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家的产业完全不感兴趣。所以让你这个萧家嫡女看到了继承的希望。翻身局以后,你为了防止路家翻身,所以才提前做了布置,想一举诛灭路家。”
萧落雁坚持道:“路大小姐,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做过!”路阮想了想,故意诈道:“那帮山匪的二当家都已经招认了,你还赖得掉吗?你们二人在青楼里会面,不要以为你蒙面别人就认不出你。但是你说话的声音没变,要不要我将那位二当家叫进来跟你当面对质?”
萧落雁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路阮恫吓道:“萧落雁!你肯不肯招认?”萧落雁浑身颤抖,咬紧牙关,依旧不肯开口。路阮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手中的白骨杖伸了过去,锋利的杖尖几乎刺到的脖颈处。萧落雁浑身抖若筛糠,只觉脖颈处一抹彻骨的凉意。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锥子杵在那里,随时要刺破自己的喉咙似的。
“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一杖刺破你的喉咙,然后将你光溜溜地挂到城门楼上。你若是肯说实话,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萧落雁可怜兮兮地道:“你真的愿意放过我?”路阮道:“那要看你说不说实话。”萧落雁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急慌慌道:“我说!确实是我勾结那帮山匪的。我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我弟弟的份上,请你放过我。”
事隔两年有余,路家在蛇王岭遭遇山贼一事终于真相大白,只是真相太过出人意料。路阮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对方已经亲口承认,由不得她不相信。
浴室里依旧雾气蒸腾,萧落雁的脸颊看上去有几分朦胧。获悉真相后,路阮的心里反倒有几分释然,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白骨杖。
对方的这一举动让萧落雁觉得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心里稍稍安定下来。路阮望着对方道:“说吧。既然你已经承认,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萧落雁没有再隐瞒,打开了话匣子:“你猜的不错,我确实觊觎萧家的产业。因为萧迟根本不是那块料,可是我从小就喜欢赌博和做买卖。因为女儿身的缘故,我只能隐藏自己的志向。直到出阁之后,我才开始准备大干一场。获悉萧、路两家准备赌斗翻身局后,我的心里非常恐慌。一旦萧家落败,萧家庞大的家业也就拱手让人了。,到时候我什么也落不着。”
路阮插言道:“所以你就起了歹毒心思,要暗算路家?”萧落雁没有否认:“通过道上的人,我与蛇王岭的山贼搭上线,然后在青楼里见到了他们的二当家。我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萧家赢了赌局,就在山道上伏击路家,将他们一网打尽,省得留下后患。如果萧家落败,那伙山贼就会进入鹅城,连夜对路家进行灭门。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萧家的家业落入别人之手。”
好歹毒的一条计策!没想到还有后招。也就是说路家在翻身局上无论胜败与否,都逃脱不了被屠杀的命运。望着对方那张丰满圆润的鹅蛋脸,眉宇之间与萧迟还有几分相似,很难与一个拉手狠心的人联想到一起。
萧落雁停顿了一下,又道:“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帮强贼居然在山道上失手了,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人。不过,路老爷已死,路氏的族人也死的死逃的逃,估计路家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我才打消了灭门的念头。”
路阮听得心惊肉跳,如果自己不是一名潜力师,危难关头潜力自发保护母体,那自己和路氏一族的人早在两年前就被杀光了。她杀气腾腾地盯着对方,冷声道:“萧大小姐,你好歹毒的心思!路家在赌局上已经落败,而且也遵从约定交出全部产业,合家迁离了鹅城。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萧落雁被她目光所摄,吓得往浴池的另一边移了移,带动着浴池连的乳白色液体荡起了涟漪。
“你不要怪我!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然你们路家败了,但是你们未必会服输,万一暗地里又出什么幺蛾子呢?留着你们对萧家来说,始终是个隐患。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选择斩草除根。只有这样才不会威胁到我将来继承萧家的家业。”萧落雁完全是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脸上已经没有了惧色。
路阮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就斩杀地方,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她还是强行控制住了自己,冷声道:“如果不是答应了萧迟留你一命,我顷刻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居然毫无悔过之心。一切还都说得冠冕堂皇。难道你连做人的一点良知都没有吗?”
萧落雁反倒不害怕了,一板一眼道:“无商不奸。我是一个做买卖的商人。商人的本质是逐利,怎么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至于良知,对商人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
“是人都有良知,不过是有多有少的区别而已。不过你萧落雁没有,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具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行尸走肉而已!”说完这句话,路阮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萧落雁又是一惊不小,只见身后的两名侍女已经苏醒过来,恢复如常。一名侍女用手试了试浴池里的液体,惊道:“哎呀!水温都下去了!”萧落雁这才感觉到浴池里的牛奶浴早已凉透,忍不住打个寒噤,后背也生出一阵阵彻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