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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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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床上躺着的人动动手指,缓慢坐起身。

阮一舟靠在床头,动动手腕感受好像不怎么疼了,可全身酸痛无力,跟散架一样。

昨天他赌气没吃饭就回了房间睡觉,盖着被子,身体还感到一阵冷一阵热,估计那时候就已经烧起来,两个眼皮还沉得睁不开,剩下的事早已记不清,感觉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喂!要睡回家睡去!”

刚起看见趴在自己床边不知道待了多久的温灼就生气,阮一舟抬腿晃动企图把他的手甩下去。

晃动一下接一下,温灼迷糊间收回胳膊,发现麻了,连带这一侧脖子都疼,他一直保持偏姿势久久不敢动。

阮一舟不心疼他,直说:“你快点把手机给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侧着身子的温灼用另一只手缓缓揉动胳膊,让自己适应,头也不抬,“小舟,我们回家再说。”

“呵,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说着阮一舟直接上手,摸他西服内口袋,右边没有,那就是左边。

“哎,小舟,你别……”

手机要被发现,温灼大惊,立马转动上半身向左,也顾不得脖子疼痛,抓住那只伸来的手,讨好道:“小舟,有事好商量嘛。”

“谁跟你商量!”

要不是温灼坐在他左手边,手机恐怕早就拿到了。

话刚落,阮一舟抓住机会用另一只手向内侧探去,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前趴。

温灼强忍脖子后腰痛感,用手死死捂住胸口,连同已经摸到手机的那只手都被摁住,不能动弹半分。

两个人都不松手,阮一舟想扒拉他的手,一点用都没有,alpha的力气居然不小。

那就一根一根手指掰起来,阮一舟使劲扣起一根食指,“你要是不松我就掰断你的手指。”

见阮一舟不留情,温灼开启卖惨模式,“哈,你这么狠!好歹也是我照顾你一晚上,我又被你那个相亲对象打破嘴角,你都不可怜我的吗?”

“活该,打你真打轻了!”

借着这个空隙,温灼拼死用力往下按,保全自己的食指。

这场力量的角逐中,温灼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喘气的频率都变重不少。

阮一舟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一折腾背后还出汗了,眼见手机拿不出来,他更加着急,“如果不是你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你就是罪魁祸首!”

“是,我是,可是我也弥补了啊。”

“呸,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少装好人。”

僵持越来越久,光靠打嘴仗是没用的,阮一舟放在最下面的手开始变红,“行了,松手吧,疼死了。”说着他故意动几下手,佯装要抽出来。

温灼担心他的手,特意松了一点劲。

阮一舟也没闲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上他的肩膀,慢慢靠近他的耳边。

炽热的呼吸喷在耳侧,温灼一动不动,大脑仿佛一瞬间停工,他难以置信。

不过短短一瞬,阮一舟要的手机到手了,他迅速往后坐去,面色如常地将到手的东西塞在枕头底下。

温灼还没反应过来,医生宛如救世主一般来查房了,再加上阮一舟轻推一下示意他。

温灼轻咳一声缓慢起身,让医生检查。

“没什么问题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好的,谢谢医生。”阮一舟朝他点头致谢。

“不客气。”

医生走后阮一舟恢复冷漠的态度,“你出去,我要吃饭,买点东西过来。”

“好。”

嘴上答应,但温灼却留下今早过来的两个保镖在门口。

顾忌阮一舟生病,他特意跑好远买小米粥,付账时才发现内侧口袋的手机没了,应该是那时候没的,幸亏身上还有钱包。

付了钱一刻不敢耽误,温灼匆匆赶回,在门口稍作停顿,阮一舟应该不会打电话。

“小舟,我回来了。”

温灼故意大声说话,左手拎着一堆东西,右手开门。

刚进门,本该在床上的阮一舟双手抱臂,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他的小尺寸手机颠了几下。

“喏,你手机我用完了。”阮一舟直接把手机抛在地上,不再分给一个他眼神,坐回床上。

温灼也不恼,先把吃的放好,再打开,又把勺子递给阮一舟,“吃饭吧。”

见阮一舟没有继续赌气开始吃饭,温灼才回去捡起手机,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给纪叶发短信了,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

上午正常上班,中午温灼安排保镖给阮一舟办理出院手续,等人安顿好他才放心开始下午的工作。

阮一舟上午吃完看看电视直播,下午运动,晚上提早吃完回房间,不用碰到温灼,他心情好了许多,连吃饭都有胃口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阮一舟烦闷不已,纪叶收到短信应该行动了啊,怎么到现在都没回复。

难道又被温灼提前预判了?

晚上八点温灼结束工作,比平常迟了一点到家,摸索门口的灯,一开才发现昏暗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和站在灯光下的他形成对比,那条明暗交接的线仿佛他永远无法跨域。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阮一舟翘着二郎腿,满不在意地说,“温灼,我真是小看你,你把什么都预料到了是吧!”

这话说得温灼脊背发毛,右眼皮又很是应景地跳了几下,他无奈往前走,“小舟,你该去休息了。”

“休息?一直被你当玩物囚禁在这,一辈子不能和人社交,不能回家,一切以你为先,是吗?”

“不是的,小舟,我只想跟你好好的。”

“好好的?”阮一舟听完大笑不止,离开沙发往前走,他指自己问,“现在我好吗?你好吗?”

