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陛下后面有不舒服,一定要差人来报。臣不想再见一次满头染血的,陛下了。”
“好,一定。”
*
宋珩来得早,那些本该被拨下去,修行宫,建皇陵的银两都被搁置了。还仗着暴戾名声抄了不少贪官的家。
目前国库还算充盈,留下些许必须,将将够补足最近的军需。
贺元明在忙完京城之事,就立马带兵支援御敌。
赶巧,正巧遇上,敌军略探出点,我方势力的虚实。
发现是个空壳子,就表面显得人员充足。正打算晚上,夜袭,将我方一网打尽。
赶上了,乘胜追击,来了个包围夹击,敌军此次夜袭损失惨重。
这不,捷报传来的时候。
敌方求和的消息,紧接着也传了回来。
陆之风这几日异常繁忙,正是为此事所困。
两个国家常年因为各种问题开战,像这次一样的大范围战争,近年来还是当年,老皇帝亲自上战场那次。老皇帝骁勇善战,倒是打得他们多年不敢再犯。
好不容易这次等到新皇上位,查清楚新皇不是硬茬,没承想还是低估了。
“陛下觉得此次是否答应求和呢?”
战神的捷报,和使臣即将到来的消息,蒲公英一样,散布各地。
“哪儿方贼人来犯?”
“西方。”
宋珩若有所思,“或许可以试试?按理说,我方军备应该紧缺。”
陆之风亦是如此想法,“正是,最近天灾人祸,禁不起再一次大型开战。”
“条件不能让步。”宋珩添了一句,“不然他们容易得寸进尺。”
“这是必须的。他们生存条件太差,无法饱腹的状态下,威慑不够,怕是容易卷土重来。”
宋珩回忆了一下,好多年没有碰过的地理,仔细回忆敌军地盘的具体生态情况。
西方,老皇帝年轻时疯狂拓展版图,我方地域应该十分辽阔,加上陆之风所说,他们生存条件艰苦。
那应该处于蜀州盆地,还要往西,那就是连绵的高地和沙漠了。
【那条件是挺不好的。】
“或许可以开通两边贸易,互惠互利。毕竟,那边虽然物产资源少,但是珠宝玉器这些多啊!”
“陛下所言极是。”陆之风性情温和,更倾向和平的解决方式。
“使臣什么时候来?”
“两日后。”
*
两日后,迎客宴更是接风宴。
因着胜利一事,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处处都挂上了红。
使臣到来的日子,也是宋珩第一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白天朝会相商要事,晚上便是迎客宴会。
今日一天的行程宋珩都在。
很显然,宋珩的病情已经大好,不然某人是不会放心,让他这么操劳的。
月圆平,歌舞升。
金銮殿九重台阶的皇位之上,宋珩身着玄色九章纹龙袍,安静坐在皇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宴会进程。时不时隔着面前的玉桌,拉拉旁边陆之风的手。
陆之风当然也不闲着,宋珩自打吃了药丸,总是无甚食欲,常常只吃一两口的。现在正帮宋珩布菜,好让他多吃两口。
大殿中间载歌载舞,大殿两侧依照官位落座官员,亦是满脸笑意。
毕竟,双赢局面是大家都乐见其成的。
“小女子不才,给陛下献上一支剑舞。”一位美颜深邃,颇具异域风情的美丽女子,走到大殿中央,鞠躬表达自己的请求。
“准了。”不能拂了面子,宋珩欣然应允。
温柔小意的乐曲陡然转变,变得磅礴肃杀。
大殿之中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穿有金色刺绣镶边的露脐上衣,和曳地长裙。珠帘掩面,仅眉眼身段便尽显妩媚。
舞姿曼妙,剑光灵动。
舞蹈的美感,深深吸引了众人。
一舞终了。
“陛下,我国献舞一曲,以示友好。”
看着不卑不亢的女子,以及灼灼射向自己的目光。
宋珩懂了,她希望自己也表达诚意。
“陛下,我去吧。”陆之风当然也明白,这明显是挑衅。
又清了一拨人,现在大殿下,没有什么可以迎战之人了。
“辛苦爱卿了。”
“我也来献上一曲剑舞。”陆之风执剑款款走到大殿中间。
抱拳给四周行礼示意。
就这刚才气势磅礴的曲子,开始了舞剑。
白衣公子本是温文尔雅的气质,起势瞬间,气息收敛,转而是肃杀之感。瞬间将大殿之人,带到了厮杀战场之上。陆之风长剑挥洒,剑影如织,身姿矫健,蛟若游龙。人随剑舞,剑气恍如成真,动作飘逸鬼魅,仿佛可以杀人于无形。
窒息之感,随着曲终,可算让人放过了众人。
是回礼,亦是警告。
宴会后半段,没有人再整幺蛾子了。
“夜色已晚,陛下先回去歇息如何?”宋珩悄悄肉眼的动作,没承想还是被陆之风捕捉到了。
想着没什么事了,宋珩也就欣然同意了。
*
今日算是忙碌一天,洗漱完毕,宋珩便再也支撑不住。
倒头就睡了。
“嗯?”
