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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03 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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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廊下休憩的白鸽扑棱棱飞起。醉梦紫躲在太湖石后,探出半张泛红的脸,琥珀色眼眸里满是慌乱:“谁、谁要听你说这些!”话虽如此,蓬松的狐狸尾巴却不听话地在身后晃个不停,扫得满地海棠花瓣打着旋儿。

纳兰京放缓脚步,伸手撑在太湖石上,将她困在怀中。他低头时,发间的墨玉簪子垂落的流苏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跑这么快,是怕我把你吃了?”他的指尖挑起她一缕垂落的发丝,凑近鼻尖轻嗅,“倒像是把紫藤花香都揉进了发间。”

醉梦紫别过脸去,却瞥见远处的荷花池。几株早荷刚刚冒出水面,嫩绿的荷叶间藏着个粉白的花苞。她眼睛一亮,突然指着那边转移话题:“快看!今年的荷花要开了!”

纳兰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是,我家小狐狸比荷花还好看。”见她耳尖又红透了,这才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去看看。”两人并肩而行,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想起她曾说这是练轻功时摔出来的。

行至池边,醉梦紫蹲下身,指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时,倒映在水中的两张脸也跟着晃动起来。她突然转头,狡黠地眨眨眼:“纳兰公子整日这般哄我,就不怕哪天我当真恃宠而骄?”

纳兰京也跟着蹲下,倒影里,他伸手将她耳后调皮的碎发别到银簪旁:“求之不得。”他的眼神认真得让人心颤,“若这世间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宠一辈子,除了你还能有谁?”话音未落,一阵风掠过,池边垂柳的枝条扫过两人肩头,惊得水中的锦鲤“哗啦”一声四散游开。

醉梦紫被他说得心慌,慌乱间踢到脚边半块圆润的鹅卵石,身子趔趄着往后倒去。纳兰京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将她捞入怀中,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池边青苔,惊起数只蛰伏的豆娘。“这么大了还冒失。”他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指腹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却瞥见她耳后沾着的草屑。

那草屑卡在银簪与雪白肌肤之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纳兰京喉结滚动,另一只手缓缓探过去,却在即将触到她皮肤时,被突然窜出的九尾狐尾缠住手腕。醉梦紫耳尖通红,九条蓬松的尾巴在身后炸开,像团燃烧的紫焰:“不、不许乱碰!”

“原来小狐狸也会害羞。”纳兰京故意晃了晃被狐尾捆住的手,指尖还悬在她耳后三寸,“可这草屑......”话未说完,就见醉梦紫突然张口咬住他的袖口,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再打趣我,就真的咬出血!”

廊角铜铃突然叮铃作响,惊得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正追着恋人觅风在竹林间穿梭,长剑挑落的竹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身上。醉梦紫趁机挣开他的怀抱,狐尾“唰”地缩回,沾着草屑的耳朵却仍支棱着:“八妹又在胡闹。”

“倒比我们自在。”纳兰京笑着掸去肩头竹叶,忽见她裙摆不知何时勾住了池边芦苇。醉梦紫伸手去解,却因狐尾无意识地摆动,反而将丝线缠得更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单膝跪地,指尖灵巧地挑开纠缠的线头:“若不是我跟着,你怕是要把这园子闹个天翻地覆。”

醉梦紫低头看着他认真解线的模样,墨玉发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因专注而皱起的纹路。纳兰京动作一顿,抬眸时正巧对上她躲闪的目光,两人耳尖同时发烫,惊起的涟漪在池中荡开,惊得那株含苞的荷花轻轻摇晃。

荷花苞突然“噗”地绽开半片粉瓣,惊得醉梦紫忘记了闪躲。她望着池中颤动的涟漪,忽然想起九妹曾说过“花开时许愿最灵”,便下意识双手合十,垂落的紫纱袖子滑到手肘,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臂。纳兰京撑着膝盖起身,见她睫毛轻颤、神情虔诚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许了什么愿?”

醉梦紫狡黠地歪头,狐狸尾巴悄悄卷住他的靴筒:“说出来就不灵了。”话音未落,忽有柳絮飘进她微张的唇间,呛得她连连咳嗽。纳兰京慌忙从袖中取出丝帕,却被她抢先一步咬住帕角,琥珀色眼睛弯成月牙:“小气鬼,怕我弄脏你的帕子?”

