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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里的灯影随波晃动,与天上星月相映成趣。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哼着的江南小调,混着三姐与苏晚凝的低语、四姐给何童包扎伤口的轻响。醉梦兰忽然握住我的手,湖蓝裙摆扫过我的脚踝:“润郎,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还能记得今晚的桂花味吗?”
我低头看她发间飘落的花瓣,忽然想起午后书房里那串糖霜梅花印。墨痕与甜香交织的宣纸上,早已写下我们未完的故事。“会的。”我轻声答,握紧她的手,任月光与烟火气将我们笼罩,“就像记得初见时,你沾着糖霜的指尖,点在我心上的温柔。”
正当我与醉梦兰相视而笑时,湖畔突然炸开一簇绚丽的烟花。九妹醉梦泠拍着手跳起来,粉色纱裙上的珍珠流苏叮咚作响:“是纳兰公子!他又从京城带了新花样!”七妹醉梦紫倚在回廊立柱上,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随着烟火明灭,指尖还缠着未燃尽的狐火:“这傻子,总爱这般铺张。”话虽嗔怪,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
八妹醉梦熙收刀入鞘,狼尾发饰扫过觅风肩头:“走!去抢烟花棒!”两人追逐着跑向庭院中央,惊起满地桂花。五姐醉梦红“喵呜”一声窜上树梢,猩红裙摆如火焰般垂落,猫瞳紧盯着半空炸开的金色花雨:“小心别烫着爪子!”
父亲醉合德被烟火映得满脸红光,青布长衫下摆沾着的桂花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胡闹!莫惊了街坊!”可话音未落,自己已掏出眼镜凑近观赏。母亲林秀琪端着新沏的桂花茶走来,鬓边白花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让孩子们乐去吧,难得这般热闹。”
大姐醉梦香突然翻身跃上墙头,鹅黄披风猎猎作响,豹纹腰带下的匕首寒光一闪:“都看我的!”她足尖轻点,如猎豹般掠过树梢,手中甩出金丝绳缠住半空坠落的烟花残屑,引得聂少凯在树下急得直跺脚:“当心!”
醉梦兰拽着我躲到桂花树后,湖蓝裙摆扫过堆积的落花。她从袖中摸出两个芝麻糖饼,眼睛弯成月牙:“方才在厨房偷藏的,就知道会派上用场。”糖霜沾在她指尖,在烟花的映照下泛着细碎银光。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的吆喝:“都来吃酒酿圆子!加了桂花蜜的!”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花瓣的竹篮,绿色裙摆沾满夜露,正往圆子上撒最后一把桂花。
四姐醉梦青忽然轻咳一声,青色襦裙下的银蛇发簪昂首吐信。她望着天际尚未消散的烟火,轻声对身旁的何童道:“这般盛景,倒像《山海经》里记载的仙宫。”何童推了推眼镜,从袖中掏出笔墨:“快记下来,明日定要写成诗。”
又一簇烟花腾空而起,照亮醉梦兰仰起的脸庞。她发间的玉簪东珠随着笑意轻颤,沾着糖霜的手指突然在我手背点了一下:“润郎,你脸上有花。”我望着她灵动的杏眼,忽觉这漫天华彩都不及她眼中璀璨。夜风卷着桂花与烟火气掠过耳畔,远处家人的笑闹声中,我握紧她的手,暗想着往后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都要将这份温柔妥帖珍藏。
烟花的余烬尚未落尽,庭院东南角突然传来“咚”的闷响。九妹醉梦泠的粉色纱裙率先掠过回廊,鱼尾发饰随着奔跑左右摇晃:“是八姐又打翻酒坛啦!”循声望去,八妹醉梦熙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素白劲装,狼耳发饰耷拉着,身旁的觅风憋笑憋得通红的脸,脚边淌着的桂花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都怪这破石头!”醉梦熙踹了踹绊倒自己的青石,腰间玄铁刀随着动作发出嗡鸣。五姐醉梦红不知何时蹲在酒坛碎瓷旁,猩红裙摆扫过酒渍,猫瞳盯着流淌的酒水发亮:“浪费了多可惜,本姑娘的爪子正馋呢。”说着伸出粉舌舔了舔指尖,惹得躲在假山后的冯广坪忍俊不禁。
厨房方向再度飘来袅袅炊烟,二姐醉梦甜举着木铲探出头,橙色围裙上沾满面粉,发髻上的小鸡发饰歪向一边:“快来帮忙!新蒸的桂花糕要出炉了!”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桂花的竹筛紧随其后,绿色裙摆沾着的夜露将花瓣衬得愈发鲜亮,活像只刚从晨露中蹦跳出来的兔子。
父亲醉合德扶了扶滑到鼻尖的水晶镜,青布长衫下摆沾着烟花碎屑:“一个个毛毛躁躁,哪像书香门第……”话未说完,母亲林秀琪已将刚烤好的栗子塞进他手里,鬓边白花随着笑意轻颤:“孩子们高兴就好,你年轻时不也偷爬树摘果子?”
