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里头挑挑选选,没多久就拿出一盒药膏,将木盒盖上重新放回去,转身又朝着安阮走来。
他在安阮身前站定,然后蹲下:“手伸出来摊开,我给你上药。”
直到这时安阮才意识到周言将他拉进来就是为了上药的。
他听话的将双手搭在膝盖上,掌心朝上的摊开。
周言低着头,神情专注,仔仔细细将药膏涂抹在掌心处。
他比安阮高了许多,一直以来安阮都要抬头仰视他,从上往下的俯视着他的脸,安阮还是第一次体验。
他目光描摹着周言的五官,心没来由的跳快了一拍。
药膏质地冰凉,涂抹到伤口上凉丝丝的,很好的将肿胀感消除,火辣辣的疼也渐渐感觉不到了,十分的舒服。
上完了药以后,周言特意叮嘱他:“在伤势好全之前双手都不能沾水,更不能干重活。听到了吗?”
安阮乖乖的点头:“知道了。”
周言这才满意的作罢。
安阮的伤瞧着是真的吓人,哪怕他藏着掖着不想让朱莲花发现了操心,吃饭捏筷子的时候还是让朱莲花察觉了。
她追问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安阮看了周言一眼,后者朝他微微颔首,他才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这孩子,手上有伤咋不说呢?”
朱莲花自责不已,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她问安阮:“一定很疼吧?”
安阮鼻头一酸,缓缓摇头:“没事的娘,只是看着吓人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朱莲花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听罢也没再继续揪着不放,只是到了下午时什么也不让他帮忙干活了,而是将他赶回房去休息去了。
安阮自己觉得没什么大碍,但禁不住朱莲花态度强硬,再加上周言和周爹也劝他好好养养伤,他才安心的回了房去。
堂屋里,周家一家人说起了安家。
朱莲花提起余氏就来气,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待养子这么苛待,像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让那鬼差好好磋磨磋磨方才解气!”
父子三人不语,但神情确实赞同的意思。
提起余氏,朱莲花就想起了安阮的那张卖身契。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当时有先见之明,有了这张卖身契安阮就跟安家一点瓜葛都没有了,日后他们再敢欺负安阮,那就走着瞧好了!
说到卖身契,朱莲花就想起了两人还没成亲这事儿。
安阮现在是他们周家的人,三伯娘说话不好听,但话却是在理。
这没办成亲宴让安阮无名无分的跟着周言,属实对安阮不公平,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对周言道:“去找算命的先生合一下八字算算日子,早些把喜事办了吧,别委屈了阮哥儿。”
周言沉默了半晌,朱莲花以为他都安阮同床共枕了还不愿娶人家,正要发作呢,周言就缓缓点头说了好。
朱莲花这才满意,又吩咐道:“阮哥儿连一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等后天去县上赶大集,带上他一起买匹布料做几身衣裳吧。”
“回头定好了日子,跟那些个亲朋好友说一声,让他们都来吃个饭沾沾喜气。”
周言自然也说了好。
除此以外,周言还惦记着房里床小了不方便的事情。
在安阮睡着午觉时,一家人已经将他和周言的喜事安排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