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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扮男装后摄政王争做太子妃 > 第26章 改革

第26章 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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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此举与其说是动摇崔家,不如说是动摇了百官的利益。

“郑公何必如此惶恐,改革选官制度实为顺应时势之举。大人您久居庙堂之高,或许未能深切体察民间对世家门阀长期垄断选官名额所累积的深重怨怼。

倘若官员能够品行兼优,自然能以德望服人,赢得万众敬仰。然而,时下却频生笑柄,那等目不识丁之徒,竟也能忝列五品之尊,此等荒谬之事,实乃天下之大耻!试想,日后若由这等无能之辈治理州郡,又如何能让百姓心悦诚服!”

兵部侍郎乃寒门出身,若非投靠摄政王只怕永无出头之日,如今得此良机自然全力以赴。

面对手握大权的郑氏丝毫不畏惧,反而如同恶犬狠狠咬住绝不松口。

郑长风咬紧后槽牙,冷冷看了眼兵部侍郎。昔日懦弱的家伙竟然对他如此放肆,看来三公的影响力到底是不复从前。

而这一切可都是从太子和摄政王联手开始。

更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桀骜不驯的魏清然竟然也变成皇室的走狗了!

郑长风对着皇帝太子以及摄政王自然是迂回言语,可不过区区侍郎竟也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他对着兵部侍郎呵斥:“放肆!你竟敢质疑这沿袭百年的选官制度,莫非是认为其挑选出的皆是庸才不成?”

他双眸闪烁着怒火,言语间带着讽刺:“侍郎,你可莫要忘了,自己亦是这制度之下,被举荐而出的官员之一。

只不过,老夫依稀记得,兵部侍郎当年的品阶,似乎也并未多么显赫,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莫非是因此心怀不满,对吏部心生怨怼,以至于口出狂言,说出这等悖逆不道之语!”

兵部侍郎双目猩红,回忆往昔,他苦学多年孝顺老母在当地也是闻名孝子,经州中正官推举,却不料同期三公成年入仕子弟过多,以至于原本应该评为上上品的他被压到中上品,若非当年崔家一子意外身亡,恐怕连中上品都轮不到自己。

郑长风提及此事,无非想激怒自己让自己事态,顺势将此事矛盾转移到个人恩怨,只可以,兵部侍郎承摄政王指令自然做足准备。

他深呼一口气,身姿挺拔,犹如青竹般坚韧不屈,语气平缓:“郑公此言差矣,臣对吏部绝无半句怨言。只不过,今日崔家支系之中,竟有连《大学》都未曾深入研读之辈,却被评为了上上品,此事实在难言公正。”

郑长风冷言道:“这番话,侍郎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朝堂因二人言行陷入焦灼,一时间人声鼎沸,争论不休。有引经据典斥责他人忤逆祖制,亦有借此言明其借祖制之漏洞为虎作伥、谋取私利。

皇帝高坐龙椅,半阖着眼,深叹息道:“各位爱卿皆所言有理,可官员选举乃是国之根本,如今出了如此差错朕颇为忧心。”

朝堂静谧无声,朝下之人各怀鬼胎,纷纷猜测皇帝会偏袒谁,亦或者取权衡之策。

皇帝被内侍从龙椅扶起,目视着朝下百官,语气沉重:若非太子无意发现,朕的朝堂之上,岂非要再多添无数庸碌之辈。往昔那些身居要职的官员,又有几何能真正称得上品行兼优?朕心中实乃疑惑重重——”

“圣上息怒!”

百官察觉出皇帝对此事的不满,若往日被掩盖不被外人知晓也便罢了,可偏生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

皇帝这些年雄心勃勃企图整治朝堂的行径被众人看在眼里,近些年三公做事谨慎也是出于此,就算三公大权在握可皇帝才是缙朝真正的掌权人。

若皇帝有心对付三公,三公除非造反亦或者辅佐他人登集,否则别无办法。

皇帝心里也衡量此事带来的影响,兵部尚书所言极是,如今朝堂官员多是尸位素餐、酒囊饭袋,三公借势力为支系谋取官位一事皇帝自是知晓。

只是因着往日所谋官位多是低位便不曾放在心上,可近些年那些低位的人也渐渐晋升,偏生能力不增反退,前些年的赈灾一事办的是相当糊涂,最后还是摄政王出手才不至于闹出霍乱。

只不过——

皇帝俯视仿佛脱胎换骨的太子安霖,虽是皇子可到底不曾在宫中长大,心里面是如何打算的不为人知,跟别说他和摄政王关系紧密,若是有朝一日企图谋取皇位,他这个皇帝当真能压得住太子吗?

左右权衡下,皇帝开口道:“此事涉及官员甚广,若不做出惩戒何以服众。御史中丞可在?”

人群中正值壮年、身材魁梧的御史中丞尚文祥站出,身为皇帝的亲信他负责监察百官,此次皇帝唤他,他心中猜测皇帝既不会如太子所愿改革选官制度,也不会如三公所愿将此事轻拿轻放。

果不其然,皇帝环视四周后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下旨:“为安民心,朕特此诏命你,务必彻底查清此事原委。若有胆敢阻挠者,你只管据实上奏,朕定不会轻饶,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任何一人!”

