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庚像是靠本能寻奶的狗崽子,胡乱嗅了一通,在哥舒望脆弱的身子留下不少指痕,最后才懂得跟他接吻安抚自己。
但是他的吻技一塌糊涂,只懂得不停厮磨、啃咬,连气息都不会用鼻子换,被口水呛到,咳嗽得脸红脖子粗,哥舒望都无奈了,无力躺在他怀里看着暗下去的天。
余光看到一道人影藏在角落,哥舒望眯起狭长的眼,没搞清楚是谁。
察觉到他的不专注,时长庚某些生气地咬咬他的唇,唇肉被凌虐得肿胀嫣红,疼痛泛滥,小少爷微微张唇吸气,神态说不上多端庄,可就是有一股子媚劲,漂亮又带感。
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残留着狗东西留下的痕迹,从天鹅颈一路蜿蜒锁骨,余下被凌乱的衣襟遮掩。时长庚虽然发疯,却不懂得怎么进行二人运动,是好事,也不全是好事。
哥舒望刚挑起的一点小期待破灭了,趁着那家伙还想继续啃的时候,抬手重重扇过去一巴掌。
掌风凌厉,准确无比甩在时长庚右半边脸,本就擦伤严重的俊颜被打破相,仍旧冷峻清高。
时长庚被打懵了,失魂落魄捂着自己肿起来的侧脸,表情无辜又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挨打。
哥舒望很少有动手的时候,一般都会让别人代劳,他打得掌心发麻发疼,皱着眉甩手,还想继续骂他,时长庚却握住他的手,用舌吻过柔软泛红的掌心。
像是被蛇信子带过的触感给哥舒望打了个激灵,粘腻的感觉恶心得很,他推开时长庚的脑袋,骂道:“爽够了吧,那就给我滚!”
小少爷家教极好,骂人也不懂得怎么骂,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滚,没有杀伤力不说,还有点调情意味。
“我想,把你做成我的蝴蝶标本。”时长庚一副半醉半醒的鬼样,被打了还咧嘴呵呵傻笑着,哥舒望怀疑一巴掌打不醒,得再多来几次试试。
打人没有趁手兵器,也实在是手疼。
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扎手,哥舒望问:“你小子是吃错什么药了?算了,我也管不着,放开我,要回去了。”
错过晚饭时间,平坦的肚子饥肠辘辘,哥舒望退而求次只想离开,这次的仇就记下了,下次再狠狠折磨他。二人互相拉扯了一下,狗东西依旧不撒手,哥舒望终于失去耐心。
“时长庚,如果你不想明天滚回老家的话,那就给我乖乖听话,我的耐心有限,就算再喜欢你这张蠢脸,也不会给你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时长庚呆愣住,问:“你……喜欢我?”
哥舒望不回答,时长庚反而呵呵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想起龙傲天主角前期都是在扮猪吃虎,可不能被他的演技给欺骗过去了。
本来是要抓奸,故意破坏他跟方慕清的亲近机会,没想到反而被占了便宜。胸膛还刺疼着,都怪着狗东西嘴巴不留情,不是啃就是吮,只知道用蛮力。
看着他也没有多上头,也听得进话,说明药效已经退去。
谁会给他下药?
掐着时长庚的手背,迫使他松了手,哥舒望站起来整理衣服,衣领刮过留着牙印的脖子,疼得他倒吸凉气,不顺心的他还对地上的人踹两脚出气。
“住手!”
隐藏角落的家伙终于出来了,俨然一副要当英雄的架势,义愤填膺喊:“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场所,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解决,你们怎么能私下伤害同学呢?”
哥舒望还以为是哪位圣母降临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主角受。方慕清也不是善茬,前期作为被利用的私生子接近龙傲天,等龙傲天崛起,他已经是白月光级别的存在了。
方慕清的目光打量了哥舒望两遍,再上前扶起时长庚,“时同学,你没事吧?天啊,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都是这位同学打出来的吗?”
哥舒望:“我脖子上的牙印还都是他咬出来的,你怎么不对比一下?而且,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少爷,怎么打得过他呢,说话也得经过脑子思考吧?”
“对不起,同学,我有点太关心则乱了。”方慕清还真的给他道歉,一脸担忧说,“我送你们去医务室吧,再好好解释来龙去脉。有我担保,你们不会被处分的。”
还想给他处分?
哥舒望惊讶地扬起眉梢,想不通方慕清是不是也脑子生锈了,他哼笑出声:“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时长庚是我的狗,别人碰不得?时长庚,给我滚过来!”
