佩,此刻正藏在自己枕头底下。她涨红着脸别过头,却瞥见冯广坪衣襟微敞,露出的里衣领口竟绣着狸花猫戏线团的纹样。耳后的绒毛不受控地抖成筛子,她猛地推开他,斗篷扫落一盏莲花灯,烛火映得她绯红的裙摆如燃烧的云霞:“明日...明日若没有足量的艾草,就把你的算盘珠全换成老鼠屎!”
冯广坪望着她跌跌撞撞跑向回廊深处的背影,笑着拾起滚落的薄荷。细雨穿过竹匾间晾晒的药材,将她发间飘散的玉兰香,与他身上的泥土味,酿成一坛醉人的春酒。
盛夏的蝉鸣裹着热浪扑进醉府药庐,青瓦上蒸腾的暑气将晾晒的草药烘出更浓烈的辛香。五姐醉梦红褪了厚重的外衫,只着件猩红纱衣跪坐在竹席上,薄如蝉翼的料子下,绣着金线猫纹的抹胸若隐若现。她抬手将藿香叶铺展在竹匾时,发间红玉簪子坠着的流苏扫过脖颈,惊得耳后的绒毛都蜷了起来。
“这般闷热,怎不开窗?”带着井水凉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冯广坪肩头扛着新割的艾草跨进门槛,靛蓝粗布短打的衣襟半敞,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胸膛,腰间算盘珠子被汗水浸得发亮。他将艾草重重搁在廊下,故意擦着她后背去扶歪斜的晒架,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汗湿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被烫着的猫儿般跳起来。
“冯广坪!”她转身时,纱衣滑落半边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你浑身是汗,别碰我!”话音未落,冯广坪已扯下腰间汗巾,沾了沾廊下铜盆里的井水,轻轻按在她发烫的耳尖:“小骗子,分明是自己耳朵热得能煎蛋。”他说话时,水珠顺着汗巾滴在她锁骨处,惊得她浑身一颤。
醉梦红的尾巴在裙摆下不安地甩动,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叼着纱衣躲进阴凉处。可冯广坪偏不放过,另一只手握住她腕间银铃,拇指摩挲着铃铛上的猫爪印:“前日市集上,是谁变成小猫钻进我怀里躲雨?”这话让她瞬间涨红了脸,那日她故意化作原形,用湿漉漉的绒毛蹭得他满身猫毛。
“那是...那是看你可怜!”她挣扎着要夺回手腕,却被冯广坪顺势拽进怀里。他身上混着青草与汗水的气息将她包围,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纱衣传来。“原来我家小狸猫这么好心?”冯广坪低头咬住她发间红玉簪子,轻轻一扯,乌发如瀑倾泻而下,“那这簪子,我便收下当谢礼了。”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娇笑,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他。她慌乱地拢起头发,纱衣下的猫尾焦躁地拍打地面:“明日...明日若没有新鲜紫苏,就把你的算盘丢进西湖喂鱼!”说完转身就跑,绯红纱裙掠过晾晒的草药,惊起满院药香混着蝉鸣,在滚烫的风里酿成黏腻的甜。
深秋的霜雾给西子湖蒙上轻纱,醉府药庐的檐角垂着冰凌,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冷芒。五姐醉梦红裹着猩红狐裘,跪坐在铺满毛毡的青石上,绯色织锦裙绣着银丝猫纹,每动一下,裙摆处暗绣的猫尾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呵出白雾,将结霜的白茅根铺展在竹匾里,发间嵌着红宝石的步摇轻轻晃动,露出颈后那撮总也藏不住的雪白绒毛。
“手都冻成胡萝卜了。”带着炭火气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冯广坪跺掉靴底的霜花,玄色大氅沾着田埂的白霜,腰间算盘珠子裹着层薄冰。他解下裘皮手套时,故意用冻得发红的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惊得醉梦红像触电般跳起来,狐裘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冯广坪!你的手比冰棱还冷!”
冯广坪笑着将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粗粝的掌心裹着她的指尖:“分明是小狸猫的耳朵比灶台还烫。”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扑在她发顶,惊得她耳后的绒毛瞬间炸开。醉梦红挣扎着要抽手,却瞥见他衣领处新添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分明是她上次偷偷用丝线缝的。
“谁、谁耳朵烫了!”她别过脸去,琥珀色眼眸却偷偷打量他被寒风吹裂的唇角。昨夜她化作猫形溜进冯广坪的田庄,看见他在霜夜里清点冬储粮,鼻尖冻得通红却还惦记着给她带糖炒栗子。此刻被他圈在臂弯里,她突然想起他怀中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要炽热。
冯广坪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刻着狸花猫的暖玉:“市集上新得的,捂热了给你焐手。”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的冰晶,而掌心的暖意却顺着相握的手蔓延开来。醉梦红的尾巴在狐裘下轻轻摆动,耳尖的绒毛渐渐染上绯色:“明日若没有足量的冬葵子...就把这块玉雕成老鼠!”
