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躲好!”她头也不回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徐怀瑾望着她单薄却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握紧手中的断剑,再次冲进战团,这次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守护。他的墨色大氅在风雪中翻飞,眉间的朱砂痣因用力而显得格外鲜艳。
此时,醉梦甜突然扯下头上的发带,橙色丝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与燕子严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个甩出丝带缠住敌人脖颈,一个挥拳直击对方面门。黑衣人应声倒地,而醉梦甜的橙色裙摆早已沾满泥土与血迹,却依然在风雪中轻盈地舞动。
虎妞小葵和二宝则配合得天衣无缝。小葵挥舞着短刀,虎虎生风,二宝则在一旁找准时机,用木棍绊倒敌人。“打得好!”小葵兴奋地大喊,橙色虎头披风上溅满血点,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斗志。
觅媛一边战斗,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看着姐妹们和她们的恋人们并肩作战,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平凡琐碎的日常,竟是如此珍贵。她握紧手中的软鞭,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火光中闪烁,仿佛也在为她加油鼓劲。而身后徐怀瑾的呼吸声,更是让她感到安心,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厮杀声中,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指向院墙。只见数十只野羊踏雪而来,羊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头羊脖颈挂着褪色的铜铃——竟是小加加往日喂养的牧群。“它们来帮忙了!”小加加白色衣襟沾满血渍,却笑得眉眼弯弯。刘阿肆抄起木棍,与羊群默契配合,野羊用犄角顶翻黑衣人,少年则趁机夺下对方兵器。
醉梦兰突然扯下南宫润腰间的香囊,靛蓝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将香囊掷向空中,瞬间涌出密密麻麻的灰鼠,顺着黑衣人的裤腿往上攀爬。“这些小家伙最爱咬弓弦!”她躲在南宫润身后,琉璃铃铛随着颤抖的声音轻响。书生南宫润虽面色苍白,仍挥着折扇挡在她身前,扇骨敲在敌人手腕上发出闷响。
觅媛的金丝软鞭缠住黑衣人首领的咽喉,却见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短刃。千钧一发之际,徐怀瑾猛地扑来,墨色大氅被刀锋划破,肩头顿时渗出鲜血。“呆子!”觅媛眼眶发烫,金簪上的琥珀猴眼仿佛也蒙上水雾。她反手甩出软鞭,将敌人狠狠甩向廊柱,石柱应声断裂,惊起满院雪雾。
醉梦熙的白刃与黑衣人弯刀相撞第七次时,大风突然从侧面挥剑斩断对方手臂。狼女抹去嘴角血迹,白色劲装溅满血花,却笑得张扬:“痛快!”她发间银链崩断,碎珠混着雪花落在大风肩头。少年默默解下披风裹住她,玄铁剑始终横在两人身前。
混战中,醉梦泠突然跃入结冰的湖面。粉色裙摆掠过冰面,她指尖轻点,湖水竟化作无数冰晶箭射向敌人。觅两哥哥手持长棍立于岸边,将漏网之鱼一一击退。醉梦艾则撕下绿色裙摆为苏晚凝包扎伤口,白兔刺绣被染红,她却固执地将恋人染血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不痛,我陪着你。”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众人身上。觅媛跪在雪地里,颤抖着为徐怀瑾包扎伤口。金线罗裳沾满血污,却不及她眼中泪光灼人:“下次再敢这样...”话音未落,徐怀瑾已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痕,染血的指尖在她脸上留下红痕:“可我只想...护着你。”
远处,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红色裙摆沾满泥浆,却仍对着满地狼藉挑眉:“早说该备些醒酒汤,省得这些醉鬼闹事。”醉梦香踹开脚边的黑衣人,鹅黄锦袍染着硝烟,转头却对聂少凯嗔道:“木凳都拿不稳,回去罚你练剑!”
