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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指也不知道今天倒了什么大霉,被手下人领了个祖宗回来。一般人找上门,怎么也不会直接出手的啊!
“这位姑奶奶,你有什么要求倒是提啊!”魏三指一手猛拍桌子, “能不能先松松脚啊!”
“哦?”林越舟抬了抬鞋底,清晰的泥水印子留在对方脸上, “我没说要求嘛?”
一方不大的屋子里各个都鼻青脸肿的,唯有何癞子稍好些,没多挨打,此刻忙不停地扶起倒地的板凳,吹吹灰道: “姐,坐。”
“嗯,多谢。”
其余人:你个叛徒!你两不会一伙的吧!
“咳。”她清了清嗓,其余人俱是一抖,她压压手,仿佛只是一个来做客的人, “大家都坐都坐。”
魏三指被人扶起,想挽回点刚刚丢失的颜面,可被那人一盯,心里又发毛,只好强装镇定道: “不知姑娘名讳,又有何吩咐。”
林越舟没透露身份,只讲来意。路上她就向何癞子打听过,这一片的瓢把子只需三指便可盗取财物,人称魏三指,为人豪爽大方,好友众多,想要找几间私药铺子,想是不难。
弄清来意,魏三指没说可,没说不可,一张脸皱皱巴巴的,显得很为难。
林越舟将钱袋丢到桌上,抱着双臂, “不白干,找到了还有。”
魏三指这才喜笑颜开,打个巴掌又给颗枣儿,这姑奶奶可真会使唤人。
“不瞒姑娘说,这钱不是我要,实在是帮姑娘打听消息,上下都要打点打点。”
她看破不说破,只道: “两日,两日后这个点我再来。”
把这祖宗送走后,魏三指才想起来收拾何癞子,奈何身上酸痛,亲自动不得手,只恨恨道: “改日再收拾你,现在去花三爷那打听打听。”
花三爷在京内经营着一家名为“梦笔生花”的酒馆,寻常人不知门道,甚至找不着进去的门。但江湖人要想打听点什么消息,上至朝廷秘闻,下至江湖轶事,都可在这寻得蛛丝马迹。
像她刚刚所问的事,放在花三爷那,都不能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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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院子,大小仆役都候在院门口,今天她跑得突然,父亲派的人没跟上,他们怕担责,一早就跟父亲说了。
她挥挥手, “ 父亲那我会去解释,你们都散了吧。”
“哦对,我会多解释几天的,所以接下来几天找不到我也不用慌。”
“...”
鲁嬷嬷看姑娘面色不好,忙上来搀扶, “你啊,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
柳韵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算不上大,至少府里人没多少听说了的。至于老爷那边,鲁嬷嬷着人去打探过口风,说是会妥善处理的。
但老爷口中的妥善处理恐怕和姑娘想要的结果并不相同。
“嬷嬷,我这身子自己清楚,不跑反而不行。”
“走。”鲁嬷嬷架着她的臂弯, “时公子,哦不,叶公子给你递消息了!”
时至今日,鲁嬷嬷才知道当日在嘉木庄,后来又送她至京还垫付租金的原来是世子!她瞅了瞅姑娘,又想起一路上叶公子的所作所为,心里打起了小鼓,也不知姑娘怎么作想?
罢了罢了,横竖是年轻人自己的事,他们拿的定主意。
“哦对,今一大早撇下他跑了,估计是来问何事的吧。”
“叶公子留了口信。”鲁嬷嬷脚步抓紧, “事关柳姑娘,咱们进去说。”
鲁嬷嬷边合门边讲道: “叶公子递了官衙那边的消息过来。”
她一听,人瞬间精神了,在外跑了一天,就是不知里面如何。
“他叫你放心,现任的京兆府尹虽在查案一事上算不得精通,但是个讲理,不会滥用私刑的,柳姑娘在里面不会受苦。”
“再者,此事有蹊跷,他已着人在查。若你这边有线索,两方倒是可以对一对,尽快。”
今早她急急忙忙走后,叶崇安就拦住小珀问了个明白,没多久,四殿下那边又递密信过来,说得也是这回事。
几下一合计,倒是发现了不对劲。
工部请了施工队,包饭食,但最初并不是向晓风楼订的,毕竟晓风楼是大酒楼,所费银钱可比外头随意找个厨娘多多了,那么是谁将这笔生意引向晓风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