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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炽热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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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一看,顾止不知怎么就滑坐在了地上。

他背靠着床,左腿放平,右腿支起。低着头,脸隐在阴翳里,看不清神情。

白辞的手被人用力拽住,顾止仰起头看他,声音闷闷的,“哥,你又要走吗?”

“又要离开我去很远的地方躲起来,对吗?”

心脏像是被钝刀狠狠地捅进又拔出,深邃的沉默让耳朵都生疼。

在这场无声的拉扯里终究是白辞先怯了场,他别回头,道:“你发烧了,我去找人送你到医院。”

白辞自认为这个解释有理有据,应该能让顾止松手。

结果生了病的顾止却像在商场里看到喜欢玩具的小屁孩一样,半点听不进理由,反将白辞的手攥得更紧了,眼神倔强地看着他。

两人的手掌与手背毫无距离地相贴,焦灼的温度催化着白辞心里的愧疚。

白辞别无办法,转过身蹲下来与人平视,好声好气地哄:“顾止,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乖一点,发高烧不是开玩笑的。”

青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翕张的嘴唇,像是在仔细辨认他的话。

到最后顾止放弃去纠结他到底说了什么,不依不挠地追问:“一定要走吗?”

“不能不走吗?”

“很快是多久?”

所谓“鸡同鸭讲”指的就是两人现在的情形吧。

白辞不免感到头大,甚至怀疑起顾止是否在演他,然而接触到的体温做不了假。

本着“病人最大”的人道主义关怀,白辞不得不打消离开房间的念头。

任由顾止抓着他的手,白辞打电话给郭子仪:“小郭,你帮我送个测温枪和退烧药过来,对……尽快送来。”

“不是我……顾止导师他发烧了。他不肯去医院。这样吧……我今天晚上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再联系你。”

小郭的办事效率很高,不消几分钟,白辞拿到了需要的东西。

一测,顾止的体温有38.9℃,算是高烧了。

在白辞看不见的地方,顾止的神色闪烁一下,转瞬又归于迷离的状态。

解决完药的事后,白辞甩了甩发胀的头,重新看向好似粘在地上的顾止,“地上凉,去床上坐着。”

闻言,顾止又是一阵长久的发怔。

怕不是被烧坏了脑子?

就在白辞打算重复问话前,顾止启唇道:“上床?”

由于发烧,他的嗓音比平常低哑许多,配上那张烧红的脸,说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时有刻意撩拨人的嫌疑。

“啧。”白辞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被他成功地蛊惑到了。

心中庆幸起此刻的顾止不清醒,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面子,白辞凶神恶煞地说:“自己坐上去。”

今晚的事打破了他疏远顾止的计划,白辞心中憋着火气,没有觉察到此情此景颇有逼良为|娼|的意思。

顾止却想到这点,目光在眨眼间变得晦暗。

这回青年倒是很配合地照做,但白辞胸口的那口气还没散去就又聚起来。

顾止挣扎了一会儿屁股才碰到床沿,又滑到地面,委屈地说:“我上不去。”

幼稚园老师估计也就这么周到地伺候小朋友们了。

白辞恨恨地想,早知道自己应该将顾止从头到尾说的话都录音存档。这样等到明天顾止清醒后,他就可以借此黑料敲诈上一笔。

不过,白辞也只是想想而已,该怎么伺候少爷还是怎么伺候少爷。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抱着人行动,顾止终于坐到床上时,白辞已然被折腾地满头大汗。

“澡算是白洗了,过会儿得再去冲一下。”白辞无奈地想。

瞥见顾止有些泛白的嘴唇,白辞晃了晃两人相连的手:“……把手松开,我去帮你倒水泡药。”

“不松!”顾少爷回答得超级快。

见白辞抿唇神情不佳,顾止为了表示决心,坚定地摇头。

白老师心很累,想问顾止,“你是不是在玩我呢”。

良好的教养使他继续放软声音与顾止商量,“把手松开,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以免青年听不清楚,他强调道:“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得到满意的承诺,顾止方才勉为其难地放开了白辞。

他径自抿了一下干燥的唇,眼神不曾从人身上移开半寸。

白辞长吁了一口气,转头去倒水,并且关掉房间内的空调。

待搅拌好药,他突然回头,发现适才坐在床上的顾止一声不吭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青年就像是一个被编码支配的机器人,固执地遵守着一串名为“跟牢白辞”的指令。

哪怕电量就要耗尽。

他就这么害怕我走掉?