“哪敢。”纳兰京顺势握住丝帕另一端,轻轻替她擦拭唇角,“上次你帮八妹缝补剑穗,把我送去的蜀锦裁得七零八落,我都没舍得说一句。”他故意板起脸,可眼底的笑意却漫出来,映得玄色衣袍上的金线云纹都柔和了几分。

醉梦紫耳朵动了动,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其实那日......”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我是故意把鸳鸯绣成狐狸的。”她恶作剧得逞般往后跳开,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光,紫纱裙上的银线随着动作闪烁,倒像是把星河披在了身上。

纳兰京怔愣片刻,忽而笑出声。笑声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画眉,扑棱棱掠过两人头顶,将新抽的嫩芽抖落在醉梦紫发间。他伸手去摘,却被她灵巧躲开,反而被她指尖点中眉心:“呆子!”

远处传来母亲呼唤用餐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腔调。醉梦紫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一声,狐狸尾巴尴尬地蜷成一团。纳兰京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纱衣传来:“走吧,今日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糖蒸酥酪。”

两人并肩穿过月洞门时,醉梦紫突然停下脚步。她仰头望着漫天晚霞,紫纱被染成瑰丽的绛色,转头看向身旁的人:“纳兰京,以后每个春天,我们都来这里好不好?”风卷起她鬓边碎发,却掩不住眼底那簇跳动的、比晚霞更炽热的光。

纳兰京望着醉梦紫眼中灼灼的期许,喉间涌上股温热的酸胀。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指腹摩挲着她掌心因练剑生出的薄茧,玄色锦袍下摆扫过爬满青苔的石阶:“何止春天,待夏日满池荷花盛开,我带你泛舟采莲蓬;秋日枫叶红透时,我们便在这亭中煮酒赏菊;到了冬雪纷飞,就把暖炉搬进梅林,看你把雪球偷偷塞进我衣领。”

醉梦紫的尾巴欢快地扫过他小腿,紫纱裙随着雀跃的动作掀起层层涟漪。她突然挣开他的手,踏着满地斑驳的夕阳光影奔向远处的凉亭,九条蓬松的狐尾在空中划出绚烂的弧线:“那说好了!若是你敢食言......”话音未落,她脚下突然打滑,惊呼着向前倾倒。

千钧一发之际,纳兰京展开轻功揽住她的腰肢,两人双双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醉梦紫撞进他带着沉水香的怀抱,鼻尖蹭过他胸前精致的云纹刺绣。她仰头望去,正撞见他慌乱中散落的几缕发丝垂落额前,墨玉发冠歪斜着,倒比平日多了几分不羁。

“摔疼了没?”纳兰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悬在她腰间迟迟不敢落下。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扁着嘴:“疼,要吹吹才好。”说着便拽起他的衣袖,往自己发红的手肘上轻轻拍打,蓬松的狐耳却在发间得意地晃动。

纳兰京被她的模样逗笑,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小狐狸越发会讹人了。”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惊得她尾巴下意识缠上他的手腕。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时的娇喝,混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却被醉梦紫突然凑近的动作惊得屏息——她伸手扶正他歪斜的发冠,指尖掠过他滚烫的耳垂:“这样才好看。”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缠的轮廓倒映在青石板上。醉梦紫望着他眼底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九妹常说的话:“真心相爱的人,连影子都会拥抱。”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悄悄将尾巴又往他手臂上绕了绕,在温热的暮风里,听见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声。

暮春的风突然转凉,卷起满地海棠残瓣扑簌簌落在醉梦紫肩头。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九条狐尾却先一步察觉到主人的寒意,纷纷蓬松着缠上来,在腰间织成柔软的围脖。纳兰京见状轻笑,随手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玄色锦缎裹着他体温,沉水香混着狐尾的清冽气息,将醉梦紫整个人都裹进温柔的茧里。

“就知道你怕冷。”他指尖勾住她一缕垂落的发丝,发梢还沾着方才摔倒时的草屑,“明日让人送几床新絮的狐皮褥子来,铺在你闺房的榻上。”醉梦紫耳尖泛红,尾巴在他手臂上轻轻扫了扫,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圆眼睛:“不许打我姐妹们尾巴的主意!”