宋珩感觉到脸颊处的掌心,慢慢发烫,灼热传染连同他的脸,也一起升了温度。
紧接着就是差不多的等身火炉,不断在自己身边灼烧。
热,好热。
宋珩睁开眼,就看到旁边浑身红透,不断往自己这边挤的陆之风。
急切程度,仿佛自己就是那降温的冰块。
事实,也正是如此。
宴会尾声,正是处理宴会最后事宜之时。没承想,意外还是发生了。
异常的绯红,宋珩也猜到陆之风发生什么意外了。
“好热,陛下臣好热。”陆之风没艰难吐出的一个,都带着浓浓的热意。
混了点烈酒的清香。
好像光是摸宋珩的脸,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燥热了。
陆之风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半天扒拉不动,仍觉难受,魔爪伸向了宋珩。
好家伙,脱别人的衣服倒是不磨叽了。
宋珩眼见人马上要把自己,最后的裤子扒了。
连忙制止,“爱卿,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陛下,我难受。”
“哪儿难受?”
陆之风握住宋珩的手,牵着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
“停下。”
陆之风迷迷糊糊中,乖乖巧巧听话停下。
“爱卿喝酒了?是醉了吗?”宋珩明知故问。
“嗯。”陆之风点头。
“可是之前爱卿酒量很好呢!”宋珩语气渐重,“还是爱卿骗朕?”
“没……没有。不是醉了,是……”难以启齿。
“中药了?”
热意上涌理智消失,“陛下,难受,帮帮臣。”
说完,就死死抱住宋珩,脑袋靠在宋珩脖子处,乱蹭。
身体初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一蹭,宋珩火直接被点了起来。
真想直接办事。
还是得走个流程,宋珩用力将牢牢贴着的人,拉开。
肉眼可见委屈狗狗眼。
“爱卿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难受。”说着还想凑到宋珩旁边。
宋珩现在力气回归,醒着的陆之风都不一定能摆脱,更何况醉醺醺的他。
根本撼动不了。
发现无法靠近宋珩,陆之风更难受了,焦急之下,心声和盘托出。
“陛下,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们不可以?”
“什么可以不可以?”
支支吾吾,“话本,他们两人可以,臣为什么不可以?”
“臣知道了,”自说自话的陆之风声音逐渐低落,“陛下,不欢喜臣。我们才不可以。”
“可是,臣欢喜陛下。”
话本,这下不是没经同意了。宋珩抬手扣住陆之风后脑勺,无师自通般,陆之风滚烫的唇,直接就贴上了宋珩。暴风雨般热烈的吻袭来,同是新手的宋珩,差点没了招架之力,尊严使然,宋珩另一只手拦紧住陆之风的腰,加深了吻,夺回来了控制权。
淡淡的药香混合着酒香,渐渐在两人周围弥漫。呼吸变得灼热了,也忘我了。
……
“等等……”陆之风喘息中勉强开口。
宋珩可不理,“爱卿,还是继续吧。头可是爱卿起的。”
说完,又俯身而上,敷上略微泛肿的嘴唇。
……
床上帷幔摇曳,寂静黑夜,时重时缓的喘息声,压抑不住,丝丝泄出,久久才平息。
“陛下……”
“尔游,叫玉言。”
“玉言……”
陆之风觉得,药劲儿好像过了。宋珩一靠近,缓过的劲儿又涌了上来。
后面,许是药劲儿太强,迷糊了。
只记得心跳加速,难以抑制。
月光斜照窗外枝丫,枝头却悄然绽放出花。
*
温暖的风拂过,乱了一地衣裳,皱了明黄锦被。
外面天已经大亮,宋珩先醒过来,只觉怀中空了,迷迷糊糊看见陆之风远离了自己。将人搂到怀中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再次醒来的还是宋珩。
陆之风还没清醒,许是累了。
宋珩醒来后,也不急着离开,就只是睁开眼,看着怀中的陆之风。天光大亮,居然有陆之风比自己晚起的时候。
微微肿起的嘴唇,红色眼尾处还有风干的泪痕。
好像,是应该的。
陆之风呼吸频率渐变,闷哼一声,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不是酒精醉人,而是下药,醒来的陆之风记忆回笼。
想起昨夜种种。
陆之风欲早被子蒙脸,却仿佛被禁锢住。
宋珩微笑地看着陆之风的动作。
肌肤相贴的距离,一点声响都很容易察觉。
发现在宋珩怀中,浑身被围住,陆之风无法大幅度行动,害羞不已,眼神乱飘间,触及宋珩带笑的眸子,陆之风掩耳盗铃般,匆匆闭上了眼。
“爱卿,日上三竿,还不远醒来吗?”
闭眼。
“昨晚爱卿可不是这样冷淡的。”
仍旧闭眼。
“或许爱卿想和朕聊聊?”“话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