廊下红纱灯虽已熄灭,漫天星子却比往日更亮。众人相视而笑,疲惫的面容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觅媛望着身边人,忽然觉得,无论是围炉赏雪的温柔,还是并肩作战的热血,都是这平凡岁月里最珍贵的烟火。
残雪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醉梦紫突然蹲下身子,指尖蘸起地上未干的血迹在青石板上画起符文。紫色狐尾披风无风自动,她口中念念有词,符文瞬间腾起幽蓝火焰。“不好!这些人身上有巫蛊气息!”她猛地抬头,眼中的狐火映着满地狼藉,“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纳兰京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将她护在身后,剑锋划破夜色发出清鸣。
觅媛刚替徐怀瑾系紧最后一道绷带,就听见醉梦青突然惊呼。循声望去,只见四姐青色广袖翻飞,软剑却被一道无形力量缠住。何童情急之下举起砚台砸向黑衣人,却见那人脖颈浮现诡异纹路,伤口处竟渗出黑色血液。“是邪术!”醉梦泠粉色裙摆掠过结冰的湖面,指尖凝聚的冰晶箭刚射出去就化为齑粉。
虎妞小葵突然扯着二宝躲到石柱后,橙色虎头披风剧烈起伏:“二宝,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少年手忙脚乱地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散发刺鼻气味的泥浆。“这是小加加调制的驱虫土!”小葵咧嘴一笑,将陶罐狠狠砸向地面。泥浆飞溅之处,黑衣人身上的巫蛊纹路竟开始扭曲溃烂,发出阵阵惨叫。
混战中,醉梦香的鹅黄锦袍已被血染红半边,她却越战越勇,豹纹玉簪寒光一闪,利爪划破敌人咽喉。聂少凯握着断成两截的木凳腿,笨拙却坚定地挡在她身后:“香儿,小心左侧!”话音未落,自己却被偷袭得踉跄后退。
觅媛心急如焚,金丝软鞭卷着碎雪横扫过去。她瞥见徐怀瑾不顾伤口又要冲上前,眼眶瞬间发烫:“徐怀瑾!你若敢死——”话未说完,却见他突然扯下腰间玉佩,掷向空中。玉碎的刹那,竟化作万千金箔,如灵蝶般缠住黑衣人。“这是家传的镇邪玉佩...”他咳着血,嘴角却挂着笑,“能撑一时是一时。”
醉梦艾突然拽着苏晚凝躲进假山缝隙,绿色裙摆沾满泥土。她颤抖着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小兔,快帮帮我...”刹那间,数十只白兔从雪洞中窜出,每只眼睛都泛着红光,扑向黑衣人脚踝。苏晚凝忍着伤口疼痛,掏出药包替她擦拭额间冷汗。
雪又开始下了,这次带着细密的冰粒。觅媛挥舞软鞭护在徐怀瑾身前,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血光中忽明忽暗。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明明擅长腾挪闪避,此刻却觉得时间每过一秒都无比漫长。远处醉梦红的红色裙摆已经变成暗红色,仍在与敌人周旋;醉梦熙的白刃上凝结着冰晶,狼眸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突然,醉梦兰的琉璃铃铛发出刺耳的响声。她拽着南宫润后退几步,靛蓝色衣袖上的银鼠纹突然开始流动:“有东西来了...比这些人更可怕!”话音未落,地面开始震动,积雪簌簌掉落,仿佛有巨兽正从地底苏醒。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雪沫簌簌落入缝隙。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尖叫,只见冰层下翻涌着墨色漩涡,几尾红鲤翻着白肚浮上水面。八妹醉梦熙反手将大风推开,白刃出鞘直指冰面:“退后!这些东西冲着灵鱼来的!”她发间银链剧烈晃动,狼耳在雪光中若隐若现。
觅媛感觉金丝软鞭突然发烫,低头见鞭身缠绕的金丝竟渗出细密血珠。徐怀瑾不顾肩头伤口,猛地扯下外袍裹住她的手:“是血蛊!这些人用灵鱼引蛊虫!”他话音未落,冰面轰然炸裂,无数黑红色蛊虫如潮水般涌出,空气中瞬间弥漫腐肉气息。
“闭气!”六姐醉梦兰拽着南宫润后退,靛蓝色裙摆扫过雪地上蠕动的蛊虫。她迅速从袖中掏出个铜铃,铃身刻着密密麻麻的鼠形符文:“阿润,点火!”书生会意,将火折子掷向洒在地上的酒浆,幽蓝火焰顿时吞没大片蛊虫。
醉梦红突然甩出袖中银针,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这些虫子怕光!”她发间猫形银饰叮当作响,冯广坪则抡起粗木棍,将扑来的蛊虫砸成肉泥。“小心后面!”他大喊着将醉梦红揽入怀中,自己后背却被蛊虫咬出几道血痕。