醉梦兰突然拽着我躲进葡萄架下,湖蓝云锦裙扫过垂落的藤蔓,惊得叶片上的夜露纷纷坠落。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头躺着两只用糖霜画成小老鼠模样的点心:“方才七妹教我做的,快尝尝。”她眉眼弯弯,耳尖泛红,沾着糖霜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护着点心,生怕碰坏了造型。
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骂声,鹅黄披风在月光下翻飞,正追着聂少凯讨要被偷吃的桂花糕;四姐醉梦青倚着回廊,青色襦裙下的银蛇发簪吞吐着微光,与何童低声探讨着烟花与星象的关联;七妹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优雅地将散落的酒坛碎片点燃,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晚风掠过西子湖面,带着湿润的水汽与桂花甜香。醉梦兰靠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萦绕鼻尖:“润郎,你说…若时光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她的声音被远处的欢笑声揉碎,却清晰落在我心间。我望着她发间摇曳的东珠,忽然想起午后书房里那串糖霜梅花印——原来岁月最动人的模样,早已藏在这些琐碎又温热的烟火日常里。
葡萄架下的烛火突然被穿堂风扑得明灭不定,醉梦兰下意识往我怀里缩了缩,湖蓝裙摆上的银丝绣线在月光下泛起细碎涟漪。正当她要将糖霜小老鼠点心递到我嘴边时,后院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惊飞了满树栖息的夜枭。九妹醉梦泠的粉色纱裙率先冲破夜色,鱼尾发饰随着奔跑剧烈晃动:“不好了!酿桂花酒的地窖进水了!”
八妹醉梦熙立刻抽出玄铁刀,狼尾发饰竖起如旌旗:“定是方才打翻酒坛,引来了水老鼠!”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经踩着墙头掠过,猩红裙摆猎猎作响,猫瞳在黑暗中亮起幽绿光芒:“小耗子们敢动我的酒?看本姑娘不拔了它们的胡须!”父亲醉合德急得直跺脚,青布长衫下摆沾满露水:“胡闹!地窖存着你们母亲的嫁妆酒……”
母亲林秀琪却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油纸伞,白花发簪在月光下轻轻摇晃:“老头子莫急,孩子们自有分寸。”她话音刚落,大姐醉梦香已经带着聂少凯纵马而来,鹅黄披风卷着夜风,腰间匕首寒光一闪:“地窖入口在西侧,我和少凯去堵缺口!”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干艾草的竹筐紧随其后,绿色裙摆沾着的桂花簌簌掉落:“我来熏潮气!”
醉梦兰突然挣脱我的怀抱,发间玉簪东珠晃出清亮声响:“润郎,快取书房的吸水符咒!”她转身时,湖蓝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沾着糖霜的指尖在空中划出半道银弧。我望着她消失在回廊转角的背影,忽觉这慌乱的夜与午后书房的静谧形成奇妙呼应——原来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总有她灵动的身影穿梭其中。
待我抱着符咒赶到地窖,眼前景象却令我忍俊不禁。四姐醉梦青盘坐在积水中央,青色襦裙高高挽起,银蛇发簪正吞吐着幽蓝光芒,将渗入的湖水凝成冰珠;七妹醉梦紫指尖缠绕着狐火,紫色纱裙倒映在水光里,宛如燃烧的晚霞;八妹和觅风举着油灯,狼耳与狐尾在光影中交错晃动,竟在积水里捞起条尺长的红鲤。
“这鱼怕是顺着排水道游进来的!”醉梦熙甩了甩溅在脸上的水珠,玄铁刀挑起鲤鱼时带起晶莹水花,“正好明日加菜!”五姐醉梦红蹲在酒坛上舔着爪子,猩红裙摆垂入水中:“小心别让鱼咬了你的笨刀。”地窖深处传来二姐的惊呼:“我的桂花蜜!谁把木桶踢翻了!”
醉梦兰踮着脚朝我招手,湖蓝裙摆沾满泥浆却依旧轻盈。她接过符咒时,指尖残留的糖霜已被水汽晕开:“润郎快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母亲正带着三姐将晒干的桂花撒入积水,父亲戴着水晶镜在旁念叨着《水经注》里的排水之法,而九妹和觅两哥哥正用荷叶兜着积水,粉色纱裙与青色长衫在烛光中相映成趣。
晨光微露时,地窖终于恢复干爽。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沾满水渍的稻草堆上,醉梦紫的狐火渐渐熄灭,醉梦艾的兔子耳朵发饰耷拉着,连最精神的醉梦熙也枕着玄铁刀打起了呼噜。醉梦兰倚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与桂花香,沾着糖霜的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小老鼠:“润郎,虽然一团乱麻,可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比任何诗书中的岁月都珍贵。”我握紧她的手,望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远处传来早市的吆喝声,惊起的白鹭掠过西子湖面,将倒影搅成满湖碎金。醉府的炊烟又袅袅升起,混着昨夜未散的烟火气,在江南的晨雾里织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