心底冒出这个疑问,白辞脸上的表情更淡了些。

“吃吧。”白辞把药放进顾止手里。

吃药这件事他完成得挺顺利,白辞接着命令顾止上床,帮他掖好被子。

期间,白辞一直避免和那双眼对视。

准备抽身的那一刻,他的手腕被重新钳住。

顾止甫一用力,白辞猛地跌坐到了柔软的床上,整个人陷入床垫。

还没等白辞稳住平衡,顾止抬手覆在他后颈往身上压。

床上有着白辞常用的那款香水味,熏得顾止不知理智二字要怎么写。

他们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

顾止漆黑的眸中蓄着一汪幽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白辞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的禁锢。

隔着一床薄被,他被顾止过烫的怀抱与过溢的荷尔蒙气息包裹。

这种温度足以透过躯壳,让白辞感到深深的颤栗。

一切都乱了,实在太超过了。

“顾止!你故意的?”顾止没有回答,眼神在他脸上睃巡了一圈。

像是在打量所有物。

下一秒,上下颠倒,白辞被顾止环住腰拖进被子里。

青年强硬地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

白辞胡乱间蹬到床头的灯,冷光变成暧昧的暖色调,镀在顾止凌厉的轮廓。

我真是东郭先生反被狼咬。

白辞彻底恼了,对他下逐客令,“你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

青年恍若未闻,半垂眸子,描摹着白辞因为动作扯动而露|出的精致锁骨,喉结轻动。

他是已经抓获猎物的恶狼,却因为猎物的求饶滞缓了进食的过程,残忍地欣赏起猎物痛苦的表情。

当恶狼被猎物蛊惑住时,那故事的结局将截然不同。

白辞非常不能理解一个发着烧本该是病恹恹的人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他费力的推动与反抗都是徒劳之举。

他们之间失去了被子的阻隔,白辞更清晰地感知到青年这架年轻身体的线条,起伏,坚硬。

这些无不让白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顾止!你别太过分了!”

顾止却对眼下的接触尤嫌不够,俯身将自己与白辞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短。

白辞不争气地闭上眼——

所有的坚硬到头来抵不过一招蓄谋已久的苦肉计。

当顾止咬住他脖子时,白辞的身体完全僵硬。口中不自觉地泄出一声轻哼,那简直不像是他能发出来的声音。

不可置信地睁眼,他看见青年的后脑勺,下意识扣紧床单。

轻|薄的皮肤犹如植脂奶油,融化在炽热的爱意里。

就当是被条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辞咬牙切齿地想。

重重的啃|咬最终化为一枚滚烫至极、虔诚至极的吻。

顾止喃喃道:“哥……我好想你。”

白辞垂眸敛去了震惊的情绪,身上的燥热顿时似被一盆含冰的冷水浇灭。

那人不管不顾继续说:“真好,梦里的你对我百依百顺。”

语罢,顾止用额头轻轻地蹭了蹭白辞的下巴,小狗讨宠似的。

白辞松了手上的力气。

骤展开来的布料像残翅的蝴蝶,任凭暴风雨将其迫降。

咸鱼似的硬邦邦地躺在床上,白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顾止抱着他阖上眼,呼吸平缓。

见身上的人不再折腾,白辞推开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溜进卫生间将门反锁。

“咔哒”的锁门声并不大,却令顾止睁开了眼,黑暗中他那双狐狸眼里尽是得逞的餍|足。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白辞感到腿软,靠撑着洗手台才站住。

心脏跳得出奇地快,某些被藏掖的想法几乎要跃然而出。

他没法再欺骗自己,他对顾止并非没有一点感觉。

一次次下意识的心软与妥协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里有多少是成年男人间用来谈情说爱的好感,多少是带坏小朋友的愧疚,他其实自己也拎不清。

他们两个不应该发展成这样的。

白辞抬手捏着眉骨,发沉的脑袋迟缓地开始运转。

且不提在目前国内的环境下,两个男人在一起要面对多少旁人的非议与轻视。

顾止如今才二十四岁,正是青春的年纪,以后还会遇见数不清的新鲜又优秀的年轻人。

那些人与他没有代沟,活力十足,可以提供给他更加精彩的人生体验,而这些都是白辞无力给予的。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了五岁,或许是因为白辞自诩是顾止音乐道路上的第一位前辈。

那种潜意识里遵从的责任感让白辞在表达这份喜欢时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

理性地剖析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心动,白辞重新在心里搭起防御的墙。

用冷水冲洗脸后,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手上拿着润了冷水的毛巾。

床上的青年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清隽的眉宇不时地向内折起。

白辞将毛巾冷敷在他的额头上,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小憩。

室内一夜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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