虎妞小葵咬开陶罐,将最后一罐驱虫土泼向蛊虫群。橙色虎头披风沾满泥浆,她挥舞短刀大笑:“来啊!姑奶奶的刀还没喂饱!”二宝则在一旁紧张地递着石块,少年手掌被磨出血泡却浑然不觉。
觅媛感觉体内气血翻涌,猴性本源之力在蛊虫的刺激下躁动不安。她强撑着跃起,金丝软鞭卷着燃烧的灯笼砸向蛊虫堆。金簪上的琥珀猴眼突然泛起红光,竟化作实体扑向蛊虫首领。“媛儿!”徐怀瑾挥着断剑紧随其后,墨色大氅被蛊虫撕成布条,仍死死护在她身侧。
大姐醉梦香利爪一挥,将靠近的黑衣人开膛破肚:“聂少凯!去帮泠儿护住灵鱼!”她鹅黄锦袍浸透鲜血,豹纹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地主家公子攥着半截铁棍,跌跌撞撞跑向湖边,却见醉梦泠指尖凝聚的冰墙正被蛊虫啃出裂痕。
雪越下越急,将满院厮杀裹进白色帷幕。觅媛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众人,忽然想起围炉赏雪时的温馨场景。金丝罗裳早已染成暗红,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肆意——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岁月静好,而是与这群人并肩对抗黑暗的每一刻。
蛊虫群如黑色潮水漫过雪地,突然在距离众人丈许处凝滞。雪幕中缓缓走出个黑袍人,袖口绣着猩红的虫形图腾,他每踏一步,脚下的积雪便化作紫雾。醉梦紫瞳孔骤缩,狐尾因恐惧炸成蓬松的毛球:“是南疆巫祝!他身上的怨气能操控万蛊!”纳兰京立刻将她挡在身后,软剑剑尖却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觅媛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如沸,金丝软鞭上的灵猴纹饰竟渗出滚烫的金液。她强撑着站稳,瞥见徐怀瑾正悄悄将半块玉佩塞进她掌心——那是方才镇邪玉佩碎裂时他藏起的残片。“拿着。”他声音沙哑,染血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画了道符,“这次换我守着你。”
三妹醉梦艾突然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下钻出数十只白兔。这些兔子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却温顺地蹭着她的脚踝:“它们...它们说能找到巫祝的命蛊!”商人家的公子立刻掏出火折子,照亮兔子奔去的方向。醉梦红见状,甩出腰间的红色绸缎缠住几只白兔,发间猫耳发饰跟着晃动:“走!咱们跟着这些小家伙!”
混战中,醉梦熙的白刃劈开蛊虫浪潮,却被黑袍人袖中射出的骨针擦过脸颊。大风嘶吼着挥剑挡在她身前,玄铁剑磕飞骨针的瞬间,虎妞小葵趁机甩出套索缠住黑袍人脚踝。“二宝!撒灰!”她橙色虎头披风猎猎作响,少年手忙脚乱地扬起石灰,却被蛊虫掀起的气浪吹得迷了眼。
觅媛感觉掌心的玉佩残片突然发烫,顺着经脉游走的蛊毒竟开始消退。她抬头望去,只见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化作流光,直直钉入黑袍人眉心。巫祝发出非人的惨叫,操控的蛊虫群瞬间乱作一团。醉梦青趁机甩出青色软剑,剑身如灵蛇般缠住对方咽喉:“何童!快念咒!”书生颤抖着展开怀中的符咒,嘶哑的咒语声混着风雪回荡在庭院。
此时,醉梦兰突然惊呼:“看湖底!”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冰层下缓缓升起颗血色珠子,正是巫祝的命蛊。九妹醉梦泠咬破指尖,粉色裙摆泛起微光:“我来!”她跃入湖面,指尖凝结的冰刃直刺命蛊。觅两哥哥紧随其后,长棍搅动湖水掀起巨浪,将试图护主的蛊虫尽数拍碎。
雪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黑袍人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残存的蛊虫纷纷钻入地底。觅媛瘫坐在地,金丝罗裳沾满血污与泥浆,却仍握紧徐怀瑾的手。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着替她拂去脸上的脏污:“你看,天亮了。”远处,醉梦甜正给燕子严包扎手臂,醉梦香踹了聂少凯一脚又偷偷替他揉肩,满院狼藉中,响起劫后余生的笑声。