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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扮男装后摄政王争做太子妃 > 第25章 难产

第25章 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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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衿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腹,接生嬷嬷在里面催着她用力,可等太医进到景仁宫就见几个接生嬷嬷脸色煞白,拽着太医喊道:“皇后难产了!”

太医心一凉险些晕了过去,这女子头胎最是艰难,若是难产只怕是一尸两命,等进去把脉后发现皇后似乎长期服用猛药以至于胎儿过大,加上不知为何脐带缠绕在孩子身上以至于孩子还没出来便断了气,成为了死胎待在皇后地肚子里面。

太医自然是不敢说出皇后服用药物有问题,毕竟皇后从开药到煎药可都是太医院的活,如今出了差错他难逃其咎。

为了前途他隐瞒了皇后难产的真相,只说是死胎落入子宫内不好取出,硬生生将皇后的子宫连带着胎儿取出,虽说皇后在太医的针灸下勉强保住了性命,可日后却再也无法生育。

皇后醒来后看着死胎的男婴,眼前发黑。袁嬷嬷不敢将皇后再也无法怀孕这件事告诉她,吩咐宫里面闭紧嘴,可偏生有几个宫女故意在皇后经过的院子里聊起此事。

等袁嬷嬷知道此事时,皇后已然将那几名宫女活生生打死,血溅了一地,看着格外瘆人。

等安霖听到消息后听说皇后被皇帝禁足,皇帝前去景阳宫,不知和皇后谈了什么,出来后脖颈处多了几道抓痕,像是女子尖锐的指甲用力的抓伤。

安霖所知道的便是那成型的胎儿因着宫中规矩,甚至连名字都未曾赐下,被宫人裹着被褥草草处理,就如荒郊的野草再也无人问津。

等安霖再次见到皇后,她突然发现原本像花一样的女子黯然凋谢,整个人透露着死气,她身旁的嬷嬷也像是老了十岁般白发纵横。

安霖见此心中并没有畅快,尽管她知道母亲的死去或许和皇后有关,可当看到如此明媚的女子在深宫中被吞噬、被践踏,内心止不住的发冷。

或许有朝一日,当她身份败露,皇帝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来惩罚她的欺君之罪。

皇帝借此彻底将安霖册封为太子,三公等人纵使有心反对,可因着皇后流产最后的一点指望也是没了,崔家不得不认命点头同意此事,朝堂里官员也争相讨好,就连三公也罕见的送了礼。

崔望轩国舅的美梦一夜破碎,虽不甘心可却无计可施,暗地里偷偷送进几名崔氏女子入宫,因容貌娇艳很快受宠,却未曾有孕。

安霖在皇帝的默许下借此机会大肆笼络人心,形成了三公、太子、摄政王三足鼎立的局面,皇帝坐收渔翁,安霖成为他挥向三公的一把锋利的刀,保皇派也愈发增多,皇帝心情大悦的同时后宫也添了几位皇嗣,无一例外都是公主。

次年五月,安霖已然十七,而魏清然已然二十二岁有余,由于魏清然迟迟不肯娶妻,一度被世人认定龙阳之好亦或者身患残疾。

而与其日渐亲近的安霖也被传言与其暗生情愫,民间多了不知几许话本子,养活了多少穷酸书生。

状元楼的包厢内,安霖着暗金云锦长衫,外披孔雀裘衣,容貌清冷,与坐在对面的魏清然如出一辙。

“恭喜殿下了,如今太子之位想必是无人能动摇了——”

魏清然举起白瓷酒杯,嘴角勾勒一抹淡笑,抬首间淡淡的青竹香沁人心脾。

安霖轻吐气,如破碎的琉璃打破脸上的冷淡,嘴角淡笑:“同喜,大人手下又增了两位二品官员,手握实权的滋味如何?”

魏清然辅佐安霖稳固,而安霖则将皇帝默许她提拔官员的名额暗地分配给魏清然,利益交换、阴谋算计,短短两年安霖已然游刃有余。

尽管稳固太子之位,可安霖不曾掉以轻心,行事越发谨慎。身边不曾有贴身伺候的宫女,对外宣称为亡母守孝三年,避免了百官为其甄选太子妃以及宫里送来的暖床女子。

虽只过一年,可安霖的个头像是吃了灵丹妙药般长了大半头,隐隐约约仿佛赶超魏清然的架势,可二人站在一起仍有一头差距。

魏清然放下酒杯,目视着越发温润的安霖,心里觉得好笑。

瞧着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可实际上是个疯癫的女子,谁能想到如此瘦小的身躯藏着足以颠覆朝堂的宏伟大业。

他轻咳两声,黑曜石般的眼眸微亮:“自是十分畅快,最起码那些老家伙可安分不少!”