温灼不语,他们确实都不好。

“温灼,你如果不放我走,不兑现你的承诺,今晚我俩必须有一个要见血,我不跟你开玩笑。”

阮一舟这么说,看来今晚是不能糊弄了。

温灼上下打量一下阮一舟,特别留意他的双手,一把切水果的刀果真在他手,“小舟,我就站在这儿,你要出气就捅我,但我不想放你走,真的。”

说着温灼往人眼前走,那股薄荷味包围了阮一舟,味道不再是往常那样清新,反倒多了苦涩。

阮一舟不觉间红了眼,“温灼,你真的要这样吗?”

这句话得到温灼无声的回答,而阮一舟懂了,他退后几步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朝前一挥刀。

“呃……”温灼感觉胳膊一凉,紧接着血顺着小臂往下淌,他真下手了。

还没来得及自己处理,阮一舟便冲上来握紧他出血点,抖着手朝门口保镖高喊:“快来人!快来人!温灼受伤了!”

两个保镖训练有素,冲进来看到血一个立马打电话,一个找医药箱拿绷带照着阮一舟握住的位置系起来,又在上方扎紧。

“麻烦阮先生先休息一会儿,我陪少爷去医院一趟,让阿合陪您”

“可以。”阮一舟松开手,耳边充斥着如鼓的心跳声,他双手紧握在一起,下一步也要快准备。

剧烈的疼痛让温灼说不出话,虽然暂时处理,但血还在渗出。

看着阿清阿合冲进来要刀人的眼神,温灼感慨提前叮嘱是正确的做法。

不然以他们的个性,今晚的事怕难善了了。

温灼上救护车之前冲阿合摆手,叮嘱,“看紧阮一舟,出事我唯你是问!”

根据他们的对话,救护人员还觉得奇怪呢,同一家短短几天打了两回急救,还是别墅区,难道真有什么违法行为发生。

随行的一个医生悄悄打了ABO保护协会电话,真相如何还是交给他们做判断吧。

医院里温灼处理完伤口,要带着阿清回去,才出一楼电梯迎面来了两位戴着黑色帽子的协会成员,穿着白色制服,统一打着黑色领带,手举证件,“不好意思,先生,有人打了我们的电话,我们需要了解下你的情感状况,以及伴侣问题,还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什么?”

经历全过程的阿清着急上前要和人理论,温灼不想事情变复杂,拼命拽回他,“行了,你先退下,我配合调查。”

说完温灼跟他们出了医院门口。

另一边阮一舟也没闲着,淡定洗掉手上的血,看向一直紧跟自己的保镖,“我要上楼洗澡了,你请便。”

阿合无奈点头跟着阮一舟上了二楼,停在门口没进去。

其实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自己身为保镖还是完成任务为上,主人家的事少管。

一进门阮一舟故意去浴室开大水龙头放水,好营造一种用浴缸洗澡的假象。

紧接着阮一舟扯下床单和被罩,将两者打个结,从窗户扔下去,距离地面虽然有一段,但自己的身高应该够了。

阮一舟把这头绑在床尾,拽着绳子一步步往下,很快顺利落地。

好在这个点温灼的外围保镖这会儿不在后院巡逻,阮一舟才如此顺利。

走几步到了后墙根,昂头一看墙着实高了,而且从这出去可能要绕远路,自己兜里什么都没有。

正发愁呢,阮一舟转念一想,跑过去用力扯刚才的床单,绑的那么结实,还真被他拽下来了。

抱着床单快走几步回去,阮一舟先把床单告诉旋转成圆,借力一抛确保正挂在墙上。

一切准备就绪,阮一舟躲藏到假山后面,静待阿合喊人。

果不其然保镖们都来了,阿合看到墙上的绳子,头皮一麻,“你们三个跟我出去找,你们三个把这里角角落落都查一遍。”

“是!”

保镖们各自散开,机会就在眼见,阮一舟趁着这三个人散开的机会,快速溜到大门口。

幸亏另一队保镖出去的时候没关大门,阮一舟十分顺利地沿着公路往下跑,几乎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他拼命狂奔。

昏暗的路上,突然有点点光照了过来,不会是……

为保万无一失,阮一舟快速往右边林子里钻去,又迅速蹲下。

干枯茂密的灌木丛给他提供强有力的遮挡,阮一舟都不敢抬头。

灯光远去,车辆疾驰而过,看来温灼已经知情。

阮一舟不敢有丝毫松懈,飞奔下山,随手拦了一个从网吧出来的路人,“不好意思,大哥,能借你手机用用吗?”

这大哥把阮一舟上下打量一番,估计是看这小伙头发上沾了树叶,脚上的鞋还有泥巴,人又满头大汗,身上的一切与这个寒冷的季节格格不入。

大哥才主动把手机递出,“小伙子,你怎么了?给手机慢慢打。”

“太谢谢了!谢谢!”阮一舟剧烈呼吸,手控制不住地抖,还是他掐手指头才稳定下来拨通了电话。

“什么?温灼疯了吧?”

纪叶难以置信,接连发出震耳的疑问。

阮一舟远离听筒,“行了,你快来梧城接我一趟,就在xx公园,到了短摁两声喇叭。”

“行,我现在就请假,大不了明天一天都不上班了,我也要把你接回来。”纪叶愤恨道。

“多谢了。”

这通电话让阮一舟多了一丝慰藉。

挂断电话阮一舟和那位大哥再见。

可能是阮一舟的经历太离奇,这个大哥又问,“你需要帮助吗?”

“不了,谢谢您的手机。”说完阮一舟沿着大街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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