时长庚脑袋还昏沉,闻言,身体已经先一步走过去,走姿歪歪扭扭的,方慕清想扶住他,实在抵不过他蛮牛一般的体格,被无情甩开了,哥舒望得意等着龙傲天走到面前,想叫他继续下跪,直到他撞上了自己,并再次将他压于身下。
“蝴蝶,我的蝴蝶……”时长庚跟走火入魔一样,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的满是哥舒望,嘴里念叨着什么,还用染血的唇在他脖子处探索着什么。
他重得让人喘不上气来,哥舒望对他又推又捶,无法撼动分毫,自己的小腰都要被压断,恼羞成怒道:“重死了,你这头猪!!”
他很少有破防大骂的时候,耐不住时长庚装傻充愣又狂吃豆腐,眼见着刚整理好的衣服又乱了,还沾上了他讨厌的血迹,哥舒望艳丽的面容扭曲,他不得不求助别人:“那边的,快把他拉开!”
方慕清一直盯着他的脸,被吸引得出了点神,听到喊话,这才走过来,试图拉开时长庚,没成功。
小少爷还在骂:“没吃饭啊你!”
“的确没吃,请再忍耐一下,我去找人……”
“你要是想叫人来看我笑话吗?”被他拖拖拉拉的样子给气到了,哥舒望难得演技爆发,厌恶痛骂,“没用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故意让我出丑的是吧!”
方慕清被骂得一愣。他从小就遭人白眼生活,更恶毒下流的话也听了不知多少遍,可哥舒望骂得这两句,非但没让他感到羞耻愤怒,还隐隐的……有些兴奋?
方慕清低下头,又偷偷去看哥舒望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真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艳而不俗,生气的时候脸都红透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瞪得很圆,被嗔视出任性对象在耍小脾气的错觉,总想再被他多骂几句。
时长庚虽然沉重,方慕清也不是不能搬开,他故意磨了一下洋工,才装作吃力将之推开,身下的哥舒望已经累坏了,用胳膊捂着脸,让人目光往下掠过急促起伏的胸膛,再滑落到修长的双腿。
这身衣服有点碍眼了,要是再……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卑劣,方慕清立马扭过头。不该看的都看了,现在装君子又有什么意义?
“喂,那谁,快扶我起来。”
方慕清赶紧上前拉他,哥舒望坐起来了,突然拽住他的领子往下扯,跟着噗通跪地,和他面对面凑的很近。儒雅少爷难以维持刚才的正气凌然,惊讶睁大的眼睛写着不知所措。
“我警告你,要是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我第一时间找你算账。不管你是哪个家族的人,都别想逃过去,听明白了么?”
方慕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哥舒望长的太好看,让他像是着迷一样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脑子里没有一点思考能力。
自认为拉足仇恨,哥舒望把他当拐杖借力站起来,地上的时长庚已经呼呼大睡,他觉得不解气,往他腹下的致命点踹了两脚。
方慕清当即制止:“同、同学,时同学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
哥舒望冷冷扫他一眼,他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惨状,现在的第一想法是尽快回去洗澡,至于教训时长庚,后面有的是机会。
等不及打电话把唐贺叫过来,哥舒望坐上学校观光车回宿舍。
……
唐贺见到哥舒望回来,自认护主不力,直接就跪下受罚,尽管哥舒望就没想对他怎么样,只一门心思想着时长庚的事。
“主人,热水放好了。”浴缸的水调控到适合哥舒望的温度,唐贺跪在一旁,低头说着。他低垂的视野可见一双精巧的白足走过,迈进了洁白雕花的浴缸里。
他的肤色比瓷做的浴缸更加细腻透光,纤细的黛青色血管埋藏在薄薄的表皮下,隐约可见,更勾得人目光驻留。
小少爷缓缓坐了下去,水面从小腿肚往上吞没,要看到什么的时候,唐贺立马错开目光,他克制得住反应本能,却无法阻止翻涌的思绪,禁不住浮想联翩,回味刚才的旖旎画面。
他的目光太直白,想忽视掉都难,哥舒望用手拨了拨水面,说:“你给我挤点泡沫吧……啊啾!”
“主人,您感冒了!”唐贺紧张起来,像是他得了什么绝症。
哥舒望揉揉鼻尖,“没事,可能是时长庚在骂我。”
“大胆,他要是有这个胆子,我就把他的嘴巴撕了!”
“呵,别激动,等会你去调查一下时长庚,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详细到任何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保镖沉默下去,大块头体格足足占据一半的浴室空间,他跪姿板正严谨,布满伤痕的双手搓着沐浴露,语气有些埋怨:“您果然……还是在乎他,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贫困生,哪里值得大费周章去调查,而且,您命令我在宿舍等着,却被他所伤,我不会允许有下次发生!”
哥舒望碰了碰脖子处的牙印,有点疼,也并不明显,以时长庚的蛮横力道,如果真下了死手,怕不是把他大动脉都咬断了。
“我很在乎他么?原来如此,居然连你都看出来的事,我都看不出来。所以说,我挺喜欢时长庚的吧。”哥舒望笑眯眯的,承认了这件事,唐贺震惊抬起头,万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