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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青花欲燃(一)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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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残酷,而我们在窗前看窗外的时候,它又显得那么美好,无法自拔的难受。我在轮椅上睡着了,一旁的床似乎是个摆设,很少用,但梁睿洋依旧勤洗勤换。而后,我做了一个梦,是关于我和哥哥的,梦中,我梦见我出去了,去看外面的世界,那是春天,无限的生机,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春风拂面,像童话一般,我可以在草坪上打滚了!

“醒时相交欢”我还没梦到高潮,就已经被自己激动地心情闹醒了,“梁睿洋,梁睿洋!”我拼命的吼着,冲着在忙碌的他大喊。他微微颤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什么事?”我开始对他说我梦中美好的幻想,也同时见证了他心情的复杂变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是雨天啊,雨天对你的上没有好处的。”我没在意他当时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我只是沉醉于梦境幻想之中。

我向梁睿洋低了头,苦苦哀求很久,他说“雨停了我们就出去吧。”这句话是美妙的,因为这是春天的希望。经过春日的洗礼过后,万物开始自由生长,“南苑的山茶开了,你推我出去看看吧。”以前我有幸看过一次雨中山茶,与被太阳光中的照射与众不同,我更喜欢雨中山茶,殷红的花瓣,是她桀骜不驯的外壳,是我在她身上发现的宝藏,是我最爱的花朵,他不像玫瑰浑身是刺,只是在叶子边缘有着些许微刺,是我的白月光,印在我心中,这次,我又可以再见到他了。

“梁睿洋,你快来看,雨停了!”我看着窗边雨后的树叶上滴下来的水,我笑了,梁睿洋看着我,也笑了“那,涵涵你要带你的长笛吗,好久都没有听你吹了。”梁睿洋的笑脸像阳光,普照着大地,让天气变得温暖。“嗯嗯!把谱子《春日狂想曲》也请带上吧!”我的心情好像微风那样轻快,我的手滑动着轮椅,在门口等着哥哥推我,可是,我等不及了,在家门口看见梁睿洋去年送我的山茶,美丽是美丽,不过少了水的温度“梁睿洋你快点!”随叫随到,他拎起了一个很可爱的背包,图案是我小时候画的画,他还没洗,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忍耐十几年的肮脏呢?我只是微微的想了一下,并没有细想,哥哥推着我,进了电梯。

“梁睿洋,你还记得上次看山茶吗?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像是在去年,你见我喜欢,就送我门前的山茶,我高兴坏了。”他耐心的听着我说话,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话,是曾经的过往,也是未来的美好幻想,我们谁都没提伤心的事情。尽管没有太阳的照射,我依然感觉我的内心暖暖的。多云的天气微微露出点温暖的阳光,在我的身旁,是梁睿阳。我坐在南苑的长椅上,我不想在坐在轮椅上了,手中捏起很久没有触碰的长笛和谱子,我的内心激动万分,为南苑演绎了一曲《春日狂想曲》,哥哥在瞥我,我在瞥山茶,互不干涉,彼此和谐。

我吹完了过后是梁睿洋的独领风骚,他没有吹安抚我心的《珊瑚海》,而是年少时共同欢喜的《山茶》,我隐隐入醉,恍惚间我坐在黄桷树下,我望着天,唯独我坐的这棵树没有叶子,其他的树都为林荫,我想起,那一次我爬树,被树叶割伤了手臂,流了一丝丝血,可是那时脆弱的我经不住这般糟蹋,号啕大哭,后来,每次来看山茶的时候,喜欢坐在这里,爬不上树,也碰不到树叶了。我问哥哥,哦,原来是梁睿洋剪掉了,我没有去怨恨他,曾经伤害过我的,得过且过,万物皆有灵。

而后,哥哥对我说:“我去给你买个橘子,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笑了,可是又有八分苦涩,这个梁睿洋,好像,待我真的如父亲一样。他买回了一些橘子,我们同坐在树下,他给我剥橙子,而我,在看着他为我剥橙子“互不干涉,彼此和谐”第一个橘子是给了我,可是,他是酸的,而哥哥的,却是甜的;我不服气的对哥哥说“橘子是酸的.....”哥哥没打算把他的甜桔子分我一半,而是对我说:“可这都是它的果肉呀。”我思索了一下,笑着对他说:“与我的苦比起来,算半分甜了。”我想起,水果和蔬菜中不含有淀粉。

本该是柔和的阳光普照于大地,“温风必有暖阳。”风吹过,吹走了暖阳,世界已变得不在温暖,我看见,天空下起了微微小雨,本以为能躲在树荫下,可是,梁睿洋剪掉了树叶,毫无遮拦的,落在我的头顶上,我的哥哥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去年才剪的,现在他并不长,但也足以让我洗上一个多小时,浪费的,是我哥的时间。

雨越发不柔和,我和哥哥经过了曾经的小学,哥哥进了门口的店,去买了把伞,顺带给我买了一瓶最喜欢的酸奶。我吸吮着酸奶美妙的味道,哥哥将伞往我这边靠,我不愿跟梁睿洋共撑一把伞,我倔强的将轮椅往那边移,打开了纸张轮椅的自带伞,雨斜着下,尽管有伞也斜了一大半,哥哥没在意我,他去打电话了,我趁此,偷偷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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