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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撞见打赌值日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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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渐深起来,月色朦胧像轻纱般。

后半夜,继太子窦柳在贵宾休息室遇刺身亡的消息几乎传入了每个贵族的耳中。

不知道是谁将如此需要严防死守的情报泄露了出去。

联想到前阵子的伊盛兰德学院枪杀案,贵族们陷入了恐慌,不免产生联想,纷纷惊恐地想要离开大公府邸,却被告知:今晚参加宴会所有的嘉宾与工作人员,都将在下榻处进行贴身的安全检查。宫廷派来的调查组,已经在事情发生后的半小时内就秘密潜入了府邸,将可疑人员都列入了抓捕范围之内。

小厌的学生证照片,也出现在了这份绝密的秘密行动之中。

调查组专员核对了眼前少女和学生证照片是否一致。

转而向不远处的修颀身影恭敬地颔首报道:

“公爵阁下,人已经带到了。”

施别盛站在月白的花园长廊下,幽邃的夜晚,他身段高挑,被一身靛青色的绣线宫廷长袍衬得更加修挺,显然才从宫廷回来。

旁边的下属附身耳语,他转过身,露出那张极为俊美矜贵的脸庞,看过来的眼神平静而温和。

小厌靛蓝的裙子已被殷红之色染得斑驳,他忽然柔和地出声:

“她受伤了吗?”

下属反应过来公爵是跟他们说话,于是恭敬地道:“那不是她的血。是窦柳大人的……”

被押解而来小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月光洒在他靛青织银的衣衫上,站在廊下,他优雅矜持,神情温和,却有种要将她吃干抹尽、拆骨敲髓的阴冷感。

看得出来,

他生气了。

小厌开口,叫了一声:“会长。”

施别盛淡淡颔首,视线落在她被桎梏得有点发紫的手腕上。

修长的指尖拂过栏杆,他对一旁的下属温和道:“放开她吧。”

下属们面面相觑,显然一致认为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个女人被发现时恍若被血泊浸透,正斜身倚在贵宾休息室不远处的栏杆上,半个身子悬在夜风之中。

她单手牵着枪,另一柔软的手指夹着一条纤细的杆状物,忧郁地凭栏远眺,众人接近了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不二家棒棒糖!

可见,此女心机深沉,不爱按常理出牌。是个披着少女皮的无情杀手。

公爵大人,可别被她给迷惑了啊!

施别盛没有再重复第二遍,也不在乎属下怎么想,只是向她招招手。

小厌上前两步,站定在他面前。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是无辜的。”

下属们面无表情,显然觉得她浑身都写着「此女不打自招。」

施别盛微微挑眉。

他生得一副好样貌,似乎天生就是贵族的代言人,眼尾的弧度凌厉,凤眸微微弯起,身上总有着一种莫名的、奸佞圆滑白切黑之感。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道:

“我想,你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了。窦柳殿下死在了大公府邸,身中两枪而亡…大公府邸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迹象,无论是监控、还是痕迹,都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依然她吓得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我可怜的妹妹,她才定下婚约就失去了未婚夫……”

小厌从他那张脸庞之上见不到任何的遗憾的表情,只有着他素来虚伪的那张一成不变的俊美面容,带着若隐若现的浅笑。

她甚至怀疑出身皇亲的他,眼里真的存在亲情那种东西吗?

这个奸妃。

见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与表情,他温和地出声:

“他在哪里。”

夜风簌簌,清泉顺着池边淌下,清风拂过两人之间。

“谁。”

小厌反问。

施别盛不紧不慢地道,声音清冽低沉:“小厌…我希望你能够对我坦诚。我很想保你,但调查人员在现场,只找到了你的指纹……你甚至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可疑的枪支。依然现在的状态无法开口,或许你是被胁迫的,又或者是误打误撞的,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贵宾休息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厌考虑了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

“但我只想单独跟你说话。”

她看向旁侧的下属。

施别盛看了她一会儿,那双凝紫如兰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最终,他缓缓抬手,示意屏退两侧的侍从。

“可是……”

下属还想说什么。

却被公爵那随意瞥来的淡漠眼神,冻得浑身冰冷。

四周安静下来,只剩下寂静的泉涌之声。

系统慌了:【小厌,不能说!如果让他知道了,你会有大危险的!】

小厌面无表情:【我知道。】

系统:【要花积分买道具吗?我们剩的积分不多了!没关系……我可以向总局透支一点,买它个半瓶遗忘香水,这里的一切都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厌:【你说话简直像个黑贷推销员,我有办法,先试试吧。】

系统疑惑:【什么办法?】

她眯起眼睛:【美人计呀。】

……

月华如雪,霜雪般落在少女柔顺的发间,她精致盘起的发髻已然不复整洁,丝缕垂落在颈间,透着凌乱之美。

施别盛发现,她瘦了些,锁骨从隐约变为骨感,更显得纤细脆弱。

小厌眨了眨眼,指了下旁边的连椅,示意他坐。

“既然要聊,那就坐下聊吧,会长。”

施别盛回过神来,未置可否地坐下,颀长的腿交叠着,随意地坐在长椅上,似乎还是那个校园里谦雅温润的会长大人。

“会长,我悄悄跟你说……”

