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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祈学仪式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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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萨拉查斋戒了两日,只吃素食,不碰荤腥。第二天上午,梅西亲自前来,负责教导他有关神圣仪式的注意事项。萨拉查还专门沐浴了一番,保证自己干干净净。

第三日,清晨5时,他便准时起床了。

服饰是早就准备好的,今日需穿厚重的礼服。好在天气已然步入寒冬,穿这么厚的衣服,也只感觉暖和而已,倘若是在夏天,不施咒语恐怕得中暑。萨拉查先是穿上纯白的内袍,随后又取出好似晴空般澄澈的天蓝无袖马甲,在穿着保暖的藏蓝色羊毛长袍,宽松的袍子下摆绣有银灰的鸟类纹路。萨拉查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好奇询问之后方才明了,原来这围成一圈的简易图案乃是拉文克劳家族的象征——渡鸦。

拉文克劳这个词语,本就是由“渡鸦”和“爪子”拼接而成的。

萨拉查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hp原著里的拉文克劳学院标志似乎是只睿智聪慧的雄鹰,怎么这会儿的象征却是渡鸦了?莫非拉文克劳在漫长的未来会改过一次自身的图腾?

服侍的仆人递来一双高高的墨绿皮靴。在头顶的光线照射下,靴子的整个表面透露出一种极富美感的纹路,彰显着细致的鳞片排列。萨拉查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是威尔士绿龙的龙皮。

萨拉查记得清楚,根据短短数日的了解,他知道那位传奇的三代家主,曾经降服过一整个龙族,就如神话传说里麦卡瑞雅的惊人壮举一般。看样子,当时的拉文克劳收集到了许许多多的战利品,以致现在还有存货。

鞋子的大小要精准符合脚码,所以这双靴子应当是这两天拿了仓库里的绿龙龙皮赶工赶出来的,拉文克劳也算是为这场崇高的仪式下了血本,龙皮靴子可不便宜,曾经一度有价无市,如今的市场价也应该在一双800金币往上。

萨拉查穿上了珍贵的皮靴,又佩戴好沉重不凡的月长石腰带,再将斗篷张开,顺势往肩上一披,在左肩前方用小巧的玉石卡扣卡住,打磨光滑的美玉通体纯净,触手温润,虽然萨拉查完全不了解玉石,也猜到它们价值不菲。

宽大气派的斗篷是青铜颜色,上绣有星星点点的银亮微风图案,跟外袍的主色调相得益彰。梅西用魔法变出一面宽大的水镜,方便萨拉查查看自身。萨拉查在水流中清晰地瞧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被庄重典雅的礼服衬托得即肃穆庄严又富有气势,他微微颔首,十分满意现在的样貌——倘若这些服饰能再轻便些,或许他会更加满意。

梅西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无比细致地打量萨拉查,确定从仪表上找不出任何问题了之后,方才开始下一步。

“既然已经打理完毕,便一同随我前去大堂。”

为了今日至关重要的祈学仪式,拉文克劳昨日便发出通知,告知堡内众人今天不在大堂提供早餐了,所有早餐将在10点由仆人统一配送至房间。事实上,祈学仪式开始时间极早,清晨6时便开始庄重肃穆、不容有失的相关流程了。

整个仪式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主要是由隐者之书和被选中者共同决定的。在古老的家族记载中,那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祈学仪式,并非发生在拉文克劳,而是三代家主游历的那个法国遗迹深处,因此并未留下详实的文字记载。所以现在拉文克劳也不知道萨拉查这一次可能会出现什么特殊状况,整个流程又将持续多久。

跟随梅西的引领,萨拉查漫步来到大堂门口。他余光眺望内部的场景,整座房间被重新布置一番,顿时焕然一新。大堂的穹顶本就极高,现在顶端的构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令人惊叹的无尽星空巨图。宽大的纯黑幕布上,镶嵌着一颗又一颗的闪亮星辰,美丽的星辰不断汇聚,在中间流淌出一条宽阔无边的银色长河,无数光点悄然闪动,好似真正的万里夜空,又像绝美的璀璨银河。

萨拉查一边欣赏这绚烂夺目的美景,一边猛然想到电影里的霍格沃茨,其大厅的穹顶似乎长年累月也是这般模样,这恐怕是一种特别的魔法。他面无表情地仔细打量着,内心深处却认为:看来拉文克劳真的极有可能就是后世的霍格沃茨了。

非要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话,那便是与布兰达城堡的大堂一样,此处的星空图亦并非实时变幻,距离书上记载的后世魔法仍有一段明显差距。

大堂的长桌木椅已被尽数撤下。空空荡荡的偌大房间给人以真切的庄严静谧之感,当真是气派恢弘。在一目望尽的尽头,自上而下悬挂着一面宽敞的深蓝旗帜,及一幅惊人的巨型挂画。

它们自三层楼的高度直直挂下,挂画的底边一直垂落至接近石制地板的状态。飘荡在高空的旗帜,其海蓝色深邃的底面上,绘制有数个十分抽象的渡鸦图案,皆是以银丝刻画而成,平行分布。而后方那幅宏大壮观的挂画,却较为形象地展示出了一位十分奇异的耄耋老者形象,老人须发皆白,充满智慧,但最令人惊讶不已的,却是整张布满皱纹的面孔之上,竟然只有一只独眼。

这只眼睛横向长在眉心位置,它是如此巨大,叫人不寒而栗,瞳孔和虹膜如海蓝宝石一般晶莹亮丽。自醒目的蓝宝石边缘,生长出一道道细小的黑色丝线,他们互相缠绕交织,扩散至整个眼白。

