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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就闻见这醉人的香。”纳兰京的声音混着檐角铜铃的叮咚声传来,玄色云锦靴跨过门槛,月白色外袍下摆绣着的银丝云纹沾着些许青苔——显然是绕了后花园的小径过来。他怀中抱着个朱漆食盒,掀开时露出里头翡翠色的琉璃盏,“尝尝新制的茉莉冰酪,加了醉仙居特调的花蜜。”
醉梦紫指尖不停,缠丝在她手中绕出双钱结的花样:“纳兰公子倒是记得我喜好。”她忽然狡黠地抬眼,银紫色丝线突然如灵蛇般窜向他发冠,将几缕散落的墨发轻轻缠住,“不过比起冰酪,某人腰间的结似乎更该上心些?”
纳兰京低笑着俯身,玉冠上的东珠几乎擦过她发间簪子:“哪敢忘?”他伸手握住她腕间垂落的缠丝,温热掌心贴着狐族特有的淡紫色纹路,“昨日去绸缎庄,掌柜还打趣我,说从未见过哪家公子把配饰系得这般严实。”话音未落,手中丝线突然收紧,将两人手腕轻轻缚在一起。
醉梦紫耳尖泛起绯色,却反手将缠丝绕得更紧:“那便让旁人说去。”她故意压低嗓音,狐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这银丝浸着我的仙力,若有人敢碰——”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爽朗的大笑:“二宝!你这招‘饿虎扑食’还差得远呢!”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只见醉梦熙白衣翻飞,正与虎妞二宝在青石路上对练。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见纳兰京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温柔。“怎么?”她佯作不悦地挑眉,“看旁人比武比看我绾结有趣?”
“自然是你最有趣。”纳兰京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不如……”他故意停顿,看着她耳尖的绒毛都染上红晕,才慢悠悠道,“狐仙大人也教教我,这缠丝的妙处?”话音未落,缠丝突然自动缠上他手腕,在日光下流转出星辉般的光泽。
檐角风铃被穿堂风拨得叮咚作响,惊起廊下白鸽扑棱棱掠过绣房窗棂。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铺着软缎的矮榻上,藕荷色襦裙垂落如瀑,外罩的半透明紫纱被风掀起一角,隐约露出绣在裙裾的九尾狐暗纹。她专注地垂眸,银紫色缠丝在指尖缠绕出繁复的纹路,发间紫水晶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映得眼尾泪痣像是浸在晨露里的红梅。
“又把自己关在这儿一整天?”纳兰京的声音裹着紫藤花香漫进来,玄色锦靴踏过门槛时,衣摆扫落几片沾在青砖上的花瓣。他月白色外袍上绣着的银丝云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腰间原本系着的缠丝结不知何时散了,只剩半截丝线垂在玉坠旁晃荡。
醉梦紫指尖一顿,缠丝突然如灵蛇般窜向他衣襟,绕着盘扣缠了两圈:“纳兰公子这记性,莫不是被江南的梅雨泡坏了?”她抬眼时眼波流转,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前日刚系的结,今日就散成这般模样。”
纳兰京低笑着在她身侧坐下,身上的松香混着茶香萦绕在她鼻尖:“原是怕你闷着,特意留着线头,好让狐仙大人有借口见我。”他伸手要去拿案头的缠丝图稿,却被醉梦紫抢先按住。少女耳尖泛红,指尖缠丝自动缠上他手腕,在皮肤上绕出细密的花纹。
“偷看姑娘的稿纸,可不是君子所为。”醉梦紫佯作生气地哼了声,却在瞥见他袖口沾着的墨迹时愣了愣。她伸手轻轻抚过那片墨渍,语气不自觉放软:“又熬夜算账了?”
纳兰京顺势握住她的手,缠丝在两人交叠的手腕间缠成连环扣:“无妨,倒是你——”他目光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这几日总见你摆弄缠丝,可是有心事?”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同时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正揪着二宝的衣领,白衣翻飞间长剑出鞘半寸:“说!是不是你偷藏了我的狼牙?”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裾掠过回廊,惊起满地落英。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见纳兰京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温柔。“笑什么?”她歪头,发间流苏扫过他手背,“难不成也想和我比试比试?”
