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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大舅舅好心牵红线,小蛇蛇发疯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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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姜舒学习弹奏电子琴的时候万琥花常常坐在他身边给他拍照录视频,闲来没事在家族群聊天的时候,有亲戚问了一句姜舒最近在做什么,万琥花顺手就把儿子一张低头蹙眉看琴谱的的侧脸照发到群里去了。

结果没想到这张照片的威力还挺大,有一天晚上万琥花接到一个电话,是她大哥也就是姜舒的舅舅打来的,话里话外的就是想给姜舒说个媒。

“你舅舅说天天在家里人容易出毛病,交个女朋友多出去散散心聊聊天,跟同龄人在一起肯定比和我在一起舒服一些……”

万琥花先来询问姜舒的意见,如果儿子不愿意,她肯定不会答应她哥下一步约人见面什么的。

姜舒正坐在床上跟盛佘视频聊天,看到他妈敲门进来了,也没有切断视频,只拿起手机对准她晃了晃,让盛佘跟她打招呼。

另一头的盛佘也是之前跟他打视频打习惯了,那时候两人哪里有什么隐私可言,他不主动切断视频,盛佘就光明正大地继续欣赏他优秀的面部折叠度。

“他怎么也喜欢给人扯红线了?”

姜舒回答的不以为然,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心里,说完还低头看了一眼屏幕里的人,想跟他吐槽自己这个年纪就开始被催婚了,结果盛佘的眼睛比他这个当事人瞪的还要大。

“这不也是担心你吗。”

万琥花坐到床边上,折了一下床尾叠好的被子,说道:“不想见的话我就帮你回绝了。”

“都行吧,医生不是也说要多跟人交流沟通吗?”

姜舒被盛佘盯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索性举起手机跟他对上眼睛,尝试着开起玩笑:“怎么?你想来给我把把关?”

对面的人鼻翼翕动,面部肌肉不自觉地微微抽动着,几次三番的提气呼气都没能让两片嘴唇分开。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很快的,姜舒面对的屏幕就变成了漆黑一片。

神经迟钝的姜舒不懂他的崩溃,只能用自己没有意义的笑声缓解他没有给出答案的尴尬。

不过第二天盛佘还是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外面蹲点,姜舒只觉得他妈刚出去没一会儿,门就敲响了。

他在卧室里听不清楚外面的动静,如果不是门铃唱的声音比较让他心悸,估计还能再在被窝里睡一会儿。

姜舒踩着棉拖从卧室里跑出去,明显的温度差把他冻的一哆嗦,如果不是担心扰民,他真想回屋找件外套披上。

他的嗓子还没有恢复到隔墙回应的状态,只能加快脚步冲到门前自言自语一句是不是忘带钥匙了。

“盛佘?”

打开门,是冷风和脸色比冷风还要冷硬的一张冰块脸。

姜舒有些状况外,预备在嘴边的调侃话没有了用武之地,被风吹到的脚踝冰冷冷的,但是这样也没有办法让他想起要把人放进来关门。

“怎么穿这么少?”

好在盛佘这位不速之客并不跟他客气,跻身进来的速度相当干脆,反手关门抱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到姜舒都反应过不来要推开他。

“你再敲敲楼上楼下都要来找我了……”

姜舒抽了下鼻子,后撤一步把他推开,浸了寒气的外套贴在身上冷滋滋的,让这个拥抱变得一点儿也不暖和:“只有你的凉拖,不怕冷就换,怕冷走的时候记得拖地。”

边说,边走到客厅的角落把空调打开。茶几上摆着一副四合一茶盘,他不怎么会玩这个,没办法搞接人待客那一套,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屋给盛佘点杯奶茶喝吧。

他让盛佘先在客厅坐着,自己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正好马上要元旦了,那个跟他说媒的舅舅把跟女方见面的日子约在了明天,说到时候可以吃完饭一起跨个年什么的。

姜舒想一想自己出门的小偷式打扮,觉得身边人肯定会整齐划一的捂紧他们的口袋。

客厅的盛佘没有坐下,从昨晚听到姜舒要去相亲开始,他的心就没有哪怕一瞬间的平静时刻,如果姜舒知道他是从B市直接一路开高速过来蹲在他家门口三四个小时等他妈妈出了门才过来敲的门,一定会认为他疯了。

不过他确实是疯了,以前他还能说只要姜舒不交男朋友,跟女人结婚的时候他一定会拍手祝福他们幸福。

但是现在,两人有过相恋的痕迹的现在,他再也不能说出这句「洒脱」的承诺了。

“你这么着急来,是有什么事吗?”