这幅诡异的挂画没有令萨拉查的目光停留多久,他一眼扫过,凝视片刻,便将视线转向大堂两侧。两旁已经有人员默默站立了,但来的人数并不多,可以说寥寥无几,只有三位长老和具备资格的拉文克劳长者得以参加。

芬巴尔见梅西领着萨拉查来了,微微一笑。曾经的家主,现任的二长老麦斯威尔微微侧过头来,神情严肃。三长老维努斯虽然不太情愿,但如此神圣庄重的场合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复杂的神情,默默注视着萨拉查。

作为家主的罗伊娜早已在挂画前站立好了,她对着梅西微微点头示意。

梅西慢步引领萨拉查来到指定位置,命他停下。随后自己神色充满虔诚,毕恭毕敬地走到挂画前方。

在场众人一时皆屏住呼吸,所有人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梅西站在巨型挂画面前,最为中间的地方,她高高昂起头颅,面色充满恭顺,表明着自己的姿态。

“现在,全体肃静。”她为自己施加了声音洪亮咒语。响亮的女声顿时充斥整座大堂,在空旷的角落里发出阵阵空灵的回响。

所有人都充满尊敬的站好,只有萨拉查一人环顾四周。原因无他,因为梅西刚才所说并非英格兰语,而是萨拉查完全听不懂的高地苏格兰语,也即苏格兰盖尔语。

萨拉查虽然听不明白,却并不慌张,因为这个问题梅西早就同他提及过,所以他自然知道,马上梅西就会把原话再用英格兰语翻译一遍。

在十世纪这个年代,英格兰与苏格兰可是两个国家,因此,它们彼此都有各自的语言也不难理解。苏格兰盖尔语是凯尔特语族盖尔亚支的一种语言,它与爱尔兰语和曼岛语两者同出一源,均是源自古爱尔兰语。

而像拉文克劳这般地理位置位于苏格兰南部的大家族,其各方面也深受临近的英格兰影响,因此拉文克劳族人基本都会苏格兰盖尔语和英语两种语言。

果不其然,梅西紧接着又用英语将意思重复了一边。

紧随其后,她高高地举起自己双手,行了一个无比庄重的大礼,祈学仪式宣布正式开始。

“伟大崇高的隐者啊,充满智慧的遁世之人,您的思绪连接至高无上的神明,万能的魔法之神梅菲斯特,为您降下古老深刻的奥法之秘;‘黑色太阳’、幻术之神萨图恩,赐予您如雾的黑暗与神秘;仁慈而富有爱意的生命之母伊西斯,为您带来自然和魔法的守护力量……您的言语行为便是神灵不可违背之旨意,您的著作便是富有神性、奥妙无穷的隐者之书……”

梅西满脸虔诚的缓缓致词,她说话极慢,一字一句确保吐词清晰,避免在如此严肃的场合发生错漏。终于说完漫长的一遍后,接下来又是使用英语再重复一遍。

萨拉查静静地听着她高声念诵,这才缓缓发觉,原来拉文克劳这本神秘非凡的魔法书,竟然可以扯上这么多神灵。当然,这多半是后来人不断加上去的,所谓强行关系。

要不是梅林是英国人,而隐者之书成书远在国外,实在不好联系,后者或许还能把这两者强行绑在一起。

幸而梅西的致词不算太长,即使连续说了两遍,萨拉查依旧避免了可能昏昏欲睡的结局——当然,这更多是一种说笑,事实上,此处气氛之高度凝重,令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睡意。

梅西谦恭地说完致词后,又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这会儿,在场所有人也跟着行礼。

随后梅西转过身来,面向萨拉查,面无表情地说道:“开始净礼。”

英语令萨拉查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罗伊娜缓步出列,梅西亲自端上一个优雅的银盘,罗伊娜双手打开它,露出了里内的真容。那是一个光滑的银碗,里面盛着光尘的粉末,碗口表面散发着浅浅的幽幽青光。

萨拉查一眼便知这是何物,光尘本身就是一种良好的魔药材料。至于这个祈学仪式,八成是为了光尘的净化作用。

正如他所预料的这般,两人来到萨拉查身边后,罗伊娜便取出一把光尘粉,在萨拉查周身用力一扬。纷纷扬扬的粉末闪烁着弱不可见的微光,十分轻柔地飘落下去。而当事人萨拉查却是感觉到了一阵沁人心扉的凉爽,是无论用多少清理一新都比不上的,随之而来的,他的头脑也变得敏捷一些了。

做完这件事的罗伊娜又站回原位,梅西放回银盘,又开始下一道流程。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萨拉查脚下正前方地板渐渐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个深洞。而从洞中,有一个高高的黑檀木制架子从底下缓缓升起。当它彻底露出地面后,萨拉查方才发现,这是一个只能放置一本书的书架。

仪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

“现在,请圣书——隐者之书。”梅西高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魔法波动,梅西双手无比虔诚地奉上,从空无一物的无形无相之中,接过了凭空出现的一本满是沧桑的古老之书。

那本书刚一出现,包括萨拉查在内的在场众人便立即深切体会到,一股十分古朴,又分外强大的魔法力量。这份充满禁忌的纯净魔力似乎非常克制,但即便它稍稍散发的余韵,也令人的灵魂深处不禁战栗不已。

萨拉查顿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这并非他最意外的地方。当隐者之书突然凭空而现的一瞬间,他便马上意识到——原来,这本珍贵的魔法书,是被人施加赤胆忠心咒加以保密的。

也即是说,这本书的位置本来是外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知晓的,哪怕隐者之书就在他们眼前,但即使把书本贴到他们鼻子上,外人也瞧不见。这便是赤胆忠心咒的作用。

现在看来,保密人应当就是梅西了。刚才,梅西在他面前亲自取出了隐者之书,所以当下,他也成了知晓这个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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