“自然不敢。”纳兰京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只求狐仙大人,再绾个解不开的结——”他抬手抚过她腕间流转的银紫色丝线,“把我这颗心,也牢牢系住。”缠丝似是听懂了这话,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带。
绣房西角的鎏金自鸣钟发出轻响,铜铸的仙鹤振翅掠过未时三刻。七妹醉梦紫膝头铺着鲛绡帕子,银紫色缠丝正顺着她食指的弧度绕出鸢尾纹样,每道丝线都浸着淡淡的月华光晕。她忽然停下动作,耳尖微动——回廊外传来熟悉的云纹皂靴声,混着青玉腰牌相撞的清越叮咚。
纳兰京推门时带起满袖荷风,月白色箭袖袍上的暗纹银线在阳光下泛着涟漪般的光泽。他腕间缠着的缠丝手环不知何时松了半圈,露出腕骨处淡红的勒痕。醉梦紫眼底闪过心疼,指尖轻弹,缠丝如流光般窜过去,在他腕间重新绾成紧实的双钱结。
“又去码头查账了?”她垂眸继续手中活计,声音却不自觉放柔,“看这鞋尖沾的都是咸腥的海水。”案头青瓷碟里的紫藤花簌簌落下,正巧覆在她新画的缠丝图谱上,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画着的,全是不同样式的同心结。
纳兰京笑着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沾着晨露的荷叶包搁在案头:“醉仙居新出的桂花栗蓉酥,特意赶在刚出炉时取来。”他瞥见图谱上的图案,喉间溢出轻笑,“原来狐仙大人藏着这么多‘心事’,明日我便让账房送来百匹蚕丝,供你慢慢琢磨。”
醉梦紫指尖微颤,缠丝突然缠上他的指尖:“纳兰公子这是要把我养成金丝雀?”她抬眼时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轻颤,狐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倒不如……”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二姐醉梦甜的惊呼:“红儿!那是母亲新得的钧窑盏!”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五姐醉梦红正追着八妹醉梦熙满院跑,红色襦裙上沾着大片墨渍,手中狼毫还在滴着黑墨。醉梦熙白衣翻飞,腰间酒葫芦晃出清脆声响:“来抓我啊!有本事就用你那猫爪子挠我!”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满池锦鲤。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见纳兰京正专注地看着她。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突然觉得,”他声音低哑,缠丝自动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织成缠绵的结,“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倒比任何珍宝都珍贵。”绣房外蝉鸣渐起,银紫色的缠丝在光影里流转,将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绣房檐角垂下的紫藤花穗被风掀起,细碎的花瓣扑簌簌落在檀木长案上。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铺着软缎的矮凳上,藕荷色襦裙外罩的银紫色薄纱随呼吸起伏,腕间缠着的银丝手链与手中丝线遥相呼应,发间九尾狐形簪子的紫水晶坠子轻轻摇晃,在她脸颊投下灵动的光影。
纳兰京推开门时,月白色锦袍下摆沾着几瓣新落的海棠,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越声响。他手中托着描金漆盘,上头放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袅袅茶烟升腾间,隐约可见茶汤里浮着几片新鲜的茉莉花瓣。“特意让厨房做的,”他将茶盏推到她手边,目光扫过案头堆叠的缠丝图稿,“听说喝这个,能让狐仙大人的手指更灵巧?”
醉梦紫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指尖缠绕的银丝突然如活物般窜向他衣襟,在盘扣间绕出精巧的璎珞纹:“纳兰公子这是在打趣我?”她抬眸时眼波流转,尾音带着狐族特有的媚意,“前日见你腰带松垮垮的,倒像是故意等着我来绾结。”
纳兰京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缠丝顺势缠上两人交叠的手指,在皮肤上烙下微凉的触感:“哪敢?”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不过是想着,若能日日得狐仙大人垂怜,便是腰间结再散百次,也甘愿。”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正揪着二宝的后领,白衣上沾着大片草屑,腰间佩剑却依旧寒光凛凛:“说!是不是你把我的剑谱藏进了虎窝?”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掠过回廊,惊起满院白鸽。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撞进纳兰京温柔的目光里。他伸手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瞧,”他轻声道,缠丝在两人之间自动编织成细密的网,“这世间再热闹的光景,也不及你此刻的笑靥。”绣房内茶香四溢,银紫色的丝线在光影中流转,将缱绻情意织进每一寸时光。
雕花窗棂外的日影悄悄挪动三寸,将满地碎金染成琥珀色。七妹醉梦紫膝头搁着檀木绣绷,银紫色缠丝在她葱白指尖绕出并蒂莲的纹样,每一道丝线都泛着珍珠般的柔光。忽听得檐角铜铃叮咚三响,她耳尖不自觉轻颤——那是纳兰京独有的玉佩撞击声,混着衣袂卷动的风声,正穿过九曲回廊。
木门吱呀轻响,纳兰京携着满袖桂花香踏入,月白色云锦长袍上的银丝云纹沾着几点晶莹露珠,显然是特意绕去荷池采了新鲜莲蓬。他发间玉冠微微歪斜,几缕墨发垂落额前,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温柔缱绻:“快来瞧瞧,醉仙居的老师傅新创了缠丝酥,模样竟与你手中丝线一般精巧。”
醉梦紫指尖微顿,缠丝却越发灵巧地穿梭,在绣绷上织出细密的纹路:“公子倒是有心,只是这酥饼再像,也比不上真丝半分。”她忽然狡黠地抬眸,银紫色丝线如灵蛇般窜向他腰间,绕着旧结松散的位置重新盘绕,“前日系的双钱结又松了,莫不是在外面招蜂引蝶,累得丝线都吃醋?”