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惊呼,惊得醉梦红猛地抽回手。她慌乱地将暖玉塞进衣襟,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带起一阵混着霜气的药香。冯广坪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笑意融化了眉梢的霜花,竹匾里的白茅根在寒风中轻轻摇晃,将两人纠缠的目光织进了漫天霜色里。
惊蛰过后的细雨裹着草木萌动的气息,醉府药庐的廊下挂着串紫藤花串,水珠顺着花瓣滴落在晾晒的草药间。五姐醉梦红赤足踩在温润的青砖上,猩红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猫爪纹样,每走一步,裙摆处暗藏的铃铛便发出细碎声响。她踮脚整理竹匾时,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垂落流苏,在脸颊旁投下晃动的光影,耳后的绒毛沾着雨丝,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当心滑倒。”带着潮湿泥土味的话音混着温热呼吸落在颈侧。冯广坪收了油纸伞跨进廊下,藏青布袍下摆洇着深色水痕,腰间算盘珠与钱袋被雨水浸得发亮。他伸手扶住歪斜的晒架时,故意用虎口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被雨淋湿的小猫般跳起来,裙摆扫过竹匾带起一片药香。
“又来捉弄人!”她转身时,琥珀色眼眸蒙上薄薄水雾,粉唇抿成倔强的弧度。冯广坪却不躲,反而倾身将她困在廊柱与晒架之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动的睫毛:“我家小狸猫的耳朵,比新抽的柳枝还娇气。”他说话时,袖口的雨水滴落在她锁骨处,惊得她下意识瑟缩了下,耳后的绒毛却炸得蓬松。
醉梦红别过脸去,瞥见他衣襟上沾着的蒲公英絮。昨夜化作猫形偷溜出府时,她分明看见他在田埂间弯腰采撷药材,衣角沾满露水。这个发现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伸手去推他的动作也失了力道:“明日要的柴胡,若再缺斤少两...”
“赔你十笼桂花糕如何?”冯广坪笑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刚出炉的糕点香气混着药味漫开。他掰下一小块凑近她唇边,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还得附赠——”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他。她慌乱地接过油纸包,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薄荷,带起的风掀动冯广坪的衣角,“明日巳时,少半株都不行!”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冯广坪低头轻笑。竹匾里的草药在细雨中轻轻摇晃,药香裹着糕点甜腻,顺着廊下的水流蜿蜒进西子湖,惊起一尾红鲤跃出水面,搅碎了满湖春光。
仲夏夜的流萤在药庐四周翩跹,月光给青瓦镀上银边。五姐醉梦红褪去繁复外裳,只着件猩红纱衣跪坐在竹席上,衣料轻薄如雾,隐约透出腰间金丝绣的猫尾图案。她正将晾干的夜交藤整理进竹匾,发间白玉猫形簪子随着动作轻晃,琥珀色眼眸在月华下泛着微光,耳后的绒毛被夜风拂得轻轻起伏。
“又偷偷熬夜。”带着稻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冯广坪翻过药庐矮墙,玄色短打衣角沾着田间的草屑,腰间算盘珠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落地时故意带起一阵风,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如炸毛的小猫般转身,纱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冯广坪!你再翻墙我就...”
“就告诉岳父说我半夜私会佳人?”冯广坪笑着逼近,将歪斜的晒架扶正,另一只手却撑在她身后的竹席上,把人困在怀中。他身上混着露水与青草的气息裹住醉梦红,低头时发冠上的青玉坠子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小骗子,白日里说不想见我,夜里却把药庐的窗留着。”
醉梦红的尾巴在纱裙下不安地甩动,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缩成一团。可冯广坪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让她浑身发软。她别过脸去,却瞥见他袖口新添的抓痕——分明是前日她化作原形时,撒娇留下的印记。“谁、谁留窗了!那是...那是通风!”她伸手去推,腕间银铃却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憩息的夜枭。
冯广坪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缀着猫爪铃铛的银镯:“市集上新打的,试试合不合手。”他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醉梦红感觉耳后的绒毛都烧了起来。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轻笑,惊得她猛地抽回手,纱衣下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带起一阵混着花香的药气:“明日若没有新鲜艾草...就把你的算盘拿去当柴烧!”
她转身跑向药庐内室,发间玉簪的铃铛声渐渐远去。冯广坪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银镯小心放进她未整理完的竹匾,月光洒在晾晒的草药上,药香与流萤的微光缠绕在一起,编织成江南仲夏夜最温柔的梦。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醉府药庐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五姐醉梦红身着猩红织锦裙,裙上金线绣就的狸花猫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仿佛要跃然而出。她跪坐在青石板上,发间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在薄雾中闪烁微光,耳后的雪白绒毛被雾气沾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此刻,她正专注地将新采的白芷铺展在竹匾上,粉唇微抿,琥珀色的眼眸透着认真。
突然,带着泥土与稻草气息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冯广坪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后,玄色粗布长袍的下摆沾着田间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