她缓慢地凑近了,微微地附身。低着眼,含着笑看着他。

小厌面容清丽,宛如澈月,眉眼透着冷淡淳真,离得近了,气场却悄然地改变了。

男人微微蹙眉,才发觉她身上的清香总一成不变,最大众廉价的洗衣粉味道。

或许这是她的特意选择,想把自己隐成平庸的路人甲,但效果却起了适得其反的作用,只会给人带来近人的亲切感。

亘久的依兰香味,从她修长纤细的脖颈透来。

他看到她白皙的皮肤,雾灰色的杏眼正弯弯地看着他,明明是冷淡的神情,却带着极为惑人的美貌。

她眉眼弯弯:“公爵大人……”

小厌缓慢坐在他身侧,下颔搭在他的脖颈处,耳边红得滴血的宝石耳铛有着危险的颜色,吐气时,有着朦胧的痒意。

她说的话也危险十足:

“要这事,其实是我干的……怎么办呀?”

公爵阁下从小接受贵族礼仪教导,对异性一直克制疏离、礼貌谦让。但小厌显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魅力有种奇怪的侵入性,说着危险的话语,微垂的眼眸却在月色下清澈如涟漪。

“你说想保我…”

她缓慢地凑过来,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脸庞,少女的身上,有种冷静与温柔,轻言细语,纤细的肢腕想要靠近,却被他克制地抵着。

“真的假的?”她气如幽兰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他面色几乎毫无波澜,沉紫色的眼眸仍是含着笑。但他发烫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等下。

她刚刚说的什么……?

他几乎是好几秒之后,才后知后觉迟钝地想起来,转而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冰冷视线瞧着她。

理智告诉他,她是个善变的女人,别被她给骗了,感性又在他耳边说,小厌美丽清纯善良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一定是被迫的。

自古为美色所惑的都是意识不坚定的昏君……

施别盛含笑,舌尖舔过后槽牙,冰冷的指腹按在她纤细的腰肢。

男人冷淡地将她从他身旁推走,嗓音清润温和,他微微后撤,克制疏离,自上而下地弯着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们什么关系?您居然离我如此近?您知道,残害皇室,是多大的罪名吗?”

公爵的眼神冷漠,撤离她柔软肌肤时,指腹却微顿滞留。

敬语都用上了。

小厌笑眯眯。

但这人的手……

公爵大人……看来你意识不够坚定呀。

小厌被推远也没有沮丧,只是身体后倾,从善如流地牵起他的手,注视着他,拉长音调地重复一遍:

“我知道,可要真是凶手,会长你要怎么办,马上就把我抓走吗?”

她坐在椅子的边缘,尽量挨着他,几乎要掉下去了。

施别盛也不接茬,只含笑,“公事公办。”

小厌咬牙,眉眼蹙起令人怜惜的弧度,眼尾下垂,服软的样子很是可怜。

“会长,人之将危,其言也善,这么大的事,我知道无论是不是我做的,我都脱不了干系。可您是身份尊贵的公爵,对您来说,处理这件事……一定轻而易举。我落在您的手里,也不知是祸是福,求求你了。”

她的话语带着引诱。

叫“会长”的时候、声音清冽而委屈。

窦柳之死虽然麻烦,但终究是旁支的继子,施家连皇帝都能更替,找个人顶罪…自然…

施别盛几乎是下意识地,考虑起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正被她绵长的声音牵着走之后。公爵一丝阴沉闪烁过眼底,眼底的笑意不免更加冰冷深邃。

他轻笑了一下,指腹下滑,冰冷地摩挲她的唇瓣,视线微垂,嗓音低沉:

“轻而易举?事关王国大统,您要我包庇……”

指腹在她唇畔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迹停留,他微微用力,擦去了洁净上的殷红瑕疵,意味深长地道:“不合礼法啊……”

小厌心想你这种阶级的贵族最不需要遵循的就是礼法,那只是你们发明来约束他人的工具而已,你个奸妃。

她清冽的声音又如幽魂一般响起,带了点失落的味道,低微而小声: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帮我避避风头,哪怕是藏一藏。您的公馆别苑,会长办公室那幅画后的密室,郊区边缘的涤琢山庄……看在我曾经帮过您一点忙的份上,通融一下下。”

藏一藏…?

想到这,他面上含笑,眼神沉墨般晦暗,意味不明地瞧她。

这么多地方,她倒是如数家珍。

她知道涤琢山庄是历代公爵爱侣,所居住的私人公馆吗?

小厌如果能听到他的话,一定会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知道的话,岂能叫得出名字?

原著“女主”出入其中如无人之境,你们这群腌臜贵族在里面玩强制爱,她逃他追。我可印象深刻,我看啊,锁女主单位房间那里比皇宫大内还要金刚不坏,她从没逃出来过。

她又很小声地说了一遍。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渐渐安静了下来。

良久,只听到她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捂着脸:

“会长……我还这么小,我不想死。”

施别盛眉梢轻挑,听见她尾音减弱的声音,转眼,却看到她真的在掉眼泪。

小厌低着眼睛的样子,十分安静,几乎是平静的,看不出在哭。

然而湿润的泪珠,却从脸颊滑落,落在她的手背上,像滑过布帛的珍珠。

他陡然一瞬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好像……

什么都不如她冷淡的两滴眼泪,那么轻盈,那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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