言罢,皇帝看向颤颤巍巍的吏部尚书道:“吏部尚书怠忽职守,致使无能之辈得以混入朝堂为官,念及你往昔辛劳付出,朕特许你自行请辞!”

吏部侍郎,头发已斑白,眼眶中饱含着热泪,一生的清誉瞬间崩塌,他怎能不感到心寒?只见他缓缓弯下膝盖,声音颤抖着回应道:“臣……遵旨——”

安霖不忍直视,她知道这条路上难免会布满牺牲者,可望着吏部侍郎的样子她心头一颤,吏部侍郎还有四年便可乞骸骨,可如今皇帝虽允他自请辞官,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皇帝瞥眼看向低头的安霖,眉头紧皱:“至于太子所言之事,虽过于冒进但不无道理。但九品中正制传承百年,非一朝一夕便能轻易变革。太子,此事由你主张,那你便拟定章程在京城浅试三年。

三年后,若此方法所推举之人胜于九品中正制推举官员,则着手推行。若败于,所选官员皆罢黜官籍,终身不得入仕,太子身边太傅太师等一并官员也一同罢黜,身为太子亲信,不能规劝其行为自然视为玩忽职守,你可原意?”

安霖知道皇帝这是对自己产生不满,亦或者是近两年她发展的太快以至于引起皇帝警惕,可机会就在眼前,她不可能放弃。

身为太子太傅等官员早已经将身家性命系于太子身上,对于皇帝所言并无不满。他们心知若太子所推行变革能够实行,则将造福百姓,朝堂也不会成为三公一言堂的地方。

察觉到亲信信任的目光,安霖心头一颤,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胸口以至于呼吸紧促,她目光坚定,带着豁出一切的觉心跪地领旨:“儿臣原意。”

七日后,太子所力荐的科举选官制度昭告天下,此举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世家门阀的子弟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那些出身寒门的子弟,却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踊跃。

安霖所推行的选官制度乃是基于九品中正制进行的改革,州郡每年设不同科目选拔人才,依照州郡人数比例划定贡士名额,取前十名。

所取贡士皆需再次进京参与科考,取前五十名,后由太子出题考察其对实事或圣人之言看法,按照考试选拔人才将其分为上中下三品,头三名予以重用,后者分散各部,若政绩斐然亦可得到重用。

此举虽依旧有收受贿赂嫌疑,但却极大力度上确保了皇权的集中,所选拔人才皆为皇帝亲信,一时间在学子内颇受争论。

原有的九品中正制虽依旧保留,可谁都明白若他们是皇帝定会赞同太子所行,三公因此心乱不已,纷纷琢磨如何暗下杀手、阻拦科举的推行。

为此三公所属中正官暗地扬言若是选择太子所推行制度,则失去中正官的推举,若太子变革失败则终身都无法入朝为官。

世家门阀子弟照旧选择旧制,而寒门子弟则陷入两难,纠结是放手一搏还是遵循旧俗。

太子推行选官改革的消息传到了边境,身为女将军的廖白英从副将口中得知此事后却陷入了沉思。

此刻日落星稀,虽处盛夏可边疆夜晚却格外寒凉,帐内烛火通明,掀开帘子便可以看到在案牍旁挂着剥好的狼皮、虎皮等。

正端坐于案牍旁的廖白英将手上的信放下,眉头紧皱,内心翻涌成浪。

廖白英皮肤粗糙却面色红润,胳膊上的肌肉不逊色男子,甚至更胜一筹。作为破格成为女将军的她不喜朝堂纠纷,自请命镇守边疆多年。

为抵抗外敌甚至训练出一支女子军,战场上战无不胜,屡立奇功,可以说其功绩家喻户晓。

因家中长兄幼弟皆成家立业,廖白英自是毫无牵挂,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曾回京,可如今太子生事,廖白英动了回京的心思。

副将简焉然瞧出将军心思,蹙眉道:“将军何须自入浑泥,如今京城四面楚歌,太子提出新的官员推选,重才不重德,已然闹得沸沸扬扬。三公不会罢休,若将军此刻回京只怕是——”

边疆虽然苦楚,但胜在清净,廖白英治军严明,军营内鲜少出现争斗欺凌。屡获战功的廖白英纵使身在军营,朝堂中的官员也不敢苛刻,甚至有所讨好。

简焉然身为副将跟随将军多年,将军如此异动她自然看在眼里,她不愿意将军以身犯险。

廖白英却爽朗一笑:“焉然所言有理,可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简焉然头疼极了,她跟随将军多年,自然是知道将军的性格有多么倔强,如若不然也不会不顾世人言论混入军营成为缙朝唯一的女将军。

她深呼一口气道:“将军若是执意如此,末将自然听命于将军。只是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将军此举究竟是为何?”

“为何?自然是为了天下黎明百姓。”

廖白英站起身子,厚重的盔甲上泛着银光,她掀开帐篷对着副将道:“焉然,你可知为何如今战事不断拥功者却日趋减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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