“话虽如此,可若是想要撬动他们也不是件易事,如今三公越发谨慎,生怕被你我二人抓住把柄——”

安霖蹙眉,三公滑不溜秋的,便是行事也鲜少亲自下场,多是找个替罪羊。初入京时还肯贸然舍弃支系,如今别说支系,便是四氏也像是死了般掀不起半分波浪。

这让企图借三公之错发起改革之势的安霖不知从何下手。

魏清然抿嘴一笑,大挥衣袖:“殿下何须庸人自恼,若是寻三公把柄自是苦难重重,可对付三公下的旁系可谓是轻车熟路,有道是群轻折轴,小错的积累方才能铸成大错。”

安霖眯了眯眼,看着老谋深算的魏清然撇了撇嘴:“不知摄政王有何高见?”

“高见可算不上,只是殿下可知今年的中正官可是依旧由崔家负责——听闻崔家的旁系可不少被吏部侍郎推举为上上品——”

安霖立刻心领神会,与魏清然相视一笑,随后拱手道:“到底是大人见识广,此事还劳烦大人了——”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客气了——”

魏清然越发满意安霖,与聪明人合作当真是痛快,更别说安霖最大的秘密掌握在他的手上。

只是他不曾察觉的是,原本计划在适当契机揭穿安霖身份毁了缙朝的想法不知何时烟消云散,唯独留下如何替安霖继续保守秘密的潜意识行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迎来盛夏,安霖也初次在朝堂提出要对官员考核进行改革,导火线则是新任官员竟连《大学》都不曾研读完。

“太子行事是否过于鲁莽,九品中正已经延续百年,岂能说改就改!”

吏部侍郎绷紧身子反驳道。

经过三年的成长,安霖已然蜕变,面对官员的指责也不再亲自辩论。

吏部侍郎话音刚落,兵部侍郎行礼从列队中站出,语气充满讽刺:“那吏部侍郎倒是解释为何官员的学识连十岁孩童都不如,难不成如今入仕官员只需出身世家便无需学识渊博!”

吏部侍郎气得白胡子直飞:“你这是污蔑!”

兵部侍郎:“是污蔑还是事实你心知肚明,如此蠢才中正品第却是上上品,此等过失你身为吏部侍郎难逃其责!”

吏部侍郎年过半百本该是颐养天年,却偏偏摊上了这等祸事。

那被太子意外发现的蠢才官员出身崔家旁系,中正官原想着讨好三公便将其定为上上品,后经由吏部审核评价任五品修篆编书一职。

本是闲职,偏生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升起考教之心,选了入仕官员探讨圣人之言,旁的入仕子弟虽不至于滔滔不绝但也对答如流,偏生崔家子弟一字不吭,引起了太子的怀疑。

被太子呵斥后竟直言自幼不擅学识,连《大学》都不曾读过,写字更是如蜈蚣般扭曲,太子一怒之下将其压入大牢,将此事于朝堂之上公开,并言明要改革九品中正制以保朝堂清明。

崔家接连惨遭不幸,崔望轩作为崔家族长的身份也开始备受争议。

在其位承其重,崔望轩能够取代嫡子成为崔家家主,靠得便是老谋深算和胆大妄为,因其余二公行事谨慎,崔望轩在皇帝初登基时还算顺利。

可随着皇帝掌权扶植摄政王与三公对立,崔望轩的手段便难以支撑起崔家。

崔望轩眼瞧着兵部侍郎发难不动声色,暗地里筹划要将那崔家旁系斩草除根。

毕竟,此事已经涉及到崔家根底,若那人招出崔家干预中正官选举,即便是此事已经是三公乃至朝堂百官内的潜规则,但崔家也定然会受到重创。

他眼神狠厉,望向太子的方向皱眉。

太子如此行径只怕是图谋不轨!

兵部侍郎向皇帝拱手行礼,忽略掉吏部侍郎发白的面容,神情自若:“吏部侍郎收受贿赂有损朝纲,且此事也可间接看出如今选官制度的弊端,依照太子所言,选官制度改革迫在眉睫!”

郑长风向前一步道:“此事万万不可!九品中正制传承百年,且不说祖制难逆,如今不过是吏部收受贿赂以至于察举不当,罢黜吏部官员重新选举即可。岂能因此大改选官制度!”

安霖撇头默不作声,她猜测今日推行改革定然困难重重,只不过她以为出头鸟会是崔家亦或者四氏,不成想竟是郑氏。

看来,中正官的水当真是深不见底。

郑长风自然知晓枪打出头鸟,可依照崔家如今的势头只怕是要栽一个大跟头。

九品中正制乃是历朝历代的选官制度,由州郡的中正官推举人才再由吏部审核,朝中官宦子弟却跳过察举,直接由吏部铨选入仕,可谓是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入朝为官。

三公执掌朝堂百年之久,可以说从先帝开始便大权在握,到如今更是一手遮天,百官大半出自三公四氏,亦或者与其姻亲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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