纳兰京笑着握住她手腕,腕间缠丝手环顺势滑下,与她指尖丝线缠绕成环:“天地可鉴,我这颗心早被狐仙大人的银丝捆得严实。”他倾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昨夜对账到子时,见丝线松了半寸,竟心慌得握不住算盘。”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正揪着二宝的衣领,白衣上沾满草屑,手中长剑却舞得虎虎生风:“臭小子!敢在我练功时放爆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娇笑,粉色裙摆掠过花架,惊落一地海棠。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撞进纳兰京专注的目光。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飘落的桂花,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眼尾泪痣:“这般热闹的日子,”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缠丝却自动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织出连心锁,“倒让我想起初见那日,你在紫藤架下绾结,银丝晃得我连呼吸都忘了。”绣房内茶香与桂香交织,银紫色的丝线在光影中流转,将时光都酿成了蜜糖。
暮春的斜阳给雕花窗棂镀上一层蜜色,廊下风铃叮咚声里混着紫藤簌簌的落英。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铺着紫貂绒毯的矮榻上,藕荷色襦裙外罩着半透明的银紫色鲛绡,发间九尾狐形的紫水晶簪子垂落的流苏,随着她指尖动作轻轻摇晃。案头青瓷碗里的茉莉香片早已凉透,唯有手中银紫色缠丝愈发莹亮,在她翻飞的指尖织就繁复的蝶形纹路。
“又在和丝线较劲?”纳兰京的声音裹着新焙的龙井茶香漫进来,玄色锦靴踏过门槛时,月白色外袍下摆绣着的银丝缠枝莲沾着几片晚樱。他伸手拨开垂落的湘妃竹帘,玉冠束起的长发散落几缕,衬得那双桃花眼盛满笑意,“前院的八妹和二宝又在比试拳脚,震得连西厢房的雀儿都惊飞了。”
醉梦紫指尖微顿,缠丝却灵巧地绕了个圈,将最后一缕丝线藏进蝶翼的纹路里:“公子倒有闲心看热闹。”她抬眸时眼尾泪痣随着唇角弧度轻颤,狐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昨儿个瞧见你腰带散了,特意绾了个新花样——”话音未落,银紫色丝线突然如灵蛇般窜向他腰间,绕着羊脂玉坠子盘成栩栩如生的双蝶戏花结。
纳兰京低笑着在她身侧坐下,腰间玉佩轻撞发出清越声响:“原来狐仙大人的情思,都藏在这些巧思里。”他伸手想要触碰她腕间垂落的缠丝,却被她灵巧躲开,“前日去绸缎庄,掌柜的还说,从未见过哪家公子把配饰系得这般精细。”
“那是自然。”醉梦紫故意挑眉,指尖微动,缠丝突然缠上他的手腕,在皮肤上绕出细密的花纹,“旁人哪能知晓,这每一道丝线里,都系着……”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二姐醉梦甜的惊呼:“红儿!那是母亲最宝贝的钧窑茶盏!”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五姐醉梦红正追着三姐醉梦艾满院跑,红色襦裙上沾着大片墨渍,手中狼毫还在滴着黑墨:“谁让你偷看我给广坪写的信!”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粉色裙摆掠过回廊,惊起一池锦鲤。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头却见纳兰京正托着下颌专注地看着她。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突然觉得,”他的声音低得像春日的柳絮,缠丝却在两人之间自动编织成细密的网,“这吵吵闹闹的日子,倒比任何珍宝都珍贵。”绣房内茶香与花香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