纳兰京被她较真的模样逗得直笑,笑声惊飞了栖在廊下的麻雀。他屈指弹了弹她发烫的耳垂:“小醋坛子,我说的是山狐毛。”见她仍气鼓鼓地抿着唇,又伸手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不过看在你这么护短的份上,赏你个好东西。”

油纸展开,露出两枚晶莹剔透的紫水晶糖。醉梦紫琥珀色的瞳孔瞬间亮起,狐狸尾巴不受控地晃成虚影。她正要伸手去拿,却被纳兰京突然举高,玄色衣袍随着动作带起一阵香风:“叫声好听的,就给你。”

“无赖!”醉梦紫跳起来去够,紫纱裙下白皙的脚踝若隐若现。她佯装恼怒地张口咬住他手腕,却舍不得真用力,犬齿隔着布料轻轻磨蹭。纳兰京突然握住她的腰往上托了托,温热的掌心隔着薄纱烫得她浑身发软,糖块也顺势落入她手中。

“小心别硌着牙。”他望着她含着糖块鼓起来的脸颊,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远处传来母亲唤人吃饭的声音,混着二姐悠扬的琴声,在暮色里织成温柔的网。醉梦紫突然踮脚在他脸颊飞快一吻,转身朝声音跑去,九条狐尾在身后扬起紫色的雾,惊得满院铜铃叮咚作响。

醉梦紫踩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往前跑,突然被廊下新摆的青瓷花盆绊了个趔趄。还未等她反应,纳兰京已长臂一揽将她捞进怀里,两人踉跄着撞进垂落的紫藤花帘。细密的花穗簌簌晃动,淡紫色花瓣扑簌簌落在醉梦紫发间,与她耳后银铃上的紫水晶相映成趣。

“跑这么急,是怕糖被人抢了?”纳兰京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细软的缎带。醉梦紫仰头时,正巧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温柔,像极了西湖深夜的水波,深邃得能将人溺毙其中。她突然想起八妹说过的“情到浓时眼波软”,此刻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

“才不是!”醉梦紫别过脸,九条狐尾却不受控地缠上他的手臂,“是母亲做了蟹粉狮子头,去晚了二姐又要抢我碗里的蟹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八妹爽朗的笑骂:“七姐又在胡说!明明是你偷吃我藏的桂花蜜!”

醉梦紫的耳朵“唰”地竖起来,琥珀色眼眸闪过狡黠的光。她突然踮脚凑近纳兰京耳畔,轻声道:“你且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八妹藏蜜的地方......”待他微微俯身,却被她在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随后像只灵巧的小狐狸般挣脱怀抱,紫纱裙翻飞间带落几片紫藤花瓣。

纳兰京怔愣片刻,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嘴角不自觉扬起宠溺的弧度。他望着前方蹦跳着的身影,看她时而与八妹打闹着抢夺糖糕,时而被六姐拉着辨认新开的兰花,九条蓬松的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晃动,仿佛将满园春色都揉进了这抹灵动的紫色。

暮色渐浓,廊角的铜铃又开始叮咚作响。醉梦紫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伸出手,紫纱在晚风里扬起温柔的弧度:“快来!母亲说今日的甜羹里放了我最爱的酒酿圆子!”纳兰京快步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只觉掌心的温度顺着血脉漫遍全身。

此时,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正倚着太湖石低语,三姐醉梦艾追着苏晚凝往竹林跑去,二姐的琴声混着母亲唤人吃饭的声音,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纳兰京望着身旁叽叽喳喳说着趣事的醉梦紫,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远比他见过的任何珍宝都珍贵。

穿过月洞门时,暮色已给园林镀上一层蜜色光晕。醉梦紫突然扯住纳兰京的衣袖,指着假山上新绽的夜合花:“快看!六姐前日还说这花要下月才开。”她踮脚去够低垂的花枝,紫纱下的蝴蝶骨轻轻起伏,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纳兰京不动声色地将她往内圈带了带,避开回廊边缘的青苔。他望着她因兴奋而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道:“明日让人在你闺房窗下也种几株?”话出口便见她耳朵动了动,九条狐尾在身后卷成蓬松的毛球。

“当真?”醉梦紫转身时,发间飘落的紫藤花正巧粘在他衣襟。她伸手去摘,指尖却被他轻轻握住。四目相对的刹那,远处传来九妹清亮的歌声,混着潺潺流水声,惊得池中的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夕阳下碎成金箔。

“自然是真。”纳兰京拇指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看她耳尖渐渐泛起薄红,“就怕某人转头又嫌花香扰了她偷睡懒觉。”他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半月前他寻到此处,正撞见醉梦紫蜷在紫藤架下打盹,九条狐尾将自己裹成毛茸茸的团子,连他靠近都没察觉。

醉梦紫“哼”了一声,尾巴却悄悄缠上他的手指:“明明是你那日非要给我披披风,害得我着凉......”话音未落,忽有晚风吹过,带着几缕熟悉的甜香。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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