伤情间,姜舒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身上挂着一件松垮的灰色衬衫,掖进裤腰半边,锁骨深凹,净乱的长发散在肩膀,下巴溜尖,唇色浅淡。

盛佘现在留在他爸爸的公司里上班,并不在H山,能让他马不停蹄回到这里的理由,除了之前商务的赔偿问题,姜舒暂时还想不到第二种情况。

从他进屋之前就站在电视机前面的盛佘继续保持着双目微瞪的表情,迷茫的眼神直接否决了他的第一个猜测。

姜舒松了口气,见他的眼睛不自然地在自己身上打量着,抬起胳膊向他展示衬衣的全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问道:“怎么样,我妈给我配的相亲套装。”

说完把手里的毛衣外套抖开穿上,等不到盛佘的意见就自己捡起话继续说下去:“如果餐厅的空调不给力,估计我妈就没机会向人家展示她的审美水准了。”

见他难有笑容地说着什么,盛佘一方面为他放晴的心情感到高兴,但是一想到这份笑容里包含了对未来家庭生活的憧憬,这份喜悦的心情登时就变成了没有任何立场诉说的嫉妒愤恨。

“你过来。”

盛佘的声音因为即将开启的话题而微微沙哑,他嘴上虽然说得是让姜舒过来跟自己站到一起,行动上其实却是自己主动走到了姜舒的面前。

他牵起姜舒尚在整理衣袖的右手,把人引到了沙发上坐下。

“嗯?”

姜舒好像终于在此刻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下意识想要抽出的手指不再动作,皱起一点点疑惑的眉头不解地低头看着他。

他已经忘记这张沙发上曾经发生的故事,亲密无间的恋人相拥此处抵死缠绵。

可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坐在上面,而另一位男主角则选择丢掉尊严,半跪在地上,方便面面相觑。

人还是原来的人,关系的定义荡然无存。

姜舒端坐其上,对盛佘这样歇斯底里的眼神以及跪姿茫然无措。

“小蛇,不要生气。”

他只能使用祈使句去软化不知因何而起的愤怒。

小蛇,不要,生气。这六个字盛佘从前时常听到,只不过前后的搭档不同。

小蛇是一贯的称呼,不要是警示的态度,而生气这两个字从来都是姜舒去形容自己的怒气和不满意。

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被软语相劝过。

盛佘的大脑腾的一下清醒过来,重新看过姜舒的脸,竟然有一丝陌生的错觉。

那个跟他意见不合时要拿鼻子看人的姜舒,会因为他的气息起伏而变得低声下气,变得不像是他记忆里的姜舒。

定睛去看,眼睛鼻子嘴巴还是一样的排版分布,除了元气大伤的神情和更加单薄的皮肉,其他毫无差别。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姜舒依旧是姜舒的外表,灵魂却试图屈服于命运。

而盛佘,作为曾经跟他一起高举反叛旗帜的伙伴,如今只能孤独地守在一个不会再有人到访的城堡门前,依靠回忆苟延残喘。

遗忘一切的是姜舒,他却要负担着遗忘的代价。

他感到不公,可是面前的姜舒,是最不应该被牵连波及的那一个。

“你要结婚吗?”

所以话到嘴边,只剩下明知故问。

“我舅舅介绍的,就见一面而已。”

讲话的人没什么力气,两只手捉住他的袖口,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努力让二人的距离不要如此遥远。

“怎么会突然结婚呢,谁都不认识谁的。”

他笑得勉强,安抚也是语焉不详。除了让盛佘负罪感更甚,没有半点作用。

甚至因此一句话,牵涉出更多的不安情绪。

“如果认识了呢?认识之后不会考虑结婚吗?”

盛佘反手扣住他两只手腕,眼睛直直盯进他的心里,后背挺得笔直,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

本来没有把这件小插曲当成什么重要事情的姜舒被盛佘这么猛烈的反应狠狠震慑到了。

迷惘地接受着他露骨的视线。

“我不知道啊。”

姜舒露出难为情的笑容,摇摇头解释道:“我这样的状况,想这么多合适吗。”

因为事业遇到难题,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结婚生子。

对谁都不是好事吧。

发现自己反应过激的盛佘看着他的笑容不知所措,说对不起太过虚假,趁机告白实在非君子所为。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在坚硬的膝盖上轻轻晃动手腕,唤回失神者的灵魂后尝试开口安慰:“我不去了。”

盛佘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退让,心中百感交集,却绝不可能说出你去吧这三个字。

他不愿意让步,哪怕对面的人是姜舒。

如果是放在从前……

这个设想只存在短暂一秒后便被盛佘赶出脑海,过去只是过去,早就埋葬在车厢粉碎那天,又何必画地为牢。

“咱们一起做点什么吧。”

松开硌手的骨头,盛佘不敢去跟姜舒的眼睛对视,换了一副商量的语气问道:“我准备开个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嗯。很好呀,多跟着叔叔学习经验,一定可以的。”

姜舒趁他专心讲话,把右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拍拍他的手面,予以肯定支持。

这样的认可、鼓励,柔情、赞赏,因为给予者的特殊而变得古怪。

姜舒从来都不是吝啬夸奖的人,可是被这样经历苦难的姜舒赞扬认可,盛佘感到锥心的痛苦。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夹带着的每一个字节的呼吸,都将他所遭受的痛苦转化成可以直观感知到的压力,沉甸甸的垒在聆听者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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